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纪敛川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身后的黑雾扩散得越来越快，街道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是。”

他话音刚落，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淡蓝的面板，上面显示着他上次才抽到的卡牌。

根据系统的指引，纪敛川划出了那张象征他脱非入欧的“金鱼之约”。

面板上金色的卡面一下子消失，褚泊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与此同时是他轻佻的声音：“怎么，这才多久不见，这么快就开始想见我了？”

【请玩家操控卡牌进行战斗】

半空中的褚泊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笑意：“在这等着看吧，我只需要半分钟。”

褚泊手中破破烂烂的红色小金鱼在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他手往前一扔就如飞镖一般飞出去，从对面的三个黑雾怪物身上先后划过。

被击中的怪物发出沉闷的吼声，从口中吐出一团雾气朝褚泊飘过来，褚泊闪身避过，却没法完全躲开，右臂被包裹在黑雾之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等黑雾散去，他右手的袖子已经消失不见，他垂下手，纪敛川远远地能看见几滴血停在褚泊的之间上，还不等落到地上，就被褚泊再度攥进了掌心。

“褚泊！”

纪敛川下意识喊了一声，褚泊扭头看他一眼，接住飞回来的小金鱼，再度甩出去，同时被甩出去的还有三只泛着寒光的匕首。

随着他这次的出手，三只怪物的其中一只在空中闪了闪，一下子炸开，被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了。

另外两只怪物发出怪异的沉闷叫声，整个身子直直地冲向褚泊，褚泊躲过一只却没躲过另一只，被撞得往后猛地退了一步，差点从空中掉下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抬起左手擦了擦脸，再放下手时，手上出现了一把匕首。

“锋芒所向！”

随着褚泊一声暴喝，他整个人如利剑一般飞出去，不过片刻又回到原地，再看那两只怪物，身子一起闪了闪，同时在空中炸开，消失不见了。

空中闪出胜利的标志，太阳重新露出来。

“对我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褚泊跳下来，慢步走到纪敛川身边，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下次再见啦。”

纪敛川盯着他的右手，那几道血痕已经还留在胳膊上，其中有一道血痕一直流到褚泊的手心，中间穿过了褚泊手上一个小小的黑色匕首图案。

“这是你的纹身吗？”

纪敛川指了指褚泊的小臂。

褚泊没回答他的话，身影慢慢变淡，一下子变成一张金色卡片，飞回了纪敛川手里。

纪敛川愣愣地看着手上的卡片，第一次发现卡片的左上角又一个小小的黑色匕首标志，和刚才看见的褚泊手臂上的一模一样。

“怎么愣在这里了？”

纪敛川抬起头，刚才衣服破破烂烂的人现在正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纪敛川没反应过来，还直愣愣地问道：“你把纹身盖住了吗？”

褚泊面色不变，笑道：“什么纹身？纪先生，我可洁身自好，从来不纹纹身的。”

纪敛川回过神来，看到褚泊有些冷淡的神情，道：“不好意思，我刚走神了。”

“没事。”褚泊哼笑一声，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你提前准备好的企划案吗？”

纪敛川意识到褚泊的那张ssr卡还在自己手里，把手往后背了背：“没什么，随便买的小玩具罢了。”

好家伙，这当然不能给褚泊看到了，被发现了是说不定会被当成变态痴汉的程度。

“是吗？”褚泊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请吧，我们进去详谈。”

谈论风筝企划的时候为了照顾玩家的体验，是不需要玩家自己操作的。纪敛川跟褚泊相对而坐，从背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设计图纸道具，没张口，但是自动有讲解的台词从他的方向传出。

纪敛川抬起头和褚泊对视，褚泊随着他这边的声音频频点头，时不时拿着他的一沓设计图纸翻看，一副很欣赏他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我过这段剧情的时候也尴尬得要命】

【就是说这段剧情真的没必要，脚趾扣地了】

【歌姬，别笑了，这就是你面对甲方的态度吗！】

纪敛川没事做，看褚泊一个人按照游戏设定自言自语实在是没忍住，整个人笑得趴在桌子上，偏偏这时候褚泊把手里的图纸放回了桌子中间，开始和“他”讨论修改方案。

被图纸一下子盖住脑袋，纪敛川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褚泊还拿手去指图纸上的细节部分，就像故意去戳纪敛川的脑袋一样。

纪敛川：“……”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等纪敛川好不容易挣扎着起身，褚泊也终于结束了和“他”的探讨，从他的表情来看两个人聊得很顺利，褚泊对于他的设计很满意，连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

“那我们就暂时定下这份设计吧，我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还要麻烦你等一下，其实这次是我和另一个人一起约的你，他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不过马上就到，我们还需要参考他的意见。”褚泊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说道。

“这个倒是没问题。”纪敛川不爱喝咖啡，这会儿拿着勺子微微搅拌杯子里香浓的液体，“可以问一下另一位是谁吗？”

褚泊点点头：“相信你也知道这次请你做的设计是为了我们公司投资的一部新电影，这次见你的另一个人就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虽然还没对外公布演员名单，但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三金影帝……”

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停下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遇见了粉丝，好不容易才甩开。”

纪敛川吓了一跳，手下搅拌咖啡的动作力度没控制好，一下子把咖啡搅得洒了出去，落在白色的桌布上显得有些明显。

他扭过头去看，来人一头半长不短的深棕色头发，板板正正，刘海刚好和眉毛齐平，脸上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和纪敛川对上视线的时候，冲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好，我叫俞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