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选择

“混音功法？”，恺威有些诧异，这功法的名字……倒是与鬼畜殿的名字很是般配～

“嗯～”老头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地说道：“这功法不过黄阶低级，似乎是鬼畜殿使徒的标配，却又好像极为神秘，那些人交战一旦落入下风，第一时间便会销毁身上携带的功法册，以至于外界对其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了解！”

老头说着不禁眉头紧锁，“曾经也有众多强者试图夺下一本这混音功法，看一看它到底有什么玄机，可这功法似乎与那些鬼畜殿使徒的灵魂都绑定在了一起，哪怕瞬间制住他们的手脚，他们也照样可以用灵魂之力将其销毁，要不是我已为魂体，又去，骗！去，偷袭！这才侥幸得到这一册功法……”

“这～也是我不建议你修炼这混音功法的原因，实在是后果难以预料啊！若是你的灵魂受损，甚至是被这功法污染、控制，那可就麻烦啦～～”

恺威本来想挑这黄阶低级功法，看看会不会捡到大漏，结果给老头这么一顿吓唬，又纠结了起来，实在是各有各的道理，他一下子选择困难症都犯了。

“当然，我相信这功法也肯定有独到之处，否则鬼畜殿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故弄玄虚来掩饰它……”老头见恺威沉默不语，便自顾自地讲解着自己的看法，“所以说选这部混音功法，上限也许是很高的，但也要冒着极大的风险，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恺威已经不去理会老头在说些什么了，仿佛灵魂出窍似的站在原地纠结了好半天，仍未得出一个结果，终于，他极为烦躁的甩了甩头，愤愤然说道：“哎呀呀～！懒得想了，就这本～混音功法！赌就赌了！TNND～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古怪，还能蹦起来吃了我不成！？”

“哦？”老头见之前一直显得风轻云淡游刃有余的恺威，此时突然这么激动，一时有些诧异，不过随后便有些想笑，之前和他几句话交锋，自己还被迫妥协，却忘了他也不过是个少年，此时倒才真有了几分年轻人的冲动。

不过他还是严肃的劝道：“你可想清楚了～其实以你的天赋，选其他两部功法，未来的成就都是不可限量的……”

恺威发泄了一下情绪，又恢复到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闻言笑道：“大不了被控制了，加入鬼畜殿就是啦～他们都能修，我为什么不行？”

“鬼畜殿的那些使徒似乎都只是强制绑定了这部功法，却没听说谁真正参悟透了，鬼畜使者中也不乏惊才艳艳之辈，可越是天资卓越，似乎越容易走火入魔甚至是爆体而亡，你可不要托大！”

见恺威仍在嬉皮笑脸，老头不禁面色一沉，严肃地提醒道，可说完后，见恺威只是撇了撇嘴，他便知道这小子是铁了心想修习混音功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惊讶于他这种一往无前的勇气。

“看来，我没有选错人，你确实是很勇哦～”

“？”恺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来了，但还是下意识地接话道：“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

“哦～？”看着恺威满脸骄傲，老头倒有些好奇，“你以前还做过什么很勇的事情吗？”

“额～～”恺威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无、无视风险……继续安装？”

“嗯～～”老头当然不知道恺威说的是什么，装模作样的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赞赏的说道：“听上去确实是件冒险的事情……”

恺威听得实在是蚌埠住了，嘴角狠狠地抽畜了两下，又听得老头继续说：“…敢于和鬼畜殿为敌，面对这古怪的功法也敢搏上一搏，把握机遇就需要有这等勇气，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有大帝之资啊！”

这几句话的味儿实在是太冲了，恺威听得直翻白眼，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指点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晌，才憋出一句，“……看人真准！”

“哈哈～”老头捻着胡子笑了笑，收起了太极功法和形意功法，把混音功法递给了恺威，“…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老夫也不再多言，你现在就开始参悟吧，我会在一旁为你护法，记住，你的灵魂如果感觉到任何契约、诅咒、污染，立刻退出修炼状态！”

“呃～”恺威接过混音功法，感受着这本册子到他手上后由虚幻而逐渐变得凝实，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偷偷瞟了老头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只得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翻开了手中的册子。

册子看着不薄，其实翻开只有一页，他甫一着眼，便顿时感觉灵魂一阵震动，接着就连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颤抖了起来，一股剧烈的晕眩之感瞬间袭来，他几乎立时间便要脱离出修炼的状态。

“这是你第一次参悟功法，如果只是头晕颤抖，都是正常的，放轻松，用心感受那股震动！”老头在一旁沉声说道。

恺威听得，这才渐渐镇定下来，不去理会身体的抖动，心神沉入脑海中，细细体会着那股奇异的震动，强忍着不适，渐渐入定……

老头站在一旁，眯起眼睛看着恺威，面色莫名，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恺威只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抽水马桶里，随着冲水一阵天旋地转，顺着下水管道飞速滑动，在管壁上不断碰撞，又一下子被冲进了太平洋……

震动频率和幅度在不断变化，可他却还得全神灌注的感受着、记忆着，那感觉～比晕车晕船更甚百倍，整个人厌烦欲呕，头痛欲裂。

不知过了多久，震动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人仿佛沉入了太平洋海底，静静的被海水托举着，随海流微微上下起伏飘荡。

恺威渐渐缓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是已经参悟了功法，还是被极度的不适折磨得感官麻木了，不由得暗骂一声，“TNND，是因为这黄阶低级功法粗制滥造，还是参悟所有功法都这样啊？要是以后修炼都这么痛苦，我TM还修个P，找个小地方躲起来算了……”

骂骂咧咧一阵，恺威这才终于开始环顾四周，感受起自己灵魂的处境。

可这一环顾，恺威又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