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你来问我吗？

“灵儿……”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却发现这个时候，他的身份和他所了解的，没有立场去为这个人说任何话。

只能靠近了一点，将她搂在怀里，勉强给了一个算是安慰的眼神，然后放开她。

终究是在岳父面前，什么动作也不能过火，况且现在是在说正事。

“灵儿想知道什么，长老应该清楚”转过来看着靖禄，只能帮他说这句话。

靖禄想过说出来之后，女儿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哭也好，不相信也罢，怪他也罢！

这样反而像笑话一样听的，他想到过，却是最不想见的一种！

往往最不动声色的，才能说明心里有多伤！

“当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而很多事情的缘由我现在也不清楚”靖禄想了想，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尽可能地想起来说出来：“你娘在嫁给我之前，曾经受过纠缠，不只是一方的人。当初离开她……也不是离开，只是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受了伤必须要闭关，你娘只说她要回凤族有些事情……”

“我闭关之前见你娘她还好好的，笑着说等我出来，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已经有了你。”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愧疚一次比一次感觉深重：“前不久刚刚出关，出来之后族中上下对我遮遮掩掩，你娘不见了，没有人说的清楚她去了哪儿，我去了凤栖山……太上长老态度也不似从前将我赶出来……我……”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闭关十几年，出来之后物是人非，妻子不见了。很多人都变了，也没想到在凡间能够见到自己的女儿，更没有想到女儿对自己的态度……

“活得还挺轻松的”凤灵翎明显的皮笑肉不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这么说也怪不得你什么……”

竟然是这样，靖禄只怕现在比她还要云里雾里，好好一个妻子，他不过是闭关十几年出来妻子就没了，听着是挺无辜的。

“那你来凡界干什么？而且凡界那么多世界，还偏偏能找到这里来？你们那些族人不是什么都不说吗？”

北辰临渊站在旁边眉头皱起，担心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凤灵翎脸上。

灵儿现在的情绪波动非常大，不过是在刻意压制着，终归是他父亲，本以为母亲的事情才能找到父亲的时候得到一点线索，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也难怪这会儿怒气与各种情绪较杂。

各种交杂的情绪，已经快影响到他的情绪了，北辰临渊非常紧张生怕她意识因为强行压制，某一下突然被灵台中另外一个魂魄占据上风，那个魂魄的狠与嗜杀，一旦忍不住和靖禄打起来下杀手，今天可就难以收场了，以后问题也会更多！

靖禄却不知道这些，乖乖的回答问题。

“听说族中有些叛徒逃到了这里作恶，顺便过来收拾。”

“顺便？”

“也听说你娘，来过这里……”

凤灵翎突然感觉龙族中某些人恐怕也是动机不纯，而且还在高层中。

应该是最不喜欢勾心斗角的一个族群，却出现了难得出现的心思。龙族有人知道当年母亲来过这里，是原本就知道，还是母亲去世后才知道？

要是原本就知道，在父亲闭关的时候，母亲受难他们就没有伸过援手吗？

这就耐人寻味了。

“本也只是当做一个线索，顺便来清理门户”靖禄道：“在这里看见你，便知她是真的来过这里。”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娘究竟怎么了？”

凤灵翎阖眸：“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凤族的王已经是自己，自己明明还小，如果先王还活着，怎么会轮得到她？

靖禄虽然心中有猜测但是却不愿意相信，等确定的那一刻还是觉得晴天霹雳！让他瞬间心疼的不能呼吸，一阵头晕目眩，后退两步靠在树上，久久缓不过来。

凤灵翎皱着眉头，依旧是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情绪，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痛苦。

同时在心里问自己，看见他这个样子，自己心里可有一点儿舒服了？其实没有吧，他作为一个丈夫不合格，作为一个父亲不合格，他该愧疚，他该在这个时候难受。

他没有这副样子的时候，自己心中已经盘算着他知道之后，就该痛苦。

可他真正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时候，自己心中其实并没有好受一点。

呵呵，何必呢？

凤灵翎深吸一口气：“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做？报仇吗？”

靖禄猛地抬头：“是谁？”

“这个问题你问我？”凤灵翎瞪着眼睛：“她生下我的时候为了保住我，将所有的灵力都给我，这么算来是我害死她的。”

“灵儿”北辰临渊不想让她继续这样说，皱着眉头打断。

凤灵翎却只是笑了一下，看着接受无能的靖禄：“又或者是那个给她下药的凡俗女人，让她难产？但是想想也不对，究其原因是谁害的她怀着身孕受了重伤不得已躲在凡界，到最后虚弱的连一个凡俗女人的小伎俩都躲不过？”

靖禄目瞪口呆，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凤灵翎嗤笑：“你来问我吗？我倒是想知道，你最开始听说母亲嫁给你的时候就已经有不止一方的敌人，那你心中认定，母亲出事肯定是因为那些人？”

靖禄僵硬的将头转了一个方向，难道不是吗？

“也许是我想错了，毕竟我从出生到现在只活了十四年，见识太少。也许是我从未去过龙族，不知龙族中人是否都是六亲不认！”

“最初的太子妃，后来的长老夫人，甚至她还是凤族的王。这样的一个人在面对什么人追杀的时候，整个龙族上下视而不见？这样的一个人，事关两族和谐，某些人明明知道，却根本不出手相助，甚至在你出关之后对你多加隐瞒。”

“靖禄殿下，靖禄长老，你当初是怎么受的重伤？就没有想过是你的敌人在你躲起来之后，将目标转移到你夫人身上吗？”

靖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叛徒或许更多一点呢？”凤灵翎一口气将这些说完，看着靖禄脸上表情变换，舒了一口气：“算了，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数，母亲的事情我会一直查下去，最终不管是谁做的，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我亲自替母亲报仇！”

“阿渊，走吧”转身的一瞬间，一直挺直的脊梁突然之间就软了下去，北辰临渊及时靠过去，一把接在怀里。

轻乐神色复杂的上前接过小离，顺便踢了一脚因为冲击力太大，傻愣在一边的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