第7章 出事

“我不喜欢那个人，”艾瑞斯有些不开心的说，自从那次的事后，她与哈利三人的关系变得十分要好，平时说话也开始更多的表现出一些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不再像从前那样那么不爱说话，“那个秋张的朋友。”

“哦当然，”赫敏安抚性的拍了拍艾瑞斯，“有些人我也很不喜欢，但是现在确实是人越多越好。”

“那个扎卡勒斯也是个讨厌鬼。”罗恩也加入聊天，扎卡勒斯是一个赫奇帕奇的男孩，刚刚他们在猪头酒吧商量黑魔法防御术学习小组的事情的时候扎卡勒斯总是反驳他们的话，他怒气冲冲地瞪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扎卡赖斯的背影。

“我也不太喜欢他，”赫敏承认道，“但那天我在赫奇帕奇桌上跟厄尼和汉娜说话时，被他听见了，他似乎特别感兴趣地要来，我能说什么呢不过就像我刚刚说的，确实是人来得越多越好——”

“我是说，迈克尔科纳如果不是在跟金妮谈恋爱，他和他那些朋友是不会来的——”

罗恩正在把瓶里最后几滴黄油啤酒倒进嘴里，听了这话，一下子呛住了，啤酒洒在了胸前。

“他在什么”罗恩气急败坏地问，两只耳朵活像两个生牛肉卷，“她在谈恋爱——我的妹妹在谈恋爱——”

话题一下子转了方向。

艾瑞斯是和金妮与双胞胎们一起被带到校长室的，从几个人的对话中，她得知了韦斯莱先生受了伤，而她整个人还处于迷茫的时候就又被门钥匙带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并从哈利的话中得知了更详细的经过。

“妈妈来了吗”弗雷德问小天狼星。

“她可能还不知道。”小天狼星说，“重要的是在乌姆里奇干涉之前你们就得走掉。我想邓布利多正在通知莫丽。”

“我们要去圣芒戈医院，”金妮着急地说，看了看她的哥哥们，他们当然还穿着睡衣，“小天狼星，你能借我们几件斗篷什么的吗——”

“等等，你们不能冲到圣芒戈去!”小天狼星说。

我们当然能去。”弗雷德犟头犟脑地说，“他是我们的爸爸!”

“你们怎么解释，在医院通知家属之前你们就知道亚瑟受伤了呢”

“那有什么关系”乔治激烈地说。

“有关系，因为我们不想声张哈利能梦见千里之外的事!”小天狼星恼怒地说，“你知道魔法部会就此做什么文章”

弗雷德和乔治的神情表示他们才不管魔法部会做什么呢。

罗恩依旧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金妮说:“可以说是别人告诉我们的……我们从别处听说的，不提哈利……”

“听谁说的”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说，“听我说，你爸爸是在为凤凰社工作时受伤的，这事本身已经够可疑了，再添上他的子女几秒钟后就知道了情况，你们会严重损害凤凰社的--”

“我们不关心什么愚蠢的凤凰社!”弗雷德叫了起来。“我们的父亲生命垂危!”乔治嚷道。

“你父亲知道他在于什么，他不会感谢你们搅乱凤凰社的大事!”小天狼星也火了，“就是这样--这就是你们不是凤凰社成员的原因-你们不懂--有些东西是值得为之去死的!”

“你说得轻松，缩在这儿!”弗雷德吼道，“我没看到你有生命危险!”

艾瑞斯是第一次见到这对双胞胎情绪这么激烈，她已经见到的他们都是爱开玩笑爱笑爱闹的。

当然，艾瑞斯也能理解，如果换位思考，如果小天狼星出了这种事，她也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不顾一切一定要去看一眼的，如果小天狼星因为凤凰社出事了，她也会觉得凤凰社根本比不上自己的父亲。但理解归理解，他们对小天狼星的态度依旧让她有些不大开心。

小天狼星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一下消失了。

他有一会儿似乎想揍弗雷德，但开口时却是坚定的平静。

“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大家要装作还不知道，不要急躁，至少等听到你母亲的消息再说，好吗"

弗雷德和乔治还不服气。

但金妮走到最近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哈利看看罗恩，罗恩做了个介于点头和耸肩之间的古怪动作，两人也坐下了。

双胞胎兄弟又瞪了小天狼星一分钟，才坐到了金妮的两边。

“对了，”小天狼星鼓励地说，“来，我们……一边喝一边等。黄油啤酒飞来!”

他举起魔杖，六个酒瓶从食品间朝他们飞来，滑过桌面，把小天狼星的剩饭剩菜冲散，刚巧停在六人的面前。

他们喝了起来，一时间只听见厨房炉火的噼啪声和酒瓶轻碰桌面的声音。

突然间，一道火光照亮了面前的脏盘子，他们惊叫起来，一卷羊皮纸啪地落到桌上，伴着一根金色的凤凰尾羽。

“福克斯!”小天狼星马上说，抓起了羊皮纸，“不是邓布利多的笔迹——一定是你妈妈的信，给——”

他把信塞到乔治手里。

乔治撕开读道:“爸爸还活着。我现在去圣芒戈。待在那儿，我会尽快通报消息。妈妈。”

乔治看看大家。

“还活着。”他慢慢地说，“可这听上去…他不必说完。

艾瑞斯觉得听上去韦斯莱先生像是在生死之间徘徊。

罗恩的脸色还是异常苍白，盯着他母亲的信的背面，好像它能对他说些安慰的话似的。

弗雷德从乔治手中抽过信纸，自己念了一遍，抬头看着哈利。

艾瑞斯感觉他握着酒瓶的手又颤抖起来，忙紧紧攥住瓶子。

艾瑞斯觉得这个夜晚尤其漫长。小天狼星提过一次叫大家去睡觉，但语气不是很有力，韦斯莱兄弟反感的表情就足以回答了。

他们大部分时间默默围坐在桌边，看着烛芯在液体蜡中越燃越低，时而把酒瓶举到唇边，说话也只是问问时间，猜测发生了什么。

或相互安慰说如果有坏消息会立刻知道的，因为韦斯莱夫人一定早就到了圣芒戈医院。

弗雷德打起盹来，脑袋像是要陷进肩膀里。

金妮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椅子上，但眼睛还睁着，里面映着炉光。

罗恩托着脑袋坐在那里，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了。

艾瑞斯、哈利和小天狼星偶尔相互看一看，三个侵入这场家庭悲剧的外人。

等啊……等啊……

罗恩的表上五点十分时，厨房门开了，韦斯莱夫人走了进来。

她非常苍白，但当他们都转过头看着她，弗雷德、罗恩和哈利站起身来时，她无力地笑了一下。

“他脱离危险了。”她说，声音虚弱而疲惫，“他在睡觉。我们待会儿可以一起去看他。比尔在陪他呢，他上午请假了。”

弗雷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脸。

乔治和金妮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和母亲拥抱。

罗恩虚弱地笑了一声，把剩下的黄油啤酒一饮而尽。

“去睡觉吧，”当一切结束，小天狼星走到艾瑞斯身边，“你可以多睡一会儿，如果你愿意，午饭后可以不和大家一起去看亚瑟。”

艾瑞斯抬头看向小天狼星，“我睡不着。”

“唔，这倒是个麻烦事，”小天狼星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或许我可以哄你睡觉给你讲《诗翁彼豆故事集》？”

“我不是小孩子了！”艾瑞斯被逗笑了，“我都可以为凤凰社做一些事情了。”

原本轻松的氛围突然就严肃了起来。

“哦，女孩，”小天狼星脸色出其的严肃，“加入凤凰社并不是小事，首先你并没有成年，其次——”

“就算我成年了你也不会愿意我加入。”艾瑞斯认真的补充。

“是的，是的，”小天狼星站起身，拨弄了几下不存在的碎发，“你不知道凤凰社有多危险，很多人都——”

“我知道！”艾瑞斯回答，“这次韦斯莱先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个例，你们年轻的时候肯定有很多人非常惨烈的死去，但是我不怕，”

“我得为我的人生建立一些目标。”

“目标？”小天狼星看起来十分困惑。

“是的，目标，”艾瑞斯看着小天狼星的眼睛，“我从前对于人生没有目标，尤其是在妈妈去世了之后，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

“上次在壁炉里的谈话使我感受到了你们的爱，但是这不是目标，我的人生不可能依赖你们的爱而活。”

“而且我们每一个人都随时可能死去。”小天狼星补充。

“是的，”艾瑞斯整理了一下语言，“或许我未来会爱上一个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但是我也不可能仅仅依赖着我爱着他或者他爱着我而活，”

“这不是人生的意义，更何况人生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

“这很对，”小天狼星又在艾瑞斯的身边坐了下来，“你不能依赖一个男人，万一他对你不好怎么办！”

“爸爸！”艾瑞斯再次被逗笑了，“所以我就想，或许我可以有一个短期的目标。”

“比如？”

“比如帮助哈利帮助凤凰社打败伏地魔，这件事很重要，也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良久的沉默。

“有没有人和你讲过你的性格变了很多，”小天狼星转变了话题，“这才多久没见，我感觉我的女儿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不会被谁施了夺魂咒吧？”他开玩笑。

“我一直是这样的，只不过很少有能让我展现自己内心的人，”艾瑞斯笑了笑，“如果妈妈还在，她一定会说，<哦天呐，世界上还有比艾瑞斯更活泼张扬的孩子吗>,”

“或许我的舍友们可以让我展现出内心的一二，但是大多数人能看到的都只是我最表面的一层。”

“我确实不爱说话，确实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活得消极，”

“但是我也有想说话的一面，只不过是对我可以放下全部戒备的人；我也有想要努力活下去活的好的心，只不过大家看不到。”

“我一直是这样的，所以，你可得准备好迎接我的另一面了，亲爱的爸爸。”

“当然，”小天狼星揉了揉艾瑞斯的头，“你不管是怎么样我都会爱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女儿呢？”

“但是话说回来，你笑起来怎么和莱姆斯那么像？”

“诶？”艾瑞斯吓了一跳，“哪里就像莱姆斯了？？？”悄悄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