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方游见到叶无常时，他那面无表情的冷漠不同，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脸上满是焦急。
在看到牛永健也在门诊室的时候，叶无常二话不说立刻抱着妹妹朝牛永健径直走了过去。
“医生，灵萱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你快帮我看看！”
牛永健咳嗽了一声，同时悄悄地后退了两步和叶无常保持开距离。
原本因为方游而动怒的牛永健，这时候又恢复到了最开始那神情得意的模样。
“看什么看？还有什么必要看？都说了你妹妹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你也就别白费功夫了。”牛永健想也不想立刻拒绝道。
“哪怕能让灵萱多活一天也好，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叶无常紧咬着牙，每个字都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而这句话莫名地触动到了一旁的方游。
方游正准备说话，牛永健却又继续说道：“说得好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医药费已经欠了多少？这可不是小病，你欠的医药费医院没有义务为你颠覆那么久！”
“不是说好了一个月十万块吗？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叶无常诧异地道。
“那是之前！你每天都来，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妹妹现在什么情况？医药费肯定得加啊！”牛永健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时，叶无常怀中的女孩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那原本秀气可爱的脸蛋，这时候已经因为痛苦地拧在了一起，让人看得揪心。
“我这个月的工资现在有人给我送过来了，你先给灵萱看病，她的情况拖延不了多久了！”叶无常咬着牙说道。
“不行！医药费没交上你就只能等着！”
“谁知道你谁真的还是假的？万一你是在诓我，这钱我可没办法帮你贴！”牛永健仍旧拒绝得十分干脆。
叶无常的身体颤抖了几分，就连方游都感觉到了，周遭的温度隐隐有些下降。
“我交的医药费上百万有余，什么时候拖欠你们医院医药费超过三天？你到底是不是医生？人命在你面前还没有钱重要？”
“这我可管不着，没钱那就没得谈！”牛永健仍旧摆着架子说道。
看到这里，方游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要不让我来吧！”
叶无常闻声朝着方游看去，迟疑了一下后才说道：“你是……方先生？”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方游笑道。
叶无常点了点头，还没等他说话，本已经拒绝的牛永健忽然就改口了。
“让这个来实习的废物救人，那还不如我来，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还得跟他一起遭殃！”
说罢，牛永健朝着方游看了过去：“方游，你和这个扫帚星认识，所以你才想帮他是吧？”
“我和他的确认识，可哪怕我不认识他，我也会帮他。”方游如实答道。
“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好说多了，我可以出手替他妹妹治病，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方游呆会儿下班的时候从这里跪着爬出卫生院大门！”
“牛医生，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牵连别人，要爬我可以爬！”叶无常立刻说道。
“我要的就是他给我爬出去！否则哪怕你再有钱我也不会治你妹妹！你可别忘了，整个云城知道治这个病的人只有我！”牛永健嚣张地说道。
叶无常正准备说话，方游便搭住了他的肩膀冲着他微微一笑。
“没关系，如果他真的能治好你妹妹，别说爬了滚我都滚出去。”
说罢，方游便给牛永健让出了位置。
方游心中自是对牛永健诸多不满，可是他却也好奇牛永健会有什么办法治疗叶灵萱的病。
因为在方游的记忆中，他要治好叶灵萱的病，也唯独仅有一种治疗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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