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哥哥,不会有事吧……”
少女那细若蚊吟的呼唤。
在熙这攘的人群中低声响起。
就像是一抹流沙洒下沙漠,显得何其渺小。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上方的擂台。
那里是神炎学宫的角斗场。
神炎台。
月前,学宫的内门弟子因调戏她,被叶晨阻止。
一顿争执过后,双方决定在一月后的年度排位上,签下生死状,一决生死。
“妃萧,放心吧,你的叶晨哥哥不会输的。”
一旁少女拉了拉月妃萧的小手,开口安慰。
月妃萧低眉点了点头,柳叶眉微微弯折,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这叶晨区区初武境五阶,仗着在外门有一点成绩,竟敢挑战九阶的内门弟子?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是啊,路远师兄可是最年轻的内门弟子,同样都是十七岁,足足压了他四个小境界!”
“听说路远师兄早已经达到初武境九阶多时,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虚武境’!”
围观在神炎台周围的男男女女们,不断感叹。
向上方不知死活的叶晨,投去鄙夷的眼神。
正午天,赤阳斑斓。
神炎台上忽然荡开爆响,把平静的气氛,瞬间击溃。
灰尘飞洒,如沙尘暴般把整个生死台覆盖,不得见一物。
灰烬许久才渐渐落下,神炎台上的基石已是全然崩溃。
大小石块不均匀地洒在台上。
那石块堆积的小山下,青年如死狗般匍匐着。
全身无数的青斑与血块,鲜血如洋洋溪流般滚下。
“路远师兄……败了?”
一旁众人,机械式的张合着下巴,发出复杂的低语。
更多人则是早已失声,目光带着错愕与不可置信。
死狗路远的身前一米远。
叶晨静静负手而立,墨蓝色袍子无风自起。
面容干净中带着肃然。
“可服?”
叶晨低眸看向身下路远。
路远那死狗的模样印在人们的心中。
那是他们之前无比膜拜的内门弟子。
十七岁的初武境九阶。
此刻,却是毫无气焰的趴在地上,被比他低了四个小境界的外门弟子,轻松碾压……
这样的信息像是晴天霹雳,轰在众人的脑海中,把他们之前的嚣张话语全部打回腹中。
“你的命我就不要,向月师妹道歉……就一百个响头吧。”
“一百个响头换你一条命,不过分吧……”
叶晨阴阴说着,倒也并非是不想杀死此人。
只是因为,路远乃内门弟子,杀死他背后牵动的危害太大。
他现在更需要的是成长空间。
“大胆孽徒,竟敢当众使用禁术!”
“我神炎学宫,必定留你不下!”
神炎台之上坐席,中年武者怒指叶晨骂道。
他的脸色很是难堪。
今日是神炎学宫一年一制的排位战。
按道理说,这样的赛事是不会让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比斗的。
但路远是他的徒弟,先前向他强烈暗示过。
他是抱着失去一位外门弟子的心理,同意了申请。
但此刻,这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却是毫不费力地把自己的心爱徒弟碾压。
他不得不急躁,怒火中烧。
“禁术?”叶晨斜眸向上,冷冷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禁术?”
声音很细,却不失铿锵。
“输了就是禁术?这就是你神炎学宫的规矩?”
“真是大开眼界。”
叶晨微微挥舞袖袍。
此般话语,清晰的回荡在神炎台上。
到场的不仅有神炎学宫的弟子与长老,更是有大许王朝各地学宫的代表,以及各路、达官显贵。
“这叶晨是疯了吧,竟敢当面顶撞内门长老,还大言不惭的职责学宫,当真是不想要命了吗!”
“我看他就是活腻了,明明有大好的前途,非要作死。”
周围众人纷纷对台上的叶晨指指点点。
一声声议论中。
一道温和柔软的声音,从台下传来。
“叶师兄,各位长老,我不需要道歉……”
月妃萧娇声喊道。
“此事,还请就这样算了吧。”
空气安静了片刻。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看向了人群中,月妃萧的位置。
他们自然是清楚叶晨的用意,但为一个女子如此放肆自己的前程,实在是可笑。
“你叫…叶晨是吧,此事可以就此罢了。”
上方,中年长老抚须,低声道:
“我就当你先前没说过那些话……”
“罢了?!”
长老话音未落,叶晨却是当即打断道:
“这路远仗势欺人,宽且是他实力不济,我只不过是求一个交代……”
“若是今日我不站出来,日后不知还会多少‘败类’,欺辱我外门女子!”
叶晨把败类二字咬的极重,特意指代了那些内门弟子。
“败类……欺辱?”
长老眸色阴沉,咀嚼着叶晨话语中的含义。
他又岂会不知叶晨意思,他是要故意把矛头指到内门弟子的头上。
而内门弟子中的第一人。
虽说寄托在他神炎学宫。
但那位大人乃是大许王朝里最为神秘的家族公子…
若是他怪罪下来,整个神炎学宫都会有难!
“诋毁我神炎学宫,当真是不要命了吗!”
长老当机立断,沉声怒喝。
说着,他眼眶里的瞳仁向后瞟了瞟。
看到那暂时在学宫修行的年轻少年,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这才沉下心来,再次向下怒声开口。
而后方的檀木座椅上,洛欲安低头向下。
面容埋在倒垂下来的青丝内。
此刻,他目光呆滞,无声无息,无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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