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留宿

太阳腾空，将近正午了，阳光照得地上白茫茫的，热气渐渐散开。讲完与赵玄晖的初见，邯麗停了下来，押了一口茶，用丝帕压了压嘴角，晃动羽扇。阿宝这时候上前，恭敬道：“恩主，该用饭了。”邯麗美目一转，脸上带笑，客客气气地请照华共同用饭：“师父，与您聊得太投机了。竟忘了时间，现已近晌午，不如留下用下素斋饭吧。”

“好。”照华欣然应允，“叨扰两位施主了。”邯麗没想到照华答应地这么快。她看着男人端坐的身躯，光洁白皙的脸庞，泛红的薄唇，如新鲜肥嫩的鲜羊肉，就放在自己碗里待人食用。

饭桌上，照华修长的手指举着白玉箸，薄唇上下开合，慢慢咀嚼，喉结滚动，一口吞下。实在秀色可餐，邯麗止不住地偷瞄美男子。简单用过饭后，外面又热了几分，邯麗有些难捱，她忍住不适，同阿宝一起领照华到右侧客房。

“师父可在这儿小憩。”他们来到一间干净宽敞的厢房，里面有股幽香，“有些简陋，不足恭迎。”邯麗看了眼阿宝忙着拾掇床铺的背影，转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照华，照华怔了怔，她猝不及防地贴近照华耳边，吐气如兰，轻声说：“寒舍虽然简陋卑俗，但也有幽静雅室，可穿过后廊，进入后院。是个好去处。”这突然的挑逗，让照华无所适从。他垂头不再看邯麗，拇指握紧了佛珠，耳根却染上红色。邯麗不觉好笑，心想，照华师父这么容易就害羞了，他也太有趣了。

不多会儿，邯麗施礼先行离去了。阿宝在洗脸架置好了铜盆，照华看着忙碌的阿宝，谢道：“辛苦施主为我操劳。”“师父不用客气。您是客人，这都是小事。”阿宝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让人觉得亲近。照华看着这张稚气的面庞，问道：“请问阿宝施主贵庚？”

“二十余一。”

照华心中惊讶：“莫非阿宝施主与邯麗施主一般，能够永生？”阿宝闻言大笑：“师父是不是看着我年岁颇小？可能因为长年待在金泽苑，不入世吧，烦恼少了，人也就年青了。哈哈哈！”照华也被他的笑声感染了。又问道：“施主来到金泽苑很久了吗？”“嗯。”阿宝点头，“自出生以来就在金泽苑了。恩主予我吃穿，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如何与和山下的人打交道、辨认上下山路。”“这里什么都有。就是年头有点久，少说也有百年了，但保护得好。院内所用木料皆是金楠丝木，柜中都放有特殊的香料，防蛇鼠虫咬，还不易腐坏。”阿宝环顾四周地摆设，拉开柜子将香料展示给照华看，幽香扑鼻。“这样生活可有不便？”照华问道。“还不曾感到。”阿宝笑说，“尘世悲苦，这里就像世外桃源。粮食不够我去采买，每次多买些，苑内地底有冰窖，贮藏新鲜肉菜极好。林中也有可供食用的野菜，我还会打猎。恩主不吃五谷，我备够一个人的就好了。”“她”照华略一迟疑，问道，“那她何以为生？”“这”阿宝心中叫了句不好，怎么把话题引到恩主身上了。照华见状温声道：“若不方便，便不必说了。请恕贫僧无礼。”阿宝忙说：“师父不曾无礼，只是个中始末，太过复杂。我说不清楚。您可以去问恩主，我看我家恩主挺乐意跟您聊天的。”言罢，他露出白牙，坏笑了一下。照华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不再多问。心里细细回想，这两个月所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