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2）少奶奶生活

少奶奶的生活刚开始还算好的，后来就不正常了，经常吵闹。但是打架，白仁贡布也打不过她，她是学舞蹈的，也学过摔跤，学校兴趣班学的，虽然不咋地，但是对付白仁贡布没问题。白仁贡布虽然是个男人，但就是个花架子，他身体都掏空了，打架持续的时间一长，他肯定就落到下方，刚开始他揍她，后来，她能骑在他身上揍他。可是，他是个无赖，床笫之欢后也偷袭，简直不是人。

不过她也不是好说话的，自从有了这一次之后，没下次了，他再也进不了她的身。要不，再打打试试。这老公真不是个好东西，有很多的不良记录，可以写满一本笔记本：

吸食毒品。

乱搞女人。

暴脾气，野蛮。

不受管教。不讲道理。

有一群狐朋狗友。

胡乱送人东西。

“唉呀，唉呀。”白仁贡布走进房间，嘲笑着说。“降央卓玛，你不会是打算自杀吧？记住你不能影响我的家庭，你必须听话，我说过了”

“我怀孕了。你这个混蛋！有本事你再打我呀，打我的肚子，往这儿打，来呀，来呀。”她暴吼着，像个泼妇，也像个战士。

白仁贡布知道了这件事，哈哈大笑。没有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很好笑而已。

至少要让这个孩子活下去吧，这不仅仅是白仁贡布的想法，也是老县长的死命令，如果这个孩子出什么事，谁搞的事，他就关谁一辈子。

还是担心降央卓玛出事，她被送走了，送到子耳坡文成庄园里修养，这栋庄园曾经是她家的，有她过去的很多回忆，适合稳定她的心神。

这庄园原先就是她家的，在他阿爸死后没多久就被她的阿妈和叔叔们合伙卖了。当她再次见到庄园时，这个庄园已经不再属于她的庄园，属于她公婆家的。她的双唇有点发白，看起来很脆弱，需要静养。在坐月子时期，公爹老县长，那个过去的土司，时常来文成庄园探望她。有一次，她给他晃晃越来越大的肚子，大笑着。老县长消瘦的脸颊上浮起了冰冷的微笑，劝解说：“这孩子是你的，也是东赞家的，别这样嘲笑他。”

“这孩子一定是不幸的孩子。”降央卓玛说。

“不能这样说自己的孩子。你是个当妈妈的，你可以不喜欢贡布，但孩子是无辜的，他是一条珍贵的生命。”老县长教训说。

这个叫金珠的女孩生出来了，可是妈妈当她死了，一直到她三岁的春天，她都没怎么正眼瞧她。相对应的是这个叫金珠的小姑娘跟爷爷和叔叔也较亲近，跟她不熟。每天喝牛乳长大的金珠有点胖，虽然她的骨架跟她妈妈似的，但是，她还是偏壮实，跟小男孩似的，赤着脚在屋里屋外飞奔，像打水漂的那块石头。爷爷喜欢她这副勇猛又美貌的样子。

生了孩子之后，降央卓玛就一直住在文成庄园，不回东赞府，似乎跟东赞府分家了，也真是跟白仁贡布分居了，白仁贡布要敢到庄园捣乱，降央卓玛就放藏獒咬他，藏獒不行，她还有□□。白仁贡布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狠地对待她了。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持续，时间长，不好过，只能算是熬过去。

生个孩子有功劳，白仁桑吉为了稳住降央卓玛，不让她离婚，他以功劳的名义，把文成庄园送给了她，条件是不能离婚。这一点，算是个物质安慰吧。

痛苦还是有结束的时候。无法无天的白仁贡布被德隆送进了成都的戒毒所，而后转了武汉。在一次午睡醒来之后，一双柔软的手放在她的脸上，用鼻孔和嘴给她说的这个消息。她差点被这个消息窒息而死，她太激动了，脸色苍白。

“等等，等等。”降央卓玛发出很像惨叫的叫声。“你说的这事是真的吗？拉拉，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白仁贡布，那个暴徒，进戒毒所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呢，可怜的卓玛，你的苦难暂时结束了。”到东赞府送庄园出产的年货的拉拉回来后，第一时间给降央卓玛送来了这个好消息。

降央卓玛察觉到自己的兴奋，她傻笑起来，说：“接下来才精彩呢，我要加倍奉还给东赞府，为了他们对我做下的那么多可恶的事，我先要给东赞府戴个绿帽子，哈哈——”

“你可以报复，但你不能做那样的事，那样的事会毁了你的，我我建议慢慢来，也许你可以给他们戴绿帽子，但最好不要公开，不要闹得老土司下不来台，否则，他会处理你的，不信你就试试。”拉拉面色严肃地说。

“不对，我慢慢来，整死他们，哈哈——”降央卓玛在痛苦的气息中嗫嚅着。“我恨东赞府，我恨我妈妈！我也恨我自己！”说着她大哭了起来，有委屈，也有喜悦。

“对啦，差不多就这样。”拉拉安慰老闺蜜后，她在房里踱来踱去，“你还是要稳着点，不要乱来。喝一杯？”拉拉伸手抓起桌上的葡萄酒瓶子。

“喝一杯。”降央卓玛站了起来。她的心态慢慢恢复正常了，当然，现在还在兴奋中。“敬白仁贡布。”

拉拉跟她碰碰杯，呼应地说：“敬白仁贡布。”

降央卓玛被解放了。知道降央卓玛可能会乱来，可能会给东赞府家丢脸，白仁德隆受老头子委托，他到了文成庄园，她的房间。他是谈判来了，不过只是谈判代表，能做决定的人是老头子。降央卓玛当然知道这个关系，她的举止、谈吐优雅至极，她想给白仁德隆一个好印象，白仁德隆知道她要干什么，老头子已经提醒他了，他装作不在意。

过了三天，晚上八点左右，白仁德隆又来了，降央卓玛迎接了他，并把他邀请坐到自己的床上。白仁德隆是个警察，几年过去，他已经当了局长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而降央卓玛会给他带来什么。他还是坐在椅子上。

瞧瞧，降央卓玛脸上那种妩媚的表情，□□放肆的眼神实在太吸引人了，他有点抵抗不住，因此，不安地挪动屁股。

她要把他缠进去，她换了身睡衣，里头什么都不穿的睡衣，像妻子一样自然地在白仁德隆面前忙来忙去。白仁德隆还是个乖孩子，比较自律，还知道如何抵抗这种诱惑。

“过来呀，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对吧？你为什么要来？我的身体是干净的，好久没碰男人了。这个你知道。来吧，我有那么差吗？瞧瞧你，吓成那样。你在笑吗？傻傻的，为什么不说话？过来呀。”降央卓玛坐在床上，引诱他。

“可是可是你是我嫂子。”

“傻瓜，这样才好了，没人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再说当初是你娶的我，对吧？你才是我的老公。”

“唉呀，当初是我哥哥喝醉了（吸毒迷糊了），我不得不客串一下新郎，不然太丢脸了。瞧瞧我，怎么这副德行，真难为情。”白仁德隆辩解着，低下了头。她看见降央卓玛正在解开头发，那披散的头发太诱惑人了。

“我们就不要计较这个了，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再辛苦我都可以忍耐。”

白仁德隆没有回答，额头冒汗，口干舌燥。降央卓玛可不是普通的美女呀！

“没关系，没关系。”降央卓玛跪着走到了靠近白仁德隆床边，她睡衣在灯光下是透明的，“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我们约好，彼此都不可以说出去，彼此都不会以此威胁对方，那么就没人计较这个，你是担心你阿爸吧？哦。不过，如果是这样，比较危险的好像是我呢。他可能会弄死我哦，你担心什么呢？你是东赞府唯一的独苗了，你大哥已经废了，你就是再乱来，最多是被臭骂一顿而已。这有啥好担心的？”

白仁德隆被说动了，直视着降央卓玛的身体，眼神在她的脸上，胸部搜索，呼吸也急促起来。屋外的走廊上突然有人咳嗽一声，白仁德隆清醒了，恢复了冷静，记起了老爷子的警告，也想起了这个美女是他的嫂子，哥哥还没死了。

白仁德隆走了，降央卓玛在床前走了又走，走了又走。双手十指插进头发里，压低了嗓子怒吼，脸跟疯了似的。她已经守活寡有四年多了，快崩溃了。

过后，她回想起在溜溜宾馆举办的豪华的喜宴，几家报纸上都出现了当时新郎新娘的照片。20岁的新娘的身影像单薄的格桑花一样楚楚可怜，新郎只是一个侧脸，这个侧脸跟白仁贡布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