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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血溅当场

在子兰的要挟下,陈政等人被围在四周的楚国大兵们缴了械。

邹衍从怀中取出那把短笛,还没张口说话,就被一个楚国大兵伸手抢去,毕恭毕敬递到了子兰手上。

子兰将徐福交给几个楚国大兵,拿着短笛端详了片刻,放到嘴边却吹不出什么声音来,随即将那短笛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就在子兰跟一把短笛死磕的时候,那位浑身缠满绷带的景公子从一个楚国大兵手里抢过李牧的湛卢剑,移动到荆锤面前敲击着锤子的脑壳,一脸得意道:“小子,这就叫风水轮流转,想不到没一会儿的光景,你小子就落到本公子手里了吧!哈哈哈哈!”接着,模仿锤子的语气,结结巴巴道:“你,你小,你小子,你小子说啥都不好使了,知道不?!”

陈政眼看锤子情形不妙,忙轻笑道:“我说,你爹是景阳那位,身上缠着那么多破布条子热不热?看你这样子是打算跟着这位王叔一条道走到黑了,既然如此,还何必在这儿假扮志志雄呢?!”

“志志雄?”

“咦?说起志志雄,看你小子拿着湛卢剑,还真有几分志志雄真实的风采。哈哈哈哈!”

“什么真实不真实的,小爷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本公子真实的风采。”景公子说着便将湛卢剑递给一个楚国大兵,伸手去解缠在身上的绷带,哪知找了半天也不知从何下手。

子兰挥手制止道:“何需如此麻烦。拿雌雄双剑来!”

当景公子看着子兰手持干将莫邪一步步走近自己时,吓得往后蹦了几步,后背贴在了院门的门板上。

子兰轻笑道:“亏你还口口声声说你爹是景阳,就这么点儿胆子,日后如何能成大事?!”说完,将干将剑递到了景公子手上。

景公子双手拿着干将剑,剑尖儿对着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地比划着,迟迟未敢动手。

陈政却忍不住乐了:“二位,我上次看见两个人背靠门板玩儿剑还是在咸阳的时候,结果当时那两位把小命儿都给搭了进去。你们俩也想当场表演一下剖腹自杀还是咋地?!”

邹衍笑道:“吕公子果然好心肠,眼下这般光景,还操心人家自不自杀,真乃奇人也。”

李牧搭话道:“吕大哥这哪是奇人,简直是气人!”

“哈哈哈哈!”子兰放声狂笑起来:“自杀?笑话!只怕待会儿尔等连自杀的机会都求之不得,哈哈哈哈!”

沉默多时的徐福轻蔑地看着子兰,嘴角带着笑意:“人在狂妄至极之时,便是离死不远了。”

子兰拿莫邪剑指着徐福,轻笑道:“小子,方才没有煮了你小子,让你多活了些时光,若不是拿你教他们乖乖就范,老夫早就手起剑落劈了你。如今还留你做甚?!”

陈政眼见势头不妙,急忙高声道:“王叔就算是杀了我等,怕是也难逃身首异处的下场。没准儿此时春申君已经带兵包围了此处,尔等这便缴械投降,所谓回头是岸,或许楚王网开一面,也好保全尔等的身家性命。”

“哈哈哈哈!姓吕的,你小子果然是大言不惭。”子兰手中莫邪剑的剑尖儿转而指向了陈政:“少在老夫面前一口一个楚王、一口一个春申君的,统统不好使!你以为熊完和黄歇答应给你粮食,你便能在楚国为所欲为了不成?!不怕告诉你,没有老夫的口令,就算有楚王的王令,一粒粮食也别想走出我楚国的粮仓。”

“哎呀你个老狐狸,还跟我这儿用上口令了,真有你的!不过…”

子兰一愣:“不过什么?”

“不过你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一着。”

“哦~?此话怎讲?”

只是想拖延时间的陈政诡秘地一笑:“你猜!”

气急败坏的子兰刚要冲向陈政,徐福开口道:“那还用猜吗?人在做天在看。一个人即使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似这等无信无义、唯利是图、心术不端、狡猾善变之人,终免不得被上天所弃。”

陈政对着徐福笑道:“老弟,世上若没有你方才说的那些人,世间君子又岂能时时警醒、趋吉避凶呢?!”

李牧晒然道:“我等眼下已到了生死关头,吕大哥还说什么趋吉避凶,大哥当得好君子,小弟倒要看看大哥此次如何…”

正在这时,由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嘈杂声,似有许多大兵列队奔跑着。

院内的楚国大兵一阵慌乱,子兰却显得不以为然,压低声音呵斥道:“慌什么?!莫说是此处院落偏僻,他们找不到这里,就算找到这里,有老夫在,还有景公子在,我看他们哪个敢在老夫面前造次!”接着拿剑一指陈政等人:“一不做二不休!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楚国大兵们手持长戟,围在四周跃跃欲试着…

李牧朝身边的赵国特战队员们使了个眼色,冲着眼前的楚国大兵们朗声道:“有种的一对一,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

一个军官模样的楚国大兵狂笑一阵后,一脸不屑道:“一对一?呵呵!”接着伸手指着身旁一个大兵命令道:“你,出列。”

那个大兵也不含糊,将手中长戟扔到地上,一座山般站了出来。

正在看热闹的荆锤不知被谁在背后一把推了出来,直接撞到了那位楚国大兵的肚子上。倒霉的锤子摸着脑袋回头吼道:“谁推我?!谁干的?!”

那楚国大兵刚要伸手去抓锤子的脑袋,李牧一个箭步过去,伸手便擒住了那人的手腕,略一用力,那人便已是叫苦不迭。

陈政伸手指向那个楚国大兵,劝解道:“他们只是受了他人蛊惑,何必为…”

“嗖”的一声…

陈政口中的“难”字还没从嗓子眼儿出来,一支箭矢瞬间穿透了那个楚国大兵的脖颈,可怜那人没有来得及“哼哼”一声,魂魄已是飘离身外,哀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悠悠荡荡地随风而去了。

李牧一惊,将那人放到地上后,警觉地四下查看了一番,却没有什么发现。

在场的其他人都是惊恐不已,却也是茫然无措,不明就里。

子兰躲在院门内侧,指着陈政等人厉声道:“杀!给老夫杀了他们!”

楚国大兵们一个个目露凶光,一股杀气向院子当中聚拢过去。

此时那位景公子也顾不得割开缠在身上的层层伪装了,一蹦一跳地叫骂着、催促着…

四周的楚国大兵手持长戟冲了过来,陈政抬手一指道:“尔等…”

又是“嗖”的一声,冲在前面的楚国大兵应声倒地,脖颈上穿透了一支箭矢,青铜箭头上滴落着点点殷红的血迹。

院内的楚国大兵们不约而同地扔掉了长戟,双手捂着脖子四散躲避起来。

看押徐福的几个楚国大兵愣在了当场,陈政抬起手来,本意是教他们放开徐福,哪知又是“嗖”的一声,一个大兵应声倒地,其他几人本想夺门而出,怎奈子兰站在门内,只好向院内墙角处躲藏起来。

陈政向院子四周仔细张望了一番,却是一脸的茫然。

邹衍摸着胡子笑道:“吕老弟好手段!”

此时,院内的楚国大兵们已是魂飞魄散,三三两两地组起人梯向院墙外爬去。

李牧和赵国特战队员们各自收回散落在地上的兵刃,刚要去追赶那些四散奔逃的楚国大兵,却听陈政制止道:“随他们去吧。”

站在院子当中的陈政面向四周拱手道:“何方朋友相助?还请现身说话。”

“……”现场一片安静。

突然,院墙外远远传来呼喊声:“在这儿呐!抓住他们!”

景公子眼看形势发生了逆转,眼珠一转,迈步跳到子兰身后,手中干将剑横在了子兰的脖子上,对着陈政等人振振有词道:“我爹是…,哦不,我爹早就看出此人心怀不轨,故而派我接近此人,今日便将此人交给楚王发落。”

徐福愤然道:“这么说,你倒成了有功之人了,真是信口雌黄,可笑至极!”

邹衍笑道:“方才吕老弟还说回头是岸,这位景公子此时幡然醒悟也是时犹未晚啊!”

原本把剑架在别人脖子上的子兰,此时自己的脖子上却多了把剑,此情此景印证了那句话,一个人给别人造成的伤害,迟早都要还回去。

其实,人置身于这个世界上,就如同面对一面神奇的镜子,镜子当中有真有假,有善有恶,有喜有悲,有生有死,神奇之处在于,很多真的看起来是假的,很多假的看起来是真的,很多善的变化成了恶的,很多恶的变化成了善的,很多喜剧发展成了悲剧,很多悲剧发展成了喜剧,很多活着的人其实早已经死了,很多死了的人其实并没有远去。用眼睛去看当然会眼花缭乱,乱花渐欲迷人眼,用心去看才会明白,如果世上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一切也就成了假的,善恶、喜悲、生死亦是如此。世间万象就是两极交融碰撞下的产物,它们既亲密无间,又水火不容。

人生当中的生气,沮丧,痛苦,彷徨,愤怒,焦虑…,其实都与世界无关,而是一个人自身的修为不够,阅历尚浅,境界有待提升,一言以蔽之,因为没有看明白所以没有活明白。

人生当中的包容,通达,宽厚,淡定,从容,喜悦…,其实都来源于世界,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一本教科书,用你的心去穿透世界,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可爱起来。

徐福从地上捡起那把短笛,擦拭掉上面附着的泥土,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随着一阵悠扬的旋律,景公子的身体微微摇晃了几下,手中的干将剑竟然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子兰的脚前。

一道血光闪过…

紧接着,一道血柱在众人面前喷涌而出…

景公子的人头滚落在地上,一双惊恐的眼睛睁开着,瞳孔中的景象定格在生命的最后那一瞬间。色彩斑斓、多姿多彩的繁华世界在这位景公子的眼眶中渐渐变得模糊,直到一切都消失不见,永远的消失不见。

再看子兰,抬腿一脚将景公子那仍然站立的身躯踢翻在地,接着从地上拾起干将剑,手持双剑狞笑道:“老夫本想在事成之后再杀了他们父子,这小子却急着先走一步,这可怨不得老夫了。哈哈哈哈!”

陈政晒然道:“事到如今了,你还能笑得出来。你也不想想,杀了人家的宝贝儿子,景阳将军岂不要将你碎尸万段!”

子兰持剑的右手朝院子四周比划了一下,轻笑道:“今日若不是有个缩头乌龟暗中相助尔等,你小子哪还有命在此质问老夫?!”

突然,子兰朝着院内屋顶的方向一指:“好小子,原来是你!”

陈政等人猛回头看时,屋顶上却是空空如也。

“啊!”

院内传来子兰凄厉的一声惨叫,陈政回头一看,只见子兰此时已转身跑到了院门处,门闩已被拉开,子兰的左腿上穿透了一支箭矢。

李牧招呼赵国特种兵们围拢了过去。

子兰情知自己已无法逃脱,索性转过身来,将后背靠在门板上,苍白的面孔下仍带着一脸的高傲,右手剑无力的抬起,指着陈政等人。

李牧厉声道:“事到如今,还不把剑放下?!”

“哈哈哈哈!”子兰狂笑起来:“尔等小辈,老,老夫,老夫岂能受尔等之辱?!”接着拿剑指向院子四周:“何方鼠辈?竟藏在暗处暗算老夫。如此暗箭伤人,岂是君子所为乎?!”

“……”

院内仍是一片安静,只是院外的呼喊声似乎距此越来越近。

徐福轻笑道:“君子二字也能出自你口?!我若是你,早已羞于活在世上。”

“哈哈哈哈!”子兰狂笑道:“老夫富贵一生,如今虽已是行将就木之人,想来也是值了。呵呵!世间繁华,过眼云烟耳。世间贫贱之人一生所求之事,老夫生来便是王室贵胄、锦衣玉食,想来又有何憾哉?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陈政也大笑起来:“生来富贵,一辈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无非是整日被人愚弄罢了,也难怪你做出那些教人贻笑大方又可恨至极之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依我看来,你不是没有遗憾,连自己死在谁的手里都浑然不知,你个老匹夫倒还能笑得出来。一首《要死就死在你手里》送给你,让你的心就稀巴烂,整个世界就整个崩溃吧,哈哈哈哈!”

陈政的笑声在院子中回荡着,笑得子兰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又紫一阵。

李牧一愣:“《要死就死在你手里》?”

陈政一笑:“莫西子诗,没听过吧?”

“什么诗?莫西子是哪一位?”

“行了,还莫西莫西勒。”

锤子凑了过来:“莫西莫西?”

邹衍道:“这或许是西域方言吧?”

陈政伸手向东方一指:“在东海之滨隔海相望,便是此方言的出处了。”

邹衍惊叹道:“那里是何所在?”

“这个嘛?怎么说呢?”

子兰见无人理会自己,暗自叹息一声:“也罢。”随即将莫邪剑插在地上,双手握住干将剑的剑柄,剑尖儿对准自己的胸膛,比划了一阵子,却迟迟不忍下手,喃喃自语道:“老夫今日方知,自杀可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正在这时,院子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爆开,“扑哧”一声,干将剑的剑尖儿眼看着穿透了子兰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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