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聆听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想召唤魅魔？你看着不像有这个胆子的人。”翻云覆雨结束后，魅魔倚靠在床头随口问道。

祂的尾巴尖一甩一甩，看起来甚至有些可爱——如果抽到身上不那么疼的话。

“…因为压力太大吧。”你想了想。脑子里掠过一大片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出口的只有一句判词般的总结。

“问你就给我好好回答，不指望你的大脑容量能够理解什么高深的东西，但不至于连说话都不会吧？是想要惩罚吗？”魅魔突然凑到你面前龇牙。

“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人类的精力多少也是有限的吧。”祂瘫回原位，摆出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说实话，我对你的事没什么兴趣。你没什么魅力，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喜欢上的类型——愿意陪你玩这么久无聊的游戏可要好好感谢我。”

“是是，感谢魅魔大人的恩赐。”你用咏唱般的语调说道。

“别犯贱。”祂瞥了你一眼。“如果惹恼我，我可不会在乎你的想法。人类的身体太脆弱，把你玩坏的话我也很麻烦。”

“既然召唤了我，你大概对魅魔多少有一些了解吧？”

“完全没有。”最近你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

“……原来那些词汇对你来说算不上辱骂而是阐述事实吗？”魅魔翻了个白眼。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只要知道你的任务只有讨好我就够了。”祂拍了拍你的脸。

“我说什么就给我好好照做，不要说‘做不到’这种没意义的话——如果不想受到以这副孱弱的人类躯壳无法承受的惩罚的话。”祂好像想到了高兴的事，弯弯眼睛笑了起来。让那张精致的脸呈现出几分稚气。但你明白这副美丽皮囊的主人有多残忍。

“虽然我作为魅魔资历不深，不过在你死后把你肮脏的灵魂抓取出来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灵魂不用特殊方法的话不会消失……那么很多魔界的手段都可以用在你身上了～那种程度即使是你也不一定能乐在其中哦。”

祂凑近你耳边，咬住你的耳朵。力道很大，很快渗出了血珠。尖利的牙齿带来疼痛，高度拟态吐出的气流让你感觉有些酥麻。

“想要听听看吗？有可能我兴致来了直接把你杀掉玩玩也说不定，毕竟你也就只有这点价值嘛。”虽然咬着东西，但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因为本身是“非人”的缘故吗？你不着调地想到。

魅魔牙齿摩擦了一会松开口，毫不客气地掰住你的下巴将你转向祂。殷红的唇上还附着你的血渍。“嘛，有些跑偏，总之，魅魔是聆听欲望的种族。所以我也多少能够感知到你的想法。”祂定定盯着你的眼睛，诡异的环形的花纹仿佛在转动一样。

“你其实是想要倾诉的对吧？”

“所以没必要对我隐瞒，我允许你占用我一些宝贵的时间，去听你那些没有意义的悔恨和埋怨。你的这些事和你本身一样对于拥有漫长生命的魅魔而言不值一提。”

“这就算是……今天你取悦我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