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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14)调节

神圣的度母……

保护三界的水生玉貌

十万花蕊的曼妙源境……

嗡嗡喔喔的诵经祈祷声,从一扇扇泛着微弱亮光的门窗溢出,穿过古老的碎石台阶,穿过寺庙周边的灌木丛和小树林,清晨安静的跑马山南路仍然依稀可闻。

你纤纤妙手

好似出自绿水的莲花

摒弃一切俗见浊念

布施八方万千生灵……

近了,观音阁附近的空气中有一股供灯的酥油味,一座四角围墙的宫殿在雾气中隐隐浮动。更近了,黄光闪闪的几百盏供灯摆满光线暗淡的经堂两侧,一幅幅绣有古旧的观音大士的唐卡挂在经堂墙壁上,神龛中供着一尊坐着的观音像。观音像前的供桌前,几个觉母(尼姑)盘腿坐在蒲团上,一手微微摇弄着手铃,另一只手晃动小法鼓,神态安然地诵经。

噶举派的尼姑很少出门远行,只是到观音阁里修行。庵主捋动的佛珠,站起身,把一条红色护身结往自己的额头上点了点,然后蹒跚地站起身,走到金珠跟前,把它系在她的脖子上:“您会得到好运的,这是吉尊·曲尼桑姆大师加持过的。”

“孩子,快道谢呀。”降央卓玛满脸感激。

这是一位清瘦的老尼姑。

“阿妈啦,我们什么时候走呢?”满身珠光宝气、脸上写着没耐性的金珠问道。

“好了,金珠,你这样真没礼貌。”母亲答道。另一头,她跟庵主解释说:“孩子只有四岁,还小,别见怪。”

“你说笑了,一个出家人怎么会跟小孩子计较呢,卓玛,走好,有空来坐坐。”庵主客气地说。

降央卓玛拿出一沓金圆券,将它双手捧递给庵主:“我这里有一万元,敬献给贵庵。”

“多谢施主!我们一定会为施主衷心祈祷,念经修善。”庵主接过现金捐献,不卑不亢地说。

万法集于方寸之心,

若能明晓彻见此心,

万法便能豁朗释集,

生死与涅槃一切法,

于心中圆满无缺故。

若知此心圆满无缺,

万法之义明白了了。

……

《度母经》上的一切祈祷文字是一个个扭动接连不止的神秘线条,一直往下。

夕阳从西山坡上发出一束紫色的光,满山遍野的爬地松、野石榴藤、桃树以及牛犊、野兔、山羊都被罩上了一层神奇的柔黄。望着眼前悠悠变幻显得缥缥缈缈的一切,她的心思随着那悄悄隐去的落日,感到一片空旷和无法挽回的失落。

“噼噼啪啪”,香炉口燃烧着熊熊火焰,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青烟腾腾向天空升去。一个尼姑不断地往火中添塞着松柏枝和香草,她被燥烈刺鼻的烟雾熏得直流眼泪。变化不定的晚风仿佛故意捉弄她,又慢慢地把青烟向她这个方向吹来,搅得她心境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她不停地交换双手,拉着金珠赶紧躲开,烟雾随着路途的远离,变得稀稀漫漫。她看着金珠,凭着直觉,感到这个小姑娘就像眼前的这股烟,漫漫而来,也会漫漫而去。于是,她的心开始不安地噗噗跳动起来。

咕咕,呜呜夜晚的鸟开始叫了。一只野鸽从头顶上飞过,带着清脆的咕鸣远去。五彩的经幡在晚霞中低垂,周围一片静穆。一首悠悠凄惶的歌曲从树林背后飘来,在暗黑色的黄昏中,梦等不及要开始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降央卓玛更接近了健康和春天!拉拉总能腾出空闲,常来坐坐。她是一个能聊天,也能说故事的人,她的性格和态度很适合当护士或者老师,连她的阿爸,老管家都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降央卓玛穿着一件宽大的斗篷,和往常一样,喜欢坐在三棵树下一张摇摇椅上,摇摇椅上有厚厚的海绵垫。怕风大,她还戴着呢帽,把头发都盘在头上,压在帽子里,她的外表是改变了,给人瘦弱的弱者印象,她总是在凝视着远方,天边的那种远方,也可以说是望向世外。

阳春三月,雪白的梨花正在开,满是白花花的,很漂亮,她不看梨花看远方,人们都认为她这朵花已经凋谢了。

一本书摆在她面前的石桌上,打开着,风掀动着书页。拉拉相信,书只是为了放在那儿,不是她想看书,她没有目的,温和地听她摆布,并不时地发出一声叹息,疲倦的那种。初夏,太平渠的涨满了的水,潺潺流水声非常悦耳。这声音早了一步,代替了橡树还很稚嫩的树叶飒飒声,在雪水融化的季节,这条小溪总是这样响着的。降央卓玛了解它们,也喜欢它们,她在倾听,接受它们的安抚。

今年第一次外出的早上,她收到了一束康乃馨。她已经有好久不习惯有人给她送花了,当她醒来一看见这些花,就兴高采烈地把它们拢在胸前,眼睛放出愉快的光彩。

“可惜这些花是丑人送的,对吧?”拉拉说。

“不管怎样,它们使我想起温暖的阳光。外面的风暖和了许多。”

“对,冰早就快化完啦。雾蒙蒙的天气已经过去了,”拉拉说,“出去走走吧,天是蓝的,小鸟在歌唱,我觉得这些有助于你恢复身体健康。”

“金珠怎样?那个野丫头,我不在身边是不是更无法无天了。”病人说。

“没有,巴图康管着她呢,不过野丫头倒是没错了。你都不知道金珠现在有多野,简直跟巴图康一个模样。呵呵,别担心,你会喜欢她现在的样子的,她过得很快乐。”

“快乐就好,我现在真顾不上她,嗨。”她茫然地望向屋外,眼泪顺着她的双颊流下来。

在降央卓玛“失恋”的这段时间里,巴图康经常到文成庄园和东赞府,但他却很少见到白仁德隆,白天的巡逻和修车占据他大部分时间,而晚上他要替代降央卓玛或者白仁德隆,安慰金珠的情绪和辅导作业。老爷子真把他当私生子看待了,对他像对待家人一样,态度很亲切,总愉快地和他谈上一会儿,谈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当然,老爷子的主要注意力不在谈话上,在那些他邀请来的年纪大的客人身上。巴图康有一种感觉,老爷子似乎想把他引荐给他们,那些有钱有势的客人。巴图康倒是配合,陪那些贵客乐呵乐呵地打趣、打牌,无奈他的脸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渐渐和周围的人越来越疏远,不过贵客对他的评价都偏高,说他会聊天、有趣。

认识的贵族多了,他也慢慢进入他们那个小圈子,认识了很多人。那些贵妇人喜欢召集自己的同伴,然后邀请他去吃饭或者喝茶。他不能不去,尽管他扮演的是这种聚会上的丑角,但那些人都是掌握社会资源的贵人。

这样的聚会,有时难免遇上金安生和小米,她们也算贵族。金安生说她不爱参加这样的宴会,她们也嘲讽她,嘲笑她只要儿女不要老公的离奇思想。小米说她也不想,她们也取笑她,嘲笑她没人要。这些贵妇人闲的没事干,喜欢新的话题。比如剩女的隐私生活。

小米对这种场合有些胆怯,那些女主人曾不止一次地邀请她,说她们是如何挂念,事实上也是想通过她找到聊天的话题和取笑的对象。巴图康安慰小米和金安生说他更惨,他的丑角只能演20来分钟,过后,她们就把他扔在一边,因为她们讨厌看到他那张脸。

这个说法不全面。他相貌丑陋,却并不惹人讨厌。他是聚会上很好的“开胃菜”,因为他性格开朗,爱说大话,无所顾忌,总能活跃谈话的气氛。他还是大受欢迎的,只不过没得到尊重,贵妇人对他说的也无所顾忌,甚至把他的□□拿来说事。

贵妇人对巴图康这样,金安生她们对巴图康也一样,巴图康和她们相处的也有一年了,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密切不起来。她们也一样把他当成丑角,虽然她们始终显得很有礼貌,但是却从来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哦,有巴图康在,你当然得去啰。他会使你过得非常开心。巴图康这家伙,他总是能逗得我直乐。咯咯咯”有人这么向伙伴们推荐巴图康。

没错,他谈吐诙谐,话中总带着自我嘲讽挖苦的意味,再加上那张丑脸,随便说说都能显得十分滑稽好笑。他还像个风流放荡的花花公子,用色迷迷的眼神和嘻嘻哈哈的暗示让你知道他是一个勾搭姑娘的老手。

金安生和小米看着他那个鬼样子,不禁暗自思量,有没有哪个贵妇人上钩。

巴图康的强壮身体是贵妇人感兴趣的话题,他身高体壮,肤色雪白,看上去强健有力,毫不掩饰对众多贵妇人的爱慕,皮厚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不过,这样的丑人,他说的那些荤话或者无礼的话都被当成了爱出风头和肉麻的恭维,没人讨厌他对女人的那种热情又色色的样子。

“幸好他在每个聚会上呆的时间都不长,”有次聚会上,小米看着巴图康撅起嘴唇,不屑地说,“要不然,那些寂寞的女人会被他勾搭上手的。她们就是喜欢举止粗鲁、强壮粗暴的猛男。哼。”

“这个人有点俗不可耐,”金安生笑笑说,“但这正是他的可爱之处。贵妇人的生活毕竟不总是那么正经的。”

“有时候我觉得他这个人很讨厌,你知道嘛,他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小米说,“有一次还亲了我的后脖颈。”

“是嘛,这个很好玩。没错,他那个色色的样子尤其让我觉得好笑。”金安生说,“你要那么说,可能他已经为你疯狂了,哈哈哈”

“哦,我可不喜欢他这么做,这对我没好处。再说他那么丑,我看着他都起鸡皮疙瘩。”

“他是丑点,但还不至于这么令人厌恶吧?”金安生说,“小米,你是害怕忍不住同他上床吧,如果是那样,那么你就不该和他有什么来往,”

金安生强调说:“我是说,他是一个不那么讨厌的粗人。”

“你把自己当明白人了,金经理,”小米搔了搔头,嘲讽说,“我没想到学霸和我们山妹子的欣赏角度这么不同,真有意思。呵呵。”

巴图康过来了,没打招呼就搂了搂小米的腰。

“你干嘛?我们很熟吗?”小米当场翻脸。

“哦,没注意,没注意,下意识的,没想到你会受不了这个。呵呵。”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下次在这样,要你好看。还有,注意你的身份,我们配吗?尤其是你这个猪油手。”小米不客气地发飙了。

金安生赶紧劝解说:“小米,你干嘛了,开玩笑的,老朋友了,还碰不得吗?”

“看来今天,小美女心情不好,我闪。”巴图康说着,倒退着,走了。

“小米,你为什么这样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你是不是对我说的有意见,把火气发泄到站长身上了,如果是那样,没必要呀!咱们说点其他的不就得了吗?”金安生说。

“他对我越来越放肆了,我必须打击他一下,免得他的狗爪子伸得越来越长。”小米说,“这种人,皮厚得很,不这样不行。”

金安生乐得格格直笑。小米板着脸,心里觉得刚才太过分了,以至于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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