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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赐名思瀛

银杏树下

姬熙坐在已经枯了的树下,回想着曾经,犹记得那日秋色宜人,自己低着头坐在这树看书,她就悄悄地坐在树上偷偷地看着自己,被自己察觉时,她并未慌乱,反而笑得温和,一片黄叶,打着旋儿落下,被她拈在手里,头顶的阳光从树叶间洒下来,银杏叶的影子就映在她的衣服上,像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当傍晚天边火红的霞光映在二人脚边的水面时,姬熙大声喊道“琳妹妹,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为妻,我们在这里相守一生,我去求萧叔叔,让他给我们做主,你愿意吗?”

冷琳娇羞一笑,“讨厌,谁要嫁给你啦。”

姬熙认真道,“怎么,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我姬熙可以发誓”

冷琳知道他的意思,“傻瓜,我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

姬熙询问起来“只是什么,你怎么吞吞吐吐,有什么话你就说啊。你想问什么,我一定据实相告,绝不欺瞒。”

冷琳有些哀伤“岁月流逝,容颜易老,何况,何况我比你大六岁呢。到时候,你会不会嫌弃我不漂亮了。”

姬熙解释起来,“怎么会,小时候,你多少次救我于危难,我早已认定了你,是一辈子不会变的。”

冷琳还是追问,“那要是有一天,你,你会喜欢上其他人吗。”

姬熙坚定的目光,务必认真的说“我爱的,只有你,而且这辈子,也只爱你一个人。”

冷琳犹豫过后试探的说,“那假如,你做了北匽国的王,你会娶其他人吗?”

姬熙大笑“北匽国的王,开什么玩笑。这哪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况且我要是真的当了王,又有了你陪在身边,我还会喜欢别人吗,届时,江山美人,自那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我又怎会奢求太多呢。自然什么都不要了。”

冷琳发自内心的笑着“嘴上抹了蜜了,这般讨好我。”

姬熙脸红的问“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呢。”

冷琳故意将手放在耳边“答应什么?”

姬熙大了点声说“当然是,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呀?”

冷琳继续作弄道,“你说什么?”

姬熙放大声音,将手放在嘴边,“我说,我要娶琳儿为妻。一辈子,疼你、爱你、敬你、呵护你,你愿意吗?”

冷琳环顾四周,脸红的快赶上夕阳了。“傻瓜。”

姬熙这才从怀里取出一个镯子,“那这个血藤镯子,我给你带上。”

冷琳抬起手腕,认真的细细的看,“你做的吗?”

姬熙看着冷琳没有将镯子退下来,笑得开心极了,“当然喽,亲手给你做的,就这么把你套住了,永远别想逃。”

却听见冷琳略微叹道,“上面刻朵梅花就好了,太素浄了。”

……

池太医,这是汐月,与陌尘传来的密报,陛下都坐了大半日了,我们该启程了,何况这,

池太医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里的奏报,

池太医,要不我去安排下,再此修整一日,明日再走。

遇淳,这棵树死了,

陛下,没死,你瞧,那枝头上还有一片叶子,随风而动,明年定会抽新芽的。

混账,怎么说话呢。

臣该死,

那你以后就来打理这棵树吧,树要是死了,你也跟着去吧。

启程回京。

凉王府。

凉王夫妇二人心中很是开怀,尤其是凉王妃。

凉王妃看着这小小的人儿,眉目间满是柔情,“四哥,是个女儿,若是日后我们能一直这样,在一起该多好啊。”

凉王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个人,“你放心,会的,此生有你,还有我们的女儿,便足矣,日后等你身体好了,我陪你去四处走走,你觉得呢。”

凉王妃眉间笑容不再,微微皱起“四哥,你身为皇子,若是有朝一日,皇室斗争,你实在撇不开,怎么办?”

凉王,伸出手,轻轻放在王妃眉间,“别皱眉,有我在,你放心,有了你,也有了芮儿,我一定尽力保护你们不会卷入其中,况且,我无心那个位子,也只有一个女儿,他们该不会对我们不测的。”

女子见次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四哥,既然你相信你的兄弟,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来看看芮儿,你看她,多可爱啊。”

门口传来动静,凉王忙跪地迎上,“父皇,您何时归来的,怎不叫下人吩咐一声,我好去城门口迎接您。”

北匽帝笑了笑,“无妨,听说你的王妃生了女儿,可起了名字了?”

凉王不知何意,“回陛下,小名芮儿,大名到是还未取。”

北匽帝点头,“让人抱来我瞧瞧。”

凉王对着内间喊到“萧夫人,烦劳您将孩子抱过来。”

萧夫人连忙跪下,“民妇叩见陛下。”

北匽帝还真有点想看看这个娃娃“起来吧,孩子给我。”

当北匽帝将娃娃抱在怀里,小丫头不哭不闹,安静的出奇,姬熙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们看,这小娃她不怕我,记得你们这些皇子小时候,我一抱你们,个个都哭,唯有这小丫头,你们看看,她笑了,她笑了。笑得好,好,好,好。我知道,你们二人对彼此的心意,也知晓你们的心思,不如,芮儿就做她的小名,大名我来取好了”说着,抱着孩子来回踱步,“唯思寰瀛,唯思寰瀛,就叫她思瀛好了。”

凉王惊呼“父皇……”

姬熙不容置疑的语气,“就这么定了。”

凉王不得不替女儿应下这个赐名,“儿臣替芮儿谢父皇赐名。”若是换作他人,定然万分开心,早几年,孙子辈的男儿,也未必得陛下亲至,赐名,都是寻机会讨的,可如今这般荣宠,恐祸福难料。脸上那一瞬间的担忧之色,被匽王,瞧了个正着。

姬熙看了凉王的表情,一副知子莫若父的神色,“父皇,知道你担心什么,日后你们夫妻想要游山玩水,尽管去,那是你们的事,芮儿,我帮你们带,保管让你们放心。待她成年,我便封她做思瀛公主。孤还有事,回头多抱她来见孤。”

说着便走了,他这个儿子,倒是难得的善良,像极了年少的自己,可惜,性子随了郦夫人,多了些软弱,若是在果断几分,再加上王妃的聪慧,可还是能争上一争的。但自己多日来,忆及往昔,还是觉得他与王妃这般恩爱,还是平凡些的好,不过那个女娃子,自己喜欢的。放在身边亲自□□。

凉王也随北匽帝进宫述职,王妃见此,让迟云护卫,穆鸢看护芮儿,自己与萧夫人讲起了话来,“萧夫人,陛下虽说已经止战了,可他是皇帝,他的心谁能看得懂,他白日里,亲自来一趟,为孩子取名了这样一个名字,经此一遭,其他人我更是不放心,四哥他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他太过仁善,我必须保护好锐儿,你能住在府上,帮我吗?”

萧夫人,本就是个热心肠的人,再加上二人相交多年,开心道,“无妨,只是我能否将那两岁的儿子,也抱来,好方便一块照顾。”

凉王妃见状,握着萧夫人的手,“就这么定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于是静静的靠着床,随手取了一本书看着。

不多时便开始犯迷糊,一会便酣然入睡,素手耷拉在床沿,书本将落未落。

凉王,端着粥出现时,放轻脚步,将粥放在桌子上,回头时发现那书脱手了,连忙动身上前,怕书落地,惊醒了王妃。于是一个回旋转,人径直下落,一手撑地,一手执剑,剑尖上,挑着那本书。

还未来得及起身,便传来,女子的娇笑。“多日不见,竟不知堂堂凉王,竟学会了舞剑,若是传回军中,那再军中教习,不知可否会被三军战士调笑。”

方才被这一笑,差点破功,险些就要趴在床底了,不想又被话语,刺激,这才利落的起身,放下剑与书本。

凉王又拍了拍手上并没有沾染的灰,端着粥碗,“要是夫人笑,自是由你笑但他们岂敢,倘若有人敢笑,那就打趴他们。”

王妃疑问“这是,太医吩咐,不必饮药,怕虚不受补,将息几日,我父亲不忙了。会帮我调养的,不然怕落下病根。也不知爹爹,明日可有空来看我。”

次日清早,西市的一家酒肆,早早的就坐了两个奇怪的客人,似友非友,似敌非敌。

池太医端着酒杯,他的对面坐着一身着粗布衣衫的老者。只见池太医满脸感激之情的说“此次可是要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妤儿,必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无以言谢,先干为敬。”

男子却未饮这杯酒。“你不必挂怀,我只是为了还一份恩情罢了。当年我陪亡妻,身在他国,未能来得及救下师妹,之后万分悔恨,曾偷偷出现在妤儿身边,她的容貌,像极了师妹,可惜我为人追杀,侥幸逃过一劫,却身受重伤,眼看被人捉住之时,年幼的她,帮了我。想我,一身绝学,却累的最爱之人,英年早逝,害的师妹,香消玉殒,从此我便立逝。日后不再显露身手,隐在这西市,听说她喜欢吃糖葫芦,那我便做给她吃。不想这样一来,竟过了这么多年。因而你该恨我才是,这杯酒不喝也罢。”

池太医也泪眼婆娑,“你说得对,我是该恨你。可当年,你自囚于夫人葬身之地,你师妹她早就料到了,她那么了解你。料到早晚会有一日会落到自己身上的,因为逼迫你的人,会想尽办法,杀尽你所关心的人,毁了你为之动容的事与物。不想你从此一蹶不振,他们都放弃了。我又能拿你如何。”说着又喝了一杯酒,“夫人曾给你留下一封信,但是又烧毁了,我只瞥见,灰烬里,珍重二字。只是,我当时不愿意见你,一来二去,便忘了,导致一直未能传达给你。”说到底,还是得谢谢你。当年的事,我早就不怪你了。或许,相信你的夫人她也并未怪过你。有些事,该过去了,有些人,记在心间便好。”

老者不语,一口闷了罐子里剩余的酒,走出了酒肆,“若是阁下有空,替我将墙角的糖葫芦送予王妃。怕是她以后吃不到这味了,秘方在酒坛子底下,寻个盒子,装起来,一同送去。”接着消失在渐渐多起来的人群里。

池太医,这才起身,“带着,去凉王府。”

池太医,看见女儿,老泪纵横,女儿也明白,父亲不易,两人寒暄起来,池太医也替女儿把起了脉。“虽说伤了根基,但调理好了,以后还是可以再有孩子的。随后我买开个方子,你按时服药。”

这时凉王妃才撒起了娇,“爹,不要喝药,太苦了。”

池太医笑了,“那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去小时候老是不听劝,整天瞎玩,要不然至于经常生病,吃药吗。”

凉王妃,撇撇嘴,“那要怪你,你不紧不拦我,还挑唆我,要不是你,我能被蜂蛰,被狗追着咬吗。”

池太医,眼眶又湿了,转身偷偷擦了擦“不过这次我可是带了礼物的,看看。”说着拿出两串糖葫芦。

王妃却摇头,直言“一定不好吃,那个死老头,不知道死哪去了。”

经过池太医一番苦权劝,才勉强吃了一口,然后直接停不下来,一口气,吃完了两串。

然后晃了晃手上的盒子,“要是你答应好好调理,我就能让你以后天天吃糖葫芦。”

王妃询问,盒子里什么。“难道你还能从老头手里弄到秘方不成。我偷了不知多少次了,硬是没偷到。”

池太医一拍手,大笑,“你还说对了,就是秘方。”

王妃巧笑嫣然,“爹,太甜了,我想喝水。”池太医堪堪转身,盒子便到了王妃手中。

池太医见中计,不怒反笑。

这时凉王进来。池太医欲起身行礼,凉王连忙拦住。

凉王看着父女二人这般,满心艳羡,自己从未与亲人有过这样的接触。

这时王妃又问,是出了何事,怎么这么忙,凉王直言,陛下与自己谈起,与汐月议和一事,询问自己有何看法。

凉王妃满眼担忧,“你是如何回答。”

凉王摇头,“我说此事,萧将军曾请愿,那便是我,是三军将士,乃至边境百姓的所有人的心愿。”

池太医这才言,“陛下归程之日,便已经决定,玉成此事。怕是已经有人专门负责此事了。”

岳父说的极是“陛下命右相苏玖派人,与我共同处理,说我从边境归来,可以震慑汐月议和之人。”

池太医,笑了笑,“右相估计不会派人来,论起谈判,那自不肯假手他人,更没人能从他嘴里讨的便宜。你会省事许多。”

床沿坐着的王妃,心里却没轻松多少。

晌午,好不容易得闲的萧夫人,选了两件料子,打算亲自给两个孩子做件衣服,还未动手穿针引线,就听得一阵“哇……哇……哇……”的哭声传来,险些将针扎在了自己手上,赶忙提起裙摆,匆匆去了内间查看发生了何事,“好好的,烨儿你怎么哭成这样,尿了吗,还是衣服哪里不妥吗?”一番查看,衣服干干净净,正疑惑怎么回事,才发现眉毛里多了一丝殷红的血。“你的脸咋啦。”

摇篮里的小人儿也哭了,“哇……哇……哇……”

萧夫人,擦掉儿子眉角的血,立马抱起摇篮里的芮儿。“芮儿乖,芮儿不哭,芮儿,你怎么了,可不能出事,我看看。好芮儿,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娘,睿儿,坏,抓,抓我脸。”

萧夫人,一手抱着睿儿一手摸着儿子的脸,温柔的说“烨儿,你错怪睿儿了,她是喜欢你,想摸你的脸,力道没使好,你原谅她好了。”

说着哄起了芮儿,等芮儿睡着了,才来看自家儿子,“烨儿,芮儿睡着了,娘来抱抱你,这孩子,哭的都睡着了。”

一晃明日芮儿便满月了,王妃怕陛下亲临,不想太过引人瞩目,便以病推脱不设宴席,陛下也就默许了,但传旨让将芮儿抱进宫瞧瞧。

此时的阁楼上,凉王与王妃,看着那窗子上忽闪忽闪的烛光,一人喜来,一人忧,王妃眉头微皱,轻轻出声,“四哥,你说,我们能不能像寻常人家那样,一直看着芮儿长大成人。”

凉王嗔怪,“说什么傻话,一定会的,等你好些了,我们抱着芮儿,去郊外踏青,乘船游历,然后我们一家三口,远离这帝都,只是现在外面凉,回屋里去吧。你现在不宜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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