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行动失败

冉怿从赌场回去，万佑还守在他家等他消息。

“怎么样了？有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消息？‘苦木’说什么了？”

“‘苦木’就是那人的代号啊？我没听到很多就听到了一点好像说什么为什么做好准备。隔得太远，我也没听清，而且他们好歹也是特务，哪会什么都让人听见？哦，我想起来了，我最先开始看到了你说的这个‘苦木’旁边那个人的嘴型，应该是说停止行动。”

万佑思索了一会儿：“‘苦木’的旁边的人应该是‘萱草’，他们说要停止行动?!难道是我们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冉怿抱胸：“我看不见得，毕竟他们后面有说为什么做准备，或许是行动下一步很重要，需要他们现在先沉住气，化静为动。先停止行动让我们放松对他们的监视好进行下一步。”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只不过我需要向上级报告，询问下一步该怎么样做？是和他们一样等待时机还是立即行动。”万佑说完就要走。

冉怿拦住他：“诶，等等，等等，你不妨和我说说关于这个‘苦木’的具体情况？你们那上级有什么好报告的？你要凡事都被你上级牵扯，事情还做不做了？”

“你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当然不用顾及上级的意思，这个任务很重要，我们当然不能擅作主张，否则造成了党国的任何损失，都是要以军法处置的。”

“死板老套，看来你们是军队里的特务组织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蓝衣社’的人。”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们对你还是了如指掌的，你就算猜到了我们什么身份又能怎么样？合作关系不好互相猜疑吧？”

“你们干什么反正我管不着，但是关于我的档案在这次事情结束后你们要及时销毁，这就是我的唯一要求，你们要我做的打探的我都干了。”冉怿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说完把之前带着的那把枪放下。

万佑觉得冉怿这一举动颇有用意：“这次任务还没完全结束，事成了肯定会按你的要求销毁档案的，但在这之前我们不是要好好合作吗？”

冉怿着实被搞得有些不耐烦了，弄得他就仿佛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一样，他冉怿还很少被人这么牵着鼻子走：“啧，我还能干什么？我又不是专业特务，你们还要我干这干那的，要发薪水我才照干啊。”

万佑当然愿意为组织吸纳一切人才，现在正是党国用人之际：“那也要冉先生愿意和我们干才行啊，何况你以前也不是没干过类似的事，只不过选错了主人。”

冉怿觉得有点好笑，好家伙，没想到万佑还想把他给搞进去。他冉怿才不愿意趟这浑水呢。要不是自己有份这么个档案在他们手上，这伙人爱干什么都与他无关。

……

第二天夜里，一声枪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果然，出事了。

冉怿被惊醒，怕是隔壁“苦木”所住的地方出事了，他刚要从床上起身，只觉脖颈处一丝丝冰凉凉的，还带着一丝刺痛。

“别动!再动你就会被我抹了脖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苦木”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苦木’？”

“果然你这家伙有问题，我们调查你也没调查出什么，就决定放你一马了。却没想到你藏这么深，我们的行踪全被你暴露了。现在那伙人就在这附近搜查我，你要不想死就好好配合我，等我脱身我自会放了你。”

冉怿在心中大骂万佑那伙傻子，这下拿他当枪使了：“我还真没什么问题，我也是被他们要挟的。你相信我他们马上就会摸到我这里来，到时候你反而逃不掉，你还不如现在跑，我也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你用我来威胁他们是没用的。”

“苦木”冷笑：“谁说用你去威胁他们了，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帮助我脱身。如果等下他们摸过来想必也不会仔细搜你这里，你帮我打个掩护，等他们走了再送我到码头。”

“苦木”话语刚落，房门外面就传来了万佑的声音：“不好了，让他跑了，你快点起来。”

冉怿被刀抵着脖子，只能按照“苦木”的示意行事，对门外的万佑说：“你等我起床穿衣……”

“你让他到你楼下等。”

“你还是先去外边看看情况，应该还在这一块，这附近你肯定早布下了你们的人，他也跑不了。”

“好，我先去看看，你快点过来。”万佑还真听了冉怿的话，到屋子外面去了。

“苦木”稍微松了口气：“好，你现在得想办法帮我逃脱，正如你所说，这附近全是他们的眼线，我要逃没那么容易。”

“既然他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还逃什么？”冉怿笑。

“什么？”“苦木”才稍微一个不留神，就让冉怿用枪抵住胸口。

“你是看谁下手更快吗？”

“你抹了我脖子也没这么快死，而我对准你心脏呢。”

两人僵持不下，没有人敢先动手。

万佑转而一想不对劲，立马又上楼，踢开冉怿的房门：“别动!”

!!!

冉怿一个后空翻，躲开了“苦木”的刀。万佑这家伙还真不把他的命当命，自己差点就在这儿了，幸好自己反应及时。

“苦木”知道自己已经跑不了了，立马服毒自杀。

冉怿和万佑这下是没料到“苦木”这么快就自裁了，冉怿掰着“苦木”的下巴想让“苦木把毒药吐出来已经晚了。

“没用了，死了。”冉怿松开手，抹掉自己脖子上刚刚被划出来的血。

万佑叫人把“苦木”的尸体抬走，懊恼地抱着脑袋，转而又对冉怿说：“他到你这里来了，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早点说，他就不会自杀!”

冉怿这下可真要来火了：“我真是能给笑死，你们自己一个个那么蠢。他都已经停止行动了，你抓他也没什么用了吧，还来这样一个大行动把他抓了。我差点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他刚刚还拿刀抵着我脖子呢，你以为我铁打的啊？这刀抹了我脖子我死不了的啊？有本事你就和你们上级说去，这行动失败是我的原因。说的你们上级我不认识一样，比如那个滕杰，他还比我嫩点呢，我黄埔第一期学员，他还只是第四期。你别行动失败了就想把黑锅给我盖，我冉怿从来就不怕这些!”

万佑自然清楚这次活动失败和他们贸然行动有必然的关系，他肯定难辞其咎。冉怿不是他们内部的人，再说冉怿有着许多关系，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之所以能找着冉怿帮忙还是因为那份档案，但那份档案上级已经要求他们快速销毁了，他已经拿捏不了冉怿了，而他只能回去接受组织的惩罚。

“哦，对了，我那份档案你们应该好好听上级的话销毁了吧。你们还真当我冉怿混这么多年一点能力都没有啊？”为了防止他们再拿档案要挟他，他今天上午才找关系叫他们销毁档案资料，他可最讨厌别人拿东西威胁他了，忍一时可不代表他能忍一世。

这件事也差不多在他这里是过去了，以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卖他的军火，这些事情能少沾边就少沾。

（注：“蓝衣社”也称中华民族复兴社，是三民主义革命同志力行社的外围组织，也是军统的前身。

滕杰：力行社创始人、首任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