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择储

“你知道我们会出手？”

北辰临渊坐在凤灵翎旁边，言语间丝毫不给皇帝任何面子：“你是真不怕我们一走了之，一旦两国战火挑起，北辰岌岌可危。这个国家，便会毁在你手里！”

皇帝一笑：“你不是没走吗？”

北辰临渊有些危险的眯着眸子：“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走？”

皇帝已经见惯了他这种眼神：“从前我怕你会走，如今也怕，但起码现在你不会留下这些事情不管。”

北辰临渊欲再说话，凤灵翎传音制止了他：“不必与他纠结这个问题，其实答应他的事情，便为他做了吧。他的丞相换没换人，想必他心里已经有数，所以他现在不惧。”

北辰临渊似乎是还没消气，凤灵翎又道：“想必当初你答应他这些要求，也并不是为了他，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答应他的事情做好，保不保他只是一念之间，举手之劳罢了。”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无论皇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无论是对他们的信任还是放任，终究不过是为自己谋利罢了。当年让北辰临渊保北辰，说得好听是为了整个国家，实际上究竟是不是为了君氏满门帝王千古，这个很难说。

不过，北辰临渊答应的确实是保这个国家的百姓，并不是对君氏有什么承诺，凤灵翎现在答应保下一任帝王姓君，至于以后怎么走，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皇帝打着算盘想要的长久，于他们而言这几十年几百年算得了什么？所以谁亏谁赚，各自心里都有算盘，只是看这打算盘的人精不精了。

“多余的事情且不说，百里光耀不会死在北辰，原是想过来说一声让你心里有数，只是事实情况看来你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凤灵翎站起身，看都不想再看皇帝一眼，转身往出走。

北辰临渊也不想看皇帝，甚至最后走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眼中只有凤灵翎。

两人快要出门的时候，凤灵翎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话：“你的那些儿孙，本王现在有的是时间慢慢接触，只是期间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本王可不确定，你自己掂量着心里有数吧。”

两个人走出去好远，皇帝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顿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意外？能让她特意提出来的意外，还能是什么事？

咬咬牙，无妨，他的皇子皇孙不算稀薄，想来也不会折损多少。

出门后的北辰临渊还是固执的抱着凤灵翎的腰不肯松手，不肯让她自己飞行。

弄的堂堂凤王很是无奈：“我本是飞行鸟族，飞行本就不需要多少灵力，比你省事多了。”

北辰临渊根本听不进去：“你刚才流血了。”

“一滴血而已，你放开一点。”

“不行。”

“没有影响，又不是精血”后面两个字出口，凤灵翎就后悔，心知自己说错话。

果然，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些。

凤灵翎放弃了，搂就搂着吧。

“那些皇子皇孙，你可有中意的？”

北辰临渊摇头：“都不喜欢。”

凤灵翎：“……”也对，但凡你有一个中意的，皇帝也不用刻意把这事儿提出来。

“你且排除几个”凤灵翎看他：“排除几个根本不用考虑的。”

北辰临渊稍微沉默了一下，开始一个一个说名字，一开始凤灵翎还在认真听着，听到最后发现他说了二十多个。

凤灵翎：“……”二十多个，别是全说了一遍吧？

“你是把名字都报了一遍？还是排除这些人？”

北辰临渊认真道：“都报了一遍，排除。”

凤灵翎：“……”除了几个公主郡主，所有的皇子和郡王都排除，这么下去，难道是你要留在这里当一世皇帝？

“排除的理由呢？”

北辰临渊皱眉：“无能，愚蠢，年龄太小。”

凤灵翎：“……”谁在你眼里不愚蠢？

问了几个问题，就已经彻底知道，从他这里了解一些准确客观的消息是不可能了。

回到曜王府就吩咐了轻乐，让冰焰宫的人调查所有能继承皇位的人的资料。

冰焰宫的人虽然都是从凡界挑出来的，但办事效率还是有的。

第二天上午，一摞一摞的资料就送到了凤灵翎面前。

余言亲自送来的，就是最开始去给凤灵翎送圣旨消息的那个人，在冰焰宫主要负责收集消息这一块。

“主上，这便是当今所有皇位继承人的资料，十七个皇子，五个小郡王。”

凤灵翎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昨天北辰临渊只报了二十一个人的名字。

余言还没有到能察觉到凤灵翎脸上细微表情的境界，继续道：“其中关于曜王的，还请主上恕属下实在无能，所能知道的只是一些基本信息，手下估摸着还没有主上您知道的多，所以这里面并没有关于曜王的任何消息。”

凤灵翎一愣，她怎么忘了？对于普通人而言，北辰临渊就是皇子之一。

而他的真实身份，也难为余言什么都查不出来。

摆摆手：“罢了，你去吧。”

余言离开，凤灵翎向来不喜欢看这些书面的东西，轻乐也知道自家王上的习惯，整理了一下资料，开始一个一个的念。

打开第一个，轻乐嘴角就抽了一下，啧，也不枉王上不喜欢看这些东西，有些消息要的实在是紧了，送上来的便是收集消息的人自己写的最初的东西，并没有经过誊抄。而收集消息的人各式各样的都有，能认字能写出来就不错了，根本不存在美不美观的问题，所以这字……大部分都很伤眼。

“大皇子，即当今太子，刚愎自用，好色淫乐之徒，行事手段毒辣……”

“二皇子………”

“三皇子………”

前面是收集消息的人自己的看法，后面则是一长串对这些看法的解析，会附上去几个典型事例，说的有理有据，客观端正。对于每个皇子的性格形容，都有一定的见解，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便不会随意往上写。

所以，其中有不少情况，就是这位皇子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与现在调查所得的情行，看起来完全像是换的另一个人。

听完皇子们，又听了几个皇孙的，凤灵翎直接叫停，让把五个小皇孙暂且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