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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13)走亲戚

老爷已经睡醒,随侍的护士道了早安后,立即量早上的体温,接着收拾房间,老爷和巴图康出去吃早餐。接着是晒太阳,按摩,看书,下午才是泡温泉。

二号房的老干部也过来了,也按摩、泡澡,他看见白仁桑吉的身影,立刻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笑着跟他打招呼,聊天,喝茶,看来两人已经算老熟人了。护士替他们在膝盖上盖上毛毯。这个护士还是个大姑娘,盖毛毯的时候,眼里还有羞涩。

“你真是个大美人喔!”二号房的老干部有点不正经,挑逗大姑娘。白仁桑吉笑骂了他一声。

这个老头最喜欢捏造事情了,护士大概知道他的个性,也就不怎么不好意思,她给他摆出最美丽的侧面。老干部两边的眉毛都夸张的大大往上跳起来,对白仁桑吉说:“没错吧,果然是大美女喔。”

“是美女呀!喝茶书吧,你这老家伙,心还不死吗?”白仁桑吉取笑说。

“说什么了,美女好呀,至少养眼,不是吗?”

过了一阵子,老干部走了,老土司在白色藤椅躺着。

没多大事,白仁桑吉说巴图康可以去热水沟温泉宾馆那边滑雪。热水沟温泉宾馆离这里有10来公里,这个季节,那里游人比较这里的多,也比较热闹。巴图康申请去拜访一下磨西镇的二姨家,老爷答应了,还送给巴图康两瓶好酒和一条好烟当礼物。他自己和一帮老家伙开始玩扑克牌。到海螺沟老干部疗养院,总得到二姨家走一走吧。

磨西古镇位于四川省甘孜州泸定县南部,海螺沟冰川森林公园入口处,距省会成都市约304公里,距泸定县52公里,距康定约70公里,离老干部疗养院13公里,举世闻名的大渡河从镇子的山下湍急流过。

磨西古镇曾是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是往来于川藏的盐帮、马帮驻足歇脚的地方。它环抱于深山之中,却从未遭受世间的冷落,先前是因为茶马古道的青石板路,现在是因为贡嘎山和海螺沟冰川公园,磨西古镇依然是登山爱好者和游客一个重要的补给站和停靠点。

尽管岁月沧桑,人们从它众多的古建筑中也能窥探出其久远的历史痕迹。镇上的大多数建筑还都保持着白党时期的原貌,上百栋木头屋子背倚山岗,面向山谷和公路。在这其中,磨西教堂最有特色,它是一座哥特式教堂。谁能想到呢,在这深山之中,也有西方建筑。

三个男人从他身边经过,每人套了一件大衣,每人嘴里都衔着一支烟,慵懒地聊着什么。磨西教堂前面还有几个老头,他们穿着打扮和刚加入进去了这三人差不多。

他们都在看着教堂的钟楼,那是这里最高的建筑,一个大钟表在塔楼的最高处,它是这里的骄傲,人们都很珍爱它。大钟有是个面,那个方向的人都能看到时间。它巨大的面盘是白色的,沉重的指针则是黑色的。教堂没有牧师,牧师已经放弃了这里,小镇居民自发组织,有配备了一个看守人,他的惟一职责就是照看这座教堂和卫生,这是清闲的活。

现在老头子们的前面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太怪了,脸有点像狮子,尤其是那个鼻子。那些小老头看清了他都惊慌的站起来,瞪着他,仿佛他是狮子似的。

巴图康的二姨父也在这里,他还没见过这个巴图康,但他早就听说了他的事迹和相貌,因此微笑着向他走过来,一面问:“你是阿康吧?”二姨父的面容有点黑,长了只长长的鹰勾鼻、一双小眼睛,还有一张大嘴和一口黄牙。脸上满是胡髭和腮须。不过穿戴整整齐齐,不是个邋遢的老头。

坦白说,尽管小老头在微笑,可是巴图康怕认错人,不敢很快地回应,所以他说:“扎西德勒,我是巴图康,我把车停在路口,一看到有个像您一般的身影就走过看看,果然是您。”

然后他们聊了起来,巴图康说了他到这里来的原因。二姨父询问了他阿爸阿妈的身体,还有赤来伦珠的事。

老头子们纷纷围过来了,都在看着他,因为那张特别的丑脸。当二姨父给巴图康做简介后,他们都放下了疑惑。善良的镇民们纷纷向他问候。

“咚!”钟声鸣响。

二姨父一看,钟表上已经十点了,该回家通知老婆子做饭了,要不然来不及请客。

钟声在响,有些在附近玩耍的孩子在数数“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大钟敲着。

古镇中间的那条街就是老街,路上铺着青石板,能通海螺沟。这条街的街边有人种着金铃花,它是一种锦葵科苘麻属的常绿灌木,原产自南美地区。金铃花的花期是5-10月,现在花已经谢了,留着绿叶。老街前头第二栋木头楼房是二姨父的老房子,他家前年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也帮大儿子扎西找了个老婆。二姨父搞马队还比较出色,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不像旺姆阿妈说的那样。

小楼前有一株金铃花,花树边还有一张长木凳。木凳发黑,油腻的样子。店门口的门匾上写着“马队之家”,里头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聊天,男人坐在一张四方桌前面,女人站在一旁,两男人正在抽烟,烟斗中口中喷出的云雾在他们的头顶缭绕;二楼的楼板传出摇篮晃动的声响和哼着的曲子,大概有人在照顾摇篮里的婴儿;一股浓烈的气味从厨房打开的窗户散发出来,煮熟的葱头味,还有碗碟的声响,还有洗锅声。

“央金,你们家来客人了?”店面里的那个女人最先发现了巴图康,她用粗犷的声音说。

厨房里有哗哗的自来水流水声,二姨听听不清外头的妇人在说什么,问了一句。这个时候,巴图康已经进了店面和里间的厨房,自报家门。

厨房在后头,地板上铺着方形瓷砖,火塘里面经常跳动着欢快的火苗,火上架着一口大锅,正煮着萝卜和牛肉,屋子的主妇正忙于照看它。她是位偏胖的老妇人,脸色红润,她的藏袍是橘黄色,屁股那里包得紧紧的。她的右手挥着一柄长把勺子翻动着那些锅。

巴图康马上被二姨那明亮而尖锐的声音所包围了。她是个热情的人,拥抱他,热烈欢迎他的到来,同时说着客气话,接过巴图康手中的那烟酒礼物。

店面里那两个聊天的男人中的一个就是大表弟扎西丹增,他跟二姨父一样,长着大把的络腮胡子,有个外号叫小胡子。大表弟扎西丹增继承他阿爸的工作,有一个马队。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一个小个子少妇抱着婴儿出现在通往厨房的那条走廊上,见到巴图康的样子,却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尴尬而慌张的笑容。她的五官还算和谐,算小家碧玉。她大概就是扎西丹增的媳妇了,那个叫叶子的汉人导游。

叶子算有点姿色,23岁,一米六不到,挺活泼、好奇的一个人,跟她导游的职业很般配。在康巴人眼里,一米六的算小个子。

胸部小,狭窄的腰身,加上一身红色的呢子运动服,看上去简直像个中学生。脖子有块棕色的胎记。但是她的笑脸所产生妩媚效果使人不会去注意脖子上的棕色的地方。

扎西丹增静静地看着巴图康,像要寻找过去的样子似的,很明显,他感到陌生。不过,已经分离了十年,这点陌生不算什么。

“现在这个小镇挺热闹,连酒吧都有了。”巴图康说。

邻居就是酒吧,屋檐下挂着几个啤酒瓶当招牌。

店门外马上出现了三个看热闹的邻居,其中有那个一个是刚拖好地板的妇人;一个小个子老太太;一个提着一只桶的高个子中年妇女。

那个跟扎西聊天的男人还没走,他好奇地探身看过来。那个女人更好奇,直接挤进厨房里来。这里的氛围很安静,也没多少节目,有客人来也能引来围观,尤其是巴图康这个脸。

觉得坐在店面可能会招来更多的围观者,二姨父请客人上二楼的小客厅。沿着店面后边的楼梯上去,店面的二楼的样式跟店面是相同的。这里摆着一套木头沙发,一个摇篮在旁边,另外,紧靠外头的窗户的角落里还有一个高柜。

“丹增,去给我们弄壶奶茶!”二姨父说。接着,二姨父继续说:“哦!阿康,请坐。”

大表弟丹增很快提着一铜壶奶茶上来,好奇地问:“阿康,工作还好吧?”

巴图康说:“不错,还好!人人都怕我,害得我晚上都不大敢出门,怕把人吓坏了,负担不起呀。”

“也是,连我都不敢跟你相认了,完全看不你过去的样子,怎么能烧成这样。”扎西说。一边给大家斟茶。

“这没什么,活着就算万幸,战争嘛,总是很残酷的。”二姨父安慰说。

二姨父也问了战斗的事,巴图康把自己被烧成这样子的经过描述了一番,引得大家一起惊呼和哀叹。

二姨父拍着他的肩说:“阿康呀,不管那些了,活着就是幸运。”

被精彩的故事所吸引,叶子已经坐到他们的身边,不再害怕,还会提出几个小问题。她身上的奶香味让巴图康有些不自在。

喝茶到吃完饭的时候,他们一直在聊着,巴图康问了扎西有关于马队的生意。这里的人都还在参与马队生意,现在的马队生意主要是为客人提供向导和运送服务,这里不仅有旅游者,还有登山队和探险家。贡嘎山和海螺沟冰川是客人的两大去处,磨西镇是起点。

冬季的海螺沟也是旅游旺季,眼下,游客和登山队还有些,巴图康就不打扰了,午饭后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二姨想留他住一晚,他说他跟土司老爷在一起,不能随便走动,过来拜访也是因为顺道。临走时,他给了小外甥一个红包。二姨客气地推辞一下也就收下,这是风俗。

出门时,路上的有几匹马穿梭而行,马上坐着的人是游客。一个卖气球的小贩被几个孩子和几对男女包围着。饭馆那边,有人在喊“烤肉,我要烤肉。”听声音似乎还挺生气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疗养院就人声吵杂,因为下雪了。巴图康在床上俯卧着,画起窗外的雪景。他不时伸脖子看着外头。疗养院前庭中,千棵左右的矮马尾松同样覆满白雪,虽然下下停停的。房间在白雪的反射中,还算明亮。

院长一大早就来老县长的病房探视,诊察后带他走了,不知去了哪里。直到现在还没出现,他得出去找找看。后来,他才想起来,到疗养院也就第三天了,该回去了,大概是因为这个,老爷正在跟那些认识的老朋友道别,大概又喝多了。

果然,院长过来说:“只剩下今天一天,就要分离了,老县长喝得有点多,醉了,估计你得这样把他送回去,实在很遗憾。”话是这么说,他笑得很贼。

院长离去之后,巴图康开始收拾老爷和自己的东西,一面说这里的人实在太圆滑了!

那个有阳光的茶厅,老爷的三个同伴还在玩扑克牌。巴图康嘀咕说:“玩扑克牌也能喝醉酒吗?”

“今天老县长输惨了,哈哈”有个老头说。

其他两人跟着吃吃的笑出来,看看旁边的皮沙发,老爷躺在上面,身上盖着羽绒被,脸色发红,样子有点搞笑。

巴图康的脖子多了条白色的围巾。阿莉在工作服外另穿了一件羽绒服大衣,且用一顶棉帽把自己的头包裹起来。两人一起走到后院,在几棵梨树下,一块景观石旁边,巴图康对阿莉说:“我要走了,想想我们的约定。”

阿莉转动她那狡猾而阴冷的眼珠子,说:“你回去前给你答复。”

她在暗自忖度巴图康有没有什么不良企图。看他的眼神,十分自然,不像耍她的样子。

“给你个建议。一是你跟我回南郊区,我可以通过我的关系,让你在南郊街做点生意;二是承包热水沟的温泉宾馆,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外头的生活热闹,这里的生活宁静,都可以的。”巴图康说。

“别诱惑人!”阿莉勉强的挤出笑容,“这是个不良嗜好!”

巴图康笑了出来。

两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双颊都红起来了。他们都明白,这次谈的不是感情,是生意。可以在此结束了!阿莉和巴图康,对这种敷衍了事的交往已经感到烦心了。也许过去是有一些东西,但现在有什么呢?巴图康这边是假的,而阿莉不想要过去的牵挂。

冷风拂面,感情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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