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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嗔怪

唐棣连日来在房里养伤,心中早已经闷得发慌,命侍女葫芦在软榻上摆了张小桌子,想找占五来陪她下棋打发时间。

可唐玉山临走前刚好给占五派了差事,不得空,从栖山上会下棋的除了她和占五,就只有杨君兰了。

唐棣不敢去找母亲,怕母亲责怪她棋艺没有长进,趴在桌子上,拈着棋子,百无聊赖地摆起了长龙。

她默默叹气,若是离善朴在就好了,那块木头虽然无趣,但他无趣起来的样子还是挺有趣的。

她明眸一转,为自己怪异的想法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敲门声响起,葫芦赶忙去开门,唐棣抬头,见是占五站在门口,喜得忙招手唤他进来陪她下棋。

占五赔笑道:“小的差事还没忙完,这次是专程来送信的。”

泓澄担心从栖山庄的汉子们粗心误事,特意求见占五,在门口等了良久才见到他,请他亲自把信带给唐棣。

占五躬身上前,“小姐,刚刚离府的泓侍卫来了,说离公子惦记着小姐的伤势,特意遣他来问候。”双手递上信后退出门外。

唐棣看着信封上熟悉的笔迹,苍劲有力地写着“唐棣亲启”四个大字,欢喜的眉眼弯成月牙状。

这是离善朴给她写的第一封信,激动得她心湖翻滚,抿着双唇,脸颊不经意间涌上一抹红晕。

她轻轻抽出信纸,片刻后脸上的笑意僵住。

里面写了整整三页跌打秘方,通篇死板教条,像是从医书上一字不落地照抄下来一般,没有一句关切的言语,更别说绵绵情话了。

唐棣失望地把信扔到一边,心里不停地埋怨离善朴像块木头一样,丝毫不解风情。

唐玉山晌午时带着弟兄猎了几只野鹿和山鸡回来,顺便捕了只野兔给唐棣解闷。

找来些木条和铁钉,亲手做了个笼子把野兔放进去,一只手指勾着笼子,吹着口哨走到唐棣门口,重重地咳嗽一声。

他推门探了半个头进去,只见唐棣正坐在软榻上,眉目低垂,一副无奈又失望的样子,忙进去把野兔放在门口,两步走到软榻边。

刚坐下就被唐棣一把推开,拾起被他坐的皱皱巴巴的信纸。

唐玉山不识字,瞥了一眼问道:“丫头,谁惹你生气了?”

唐棣撅着嘴,“还不是离善朴!”

她一边小心地把信放在桌上展平,一边向唐玉山抱怨。

“爹,那块木头派人来给我送信,信里不说问候我的伤,也不说想我”。

她脸颊微红,手指拈着信气鼓鼓地抵到唐玉山面前,“爹你看,他竟然抄了整整三页跌打秘方给我,你说哪有人这样的!”

唐玉山摸着下巴,心道这小子还真是笨的可以,明明看上丫头,可这写的啥狗屁信,白瞎认识那么多字了。

看着女儿赌气的样子,故意沉下脸道:“那小子太不像话,等我下次见到他,非赏他一顿鞭子不可!”

唐棣重重地点头,眼中的怨色瞬间消失不见,扭头瞥见门口笼子里的野兔,喜得眉开眼笑,让葫芦搬过来放在小桌上,再去取来鲜嫩的菜叶喂给它吃。

唐玉山见她自己玩的开心,转身出门,命占五从刚猎回来的野鹿中挑两只大的送到离府去。

傍晚时分,离善朴刚从刺史府南面的角门回到离府,便命侍从去找泓澄过来。

泓澄躬身禀报说信已经送到,唐姑娘脚上的伤恢复的尚可,再过几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离善朴点头,欣慰地扬唇一笑。

自从离善朴告知泓澄,说对于唐棣他自有打算,再加上他近日来的举动,泓澄已经猜到他心中所想。

他跟随离善朴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动过心,若他真的能求得离川海的谅解,退了婚约,与心爱之人相守在一起到是美事一桩。

泓澄不仅不再阻拦,还打算尽全力帮他达成心愿。

二人谈话间,门仆来报,说从栖山庄的唐庄主派人送了两只野鹿过来,这会儿马车正在大门外。

上次在从栖山上,唐玉山和杨君兰夫妇对离善朴悉心照料令他甚为感动,况且唐玉山是唐棣的父亲,离善朴忙亲自前往大门口。

大门外的马车上坐着一个黑衣汉子,见侍卫们拥着一位俊美的年轻公子出门来,忙躬身上前道:

“您就是离公子吧?我家庄主今儿个在山上打了几只野鹿,说公子您爱吃,让小的送两只过来给您尝鲜。”

离善朴点头谢过,命人将车上的野鹿抬进府去,又让泓澄给那汉子些赏钱,让他回去转告唐玉山,说谢过他的厚爱,过些日子再亲往从栖山登门道谢。

那汉子拱手别过,架着马车离去。

夜幕低垂,余望言穿着一身官服卧在躺椅上,两个小厮一左一右为他按着肩膀,他闭着眼,时不时发出丝丝喘息之声。

余浅站在门口轻轻叩门,余望言半睁着眼,慵懒地挥手让小厮退下。

他身边的侍从大部分是从京城顺州带来的,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服侍他还勉强算得上尽心,却没有人愿意奉承他。

只有余浅常常说些谄媚的话来讨他欢心,哄得他飘飘然,被他提拔成了余府的管事。

余浅嬉笑着上前道:“大人,小的在离府门外守了半日,适才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半旧的马车,离善朴竟然亲自出门来迎接,小的上前一打听,车里没有坐人,而是从栖山庄的唐玉山派人送来的野味。”

余望言懒懒地扫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没有做声。

自从他任职萼州司马以来,每日只顾盯着离善朴,盘算着寻他个错处报给梁王以示忠心,也借此警告离善朴,断不可小瞧了他。

多日来对刺史府的内务尚且不了解,更别说城外的从栖山了。

余浅讪讪一笑,蹲下身,双手握着空拳在余望言腿上轻轻锤打。

“大人有所不知,从栖山就在萼州城外东南,唐玉山二十多年前在此占山为王,与朝廷为敌,是远近闻名的土匪头子,如今他手底下已经有两万人。”

“小的听说武州的马本初也在极力拉拢他,他派人给离善朴送野味,显然是已经站在离川海父子俩这边。”

“萼州城屯兵不少,万一离川海父子将来生了异心,再加上唐玉山的支持,对梁王必是个祸患。大人若能说服唐玉山归顺梁王,必定是大功一件。”

余望言懒散的身体猛地前倾,双眼一亮,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高官厚禄,受万人敬仰的一天,满眼赞许地看着余浅,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番话已经远超过一个侍从的见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余浅,你是萼州人,本官初来乍到,有些事还需要你来提醒,只要你忠心不二,本官必不会亏待你。”

余浅一听,双眼眯成一条细缝,忙躬身道:“小的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余望言激动地攥着拳头,含笑点头,“去备一份礼,本官明日要去会会那位唐庄主。”

余浅连夜备了千年野山参,陈年美酒等物,次日清晨架着马车载着余望言从东门出城,奔从栖山而去。

余望言拉开车帘向外望着,山上树木的枯叶所剩无几,顶着寒风颤抖着四处飘散。

沿着从栖山脚下向北约二十里处有一条石阶,相比南边那条要陡峭的多。

虽然唐玉山没有划定界限不准旁人走这条石阶,但这石阶主要供山上的弟兄进出,游山之人从不会选择这里上下山,因此巡山的弟兄也比南面山脚下少得多。

余浅将马车停在山下,遥望着北边的石阶向余望言禀报过后,准备调转车头向南而行。

余望言年过四十,自诩身强体壮,以为余浅小瞧了他,心中不悦,执意要从此上山,余浅不敢阻拦,只得架起马车向北驶向石阶。

余望言跳下马车,捡了根木棍当做拐杖,沿着石阶向上攀爬,余浅背起人参美酒跟在他身后。

石阶宽不满五尺,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最矮的也有一尺来高,余望言登了不到二十节石阶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顾不得心疼一身崭新的官服,瘫坐在石阶上动弹不得。

余浅虽登过从栖山,却从未走过这条石阶,手里还拎着两坛酒,累的满头大汗。

二人在山间小憩,山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寻声望去,只见两个汉子横眉立目,手持长刀,如风一般疾步跃下。

二人刚一起身,锋利的刀刃已然抵在脖颈上,闪着骇人的幽光。

“哪来的?”赤发汉子开口喝道。

余望言从小在将军府做侍从,从未见过土匪,登时吓得面色惨白冷汗直流,腿上一软,险些跪在地上,支吾了半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余浅声音颤抖着连连求饶,“大……大……大爷饶命,我家余大人是梁王亲派的萼州司马,刚到萼州,听说了唐庄主的大名,特意准备了礼物来拜访庄主的。”

说着,斜眼瞟向身边的两坛酒和锦盒,身体丝毫不敢乱动。

赤发汉子向一旁的黑脸汉子使了个眼色,后者收起长刀,俯下身掀开酒坛的盖子闻了闻,酒香缭绕,不必入口便已觉得身心畅快。

黑脸汉子起身对赤发汉子略一点头,手中长刀向前一掷,拎起二人衣领向山上奔去,赤发汉子接过长刀别在背后,提着酒坛和锦盒紧随其后。

从栖山的弟兄大都与唐玉山秉性相似,越是低声下气讨饶的软骨头越容易遭到凌虐,反倒对有血性、宁死不屈的刚毅之人礼敬三分。

余望言二人说是来拜访唐玉山的,两个汉子不好私自轰走,只得带他们上山去,但二人那副怂样想要被恭恭敬敬地请上山是断不可能了。

余望言干瘦的身子被拎得几乎荡在空中,气的脸红脖子粗,却丝毫不敢反抗。

余浅反倒坦然得多,只顾双手抱着头,脚底下一顿乱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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