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怎么就成叛徒了？”我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
大舅说：“多的我也不清楚，但据说，那郑远当年也算是天师道的一代天骄，更是掌门的关门弟子！”
“若非他违反了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偷学天师道秘术，如今他的成就，不可估量，甚至，能成为下一任掌门也说不准，只可惜，他偷学的这件事，很快就被掌门发现。”
“若按照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偷学天师道秘术者，须被当众废去全身道行，抽去琵琶骨，再打入天师道水牢关押十年，最终，逐出师门，流放人间。”
“可掌门却念及师徒情面，只是私下里将其一身道行废去，也没选择抽去琵琶骨，打入水牢，就这么将其逐出了师门，流放人间。”
“啥叫琵琶骨啊？”我问道。
大舅给我指了指肩膀后的位置：“就是这里。”
我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皮一阵狂跳，这惩罚，未免也太残忍了点吧。
“至于嘛，这术法不就是用来让人学的吗？那什么秘术是很厉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为什么不让学啊？”我替那郑远打抱不平道。
“厉害是肯定的。”大舅吐了口烟圈说道：“无论是哪门哪派，都有自己的禁忌秘术，这些秘术，来头各异，有的是走火入魔无意中创造出来的，不适合人学习，只好将其封印。”
“有的则是因机缘巧合得到，却无法学习，不得已，也只能将其封印。”
“反正，一个没有本门秘术的门派，都是不完整的。”
“你也可以将这当成一个门派最大的底牌！”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可能是为了掩盖这段黑历史吧，这之后，所有加入天师道的人，都不被允许告知有关郑远的任何消息，我也是那后面才加入天师道的，所以不清楚。
“大舅，你加入天师道多少年了？”我好奇地问道。
大舅想了想说：“有四十多年了吧？”
“那你知道咱们天师道的秘术是啥吗？”
大舅瞥了我一眼，一副你小子不安好心的表情，笑问道：“你什么意思，想套大舅的话？”
“没有，我就是好奇这秘术这么厉害，究竟长啥样。”
“我要是知道的话，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讲话吗？”
“看都没看过？名字也不知道？”
“废话！要不怎么能叫秘术呢？”
“那掌门知道吗？”
“你小子今天话有点密啊。”
大舅点了我一句，又抽了口烟，说道。
“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是天师道的现任掌门，整个门派只有你一个人掌握着锁有秘术房间的钥匙。”
“即便有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在那，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半夜的时候偷偷打开房间，看上一眼呢？”
我认真琢磨了下，又问道：“如果只是看一眼，会有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大舅说道。
我犹豫了下，谨慎再三，还是摇了摇头：“那我还是不看了，安全起见嘛。”
“实话？”大舅好奇道。
“嗯。”我点头。
“看来你是个守规矩的好孩子。”大舅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
“可是大舅，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道。
大舅说：“我又不是掌门，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门派的规矩，都是掌门说了算，他守不守祖师爷的规矩，我们没人清楚，但如果是你大舅我当上了这个掌门，我应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会打开看上一眼。”
“那你啥时候才能当上这掌门啊？”
“我就随便说说，谁说我要当了，再说了，你大舅上头还有门派的副掌门和各个分堂堂主，这群家伙哪一个不是对掌门之位虎视眈眈，就是轮也轮不着我啊。”
“那你……”我还想再问下去。
大舅抖了抖手里的烟灰，道：“停停停！你这都扯哪去了！”
“刚说啥来着？哦对！那个天师道的叛徒郑远，他被逐出师门后，虽是被废去了一身的道行，但那些个关于玄学道术的知识都还在他脑子里。”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些知识，有些时候比拥有一身道行还管用！”
“况且，那郑远的琵琶骨也没被抽去，双手健全，想要教出一个厉害的徒弟，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可这孙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半点正经的道士本领没学会，只学会了满嘴跑火车，而且特别地贪财，还踏马好色，完全就是个披着道士外皮的地痞流氓！”
“一般来讲，天才都伴随着自负，那个郑远就是个极端自负的天才！他被逐出师门后肯定心中不服，既然如此，在他人生的后半段收了孙博这么一个徒弟，即便孙博的天赋再差，有这样一个天骄当师父，也不可能差到如今连入门都没有的地步吧？”
我有些明白了大舅的意思，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孙博，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孙博其实是个高手？他是在故意装傻？”
大舅点头：“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特意让他这趟来帮你，想试试他的深浅，可没想到，面对危险，他真的毫无防备。”
“加上我昨晚附身到他体内的时候，还特意查看了下他的身体，发现他身上没有丝毫学习过玄学术法的迹象。”
“所以，那个天师道的叛徒郑远真的只是收了个废物徒弟？”我道。
大舅点头：“表面如此，但我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还记得你第一次遇到孙博，他和你介绍起自己时，说过的话吗？”
“记得，大舅你也知道？可你那天不是不在场吗？”我道。
“那个赵警官告诉我的。”大舅说：“孙博说过，他师父，也就是那个郑远，六年前搬到这边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一样宝贝，可直到郑远死去，宝贝也没被找到。”
“加上这孙博命格特殊，阳火极盛，甚至到了阴阳眼都开不了的地步。”
“我想的是，郑远当初捡到孙博，肯定能看出他命格特殊，即便如此，却还是选择将其养大成人，这其中，或许与他那到死也未曾找寻到的宝贝，有所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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