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
霍砚之声音冰冷，字字如刀。
刘铭已经傻了，呆呆地把扣在许子笑身上的手撒开。
霍砚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啸风和星云确实有一个重要的合作要谈，但那不是约在今天下午吗？
不过，刘铭反应很快，虽然不解，还是立刻换上笑脸：“霍总怎么这么早过来了，要去我的办公室坐坐吗？下午我们好好谈。”
霍砚之却一点面子也不给：“从刚才开始，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已经取消了。”
说完，他给身边的助理递了个眼神，就带着许子笑走了。
助理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上前一步：“刘少，之前给星云的利益，啸风要求全部收回。”
刘铭面如土色。
……
被紧紧攥着的手腕有些发疼，许子笑软着声音喊了声“霍总”。
霍砚之这才放开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就摸了几下。”比起这个，被人桎梏着却无法挣脱的感觉，让许子笑更加后怕。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霍砚之救场，在刘铭掌控着的星云娱乐里，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霍砚之皱着眉头，抽出一条手帕给他：“擦干净。”
“嗯？”
“被他碰过的地方，擦干净。”
“……”许子笑无语，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擦了一下，边擦边问，“您怎么会来星云？”
霍砚之发动了车子，目不斜视地答：“抓人。”
小妖精前脚跑去了星云娱乐，霍总后脚就亲自赶了过来。
刘铭这个人的德性，霍砚之最清楚。换伴儿如换衣服，星云旗下的漂亮艺人，几乎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魔爪。
许子笑去星云，无异于羊入虎口。
但霍砚之并不打算解释那么多。他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如果你想，我可以投资你的那个项目。”
许子笑猛地转头看向他：“你？”
霍砚之挑眉：“怎么，不行吗？”
当然不是。许子笑只是一时间有些错愕——霍砚之自荐投资商？
怎么听都不现实。
“霍氏的资金链很牢靠，也很有经验。”霍砚之补充，“去年的票房冠军，就是我投资的。”
“为什么愿意投资？”许子笑问。
因为自己是他养着的人？给点好处？
霍砚之却说：“因为你的能力。”
他仿佛看透了许子笑的心思：“你的演技很不错，而且对电影有独到的见解。所以我选择相信你选的剧本和导演……”
“如果我只是想简单地捧你的话，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剧本和导演。”
言下之意，他是站在商人的角度决定投资，而不是情人。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看过剧本了，主角在会所工作的花名，要换一个。”
剧本中，长大后的主角由于长期遭受校园霸凌，心理和学业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母亲又被确诊绝症，需要大量医药费。主角被迫去会所工作，花名“兔子”，彻底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堕落者”。
然而，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这位花名为“兔子”的少爷，却一直在尽其所能，帮助同样遭受霸凌的孩子，不让他们走上和自己一样的歧路。
许子笑歪着脑袋，神态可爱地问：“换成什么？”
“狐狸。”霍砚之说，“主角后期的形象是妖冶却善良的，兔子太纯善，不适合在明暗之间苦苦挣扎的形象。”
许子笑原本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要求，听完之后松了一口气：“好……那先谢谢霍总了，我们两方可以签正式合同吗？”
霍砚之看了他一眼，也渐渐明白了许子笑纠结的点。
许子笑拍电影，不是玩玩，是真心在跟自己谈生意。
签正式合同，就是走严肃的明路。
心下不免有些惊异。他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出卖色相和尊严的小明星，却不知道竟然这么……公私分明。
他“嗯”了一声：“如果电影质量达不到预期，我就封杀你。”
许子笑自信地说：“保证不让您亏本。”
他神采奕奕的样子，霍砚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嘴角含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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