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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 124 章

“我爱你。”

这三个字是从唐慢书的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咬得异常珍重,

他贴在苏绥的耳边——那个神秘的、能够连通大脑的通道——声音低低沉沉,珍之又珍。

苏绥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似乎在一瞬间听不到除了唐慢书那句我爱你以外的任何声音,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但他的皮肤可以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喘息,紧紧相贴的胸口也能感受到对方心脏飞速的跳动。

苏绥抬起头,不出意外的闯入了一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但那双向来睥睨众生的眸子,此刻全全心全意的只倒映着一个人影。

那个影子,苏绥再熟悉不过了。

这一刻,苏绥甚至觉得,他在唐慢书的眼里,就是他的全世界,是他无比珍贵的宝藏。

也是在此时,他才看清楚了男人狼狈的模样。

硕大的水珠顺着留海往下滴,俊秀的脸颊流下一道道水痕,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往外散发着一股股寒气。

沾过水的白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健壮有力的线条,无论是宽阔的肩膀还是精壮的腰身,都被苏绥一览无余。

他是冒着雨来的——

苏绥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很着急,不想失约,所以即便全身都湿透了,不顾形象也要来见自己。

但苏绥仍旧无法解释刚刚那个差点令自己窒息的吻,以及那句贴在自己耳边温柔说出的告白。

他甚至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就会发展成这样,一点准备都没有给他留,直打了人一个手足无措。

苏绥的心慌乱得要命,就像是刚出生的小鹿就遭到猎人追赶,毫无还手之力一般。

他被紧紧地圈在男人结实有力的怀抱之中,像那只小鹿一样无法逃脱。

“叔叔,我——”

“唔!”

苏绥刚一开口,正想说点什么时,唐慢书忽然又低下头,将他那淡粉的唇瓣含进了嘴里,亲亲咬咬,本来浅浅淡淡的颜色很快就变成了熟透的嫣红——

那柔软的唇瓣,就像是一颗粉嫩的、一咬就破的小樱桃。

唐慢书察觉到自己现在跟一头贪婪的恶狼也没什么两样,他掠夺着香甜中带着一点点酸涩的果汁,饥不择食一般,从里到外将娇嫩欲滴的小樱桃品尝了一个遍。

他先是轻轻的吻,像一阵晨间的微风拂过樱桃,而后逐渐由轻到重,又一口咬住那酸酸甜甜的果肉舍不得放开。

最后,他终于将整颗樱桃都吃了进去,反复品尝…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发出一声由衷的喟叹。

那一道气音紧贴着苏绥的耳垂若有似无的响起,将白皙的脖颈染出好看的淡粉。

苏绥被浓烈的烟草气味彻底包裹,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接吻,而是在被迫抽一根味烈的雪茄,呛得根本无法自主呼吸。

那烟味不要命的往喉咙里钻,席卷了整个口腔,把苏绥的大脑熏得云里雾里,骨头都好像沾染上了独属于唐慢书的味道。

他想挣脱,却被紧紧地箍在怀里,被迫感受着眼前这男人“砰砰”跳动的心脏,浑身都被这有力的心跳震得酥麻。

白皙如雪的皮肤在慢慢变粉,如同樱桃成熟的过程。

苏绥杂乱无章的呼吸落在唐慢书的耳朵里,就是对他无处安放的荷尔蒙最大的刺激,他迫不及待的、不受控制的想要让青年发出更多这样轻轻软软的声音。

于是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他们如同两尾在水里搁浅的鱼,相拥着想要拯救彼此,却只能加快彻底沉沦的速度。

直到快到极限,濒临窒息的前一刻,唐慢书才终于放开了苏绥

接着便是两个人同步频率的大口喘气。

苏绥的胸口激烈的一起一伏,粉色的唇瓣似乎还渡着一层潋滟的水光,缀在中间的唇珠越发圆润嫣红,打眼一瞧便知道是被谁狠狠疼爱过之后的春色。

雪白的皮肤已经完全被染成了绯色,漂亮的好像天边层层叠叠的晚霞,无声的发出热烈的邀请。

那双狐狸眼还有些失神,长而浓密的睫毛可怜的颤抖着,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琥珀色的眸子水光流转,仿佛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比撒下一把碎钻还闪。

刚主导过一场激烈的热吻,唐慢书浑身上下仍旧躁动无比。他像刚经历过捕猎的老虎一样翕动着鼻翼,不停地喘着粗气,用那双狩猎者的、锐利的眼睛,就这么死盯着苏绥,恶狠狠的样子像是要把青年整个吞掉。

胸腔中那股想要作恶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平息一些,但看着看着,又被苏绥这幅被欺负狠了的模样重新挑起。

理智在此刻就是最无用的东西,唐慢书那精密的脑子已经完全被欲望支配。

他现在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想的就只有一件事:

还想在苏绥身上索取更多。

想吻他,舔他,让他情动的哭,小猫一样黏黏的小喘,最好是弄到崩溃。

还想彻彻底底的占有他,在他年轻漂亮的身体上打下自己的标记,把他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专属物,让他只能够看着自己一个人,只能够依靠自己一个人!

唐慢书眼神里浓重的欲念让苏绥心惊,他不自觉的想要退后,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但才刚有了逃离的念头,就被男人禁锢的更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不准离开我,一辈子都不准!”

他用着从来没有过的霸道语气,像是在强硬的命令,又像是可怜巴巴地祈求。

“你是我养大的,就是我的,永远都是。”

什么——

苏绥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他不是个弱智,平日里得到过唐慢书那么多的暗示,心里又怎么会一点都不会怀疑。

只是,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唐慢书对他的执念竟然如此之深,那可怕的眼神,就像是……

就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毫不怀疑,如果条件允许,他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苏绥处于一种颠覆认知的震惊之中,等他回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唐慢书抱着坐进了车里。

往日里觉得很宽敞的后座,此刻挤进两个人,却显得那般逼仄。

身后是退无可退的车窗,贴上去后被冰得一阵激灵;而身前,是逐渐逼近的男人。

唐一姗姗来迟,但来的很及时,为雇主提供了这么一个隐秘的空间。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唐慢书这失控发狂的状态给吓了一大跳。

“先生,我——”

男人只转过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压低着声音恶狠狠地让他滚。

唐一便立刻噤声,不敢再说些什么。

他赶紧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忽然又看见苏绥求救似的看着他,那嫣红的嘴唇张了张,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的雇主狠狠咬了回去。

唐一噎了一下,只能回以可怜的小少爷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随即便麻溜的滚下了车。

他一刻都不敢停留,生怕唐慢书回过神后把自己给撕了,更怕看到小少爷那摇摇欲坠的眼神,干脆又加快了脚步,和后来的保镖们一起,守在车外几十米的距离里,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

司机可能是被刚才那场车祸吓傻了,又看到哥几个这种阵仗

,哆哆嗦嗦的问:“怎、怎么了?”

对上其他几个兄弟好奇的目光,唐一叹了口气,语焉不详道:“最好是祈祷唐先生今天能够成功吧,不然,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他作为不小心看到了两人亲密的人,即便只匆匆一瞥,怕是也没什么好下场。

在唐慢书身底下干活的人,谁不知道这人对苏绥的偏执到变态的占有欲,他们平日里连小少爷的脸都不敢看,何况是……

思及此,唐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心情复杂之外,他其实也很佩服唐慢书。

和心爱的人分别整整六年,重逢后朝夕相处,竟然都还能憋这么久才爆发,实乃男人中的道德楷模。

但很显然,一旦捅破那层若有似无的窗户纸后,唐慢书就不打算再憋了。

他全程就没有给苏绥什么说话的余地,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那可怜的唇瓣,活像一个要靠吃掉苏绥才能苟延残喘的饿死鬼。

一边边深深浅浅的吻,一边耳鬓厮磨,将隐忍了这么多年的爱意和盘托出。

温热的吻和甜腻的情话混合在一起,时轻时重的落在苏绥的心尖上,将他烫得时不时便颤栗一下。

“好喜欢你,宝贝。”

“你知不知道我偷偷地喜欢了你多久,嗯?”

“给我一点补偿,好不好?”

“别躲,宝宝,看着我——”

“再不让我亲亲你,我马上要死了。”

“叫我叔叔。不想叫?那叫我的名字。”

“也不想?老公,叫老公……”

“舒服吗?”

“嘶——”

“别咬叔叔。”

唐慢书吃痛,眼皮都颤动了一下。

他呼呼的喘着粗气,舌尖处传来的尖锐疼痛让迷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瞬。

接着,铁锈一样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就是这么一点松懈,就被苏绥抓住机会,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青年现在的状况算不上很好,他明明没有淋一点雨,浑身上下却被唐慢书身上的雨水带着一起湿透了,衣领也有些凌乱,整洁的西装在刚才的缠绵中叠出了许多褶皱。

原来樱花一样浅粉色的唇瓣,也早已被野兽一样的啃咬亲吻碾磨得有些红肿,圆润的唇珠微微嘟起,泛着水润的光泽,看上去更招人欺负。

苏绥的眼角挂着几滴被逼出来的生理眼泪,上扬的眼尾透着绯红,随意扫过谁一眼,便带着摄人心魄的诱惑。

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清灵,只是水雾雾的,看上去受了很大的委屈,就快哭了一样。

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安静无比,只剩下两道亲密交缠的呼吸,黏腻的仿佛分都分不开。

唐慢书欺身上去,想再亲亲他的小宝贝,却被苏绥再一次推开了。

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心脏也沉沉坠坠的,不复此前的激动和甜蜜。

激情稍微退去后,理智在逐渐恢复。即便再不愿意面对,唐慢书也不得不去面对那个一直都被他刻意忽略了的问题——

那就是,苏绥的病。

他始终没有忘记柏钺的话,没有忘记那些对于自毁型人格的描述。

他现在只能祈祷,祈祷自己的爱足以让苏绥放下戒备,真正的接纳他。

唐慢书有些迟疑,犹豫再三,还是试探对上苏绥的视线:“现在你知道了,我爱你,爱到没有你会疯的地步。”

“那……”

“你呢……”

你是不是也一样的爱我。

在苏绥的印象中,唐慢书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表露过这样脆弱的神色,他永远都是以一副温柔强大、理

智克制的形象示人。

而现在的唐慢书,甚至……甚至有些卑微。

苏绥紧紧地咬着下唇,他的心慌乱得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爱唐慢书吗?

他说不上来,也不清楚,可是在接吻的时候,心脏跳得好快,全身的血液都诉说着极致的欢愉。

他一点也不讨厌男人的触碰,甚至沉迷于两个人这样的亲密接触之中。

他也会因为刚刚那些亲昵的情话害羞,脸都红得滚烫。

可苏绥还是推开了唐慢书。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边觉得无比甜蜜幸福,一边又极度的没有安全感。

他觉得唐慢书的坦白打碎了保护着他的那层玻璃,而自己如同一个手无寸铁的婴儿,面对熟悉的环境被突然破坏而吓得害怕的哭泣。

苏绥的眼睛逐渐蒙上水雾,鼻尖也跟着酸涩的一动。

他不明白唐慢书为什么非得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和以前一样难道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说爱,为什么绕来绕去都绕不过这可恶的东西!

他们明明可以有更为紧密的关系,是不会背叛彼此的家人,可以永远做对方的依靠。

可唐慢书所坦白的,偏偏是情人之间的爱,这种荒谬的、随时会破灭的,随着荷尔蒙的逐渐减少就会消退的爱。

爱情?是什么东西?被身体激素所支配的产物?

兴起时海誓山盟,仿佛只要相拥,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都不足为惧。但事实呢,有几对感天动地的爱侣能逃得过最后的满地狼藉?

这样的感情,根本一点都不牢靠,一点都看不到未来!

他可以全身心地相信作为长辈、作为家人的唐慢书,他相信他,依赖他,需要他;

这是他除了母亲这样的血亲之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可说着想要他们在一起的唐慢书,苏绥却觉得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好像两个人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他觉得在唐慢书说出爱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他。

苏绥从来不在清醒的时候哭,可是现在,他哭得像个失去了全世界的小孩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做出防御的抵抗姿势。

就连声音都是哽咽的,抽泣一下,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你为什么……呜……非要、非要说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那种爱……”

“不要……”

他的眼泪快把唐慢书一颗血肉做的心脏都给哭化了,那点旖旎的心思此刻早已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满心满念的心疼。

看到苏绥的反应后,他便明白,自己的祈祷还是落了空。

然而现在的唐慢书根本顾不上自己告白失败,他被苏绥的眼泪给搅乱了心神。往日里对待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唐先生,此刻竟然也跟着苏绥一样慌张起来,不敢再说些会刺激到他的话。

男人手足无措的想要抱一抱可怜的小孩儿,给他一点点安慰。

唐慢书也红了一双眼睛,磁性的嗓音满是心酸,每个字都颤抖着快听不清。

“不说了,我不说了。”

“不要哭,宝宝,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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