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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至疾,药石无医

是了,是了,相父从清庐山上下来,该是穿着道袍的……

四年了,四年里谢归未从来没有给他写过一封信,没有给他传过一次消息……

四年来褚宵行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他发了疯的想谢归未,思念如潮水呛得他几乎窒息。他实在忍受不住挂念谢归未情况,忍不住先给他写了一封信。

那封信褚宵行记不清自己是怎样下笔的,他战战兢兢的询问谢归未的情况,生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虽然他知道谢归未对自己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他闭上眼脑海里全是相父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的样子,褚宵行实在怕的狠了。他恨自己那时为什么没在相父身边陪着他,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他……

那封信的结尾他想写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写了寥寥几字。

“相父,我想你了。”

结果那封信被守山童子退了回来,没有任何理由。连带着被退回来的,还有褚宵行一腔滚烫的不能再滚烫的心意。

彼时褚宵行捧着信,他想,没关系,或许是相父还没有好,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的。

后来褚宵行得知,谢归未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整日游山玩水。褚宵行想:为什么不来找我呢相父?你看,我灭了鞑靼,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曾经害你受伤的鞑靼将领我一个都没放过,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还抓了张辽,当着张辽的面剥下了褚宵从的皮,再把张辽做成了人彘。

从他们嘴里,褚宵行知道了很多事,关于谢归未以前,关于贺清川……

褚宵行至今还记得自己是怎样虚着脚步走出天牢的门的,当时晏都大雪,他亲自把已经被折磨的疯疯癫癫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张辽拖到雪地里,一段段剁碎了他的手脚。

那时天牢空地上的雪被染成血河,褚宵行竟然比张辽怕的更厉害。

褚氏皇族对不起贺家,对不起谢家。对不起贺清川,对不起谢归未……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砸在身上,心却抖得厉害,褚宵行真的不敢想,若自己是谢归未,会对一个无能至极,间接害死自己心上人的昏君之子掏心掏肺吗?

不会的,他不会的,他恨不能把那人大卸八块。

可谢归未做到了,先帝下令灭了贺家满门,又间接害的谢归未落下了这么多年眼疾的病根,谢归未还是尽心尽力甚至豁出命来让自己坐实了龙椅。

他欠谢归未的何止良多……

可越是觉得亏欠,越是心疼,越是思念,越是放不开手,越是想要占有。

一个人怎么能放开自己有光的生命?

他怎么能放开谢归未?

他彻底夺了谢归未的权,牢牢把朝纲把握在自己手里,并声称谢归未在相府养伤。

褚宵行做了许多事……谢归未恨他也好,要怎样都好,他只求谢归未别这样不理他……

只要谢归未理一理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相父想要皇位,他也能答应,只要谢归未别不要他。

相父,谢归未……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不要我了吗?连封信都不愿意给我?

因为我在朝中的动作?因为贺清川?还是就只是讨厌我……

他给谢归未写了一千多封信,每天晚上都要写一封,却不再奢望送出去了,每一封他都自己收好,那些难以诉诸于口的,隐秘的,都被他妥贴的藏好。

他一天一天的数过四年的时光。

而今——那人还是回来了……

是夜,火树银花在天际盛放,漫天星子散落,照彻长夜。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家家出户,家家点灯。

大殷盛世之治,明君贤圣,元宵热闹空前,男男女女不拘,皆热烈表达爱意。花灯种类五花八门,百姓特意赶来晏都,欢天喜地,高呼雀跃。

此夜不宵禁,普天下不分贵贱皆可挂彩灯猜灯谜,大家三两结伴而行,通宵达旦赏灯游玩,歌舞升平,花炮齐鸣,尤其闺中女子,娇香软语。

花火在身后炸裂开来,谢归未眼里倒映着一片盛世和乐之景,桃花眼轻闭,许久复睁开,一时流光溢彩。

他手里提着一盏粉色莲花灯,白色斗笠遮面,青色道袍勾勒清隽身形,完美的融于满长街的世俗烟火里。

这盏莲花灯倒很像以前褚宵行要的那盏,谢归未把他放在小二刚擦干净的木桌上,浅浅一笑。

小二一副老实模样,对着谢归未一哈腰:“道长来一碗混沌?”

谢归未摆摆手:“一盏茶就好。”说完放下了些钱两。

他声音着实清澈的好听,外加一身道袍,像来人间游历一趟赏赏元宵会的仙人,叫小二好生好奇。

“好嘞!客官稍等,茶这就来!”

小二收了桌上钱两,多看了两眼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谢归未的位置靠着窗边,他打开窗户,窗边挂着的两个小彩灯摇了摇,散发出一圈圈涟漪似的暖黄色光辉。

街上还是人声鼎沸。

店里也比平常热闹,客人来自大殷各地,不同口音交流起来别有趣味,天高海阔,谈的正欢。

谢归未邻桌坐着几个青年,看穿着像是富家子弟,举止谈吐颇有些名士风流。

谢归未到了杯茶,入口干涩,回味尤甘。

“十年寒窗得偿所愿,盛世为民为君一展宏图,兄台何苦还愁眉不展?”一衣着考究的男子对另一人说道。

那男子叹了口气,把茶水一饮而尽:“天下学子考取功名无非为出人头地,忠君报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

“但这却不是我的初衷,在我最落魄时,支撑我走下去的是谢丞相的诗。”

“我一直追随着他,能和那等惊才绝艳的人儿共事是我的奋斗目标。”

他越说越苦闷,满脸愁容:“可是等我进了朝堂,谢丞相却因为狩北之战深居相府养伤。”

谢归未倒茶的动作一顿:感情这些年他都在相府养伤……

“早知道我进什么朝堂,直接去相府当小厮啊!”

“我滴偶像啊!”

他周围人连带谢归未:“……”

偏偏那男子还跟个醉汉似的继续说道:“这是今天感怀我才跟你们说这些的……”

说是丞相深居相府养伤,可这背后的事怕是不能细想,丞相从狩北之战就退居幕后不理朝事,陛下才得以亲政,才得以大治。

丞相开了盛世之端,推开盛世之门的是陛下。

丞相大败卓和鞑靼,灭了鞑靼的是陛下。

说陛下踩着丞相上位一点不错。自古帝王薄情算计,谁知道丞相是不是真的生病……

病了四年之久,说不定……是陛下隐忍之久厚积薄发一朝铲除劲敌也说不定。

“多了不可说……不可说啊!”

谢归未:“……”

虽然你没说全,但是我懂了……

谢归未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和这人所言大差不差了。

他尽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为自己求一个告老还乡吧……

“这位道长独自一人叹什么气啊?”那桌的一个男子朝谢归未说道,随机一整桌的视线都聚了过来。

谢归未无奈一笑:“没什么,贫道想到接下来路途遥远,而身上钱两越来越少,怕是维持不了几天。”

他这话说的无心,自己从清庐山下来确实没带什么东西,一直轮流换洗着两件道袍,银两也所剩无几,谢归未越想越觉得生活不易,自己居然还有为钱操心的一天。

对面几人却不由得打探起来,这道长坐姿优雅,身形偏瘦,周身气质如皎月,虽被斗笠遮住看不清容貌,不过手指纤细白皙,骨节分明,不像为生活愁苦的。

其中一人开口:“道长若有需要,我等愿意给道长些钱银。”

“相逢即有缘,也算我一份”有人附和。

谢归未看过去,只觉今晚碰到的这一桌人颇有侠士之风。

不过他也不能真要人家的钱,婉言拒绝了,没留下姓名,也全无结交之意。一盏茶过后便离开了。

他还是尽快去见褚宵行,看看那熊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也好做准备。

然而今晚街上太热闹,他没发现身后两道尾随的身影。

“你方才可是看清楚了?”

一个套了身描边白衣的男子装模做样的挥了几下手中的折扇,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谢归未背影,眼神粘腻。

他长得不算太高,单眼皮眯眯眼,脸上点着几颗麻子,周身气质全不配一身白衣,活脱脱一副地痞流氓气质,衣冠整洁华丽,也遮不住浪荡感。

他得意的冲身后小厮一挑眉:“真有你说的那般好看?”

“看这背影倒真有几分滋味。”

那小厮也笑的一脸谄媚,捂着嘴上前:“他买斗笠的时候我见过的,长得绝对符合您的口味,小的从来没见过一个男的还能长成这样的。”

“再说,您不是就爱清清冷冷的一挂吗?这个啊可是个极品,这样貌床上好处多着呢!”

“茶里有药,他走不远,少爷您不用等太久……”

白衣男子折扇故作风雅的一收,发出脆声。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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