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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原本在小红书上做越南旅游攻略的时候,好几个博主就提到范五老街附近飞车党特别多,提醒红薯们要是在这片街区逛,一定得小心自己的包。

陈诗酒留了个心眼,特地背了个丑不拉几看起来就很cheap的斜挎零钱包。

这特么都能被盯上??!!

这群飞车党是穷疯了吧!!

陈诗酒愣在原地,气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里面现金不多,但是情感上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明明她已经留了心眼的!

还没等她真从眼睛里砸出眼泪来,身边一个身影像火箭一样蹿了出去。

陈诗酒在晦暗的路灯下定睛捕捉那个身影,才看清原来刚刚跑出去的人真的是陆星寒。

他在黑夜里跑成了一阵风。

陈诗酒没多想,赶紧冲着他的背影叫:“回来,包里没多少钱!”

陆星寒一边死命拔腿追飞车,一边抽神回头对她喊:“我试着追一追,你就在原地站着别乱动,等我。”

她好像看不清周围的人和街景了,周边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柔焦后模糊的背景,眼中只有那个在黑夜里为她舍命狂奔的身影是清晰的。

嘴角轻扯:好像从来没有人为她这样拼过命。

包找不找回来不重要了,被照顾到的心情远大于被抢包后的失落。

当然,最后陆星寒回来的时候手上也是空空的。他的两只长腿并没有跑过飞快的摩托车,而是万分沮丧地垂着头,哈着气,衣衫湿透地返回到她面前。

把脸埋在两腿间,甚至说简短的一句话,都得在中间连着猛喘好几口气:“你包里……有什么……?重要的话……报警。”

报什么警,她想抱紧他。

有点无言的感动。

“也就折几百块的人民币,出门前我特地少带的。护照和重要的证件我都放在酒店里没带出来。”

“包呢?你喜欢那个包吗?”他粗喘着气,“你们女孩好像都很喜欢买包,有时候包比里面的东西更重要。”

他想起了孟董衣帽间里那三面都是柜子的包墙,反正陆董每年大大小小的纪念日节日都会定时定点地送包。好像孟董还挺喜欢包的。

陈诗酒轻笑一声:“你还挺懂呀。我淘宝上买的零钱包,三十几块而已。”

“哦。那你还难过吗?”他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突然变了,“遭了,你要喝的奶昔,我跑的时候随手甩出去了。”

陈诗酒一下没忍住,喷笑了出来。

他要不要这么逗?

认真地盯着他脸上窘迫焦灼的表情,随口问:“你不会这会儿还打算回去再给我排队买吧?”

陆星寒暴躁地挠挠头,觉得今晚的约会意外太多了。

状况频出,估计下回约她,她都不乐意出来了。

迷信的说法,可能会给他在背地里贴个“这人触我霉头”的标签。

“我真是这么打算的。”他在原地喘定了呼吸节奏之后,满脸歉意地对她说:“好像今晚什么都没让你满意。你还饿吗?我们可以去边上比较空的店里吃点东西。”

陈诗酒:“有啊。”

她没由来的这么一句,让陆星寒丈二摸不头脑。

她摘下手腕上还吊着的热狗袋子,咬了一口上面生脆的法棍,特别淡定地说:“今晚你还让我挺满意的。”

事儿不是好事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人是好人,一个为了想帮她把包追回来,二话不说就跟箭矢一样发射出去的人,算是今晚约会最亮点最高光的存在。

陆星寒发现自己真是完全入了套。

明明他想以猎手的姿态出现在这场博弈里,却没想到被一个小姑娘玩的团团转,甚至隐隐已经有一种即将沦为猎物的趋势……

她说他让她满意,就这么看似散漫简略的一句,却让他的心率瞬间失衡。

从来没有人让他的心脏这样迷失过频率。

就算和初恋第一次牵手的时候,都不曾发生过这样错乱的时刻。

他有一点迷惑了。

她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为什么说起这些话来面上淡薄无欲,却总能最抓到他心里的那个点,轻易撩拔点一簇火,而后在他的心场里大火燎原。

陆星寒耳廓微红,像刷了一层腮红那样,佯装镇定地问她:“奶昔还喝吗?我不介意再绕回去买。”

陈诗酒拉住他:“不要,没准回去被酒吧的人抓个正着。我们可以去路边的小店随便吃点。”

边上现成就有一家硕大霓虹logo的“pho”店,陈诗酒随手一指,就它了。

“吃粉吧?你不是也嫌酒店的河粉难吃?我还没正经吃过越南当地的河粉,今天有点晚了,我明天还得起早赶飞机,这家看上去还可以。”

陆星寒没意见。

晚饭他回酒店叫了一碗跟陈诗酒一样的河粉。

难吃到想骂人的程度,在美国吃到的河粉都没这么不带劲儿的。

两人转进店里,陈诗酒点了一碗火车头河粉,陆星寒点了一碗越式叻沙河粉。

店里菜单除了河粉有对应的图案,其余全是越南文没有配图。

陆星寒看不懂饮料那栏的文字,就用手机里的文字识别软件对准饮料菜单栏翻译了一遍,没找到陈诗酒想喝的牛油果榴莲奶昔,把手机翻译出来的中文递给她看,让她选饮料。

最后陈诗酒点了一杯胡志明奶茶,陆星寒要了一杯翡翠柠檬冰。

河粉端上来的时候,明显就和酒店里三百大洋一碗的河粉气质完全不一样,是正宗地道的越南口味,没那么多膨胀过头的虚伪与精致。

陈诗酒吸粉儿的时候跟猫食一样,小口小口地吃。

陆星寒不是没有跟她一起吃过饭,之前去那家云南小锅米线,她吃的可欢了,一点儿不嫌烫嘴,一筷子接一筷子的红油米线不停往小嘴里扑,吃得满鼻子溢出碎碎点点的小汗珠。

“这家又不对胃口吗?”陆星寒挫败的没辙儿了。

今晚这是怎么回事,找个地儿吃一口顺心的夜宵这么难呢?

陈诗酒摇头说:“没有啊,好吃。不过现在过十二点了,明天我还有拍摄,海边的景得穿比基尼,吃太撑了拍照不好看,会被摄影师骂。”

被骂那句纯粹是她给自己加戏,工作室是竹森开的,竹森特地交代过这回派出来的摄影师要多将就陈诗酒。

陆星寒把自己这碗浓郁口味的河粉拨了一小碗出来,让她尝尝:“试试我这碗的口味。”

顺便吐槽:“你们团队的修图师是不是菜鸡啊?有小肚子不会p吗?这点小事办不好,修图师的存在价值是什么。”

陈诗酒老老实实低头嗦起他递过来的这碗河粉,总觉得自己要是不把他递过来的河粉干光,他张嘴会把刚刚在范五老街的那套美式国粹对着自己重练一遍。

他点的那碗河粉是椰奶和香辛料汤底的,果然吃过重口味就不想再吃清淡口的了,自己这碗火车头瞬间显得寡淡无味。

陆星寒瞧着她把自己给她拨的一碗面吃的快见底了,心情不由舒畅几分,双手交叉支在小饭桌上问她:“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你怎么跑这儿来拍广告了?你不是很容易中暑吗?”

陈诗酒恍惚疑惑地把脸从面碗里仰起来,目光呆滞地盯着他。

他怎么知道她不耐热容易中暑?

陆星寒对上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露馅儿了。

她去摩安拉赞助中暑的事,他好像很容易就惦记在了心上。

真奇怪,对夏天的刻板印象也逐渐变成了随时思考她会不会中暑这件事。

“接广告哪儿那么多自由,我又不是资本家,打工人都是为老板服务,随叫随到。”

陆星寒凝眉思索了一阵:“你好像一直打很多份工,小小年纪你攒那么多钱干嘛?”

这话还真问噎了陈诗酒。

短期目标是为了攒钱去留学,但长期目标,她是模糊而没有方向的。

别的人可能挣钱是为了买房买车孝敬父母,她不一样,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赫吉需要赡养。

可赫吉太独立了,一点儿不稀罕她的钱,每回她拍了广告收到的拍摄费都一分不少地转过去给赫吉让她帮自己攒着,她想让赫吉放心自己一个人在外地也能生活得很好,可赫吉每一次都是原封不动地转回来给她。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世上会有一个老太太把自己活得那么倔?老了就该靠着儿孙享清福,赫吉的年纪早就可以荣休了,但她却从来没提起过退休这件事。

之前陈诗酒以为自己年纪还小,没有经济独立的能力,所以赫吉才不肯退休。可自从去年开始,明明她挣到的钱都足够应付她在美国的学费和开销了,然而赫吉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天照常上下班。

陈诗酒知道的,同宿舍里有的同学,父母才五十出头就已经完全赋闲在家不去上班了。她不算最拼命的那个,有人在她这样的年纪,上大学的费用是老家村里集资出的,生活费完全靠助学贷款,平时还得兼职家教,寒暑假从来不回家去社会上打零工,所有挣到的钱得匀一部分出来反哺懒惰的父母。

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赫吉太好了。

她不仅养育她,教她读书认字供她上学,还永远像悬崖上最不屈的岩柏,时刻传输给她最坚韧的力量。

至于毕业后留在上海扎稳脚跟,买房买车,这些是其他人的梦想,不是她的。

她毕业后会回鹤因陪着赫吉度完余生。

在鹤因不需要房子这些东西,那里比较接近原始自然的状态,大多数人都生活得非常低物欲,平时餐桌上的食物,勤快一点,山上河里森林里哪哪儿都是。

是啊,她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呢?

把这几年需要钱的日子熬过去,她回鹤因继承赫吉的衣钵当个诊所里的药剂师就挺好的,不需要为钱而愁。

陈诗酒想定后,回答了陆星寒刚刚那个问题:“我挣钱好像确实没多大用处,不过……先挣着吧。”

陆星寒:“你不缺钱,就应该给自己多一点时间享受生活。资本家需要打工人,但需要的是活着的打工人,明白吗?你这样饭也不好好吃,休息时间也不多,身体迟早要出毛病的。”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最讨厌别人唠叨他的人,眼下成了自己口中最讨厌的那类人,像个老妈子一样去唠叨陈诗酒。

脑中浮现出她细到不像话的腰肢,不是那种带着欲念的浮想,而是这种脆弱的纤瘦,让他想起了陆穗最后的时光。

被癌症折磨的只剩一副骨架的陆穗,就连套着宽大的病服,都掩盖不了她的削瘦。

陆星寒想起了棉质条纹病服下的那副躯体,骨盆瘦的成了一个有棱角的衣架,从衣料下面耸起骇人的弧度。

“好好吃饭,好好生活,钱很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这是他的忠告。

陈诗酒笑了一下,嫌他聒噪:“你有点像我奶奶,唠唠叨叨的小老太太。”

陆星寒:“唠叨点是为你好。”

他才没有闲心去管别人那么多。

“你什么时候离开越南?是回上海吗?”

陆星寒:“你拍摄完回上海?我可以等你一起回。”

陈诗酒微顿了一下:“我直接回鹤因,不过机场应该没有直达的,到时候可能我得先去广州转机。”

陆星寒:“那我们可以同一天一起去机场?”

陈诗酒笑说:“你要不要这么粘人啊?”

陆星寒:“粘你怎么了。”

对话越来越暧昧露骨,陈诗酒心跳都跟着快速抽动了几下。

不知道他平时和别的女生说话是不是也这么吊儿郎当四处乱撩,陈诗酒想起了他在雪地里分手的那个前女友,无端问他:“你和你前女友还有联系吗?”

陆星寒嗅到了翻旧账的危险信号,坐姿在椅子上稍稍调整得正经一点,回道:“没有,我这人从来不吃回头草。”

陈诗酒:“你是上海人?”

“这算是查户口吗?”

“随口问问,觉得你的口音又好像不是上海的。”

“我妈温州,我爸上海。不过我小时候跟着我爷爷奶奶长大,我爷爷西北的,说话比较字正腔圆。”

“哦,我说呢,你怎么口音上海不上海,北方不北方的。”

“嫌弃啊?你东北话说的也不怎么样,东北口音天生就是喜剧那一挂的,你这算是辜负了你的东北基因。”

陈诗酒:“我之前的爷爷奶奶是中原的,山西那块儿的。然后别人跟我说的,也不知道真不真实。据说我生理学上的父亲祖籍是山东的,生理学上的母亲是俄罗斯混中国的,她因为嫌这边穷最后还是偷渡回俄罗斯了。赫吉后来去俄罗斯公派进修过一段时间,她在红场那块拍了好多照片留念。很小的时候她给我看过数码相机里的一张照片,跟我说其中一张照片上的混血女人是我的亲戚。我一直觉得那个‘亲戚’可能就是我生理学上的母亲,不过后来等我长大了再偷偷去翻数码相机,结果那张照片已经被删除掉了。”

陆星寒:“我说你怎么鼻子那么高,腿身比也特别夸张,人种优势啊这是?”

陈诗酒:“你刚刚骂那个越南人也挺像有人种优势的。”

陆星寒:“?”

陈诗酒:“我第一次现实里听见有人把美国国粹骂得这么溜的。”

陆星寒哈哈笑了两声:“那我真是不敢当,你去美国街头听老黑骂警察,那才叫顺溜。”

陈诗酒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提醒了她,下个月她就去美国了。

可是他在上海……

两人好像之后没法儿凑到一块去吧?

而且他是上海人,她毕业以后没打算留上海。

有点难过,她从小到大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唯一一次恋爱还只是游戏里的虚拟网恋。

别人的青春里有暗恋的校园男神,而她把自己活成了整个学校里的顶峰所在。

她和赫吉一样,对那些比自己弱的异性根本提不起劲头。

别人都说她长得很乖,陈诗酒记得特别清楚,赫吉第一次领着她上亲戚家们串门,给亲戚介绍自己的时候,长辈们开口对她的第一句评价基本都是:“这孩儿怎么长这么乖呢?见着就怪可怜的。”

事实上,她只是长得乖而已,她的骨子里一直有一种特别不屈服的野蛮劲儿。

可能是混合了战斗民族的剽悍基因,所以总想做一些特别出格的事情。

但从小到大,为了不让赫吉失望,她一直在克服基因里的这种不安分骚动。

像现在这种情况,她看上一个男的,却又因为即将分道扬镳而不得不慎重考虑两个人后续发展的问题,她那躁动不安的基因又开始了魔鬼似的怂恿:去他妈的异地!谈个恋爱怎么了!谈恋爱又不是结婚,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不需要你对人家的后半生负责。

在心里暗自怂恿自己,明明今晚的气氛那么好,该进展就进展。

谁再憋着荷尔蒙谁就是孙子!

“明天你去芽庄,后天是在哪儿结束行程?我到时候可以去找你,刚好明天我有事,得去机场送个人。”

“后天也是在芽庄,团队租了个别墅,后天就在里头拍内景。”

“大概几点结束?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个饭。”

陈诗酒眼睛弯成一扇月牙:“除了吃饭,每回你找我好像就没别的理由。”

陆星寒哼笑了一声:“饮食男女,不吃饭还能干什么?”

还有睡觉啊,陈诗酒在心里答的特别顺口。

然后抬头看见陆星寒正挑着眉,眼瞳深沉地望着她。

呸,又在放电乱撩,他是电鳗吗?

一天到晚发电发个不停。

从小饭馆里出来,陈诗酒才想起来原来包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房卡!

有点懵,不知道补办一张得多少钱。

陆星寒又想在路边拦手叫车,陈诗酒直接拍掉他的手,“我手机里下了grab,我来打车。”

这回陆星寒没吭声,怕被她继续杠人傻钱多被出租车坑。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陈诗酒在原地一直小幅度跺脚,帆布鞋的橡胶鞋底踩着水泥路边,在地面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沉闷踩踏声。

“干嘛呢你?”

“赶蚊子啊。”

“我还以为你吃多了,运动消食。”

“是得运动,不过是明天一早。”

陆星寒服了她了,回酒店都快一点了,明天一早她还要起来运动,要不要这么拼命?

“几点?”

“嗯?”

“问你几点起来运动。”

“六点吧?我十点的飞机,早上起来去健身房慢跑半小时消个水肿,再喝杯黑咖啡。”

陆星寒皱眉说:“你一天到底睡几个小时啊?”

回去一点,总得洗漱吧?六点还要起来健身,期间睡够五个小时都没有。

陈诗酒想了想:“出外景的话,有时候通宵没睡都有。”

……

陆星寒想说这种拿命换钱的工作不要做了,但又觉得自己说这话没立场,深深有一种挫败的无力感。

这种叫女孩子不要工作而被女孩当众甩耳刮子的亏,陆星寒亲眼见证过。

屠丞比他早出生三个月,但他从来不正经喊他一声表哥,而是从小就屠丞屠丞地叫。

大三个月,算个屁大,担不起他一声哥,何况屠丞那混蛋从小就和他抢玩具,哪回都仗着他金刚芭比的身材把自己摁在地上揍。

陆星寒可记仇了,这辈子让他喊屠丞一声哥,绝无可能。

不仅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没门儿。

屠丞是大姑姑屠媛家的孩子,因为大姑当年生屠丞的时候大出血,子宫没保住,所以屠丞从小就被家里人当成眼珠子一样看护着。

不夸张的说,陆星寒都觉得大姑一家子把屠丞快宠废了,就连孟董都时常在他边上提点,喊他把皮绷紧一点:记得离屠丞远一点啊!你磕磕碰碰不要紧,屠丞要是磕破了点皮,你小心回家挨你爸的揍。

就是这么一个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真正碰上喜欢的姑娘简直蠢出生天,大把大把的钱当面砸在人家姑娘面前,还口出狂言让人家姑娘马上辞掉工作。

陆星寒原以为是被屠丞喊过去撑场子的,结果是去看他的猴戏。

人家姑娘根本不喜欢他啊,他一个阔少简直霸王硬上弓的喊人家辞掉工作。

脑子跟有泡似的,辞了工作人家吃什么喝什么?

得,当众被那姑娘甩了一个巨响的耳刮子。

两个人灰溜溜地提着一箱子钱从姑娘面前老老实实滚蛋。

自那以后陆星寒心里就吃一堑长一智,千万不能对喜欢的姑娘吐槽她的工作,让姑娘辞掉自己的事业。

这叫尊重。并不是你有几个臭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喜欢人家是你的权利,人家喜不喜欢你,是人家的权利。

不过他也有点能理解屠丞当时的心情了。

捏妈,陈诗酒这工作妨碍死老子谈妹子了,工作能不能给老子爬啊?

在心里给陈诗酒的老板泼油漆:你丫儿事儿这么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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