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璃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其实无所谓的，我可以回老宅。”
奶奶这么说，肯定是想要和宝宝们一起过年。
厉琛合上电脑，“可我更不想让你受委屈。”
在老宅，爷爷肯定会板着一张脸，不给她好脸色看。
但是在半山别墅，她可以更加轻松惬意。
夏韵璃心底满是感动，低下了头，默默地回应了一句，“嗯。”
*
海城，酒楼的包厢内。
江景诚忍住了一阵又一阵的眩晕，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意。
这次的会谈，很愉快。
RL的高管们都对江景诚很满意，他们还没见过这么能喝酒的人，千杯不倒！
江景诚微笑，“我们达成了初步合作的协议，希望我们能够互利共赢。”
“当然了！”
“江助理今晚这么有诚意，我们肯定相信厉氏的实力！”
“合作愉快啊，合作愉快！”
……
喝了一轮，江景诚终于放下酒杯，应付走了大腹便便的RL高管们
海城这边的司机章南没喝酒，毕竟还肩负送江助理回酒店的重任，黑色奥迪没入车流。
江景诚强忍恶心，揉了揉眉头，“订一张明天回去的机票。”
等红绿灯的间隙，章南立马摸出手机，“好的。”
他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的可以吗？”
只是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江景诚的回答，章南回头一看，他们家那禁欲精英江助理，已经非常没形象地歪着头睡着了。
半小时后，章南轻拍江景诚的肩膀，“江助理，到酒店。”
江景诚眸子睁开，一片清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路灯透过车窗打在他脸上，交叠光影勾勒出他立体五官，下颌线紧绷着，微微蹙眉，和刚刚在酒局上哥俩好的做派完全不同。
章南道，“助理，要不要送您上去？”
江景诚摇了摇头，“不用。”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柏言走入，脸上带着黑色口罩，拉高到了眼睛下方，鸭舌帽压低帽檐，遮挡得很严实，一身黑色风衣，只露出了一双微圆的眸子。
整个人，仿佛都隐匿在黑暗中。
江景诚见到有人进来，往旁边挪了挪，酒意消散了些许，视线倒也清晰不少。
他扫了一眼跟着他进来的人，一刹那，觉得有些熟悉。
察觉到他的视线，柏言忽然摘掉了帽子，“江助理，你怎么在这？！”
江景诚：“……”
看来是巧了。
他嗓音异常沙哑，“我出差的酒店，就在这。”
柏言愣怔一下，“我也在这，你住几楼？”
江景诚别开视线，盯着不断上跳的数字，十四，十五，十六……
他回答，“二十二。”
柏言：“……”
缘分妙不可言。
轻咳一声，柏言有些似笑非笑，“我也在二十二楼。”
江景诚显然也有些意外，“很巧。”
柏言忽然皱了皱鼻子，凑近他的身边，闻了一下。
因为近距离的接触，江景诚身子有些僵硬，不动神色地别开了视线，“怎么了？”
嗓音，有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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