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怔了怔。
不比此刻所见到的，记忆中的那张脸要稍显柔和些。
也根本不会露出这么冰冷无情的眼神。
他，不是扶夜！
顷刻间，女子怔愣的神情又重新变得阴狠起来，手指微不可察地收拢起来，发出细微地咔咔声响。
她冷着脸，那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凤珣的脸。
许是对方的眼神过于可怕，凤珣忍不住地心颤了颤。
果然，下一刻喉间处的桎梏感又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较之于上次，他感觉这次禁锢住他的力道竟小了些许。
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他真是恨死了这种性命在别人手中任由他人威胁的感觉。
女子掐住了凤珣的脖子，五指一收又将他大力的拖带了过来。
身旁是映照着清冷月辉的泠泠湖水，其上波荡着泛着银光的圈圈涟漪，两人皆是衣衫尽湿，发梢上的水珠也一滴滴砸落，将水面激起一丝波动后，又归于平静。
女子将他拉近，是为了更好的看清他的脸。
她细细打量着凤珣的眉眼五官。
脑海中的另一张脸与此刻面前的这张脸渐渐重合，似契合十足，又好像哪里有些不同。
凤珣咬牙，右手捏作拳头，用力朝着面前的女子挥去。
且不论女子身负武功，单是他如今的状态就知道这一击并不能中。
果不其然，女子微微闪眸，左手轻而易举地便将凤珣的手给擒住。
看着凤珣眼中咬牙切齿的光泽，女子不自觉地手上力气又小了些，不过只要他一乱动，她便又会立即加重力气。
这般往往复复，凤珣眼中当真是恨煞了的神情。
愤然道：“要动手杀就尽管杀。”想要折辱看他痛苦挣扎的神情，他是不会满足她的！
一阵微风吹过，不自觉地凤珣的身子轻颤了颤。
女子凝视着他的面容，没有再说话。
就在凤珣忍不住在出声的时候，她才开了口。
一开口，便是让人惊诧。
她说，“你......笑一笑。”
笑一笑？
笑你个大头鬼！
凤珣只觉得此人定是神志不清，她为什么会觉得以现在这种情形，他会对着她笑？
怎么，死亡微笑吗？
他满足她，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语气森森道：“我若不死，迟早会将你凌迟处死！”
可面前的女子仿佛听不见他的威胁一般。
“不......不是这样笑。”
“你这眼睛没真瞎，真是可惜了。”
女子沉着脸，加重了语气，“你快笑！”
可她越是这样，凤珣便越是不顺她的意，嘴角反而撇出一丝讥嘲，道：“眼睛不好使，脑子更不好使。”
女子也有些恼了，手上力气渐渐收紧。
骂出一句，“我他妈没瞎！”
“咳咳”凤珣脸色顷刻变得涨红，她想要奋力去掰对方的手，奈何那女子的手劲大的跟个铁钳似的，他怎么挣也挣不开。
呼吸渐渐困难起来。
原本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此刻开始变得痛苦扭曲起来，清丽狭长的凤眸尾也因此染上了点点薄红，睫上压着几滴水珠，欲落不落，发丝更是凌乱贴于脸侧，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支离破碎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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