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上，席地而坐的程希林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神采奕奕。
入破虚了。
程希林满意的笑了笑，一年零4个月，从星子级到破虚级，想来，自己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快晋升者了吧。
回想过去一年多的时光，或许比大部分星使的人生都精彩太多。
破虚级？破虚级！
耳边回荡着十余声不同声色的“恭喜”，
程希林咧咧嘴，无声的笑了笑，抬手前伸，
京都常青山别墅地下一层的酒窖又少了十几瓶好酒，程希林手中却多了两瓶好酒，同时那些道喜之人身前，漂浮着一瓶好酒。
程希林对着身前虚空，轻声喊道：“山哥，要不要喝一杯？”
常青山的身形突兀出现，满脸苦笑的说：“喝一杯，倒不是问题，但你把我的好酒就这样送人，是不是不太好？”
程希林无所谓的撇撇嘴，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只要你和安萱那个小粗腿儿，一天没领证，就不算一家人，她没办法用嫂子的身份管我。”
常青山摇摇头，转身面向那一片雪山，轻笑道：“大雪清雅，倒叫青山白了头。”
“什么意思？”程希林歪歪脑袋。
常青山也席地坐在程希林身旁：“就是景色很好的意思。”
程希林哪里肯相信常青山的鬼话：“但我总觉得，你是在夸你自己很帅，就像大雪一样......清雅？”
“我本来就很帅。”常青山挑挑眉，伸手接过一瓶酒，打开之后，仰头喝了口。
他又问道：“怎么叫我过来？”
常青山这话的意思是，你晋升破虚，应该找余奇和谷雪华，或者罗隐这样的家人庆祝，喊自己来做什么？
程希林也喝了口酒，“没什么，晋升破虚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难道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破境就搞得天下皆知，看着所有人惊讶的表情，自己暗爽？”
他嗤笑了声，继续说道：“得了吧，小说只是小说而已，指不定有多少人背地里骂你：牛什么牛，真能装逼，
或者，咒我早点死也说不定。”
常青山闻言呵呵直乐，说道：“你总是那么人间清醒，这样真的好吗？”
程希林耸耸肩，大拇指挑起，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石亭，说道：“坐在那个位置，不清醒可不行。”
两人聊了许久，酒喝了半瓶，
常青山看着程希林，有些担忧的说道：“你晋升太快，我怕出事。”
“怎么？”程希林疑惑的看着常青山。
常青山摇摇头道：“我总觉得你晋升太快了，有些慌慌张张的感觉。”
程希林抬手蹭蹭脸颊，说道：“山哥，你以后少看些小说，多看看《高等数学》《量子力学》之类的书吧，你真当这是小说，不到最后关头死俩朋友家人不突破，不嗷嗷叫不能杀敌，
可拉倒吧，谁打仗拼命不偷袭，不苟着默默当老六？
那些二逼主角让别人当吧，我当老六挺好。”
常青山愕然，沉默许久，点点头，他终于明白，程希林根本一点偶像包袱没有，节操？那是什么，能吃吗？值多少钱？
终于，笑闹过后，程希林脸色一沉，说起了正事。
“山哥，老师说，归墟深处有一座擎天大山，叫做羚角山，山顶有一丝气息，甚至让老师都觉得恐惧，而且，当时战斗的时候，妖族几次想要撞碎羚角山，所以，老师怀疑那座山应该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甚至和那神秘未知的大荒有关系。”
常青山点点头，当时余奇归来所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只不过他只知道大荒，并不知道羚角山。
“所以...你想做什么？”常青山问。
程希林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沉声道：“我想要你跟我走一趟羚角山山巅，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
常青山愣了下，说道：“金门对面有妖王看守，王饶先生战不下那头妖王，虽然你我可以，但不能保证只有那一头妖王或者有没有十三大天在。”
程希林想了想，说道：“那我们晚上去。”
常青山看着程希林：“掩耳盗铃？”
“反正我不觉得尴尬就行。”程希林无所谓的说道。
“我多少还是有些怕死的。”
“没事，我多给安萱批一些抚恤金。”
“......那你能批多少？”
“数字你自己填，我负责签字。”
“你这算是滥用职权吗？”
“不算，身为人间界管理者，全世界都是我的，就是有这么个小小的权力罢了，不值一提。”
“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羚角山？”
“我说了啊，晚上去。”
“别闹，妖族可不分什么白天黑夜，该发现还是能发现。”
“不，我的意思是，晚上，老师和师娘就睡了，管不了我。”
“......逆子啊你！”
“呵呵...跟我大哥学的。”
知己知彼，未雨绸缪。
正是程希林现在所想的，既然知道了还有比归墟更加可怕，更加神秘的危险，他就必须去看看。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晋升破虚，
他现在的能力太多，太杂，可以说，每一种都没有好好开发，三只小家伙还有神秘的妖族身份，阵卡也才刚得到不久。
但那个神秘的大荒，而且还是崩塌的大荒。
让程希林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形压力砸下来，逼迫着他不得不再往前迈一步，
所以他用铁砂飞剑在峡谷底部留下了几十具异兽尸体，利用系统直接晋升破虚级，他甚至有预感，自己这些驳杂不精的能力，并没有自己的真正战力提升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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