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艾朱女巫

“坦西克先生，其实我想买来着，如果不是太贵的话。”薇拉开始是存着借书的心思，不过现在钱足够，只要不是花掉太多她都可以接受。

“那我退一步好了。”多吉说道，“你只要在我这里买一本，就可以免费借2本价值接近的书，这2本书两周内要还回来。如果你想多借几本，就要多买几本，我现在不提供租借花费了。”

“那太好了，坦西克先生，您真是个好心肠的人！”

说完，薇拉便走近那一排满是隆萨文的书柜，找到了一本名为《艾朱女巫的一生》翻开看阅确定了内容，确实含有较为详细的革命记录。

另外薇拉还找了拉姆镇所在的欧利大陆的历史，以及这个世界的历史。世界历史分上中下册，薇拉只取了上册。

随后，薇拉指着《艾朱女巫的一生》询问了价格。

“12个银币，这是二手的，算你便宜。”

这里的书确实贵，薇拉咬咬牙把12个银币拿了出来。

“《世界历程》和《欧利大陆1000年》，这两本价值不大，你可以把《世界历程》的中册和下册一起借了，这4本三周后还给我就行。”

原来《艾朱女巫的一生》是最贵的那本吗？

不过薇拉也不后悔，如果当初买的是其他书，薇拉恐怕还借不到《艾朱女巫的一生》。

离开小巷之前，薇拉与棕发青年打了个招呼，如果看到一位穿着深紫色长袍的男子，询问是不是叫路维德·墨赫菲斯。如果是，就告诉他与薇拉以后的会面改成中午。

到时候，薇拉要买上几瓶唤醒药剂，先让蓝妮尔清醒一次。

薇拉揣着厚重的5本书回家，有些赶不上午饭。班郎眼睁睁看着女儿提着大包小包回家，那大箱子中有瓶子碰撞的声音。

“薇拉，你是要做什么生意吗？”班郎手中的黑面包掉进了豌豆汤里。

薇拉把东西放进自己房间后，见瞒不过家里人了，便直接把真相告诉班郎：“爸爸，我现在是一名巫师，还学会了制药。您不用担心我会和妈妈一样，我的秘灵操控完全没问题，会制药的巫师秘灵都很稳定。”

薇拉一口气将自身都能力附带解释，都托盘而出，生怕父亲阻止自己学习巫术。

“其实，刚才沃沙特先生找我，告诉我薇拉的精神力很强，比蓝妮尔更适合成为一名巫师。”当时班郎听到凯奇的话，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后，有那么一些抗拒。

现在，再抗拒都来不及了，凯奇是让薇拉先成为女巫，然后再试探他的口风吗？

“薇拉，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巫术入门的？”班郎觉得女儿既然可以制药，恐怕学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期间要是没有发生异样，那应该不会和妻子一样秘灵失控。

“学了两三天吧……”薇拉对天赋没有概念，学两三天到达这个程度是什么水平呢？

“薇拉，不要瞒着我，你这种程度，天赋再好也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班郎停下进食，凝重地看着女儿。

“其实……学了两个多月了……”

薇拉反应过来，她这种两三天灵巫中阶，学会制药的实话，反而是不正常的，是那种天赋强得不正常。比天才强几倍那是绝世天才，比绝世天才强几十甚至几百倍，那是不正常的怪物。

薇拉这个状态，就像梦境里的女巫审判一样，真相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但是，路维德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暂时没有散步出去，是不是认为这个人可信？

“两个多月，已经到灵巫中阶，确实少见。”班郎叹一口气，他认命了，“秘灵失控之前会有症状，头晕、失衡、视线模糊。如果出现这些，立刻停止学习巫术，千万不要逞强。”

“放心吧！爸爸，我到现在从未有过这种症状。”除了给自己施展咒术三式，眩晕、失衡和麻痹，非病理性的原因。

在和父亲坦白了巫师身份后，薇拉做什么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下午是凯奇教薇拉武技，地点在村外山脚的空地。班郎知道女儿制药赚钱后，也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趁着休息时间，给女儿打了一把铁剑，正好用来训练。

凯奇则拿了一把未开刃的剑，血武战士和进入本源领域的基础武士就差一个大境界，凯奇没必要拿一根树枝来糊弄学生。

但他也不敢真的伤了女孩，自己本身阶级比学生高，实力更强。要是前期把人伤着，薇拉还得躺床上养伤，浪费她成长的时间。

尤其是最近，低阶狼族不太安分，她需要有更强的自保武力。

凯奇不教薇拉招式，他用自己的作战经验，模拟各种遇见过的敌人。有的人喜欢挑衅对手，有的人在杀人前故意在对手身上制造各种伤痕。

未开封的剑抽在薇拉手背上，她差点握不住自己的剑。即便炽意掌控到位，闪躲凯奇的招式也没那么容易。但掌握了这种类型的攻击，薇拉被剑身抽到的概率越来越少，到最后游刃有余。

凯奇见薇拉适应，立刻换了招式，这次他出击阴狠，手臂弯曲腕部至于腋下，剑身从内而外向前重刺。

薇拉赶忙握紧剑柄格挡，另一只手托着剑身稳住，凯奇都力量远强于她，只要他稍稍用力，这把铁剑就报废了。

“看来今天早晨，你操纵的炽意已经强化了身体。”在薇拉以为自己快坚持不住时，凯奇将武器撤回松开了。

那她刚才的表现，算是好的吗？

“接下来，我会给你加点难度。”凯奇将腕部的负重解开，一捆负重钢沙有好几十磅，凯奇手腕上分别绑一捆，脚脖子上也各绑了一捆。

再一次对战，凯奇的速度更快，剑光交叠成影，薇拉转动着眼珠，捕捉攻击方向。

“用眼睛看是最愚蠢的。”凯奇提醒道。

难道用耳朵听吗？

“用身体去感受，剑划过来时会劈开空气，周围的风会因此流动。”

凯奇挥剑在空中刮开了风，薇拉耳边传来一阵呼啸声，紧接着一道凌厉的锐光袭来，沾染了尘沙和土壤，空气瞬间两侧分开！

薇拉顺势出剑刺中风眼，对方的剑身被突如而来的反击碰撞偏移，凯奇的攻击一下歪了方向。

“你这孩子一点就通啊！”凯奇眼中露出兴奋，遂即想起什么，目光再度黯淡下来，“只可惜，我不能教你太久，你有更适合的路。”

直到天色微暗，临近傍晚，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才下山告别。

薇拉回家之前，立刻去集市见那位药商。人家等了有一会儿时间，不过因为有生意做，没有任何不耐烦。

薇拉付了80银币，存款仅有30银币了。不过买了那么多药材，她赚钱的机会还很多。

薇拉到家后，捞了井水给自己清洗身子，从衣橱内找出一件红色便衣换上。

原身还真是喜欢红色，衣橱内有四季的红衣服。除了夏季着装，春秋冬三个季度，都是带着兜帽的衣衫长裙，也难怪村内人唤她小红帽。

换好衣服后，薇拉给蓝妮尔喂了营养水，做完这些，班郎也恰好到家。

因生活压力的减少，班郎这次买的食材虽依然廉价，但不再枯燥。分别是5磅的黑面包，2磅的土豆和玉米，1磅卷心菜和番茄，以及一些黄油。

薇拉把土豆切开，和玉米炖在一起。班郎则处理黑面包，在卷心菜上涂了黄油，再用黑面包夹住食材，这样口感更好些。

凯奇昨日送的兽肉，已经变成了肉干。班郎今晚拿出了4块，泡开煮熟后，与番茄炖一起，这样看起来美味多了。

今天的晚餐是薇拉吃得最舒心的一次，以后不用躲躲藏藏制药，也不用偷偷摸摸学习巫术，三餐还会比以前丰盛，典安亚家也将脱离贫困。

晚餐后，薇拉回到自己房间，将几十只玻璃瓶排开，率先做了第一瓶安神汤剂，向父亲解释魔药的作用后，给蓝妮尔服下。

剩余的时间，薇拉连续制药20瓶，手法愈加熟练，闭着眼都能做安神汤剂这句话也不夸张。

这次制药的过程轻松一些，因为炽意融合了身体，增强了体格，薇拉做一些重复机械性的动作，比上次要长久许多。

三个多小时后，薇拉完成了所有药剂，将20只盛满的瓶子放回箱子。

在临睡前，薇拉又翻出《艾朱女巫的一生》，看了前半部分。

这本书讲述，在莫祖勒大陆的波莱帝国中，贫民出身的艾朱·索拉卡，和父母过着啃劣质黑面包的苦日子，那时候他们买的黑面包比现在的都要硬，还掺杂着石块和沙土。

有一日，一个鬼祟的家伙进了索拉卡家门，索拉卡家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甚至连食物都所剩无几，那两条黑面包是他不屑去吃的。

这家伙是厂子的工头，黑心商人的走狗，借着上头的名义勒索钱财、侮辱女性。

他这次闯进来的目的，是艾朱瘦弱而美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