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愉快的过完五一假期，陆栖和小姐妹分别回了各自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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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陈燧和陆栖一起回家以后，当天晚上她们的小群里就爆了。

【白云】：“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哈哈哈”

【吉雅】“是呀是呀，你们竟然有朝一日可以一起回去，哈哈哈哈”

【白云】“我觉得肯定说了好多了，哈哈哈哈”

【李鱼】“刚刚张元和我说陈燧后面又折过去找他们了”

【白云】“什么什么，说明是故意送陆栖回去的呀”

【吉雅】“真浪漫，哈哈哈哈”

陆栖后面看着她们说完每句话都带着哈哈哈，就觉得头大。

直到看到李鱼说陈燧又折回去找老张他们的时候，有一点意外。

说心里没有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后来自我洗脑，可能是老张又打电话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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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的陆栖又过起了躺尸的生活。

每天睡觉上课吃饭的“三点一线”。

虽然她和很想看陈燧的动态，但是她是不会去主动加陈燧的；

这是原则的问题。

而且陆栖是一个典型的水瓶座，想要让她低头服软，这辈子都不可能。

更何况当初删好友的人是他陈燧。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可以原谅但是不能释怀，只少陈燧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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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

在一天天气炎热的下午，陆栖和舍友在外面吃着晚饭。

手机收到了新的好友申请；

仿佛有一种魔力，她还没看就知道是谁一样

心里开始慌张，目光看向了同伴，心虚的问道：

“茹茹，如果你初恋以前因为一个女的把你删了，现在来加你，你会同意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心虚。

甚至带着点窃喜？

“不加”

茹茹同学抬起正在吃米线的头，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说

“为了别的女的删你的初恋来加你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是的吧”

心虚小陆。

“随你吧”

一脸看透的茹茹，没有再搭理她。

茹茹全名叫聂茹。

是陆栖来卫校认识的第一个人，她俩的床是挨着的。

算是她这两年处的最好的一个朋友了。

陆栖再内心挣扎了一番；

果断的点了【同意并添加对方为好友】，再假装把他放在一个好多人的分组掩耳盗铃后，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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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加回好友的陈燧，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安安静静的躺在陆栖的多人分组里，没有任何消息。

要不是列表里有这个人，她甚至都怀疑是做梦。

陆栖内心逐渐不平静起来。

她在心里懊恼，这算什么呀，加了又不来找她，屁都不放一个。

陆栖的内心在这中焦虑下渡过了一周。

终于，在某一天午后；

陆栖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树上的蝉鸣，经过内心的挣扎，还是决定主动发消息给他。

【陆栖】：“陈燧？”

没有人回。

陆栖终于如愿以偿的进了他的空间，。

其实刚加上好友那天她就翻了个底朝天。

看着这几年他的动态，心里感慨万千。

他在这几年去过很多地方，最近的是二月份过完年去了隔壁县的阳光海岸去划船。

照片里有许多陆栖认识的人，他脸上的笑容很温暖。

这个地方很漂亮，陆栖去过几次。

再往前面翻了翻；

到了去年九月份，

他发了一张饭桌上的照片，定位在无锡，配的文字是十七岁。

是了，到今年九月份他就成年了。

看着看着，陆栖如了迷，这是他们没有联系的三年。

手机头上跳出来了消息；

是陈燧。

【陈燧】：“嗯。”

,

陆栖无语，憋那么久才憋出一个字。

其实，这真是她冤枉陈燧了。

这个时候的企鹅还没有【对方正在输入】的功能，不让她一定能看到陈燧的纠结。

陈燧不是不回，是他不知道怎么回。

不然他也不会加了一个周的好友，就这样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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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加回好友的那一天，陈燧翻遍了陆栖的整个空间；

说说，留言，一样都没有落下。

印象最深的2013年1月4号的一条留言【lx我爱你】

留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陈燧本人。

都说他们这个年代的人早熟，十三岁的年纪懂什么情情爱爱。

但就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陈燧开启了他的早恋。

那时候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和她在一起；

虽然现在看来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可那是陈燧藏在心底最真挚的秘密。

不知道什么是未来，不知道什么是生活。

不是十七八岁冲动的不计后果，却着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憧憬；

更不像二十五六岁的彷徨，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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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栖思考着怎么回他这个嗯字时，对方并没有让她太久，

屏幕上陈燧的消息又跳了出来

【陈燧】：“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陆栖】：“还好吧，你呢？”

她随意的在手机上敲打着，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她的慌乱。

陆栖还在想要不要给他一个备注，后面想想还是算了。

他们俩，虽然是一个地方的人，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一个初中，包括一个交际圈。

朋友也都是认识的人，他们甚至还是邻居，一百米的邻居。

失联的这几年，除了偶尔过年能碰到，平时几乎碰不到。

也不是真的碰不到，是陆栖故意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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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午后，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床铺上进行着午休；

只有陆栖和陈燧聊了许多过往，那些幼稚的年少时光。

他们仿佛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聊着这几年彼此的变化，聊着对未来的规划；

似乎他们从未没有分开过，只是钟表短暂的暂停了一下，现在只是恢复了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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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日子里，陆栖迷上了塔罗牌。

自己从某宝上买了一套纸牌，除了上课时，几乎所有时间都在研究。

帮舍友算，帮家人算，十足的像一个小神婆。

某一天晚上，下课回到宿舍后，陆栖帮茹茹同学一本正经的算完塔罗。

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看了看微信朋友圈，果然还是没有空间精彩；

她的微信就只加父母辈的，同一辈的很少。

不过她发现王女士的生活比她还精彩，年轻时爱玩，四十好几的人了还爱玩。

短短的手指滑动着屏幕，看着她们一个个在动态里深夜非主流，俗称夜来非。

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陈燧发动态了。

只有两个字【晚安/月亮】

不是看见这条动态，陆栖都快忘了还加着这个人。

她和陈燧从那天中午过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联系。

如果不是手机上实打实的有哪些聊天记录，或许她都会觉得那天就是她做的一场百日梦。

心里的小种子似乎开始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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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陆栖又发了消息给陈燧。

她发现她好喜欢陈燧。

【陆栖】：“你端午节要回去吗？”

经过上次的经验，陆栖觉得他不会那么快的回复，

又点进去空间继续刷，谁知道这次陈燧竟然秒回了。

【陈燧】：“应该不回了，我要跟学校出去，十月份才会回来”

陆栖很意外。

她想，去年暑假他出去外面可能是因为好奇，小地方长大的人总有一个大城市的梦。

在陆栖看来，陈燧家的条件不差，不说多好，但也没有到要他进厂打暑假工的地步。

不然他也上不了私立的学校。

【陆栖】：“去哪？”

对面几乎秒回。

【陈燧】；“苏州吧。”

陆栖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她对苏州的认识只停留在它的名字。

但就是想和他聊聊，便开始推销起她的半吊子塔罗。

【陆栖】：“你知道塔罗牌吗？你要看吗，我帮你看，哈哈哈”

【陈燧】：“听过，你会吗？”

就是这句话激起了陆栖的好胜心，就像在□□裸的质疑她。

你会吗？你行吗？

说什么陆栖也要跟他占卜一下。

【陆栖】：“你说，你要问什么”

回完消息，拿出了她的牌，还有垫着的布，有仪式感的铺了起来。

【陈燧】：“看看我以后的工作吧。”

陆栖在此意外，以前书都不好好读的人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前途了。

从五一遇到，一直到现在；

他们聊了一两次，每次听他聊的最多的就是未来和发展。

他好像真的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虽然这人小时候也就比别的同龄人更懂得规划；

但现在的陈燧更理智。

陆栖一边觉得不应该想那么多，一边又觉得陈燧本该就是这个样子。

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没有考上高中，直接上的高职，就是断了上大学的命；

他现在应该后悔没有好好读书。

陆栖比平时更认真的和他占卜了一下，看起来挺像会样子的。

但她本身就是半吊子，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只好假装的很懂，甩了七八条60+的语音消息过去。

隔壁铺的茹茹同学听见她发了那么多语音，惊讶的从自己的床铺探出一个头看着她。

因为宿舍已经关灯了，现在一个宿舍的光源都来自于陆栖用手机电筒照着塔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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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玉城几十公里的安宁。

夜晚，偌大的城中心几乎没有行人，除了几个喜爱夜生活的年轻人。

到显得这座城市格外寂静，到是随了它的名字，安宁。

在安宁市中心十多公里的郊区，一栋栋教学楼耸立着，比起市了，这郊外到更繁乱。

这里包括了安宁所有的高校，准确的说这里是云省的另一个大学城。

在其中一所学校，灯火通明的男生宿舍里，

“艹，你到是来支援啊”

“我没来吗，你是不是瞎”

一句句国粹，五楼一件宿舍传出。

“你们声音小一点，我女朋友要睡觉了。”

“你女朋友睡觉光我们什么事”

“我在哄她睡觉，你们太吵了。”

陈燧上半身靠在床杆背后的墙上，裸着全身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细长的腿，比女孩子还白的皮肤，性感的姿势半躺在床上。

无事着宿舍里嘈杂的声音。

自己带着耳机，安静的等待着什么。

他看着手机里跳出来一条又一条的语音消息，没有任何的不耐，嘴角还微微上扬。

细长的手指按下了第一条语音，听到了一个熟悉又久违的声音。

陈燧一条条的听完，越听越觉得陆栖是在胡扯；

但是胡扯的却很用心。

按照陆栖的说法每一张牌的意义都很好，都是说他以后事业顺遂。

不由的笑出声，宿舍里的人都看着陈燧，

他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看着手机；

重新听了一边。

旁人像见鬼一样看着他看着手机嘴角越来越想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