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栩哥，你帮帮我

陆栩拖着烂醉的向晨霜回了小旅馆。

憋着一股气给他擦脸洗漱，双唇抿得死紧，手下的动作却放得很轻，不知道是在气小金总放肆还是在气向晨霜没有防备心。

最后把人塞进被窝里时长叹一口气，所有的火气都变成懊悔，懊悔他没有一开始就跟着向晨霜一起去。

乖乖睡觉的向晨霜呼吸平稳，醉意让他的双颊发红，垂在眼睑的睫毛微翘，陆栩摸着他柔顺的头发，轻声训斥，“长点记性吧，以后记得有点防备心，不然以后出去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陆栩就出门去给向晨霜买早饭，今天是比赛日，他得提前跟老师和学长汇合。

向晨霜被隔壁的关门声吵醒，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愣，没愣多久就皱起眉，宿醉后的副作用开始上头，他有点头痛欲裂。

昨晚的记忆最后停留在小金总说今天去ktv签订单，他忍着头疼试图回忆起到底是去哪家ktv，奈何脑子里关于后面的记忆一片空白，直到陆栩回来都没能想起任何东西。

“栩哥，我昨晚有说今天要去哪里谈生意么？”

陆栩放包子的手顿了一下，挑眉看向半坐起身的向晨霜，“你今天还要去谈生意？和谁谈？”

向晨霜揉着太阳穴，“去啊，昨晚小金总说了，今天金宇要下订单的。”

陆栩听到他还要去见小金总，不动声色地升起怒气，“你今天别去了。”

小向同学还以为陆栩只是担心自己又喝醉了，笑着安慰他栩哥，“”我们今天去ktv谈，不喝酒的，栩哥你放心啊。”

“不喝酒也不能去。”陆栩的语气有些严厉。

向晨霜终于察觉到陆栩不对劲，疑惑地抬起头看他，“怎么了？栩哥。”

你没发现他对你图谋不轨么？

陆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咽下这句话没敢直说，毕竟他自己也对向晨霜心思不纯。

“他骗你的，说下订单只是为了多灌你几杯酒。”

向晨霜坐起来去摸床尾的衣服，准备起床，“我知道小金总混惯酒场，是有些喜欢喝酒，但他其实人品还不错，应该不会骗我的。”

他边说边拽西服袖子，试图拿起西服下面压着的衬衣，西服口袋里突然飞出一张纸条，小向同学眼疾手快地接住，他十分确定，自己昨天出发去欧悦酒前没在西服兜里放任何东西，这张纸条一定和小金总有关系。

打开纸条，上面果然写着ktv地址，向晨霜惊喜地看向陆栩，“你看，地址都有的，他没骗我吧!”

陆栩抢过纸条，严肃地看着向晨霜，“无论如何，你今天都不能去。”

向晨霜不理解陆栩为什么坚持不让自己去找小金总，他耐心地把金宇连锁对霜帆进入首都市场的重要性讲了一遍，结果陆栩不为所动，仍然坚持反对。

面对从没这么反对过自己的陆栩，向晨霜有些无奈，想着等陆栩去比赛了自己再去，谁知陆栩竟然等到快八点都不出门，连他保证自己今天不去都没用。

比赛九点开始，陆栩至少得提前一个小时找学长们对一遍发言稿，向晨霜担心他迟到，最后他用玩具厂的销量发誓保证自己绝对不去见小金总，陆栩才不大放心地离开。

今天的比赛是全国大赛，参赛的队伍都有近百组，会场里人声鼎沸，省大的队伍抽中下午四点出场。

陆栩候场了几乎一整天，一直都心不在焉，终于等到省大上场时，他飞快讲完自己负责的部分，来不及等后面的名次，下台就跟老师告假离场。

急匆匆地赶回小旅馆，向晨霜果然不出他所料的出门了，陆栩连忙下楼去首都大学附近找了个野租儿，马不停蹄地追去有火ktv。

有火ktv就在欧悦酒店旁边，上下两层，下层是同名的有火酒吧，冬日的严寒挡不住青年人的热情，时间还不到六点，酒吧里就已经蹦起来了。

陆栩被酒吧里震天响的音乐吵得皱眉，二十来个男男女女穿着浮夸，在灯光昏暗的舞池中央群魔乱舞，他一秒都不想多待，径直穿过人群打算上楼。

谨慎使然，陆栩临上楼前回头扫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就在舞池后的吧台上看到了小金总。

小金总面前摆了两杯五颜六色的饮料，此时正拿着一袋白色粉末往其中一杯里倒，吧台后的调酒师见怪不怪地在旁边跟他调笑。

陆栩目光锁定他，重新走回舞池，还没穿过舞池，向晨霜突然出现在吧台，端起饮料跟小金总说话。

距离不远了，隔着躁动的音乐声，陆栩还能隐约听见向晨霜在跟小金总抱歉自己刚刚去了趟厕所，舞池里的人晃得太乱，他推开晃到面前的最后一个人时，向晨霜已经喝了一大口饮料。

陆栩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向晨霜手里的杯子，把饮料泼到小金总脸上，趁对方愣神，捏住他的衣领，忍不住朝脸上挥了一拳，最后还罕见地爆了句粗口，“你真踏马该死！”

这一切都在几秒内发生，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陆栩骂完就扯着向晨霜往外走，两人快走到门口时，小金总才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站起来，怒骂一声，操起板凳就要干架，追到门口时，看了一眼酒吧外人来人往的景象又愤恨地放下板凳。

陆栩拽着向晨霜走得脚下生风，看着面前的路一直不回头，抿着嘴也不说话，只有后牙槽咬得咯吱作响。

向晨霜第一次见陆栩发火，加上自己刚被逮了个正着，一时间心虚得不敢开口，任由陆栩拉着走。

直到两人上了公交车，陆栩坐在窗边深呼吸几下，才调整好情绪，板着面无表情的冷脸质问向晨霜，“你早上不是发过誓不去见他么？”

身旁的人气势汹汹，向晨霜咽了口口水，没敢开口。

陆栩这会儿也不需要他开口，冷声继续质问，“原来你发誓就是哄着我玩？你们玩具厂的销量不想要了是吧”

事关事业，向晨霜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辩解了一句，“我就是怕你错过比赛嘛，而且我发誓的时候也没说是什么时候的销量啊。”

他边说还双手交叉祈祷，老天爸爸，我心里想的是上个月的销量，您千万可别听错了!

陆栩被气得偏头再次深呼吸，想到自己又来晚了，向晨霜已经被下了不知道什么药，一时又有点着急，哪还管什么心思纯不纯，咬牙道，“他昨天就对你图谋不轨，刚刚还给你下了药!”

小向同学十分震惊！开始反复思量这两天小金总的举止，小金总时不时地凑近，他还以为他想跟自己搞好关系，虽然少了点界限感，但直男之间这样也不少见。

小金总偶尔意味不明的眼神他也没多想，眼神本来就是很难界定的东西，所以一切都不是真的想签订单，他真的仅仅是想对自己图谋不轨

向晨霜此刻心里最多的情绪是被骗签订单的愤怒，搞事业太难了！

陆栩眼睛看着窗外，耳朵却在捕捉向晨霜的声音，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任何动静，他才终于忍不住转回头仔细打量向晨霜，脸上还是绷着没什么表情，眼眶却红了。

“小霜，你感觉有什么不舒服么？要不我们先去医院吧？”

感觉到陆栩的担心，小向同学认真感受了一下，除了刚刚往酒吧外走时，因为吃惊忘记闭嘴，所以喝了几口冷风外，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不适，就连昨天宿醉的感觉都已经消散得干干净净。

“我感觉挺好的，不用去医院了，那杯饮料我就喝了一口，估计作用也不大。”

见陆栩还抿着嘴，向晨霜抓起他的左手放到自己额头上，“真没事，你摸摸，喝了那种药不是都会浑身发热么？你摸我脑门还冰冰凉凉的呢。”

向晨霜眼神明亮，一点都没有差点被同性强上的阴霾，陆栩触碰到手下光滑的皮肤，心里就像刚摘的青苹果，又酸又涩，他还是没意识到他也心怀不轨。

两人吃过晚饭才回小旅馆，洗漱过后已经夜色渐深，陆栩一晚上都在观察向晨霜是否有什么不适，直到九点过，向晨霜进入梦想了他才放心睡下。

一个多小时后，隔壁又响起嗯嗯啊啊的声音，向晨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不知道自己是被隔壁吵醒的还是被热醒的。

下午喝的东西可能延时生效了，一股燥热从胸口蔓延至全身，隔壁的动静放大了暧/昧的冲动，太热了，向晨霜情不自禁地蹬掉被子带着哭腔哼哼，还是太热，他又把上衣蹭到胸口。

陆栩被他的动静吵醒，以为他做噩梦了，连忙起身给他盖被子，房间里没开灯，漆黑一片，陆栩抹黑找被子却摸到了向晨霜袒/露的腰腹，手下的皮肤微热，陆栩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么后就想抽回手。

刚动作就被躺着的人一把抓住，向晨霜哼唧着把陆栩的手往自己身上按，这只手好像带着凉意，不停升温的燥热终于舒服了点，蹭了一会儿，他又抬起上半身，不满足地把脸也贴上陆栩的手臂。

陆栩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然后变得有些急促，仿佛手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任由向晨霜乱贴。

燥热好像源源不断，向晨霜攀着陆栩的手臂起身，抱住让他感觉舒服的陆栩蹭了一会儿，却仿佛饮鸩止渴，燥热汇聚的终点一直得不到疏/解，向晨霜急得呼吸也急促起来，最后用力把陆栩扯到床上。

陆栩的喉咙吞/咽了好几次，僵着身子任由他动作，直到向晨霜拉着他的手往裤腰的缝隙里钻时，他才猛然惊醒一般，使劲往后扯。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向晨霜半眯着眼睛靠在陆栩胸膛，手里半点也不放松，使劲跟陆栩拔河，最后没拔过时，气急败坏地凑近陆栩耳边撒娇，“栩哥，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陆栩喘着气，跟自己天人交战，不肯把手借给向晨霜，向晨霜急了，抬腿搭在陆栩的两腿之间，蹭了蹭他同样发烫的地方，“栩哥，你不会嫌弃我吧？我睡之前洗澡了的，哼哼你先帮我，等会儿我也帮你嘛！”

陆栩被他蹭得闷哼一声，早就绷不住淡然的表情，脸色瞬间爆红，根本没听清向晨霜说了什么，一时不查就被捉住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