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锦毓没让她陪着，楚娇也没强求。
处理好今天的画稿后，她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岑九思差不多要回来，便去厨房给他煮夜宵。
“怎么还不睡？”
岑九思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儿，还有点酒味了，一回家就钻进厨房从后腰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
“喝酒了？”
楚娇鲜少见他喝酒，不免有点诧异。
“嗯，喝了点。”岑九思脸色有几分疲惫，他不是喝了一点，而是喝了不少，怕回来酒味会熏着她，特地在单位宿舍洗了澡。
“吃饭没？”
楚娇原本只是煮了一些醪糟圆子，但见他这副状态，这圆子怕是不能吃了。
“没呢，想吃……你。”岑九思声音蛊惑，嗓音低沉微微有些发哑，凑在她耳畔低喃，张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楚娇腰侧跟触电似的酥麻，忙躲了一下：“别闹，锦毓在呢。”
她这么一说，岑九思鼻腔里发出类似猫儿般委屈的声音，楚娇听得心尖一热，忙催他去餐桌边上坐着。
不然这等会儿得玩出火来不可。
岑九思倒是听话，不过却是搬了椅子过来，坐在灶台一侧，眸色略有几分恍惚地望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
楚娇哭笑不得，她发现自从沈嘉言的事情后，岑九思对她越来越黏糊，巴不得时时刻刻挂在她身上。
“看着你。”
岑九思语气有些软，跟个孩子似的。
楚娇懒得和他继续说，开火给他煮了鸡汤面。
“娇娇。”
“嗯？”
楚娇正在收拾灶台，听见他喊自己，应了一声。
岑九思又没有下文了。
楚娇擦好灶台，洗了手，走到餐桌跟前坐下，看着岑九思一口一口吃面：“好吃吗？”
“好吃。”岑九思认真点头，“娇娇做的都好吃。”
楚娇笑出声儿：“你最近是怎么了？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以前他可不会这么表达，虽然有时候也会说些大胆之语，但仅限于两人在床笫之间。
这段时间他是一点都不避讳。
“娇娇。”他又喊楚娇，顿了顿，才抬头凝视着楚娇的眼睛，“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一个秘密，不想任何人知道，但是这个秘密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你觉得我说还是不说？”
“嗯？”
楚娇皱眉，微微起身，伸手在他脑门上探了探。
“你怎么了？遇着什么事了？怎么说话怪怪的？”
岑九思吃了一口面，嚼了几口吞下，直勾勾望着她：“我就是打个比方，我没什么秘密瞒着你。”
楚娇听出他的语气似有几分不悦，但又很克制，像是怕惹恼她。
“那要看什么样的秘密了，如果这个秘密说与不说，都不会影响到两个人的感情，那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想知道这个秘密之前，可以先问问自己，为什么想知道这个秘密？”
她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九思，关于她的身份，她并不是真的楚娇。
可这么长时间，她早就已经适应了这一切，有时候她都会忘记她是一个来自古代的灵魂。
她有时候也会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岑九思一顿，想起这段时间他总是做的那些奇怪的梦。
如果他把这个理解为娇娇的前世，那么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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