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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承天府的衙门内,唐府丞近两天接到不少的拜访。这些人的背后个个有背景。这些人来打探的消息也是差不离。这些人来施压的事情全跟京城的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赌档相关。

“大人。”唐府丞身边的师爷喊一声,唐府丞回过神来,他笑道:“子和,坐。”

赵师爷,字子和,这一位专门给唐府丞处理一些琐碎以及替唐府丞打点一些唐府丞不太好出面的事情。赵师爷要说是唐府丞的左右手也不为过。

赵师爷是一个秀才,一个老秀才。当年科举一途上一直没考中举人,也没一个好背景。赵师爷没能替补上官帽子,他又想混进官场上的队伍。于是他给同乡的唐府丞做师爷,这一做就是十多年。

“那些人都打发掉了。”在赵师爷一进来准备禀话时,唐府丞随意的问一句。唐府丞心里明白着那些人来拜访的人不要紧,在那些人的背后,那才是真不省事的主儿。

承天府的衙门想办事,这搁着京城在眼皮子下哪是容易办成的。京城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官帽子及武勋外戚。

做为承天府衙门的二把手,唐府丞不像是府尹大人,那一位府尹大人是正三品的大员,背后的靠山是皇帝。

府尹大人能一颗忠心向皇帝,那是有底气做孤臣。唐府丞追求的是合光同尘,他起家的根子就是跟一些勋贵沾连在一起,如今想甩开都没一个可能。

“暂时打发掉。大人,这事情怕是不容易结束。”赵师爷还是小心的提一回话。

“大人,您看是不是做一些准备。”赵师爷想试一试唐府丞的心思。总要弄懂唐府丞的心思后,赵师爷才好去办事。

“不必多做什么。本官要先观望一下。这一回可能会起风波,本官不打算掺合进去。”唐府丞回答的语气平淡。赵师爷一听却是背后一凉,他是神色一变。

赵师爷从唐府丞的话中听出来深意。赵师爷小心的问道:“一切听从大人的意思,接下来当是以静治动。”

“以静治动,这就挺好。”唐府丞还是笑着说道:“本官的次子将要娶妻,本官打算把精力搁这事情上。有时候没能帮衬到一些人,想是有些人能理解一二的。”

“恭喜大人,府上又要添丁进口。不知道二爷将要迎娶哪一家的千金。”赵师爷挺好奇的,这一位唐二爷的嫡妻过逝,唐二爷守着妻孝。

妻孝一过,又遇上科考。

今年秋闱,唐二爷考中举人。待来年的春闱,这一位唐二爷就能下场一试。若是金榜提名,唐家就又要出一位官老爷。

“老二有福份,他这一回要娶继室是太太给他说的一门好亲事。老二未来的岳丈是礼部的吕主事。”唐府丞不介意说一说未来的亲家是谁。礼部的正六品主事,还是姓吕。赵师爷一听后,他是拱手一礼,他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二爷得着一门好亲事。”

赵师爷这等人物自然记着朝廷官员们的履历。像是礼部正六品的吕主事更是大名鼎鼎。为何?不外乎就是吕主事有一个给东宫太子做侧妃的女儿。

赵师爷知道情况,这一位吕侧妃的膝下是生有二位皇孙殿下。吕主事背后有靠山,一个小小的举人才能被提拔到正六品的京官位置上。

“哈哈哈……”唐府丞显然是真的很高兴,自家能登上东宫的大船。

有着吕家做姻亲,唐府丞如今行事自然就是更有底气。同时有一些麻烦,唐府丞并不想继续的掺合下去。

京都内城,忠勇侯府。

朱弘晴一直关注着跟赌档相干系的案子。偏偏小圈子里的各府子弟都是说出出力。一直到今天也没见着案子平息下去。如今还是悬掉在空中,这让朱弘晴一直心生不安。

“三爷。”晴三奶奶贾氏到书房,她想关心下朱三爷这一位夫君。

“我就是有一点小小的不舒坦,这才让人去国子监请假一日。”朱弘晴请假了,他没急着去国子监。同时他也是在避着一些人。总有人寻着解决问题的法子时,还是想把朱弘晴搅和进去。

朱弘晴又不傻,他不会给人去做挡箭牌。

“我这请府医来。”晴三奶奶贾氏说一句。朱三爷赶紧起身拉住妻子的手,他说道:“让府医开过一幅方子,如今正吃着。倒不必麻烦府医来一趟。”

做戏做全套,请府医开药是开了一幅方子。药,朱弘晴让下头的人熬上,至于吃不吃那是另外的一回事。只要避着人,不让人亲眼瞧见他喝下去这一幅药,这事情搁那儿都能说着病了,吃过一回药。

“我瞧着三爷的气色还不错,想是一点子小毛病。”晴三奶奶贾氏用寻问的口气,那是说一回话。

“就是小毛病,没大碍。”朱三爷回复一话。

“那三爷在愁什么。”晴三奶奶贾氏又问道。朱三爷听着妻子一问,他感慨一回,说道:“愁着外头的一些事情。”

“可是赌档的事情。”晴三奶奶贾氏能想到的就这一桩事情。

朱三爷点点头。

莲子轩里,朱三爷和晴三奶奶贾氏都是谈着外头的麻烦。

稻香轩里,杜绵绵在看着一份最新的请贴。她是拆开一看后,杜绵绵是笑道:“真是不巧合。”

“什么巧不巧的。”朱弘光进屋后就听着妻子的话,他随口问一句。

“唐府丞的府上,掌家的梁恭人送来一份请贴。唐二爷要大婚。”杜绵绵扬一扬手中的请贴,她说道:“我刚巧到预产期的时候,我到时候怕不能去参加喜宴,只能请四郎走一趟。”

“唐府丞的府上……”朱弘光一想,他就是知道是谁,他笑道:“原来是唐举人要娶妻。倒是一桩喜事。”朱弘光说着话,他还顺手接过妻子手头的请贴。

“吕家。”瞧见唐二爷的继室人选,朱弘光的神色一变。

唐府丞一直走的是忠勇侯府的门路。这一位跟忠勇侯府走的近。要知道忠勇侯府的姻亲是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的出嫁女中就有一位是东宫的太子妃。如今唐府丞添一个次媳,次媳的亲姐姐是东宫吕侧妃。

在朱弘光的眼中,这一位唐府丞的立场动摇起来。他说道:“倒是一个想左右逢右的小人。”

杜绵绵听着丈夫的话,杜绵绵笑道:“官场上的老爷们从来是两张嘴,对上一张嘴,对下又是一张嘴。那口气从来就不同,自然是口不应心的紧。这等门道多了,自然是真小人多,伪君子更多。”

杜绵绵没说的,就是有奶就是娘。

在利益面前,其它的东西,它都不好使。

“四郎,唐家的请贴送上,这一桩婚事举办大宴时,你参加,还是不参加。”杜绵绵关心的是丈夫朱弘光到时候是参加婚宴,还是不参加婚宴。

“参加。”朱弘光同样的口不应心。他说道:“唐家把贴子送到稻香轩,我岂有不参加的道理。”

“那成,这事情四郎你代表着咱们这一房去。我这心头就是搁下一块大石头。”杜绵绵知道的情况,就是后来《籫花记》里没明提,如今隐隐瞧着吕侧妃可能是赢家。如此一想的话,杜绵绵觉得丈夫朱弘光还真不能开罪着唐家人。

这一桩婚事一出来,杜绵绵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堂姐杜贞贞当初一门心思想嫁给唐二爷。

杜绵绵为着姐妹情深,她准备给堂姐写一封书信,把这样一桩婚事讲一讲。她其时更想从重生的堂姐嘴里,那是探听着一些消息。

哪怕是试探一下,万一……可能会有结果呢。

杜绵绵把家书一送。

京都外城的李宅。在坐双月子的杜贞贞一见着堂妹的书信。杜贞贞是银牙一咬。

“吕家。”杜贞贞又不傻,唐二爷为何娶这一门继室,她当然懂得。她更知道吕家人很可能就是后来唐二爷一路顺风顺水的爬上从三品大员的关键。

可只要一想到吕家一门的富贵,那是从忠勇侯府的心窝子挖肉,想着她前世跟着吃挂落。杜贞贞的心情不美好。

只是吕家的背后有靠山,东宫的吕侧妃,还有吕侧妃生的两位皇孙殿下。

“想不到二妹妹跟唐家太太如今走的倒挺近。”杜贞贞看完书信后,就是嘀咕这么一句。

“二弟妹,侯府四奶奶可是说着什么要紧事情。”李家大奶奶跟弟妹杜贞贞寻问一回话。

这一封从侯府送来的书信一到,李家大奶奶就是知道这事情。于是她来一趟二弟妹杜贞贞的小院子。

“一桩喜事,唐府丞家的二爷要娶亲,要迎娶的还是东宫吕侧妃的亲妹妹。”吕侧妃没说的是这一位未来的唐家二奶奶是吕侧妃的庶妹,是吕家的庶女。

“那咱家能送上一份礼,送到府丞的府上吗?”李家大奶奶寻问一回。这是想问弟妹能不能寻着门道。李宅的男人们若是能巴结上唐府丞的门路,那肯定能提一提李宅的风光。

“这事情我哪能做主。这得二妹妹说着算。”杜贞贞没有一口拒绝。嫁进李宅做媳妇,如今膝下又有儿子。杜贞贞总要为儿子考虑,她再想争一口气,也没有坏着婆家能结上一桩官场人脉的道理。

“二弟妹,你且想一想法子。若能想到,这于整个李氏一族都是大喜事。这事情不急,二弟妹你慢慢琢磨就是。”李家大奶奶的神色间见着欢喜之色。

杜贞贞应一话。

只是杜贞贞的心底没多大的底气。对于唐家的掌家太太,如今的梁恭人还是杜贞贞的旧识。

当初杜贞贞可是开罪过梁恭人的。如今她不是杜家大姑娘,是比着杜家大姑娘身份更不如的李家二奶奶。

杜贞贞是知道唐家太太这一位朝廷册封的诰命恭人,可不是表面温柔一般的好说话。对方的好说话,也得看着是对谁。

京都,皇宫。

乾元帝召见太子。

太子司马楧一见着父皇,他就是行礼问安,道:“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行了,自家父子之间不必多礼,坐。”乾元帝的眼中最重视得就是太子。这把监国的权利一说给,那就真给太子,不带一点含糊的。

在乾元帝的心中,太子就是家国天下的继承人。整个天下,大周朝的社稷,在乾元帝的心中就是最大的一份家业。这一份家业的后代之君是太子,再往就是太子的儿子,乾元帝的孙子。

子子孙孙,一代传一代。这传递的不是龙椅,而是司马家的香火与家业。

“谢父皇。”太子起身后,身边的太监搬来椅子,太子落座。

“你去看过你母后。”乾元帝又问一句。

“是。”太子刚从余皇后的寝宫出来,这就得着小黄门的传话。这会儿太子在亲爹跟前,那自然是实话实说。

“你母后的病情……”乾元帝说起余皇后的病情时,他不再是外人眼中的英明果决的帝王。他更像是一个丈夫担忧着爱重的妻子。

“朕不放心啊,太医院里全是一堆酒囊饭袋,一直没让你母后的病情有起色。”乾元帝的怒气是冲着太医院去。

“父皇,母后让儿臣把给她治过病的太医全放走。”太子在亲爹跟前不隐瞒事情。真是想隐瞒,哪可能真瞒的住。

“你母后的意思吗”乾元帝又不傻,他一听就知道余皇后这一位发妻的心思。

“你母后还是担忧朕,她总想着朕在青史之上留一个好名声,成为一位天下人口中的好君父。”乾元帝的眼中,发妻从来就是一位心灵契合的家人,是最完美的贤妻。

这不是乾元帝的吹虚。而是在他的眼中,余皇后于他而言是欢喜的爱情,是温馨的亲情。

余皇后带给乾元帝的就是一个家,一个乾元帝什么时候累了,他想歇一歇时他能一解心中苦闷的家。

“父皇,这是母后再三交待儿臣的事情。儿臣不想母后失望,儿臣答应下来这一件事情。请父皇恕罪。”太子起身,又是跪在乾元帝的跟前。这时候跪下来请罪,太子是诚心诚意。

太子司马楧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当然不想放太医离开,那些给余皇后诊过脉的人,太子司马楧一个都不想放走。

只是这是余皇后的意思,瞧着病中的亲娘吩咐话,那等眼中的温柔,太子司马楧拒绝不了。

“楧儿,你起来。”乾元帝唤一声。他的眼中,这一个长子敦厚,是一个仁慈的储君。

乾元帝一生脾气硬,他是马上打天下的君王。要选择继承人时,这自然是要一个守成之君。这些年里太子监国,乾元帝是看出来,他的太子是有手段的。

就是宽之以仁,当然也是好事。

在乾元帝的心头有打算,第一代的开国帝王把一些事情都办了。后代的嗣君是一位仁君,更能让天下和平的传承下去。

“父皇。”太子楧还想继续求话,可他瞧见乾元帝的眼神后,他起身。

“朕知道这事情不怪你,这是你母后的心愿。你做儿子的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乾元帝说道:“去吧,你稍后就去传话,让给你母后治过病的太医们都离开,都归乡。”

“朕总舍不得拒绝你母后的一点心意。”乾元帝的心头真是说不上来的难过,又是温馨。

乾元帝懂得余皇后的这一份温柔,这一份妥贴。

余皇后在乾元帝的眼中,那就是这天下最合适的国母。皇后之位,除着余皇后外,乾元帝的眼中就再也没有相配之人。

“谢父皇成全。”太子司马楧回话时,他的声音是哽咽的。

乾元帝伸手,他在太子的肩膀上是拍一拍。没用力,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怀。

“最近你多注意身体,朕听说你近些日子批奏章,都是批得很晚。”乾元帝不光是关心儿子的治理朝政的能耐,更是关心儿子的身体健康。

“谢父皇关心,儿臣记下了。”太子司马楧的眼中,乾元帝是天下间最伟岸的大丈夫。他自然一心向父皇乾元帝学习,就想着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父皇。”太子司马楧的态度是迟疑一下后,他是拿出袖中的一份自己写的奏章。

这一份奏章显然是在太子司马楧的袖中揣着许久,奏章上都有一些温度。不再像是冬天里的一切,带着冷,从骨子里透着冬日的凉寒气。

太子把奏章递到乾元帝的跟前。他说道:“这里面的事情牵扯到许多的叔叔伯伯家。儿臣心有不忍,不是体谅诸位叔叔伯伯的为难,而是替下头的百姓担忧。京城附近尚有这般的纨绔子弟,京城之外,天下各州又是何等的情况?”

乾元帝接过太子手中的奏章,他翻开粗略一看后,乾元帝是怒极生威,他说道:“放肆,这些虫豸个个该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乾元帝是真的很生意。

这上头讲得是京郊的十几桩人命官司,发生这等命案居然被压下去。如今才是捅出来,还是因为太子去查这等事情。在乾元帝的眼中,这是何等的荒唐。

乾元帝的心头起风暴,他从来不是什么仁慈的君王。或者说乾元帝的感情给着余皇后,给着太子等儿子们。

乾元帝待天下的百姓有一份朴实的感情,那是因为感同身受。乾元帝又不是天生的造反头子。他会起来造反,那是真的活不下去。

对于下层百姓的苦,乾元帝这等贫民出身的人,那最有体会。小吏们的狠,官老爷们的龌蹉手段,乾元帝这等小人物出身的更清楚。

吏治从来是关键。

治政与办事,在乾元帝的眼中归根结底还是治人。

“这等恶事必需要一查到底。牵连到谁,谁就来担这一个责任。”乾元帝很生意,这后果很严重。

“父皇,儿臣请罪。”太子跪下来,他说道:“此事最开端就在东宫。下头人为着巴结东宫,最初把案子压下来。”

听着太子司马楧的话,乾元帝是怒火更甚。这火当然不是冲着太子。乾元帝对于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储君,那是相当的自信。

在乾元帝的眼中,太子司马楧是不可能做出这等有害朝廷,有害社稷的事情。

君为舟,民如水。水能载舟,自然也能覆舟。

“你详细说说。”乾元帝从来会给太子开口解释的机会。乾元帝的眼中,儿子是自家的好。有问题一定是下头人的错。

“此案最初是一个赌徒输红眼,为着换银子卖儿卖女。其妻生出死志,一头撞死在这一家实为赌楼的大门台阶之上。”太子司马楧没给下头人遮什么脸面。

在定国公把事情报上来,定国公一门心思的请罪,给他的弟弟安的罪名瞧着严重,实则是大事化小。

太子司马楧当然看出来。就是因为看出来舅兄的想法,太子司马楧当然很生气。

这等妻族就是给太子拖后腿。真当太子是吃素长大的不成?

太子这些年经营着仁孝的口碑,那是外在的人设。这给外人看的是仁慈储君的形象。不可否认太子有一颗仁心。

奈何天道至公,大爱无疆,大仁未必是有情。

太子是乾元帝培养的储君,那就不可能真是傻白甜。有时候只是有些人一心想这么觉得,想那么觉得。

太子司马楧是向亲爹学习,他心中装着大周朝的社稷江山。这江山美如画,是司马家的基业。太子司马楧当然不会让人去挖墙角。

“赌,天下之恶源。”太子司马楧下一个结论,他继续说道:“此赌档的背后东家二十来号人,全是武勋各府的纨绔子弟。儿子在奏章中写出各府的名单,恭请父皇察看。”

“……”乾元帝没开口,他等着太子继续讲下去。

于是太子司马楧自然是讲下去,讲到定国公请罪,讲到他派人去查清楚背后的一切。

这一查,自然是牵瓜扯藤的,那是扯出更多的问题。当初的一桩赌徒妻子撞台阶,死。这一桩案子是平息掉。

后头这一家赌档更是肆无忌惮,那是在京郊又是闹出新的人命官司。只要沾上赌,想发财,那自然是闹得好些赌徒是家破人亡。

最初在京城被压下案子,那出头鸟是定国公府的小公爷。这一位是太子司马楧的小舅子。

如今定国公一请罪,小舅子在国公府被请上家法,狠狠的罚一回。

定国公府的认错态度很好,罚自家不成器的子弟。又是强硬的让自家不成器的子弟退出赌档里的份子。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太子司马楧怎么遭都得给太子妃和大皇孙一份体面。在定国公府这里不能撒气,那火气自然就要冲着后头更胆大包天这些纨绔子弟去。

真当东宫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不成?太子司马楧也是要脸的人。

“此事朕来办。”乾元帝说道。

“父皇,东宫惹出来的麻烦,自然是儿臣来办事。”太子司马楧是有担当的人,他没想着让父皇来出头做恶人。

“儿臣只是想替一些叔叔伯伯们求一求情。倒底是跟随在父皇身边鞍前马后这些年。叔叔伯伯们都是有功劳,有苦劳的长辈。子孙不孝,不代着父辈们就不是大英雄。”

太子司马楧的人设是仁孝二字,他当然不会干崩人设的事情。

“事情一码归一码,当事人应该罚的自然要担起责任来。只是叔叔伯伯们这一边,但请父皇宽佑一二,请父皇安抚一回人心。”太子司马楧向亲爹求话。

乾元帝听懂太子的意思。

“你来做恶人,让你爹做好人。”乾元帝摇摇头,他道:“朕是开国之君,朕不怕当恶人。”

“楧儿,你是大周朝的储君,你的威望不可折损。”乾元帝说道:“这事情朕来安排人出头。就是要当好人,也应该你这太子来做。”

“朕是盼着朕之后,你做一位仁宗皇帝。”乾元帝说出对儿子的期盼。

太子司马楧这一回很受感动。不带半分的虚假,他又一回体会到亲爹的好,体会到亲爹的一片父爱如山重。

在乾元帝的眼中,太子是储君,太子不可以当恶人。

那这一个恶人谁来当?

承天府管辖下的官,谁是头,自然谁来当恶人。于是正三品的承天府府尹大人自然就是最合适的背锅侠。这一位在乾元帝这儿怎么都不可能把黑锅甩掉。

京都内城,忠勇侯府。

朱侯爷一得着最新的消息,特别是从舅兄府上传来的消息。朱侯爷很生气。

“去,去把老三喊来。”朱侯爷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一声。小厮赶紧的应话,他是步伐加快的离开。

前院的书房中,朱侯爷很快的就见到三儿子朱弘晴。这一位正在庆熙堂陪着太夫人用夕食。

这时候的庆熙堂还是颇热闹的,这时候朱三爷被亲爹一请走。那请人小厮的神色还是颇慎重的样子。

于是庆熙堂的气氛就是变了。人人都是有眼色的人,这自然都是看出一些端倪。

“我累了。今个儿就不留你们说说话,都是早些回去歇息。”太夫人这时候哪有用饭的胃口。她是停下筷子,在用餐的各类器具撤下去后,太夫人吩咐一回话。

各房的晚辈得着太夫人的话都是非常的识趣。这时候大家伙各自是寻着理由告退离开。

杜绵绵因为怀着身孕,她是早早的就离开。这等时候留在庆熙堂的是朱弘光。

朱弘光瞧着三哥被叫走,朱弘光是生出心事来。

稻香轩。

杜绵绵瞧着归来的丈夫,她问道:“你神色不太好,可是出什么事情。”

“三哥那儿有些情况不太妙。”朱弘光自然是实话实说,他没隐瞒什么,他把发生在庆熙堂的事情讲一讲。

“但愿这一回只是小事情。”杜绵绵能说什么,她和丈夫朱弘光都是侯府的边缘人。这便是出事情,那也不可能帮衬得上什么忙。

“我其实有些猜测。”朱弘光管着外头的书铺,书铺可不是简单的书铺。特别是联动着书铺一起经营的茶楼。

茶楼最是消息灵通的地方,朱弘光当然是知道不少的最初消息。特别是京城地面的,朱弘光关心,这自然就是收集到不少朝廷的动向。当然全是明面上的。

“能说说吗。”杜绵绵问一句。她当然不强求着丈夫回答,只是随意一问。

“咱们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不能讲的。”朱弘光琢磨一下用词后,他把事情上的消息一讲。

“承天府的府尹接手的案子。还是牵扯到三哥掺合一股的赌档。”杜绵绵一听丈夫的话后,她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事情闹大发了。”杜绵绵吐出她的答案。承天府的府尹可不是小人物,这是堂堂的正三品大员,还一定是皇帝的心腹。

非皇帝心腹是坐不稳承天府的府尹之位。要知道京城的大官,那也不是好当的。特别是管着承天府一亩三分地的主官。承天府的府尹,那就是头一号干不好,最容易出来做背锅侠的角色。

当然要是能做好事情,注定就要成为天下闻名的令尹。

“是啊,闹大发了。”朱弘光同意妻子的看法。

“不知道父亲这一回会不会给三哥出头。还是说……”朱弘光不想把人心想坏。只是有时候在权利面前,一个庶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为家族牺牲的。

“盼着三哥能逃脱这一劫。”朱弘光最后只能是给一句祝福,旁的忙他是帮衬不上。谁让他就是府上的一个闲人,真是没名又没权。

庆晖堂。

侯夫人魏氏一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她是神色轻松下来。她整个人很平静。定国公府给侯夫人魏氏传过消息,对于朱弘晴这一个庶子会遇上什么麻烦,侯夫人魏氏心头有数。

“嬷嬷,你说说,我应该去替老三求一回情面吗?”侯夫人随口问一句。

魏嬷嬷小心的回道:“奴婢瞧着侯爷的身边小厮都是黑着一张脸。这一回的麻烦肯定大。夫人不若再等等。”

“我这儿能等,就怕秦姨娘那里得哭成泪人儿。”侯夫人魏氏是冷笑一声。她对于秦姨娘是瞧不眼,同时又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喜欢。

“算了,一切看老三的福份。”这事情侯夫人魏氏当然不会多管。因为怎么管,都是沾惹麻烦上身。在庆熙堂时,侯夫人魏氏是替庶子朱弘晴求一回话,是跟太夫人司徒氏求的。

这自然是盼着太夫人司徒氏能到朱侯爷跟前说一说好话,好歹让朱三爷得着一个解释的机会。

只是太夫人司徒氏拒绝着侯夫人的提议。

侯夫人可还记得太夫人的原话“前院里头的事情,咱们后宅的女眷不掺合。”

太夫人是婆母,这婆母发话,侯夫人自然就真的不掺合。这是借口,也是理由,更是挡箭牌。

庆熙堂的侯夫人不想掺合。

秦姨娘这儿是想替儿子求情,可她一个姨娘的身份,她连去前院的资格,她都没有。她除了哭,她也没法子。连侯夫人这儿她都不敢打扰,因为太夫人的发话,秦姨娘也是打听到的。

庆熙堂。

太夫人没歇息,她显然还在等前院的消息。

“嬷嬷,探听到什么没有?”太夫人问一句。

“太夫人,出大事情了。”嬷嬷在一得着消息后,她是赶紧来向太夫人回话。

这等消息显然还是朱侯爷没隐瞒的意思。不然的话,这太夫人的耳目还不可能这般的灵通。

一瞧着嬷嬷着急的神色,太夫人是神色一凛。她说道:“你且把话讲清楚。”

“三爷被侯爷请家法打了,不光人挨着罚。这一回侯爷还发话,让人抬着三爷去承天府的府衙。说是三爷犯事,忠勇侯府不会包庇。”嬷嬷一边说,一边身子还是抖一抖。主要是嬷嬷在下面的小厮抬着朱三爷要去衙门时,嬷嬷是亲眼瞧着被请过家法的朱三爷。

朱三爷可是朱侯爷的亲儿子,朱侯爷也是下得去手,那一位朱三爷的屁股,那打的跟一个血葫芦似的。

真是让人一瞧,就是一个惨字了得。

“……”太夫人在听完嬷嬷的禀话后,太夫人是一声叹息。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角色,太夫人最清楚不过的。

朱侯爷在太夫人的眼中就是一个合适的家主。只是这一个儿子是家族的利益至上。有时候就免不得显出一些不近人情来。

“你替我去一趟莲子轩,去安慰一下弘晴媳妇。”太夫人不敢插手儿子朱侯爷的事情。

朱侯爷这般做法,太夫人哪怕不理解,她也一定相信儿子这般做,肯定是有这般做的理由。

太夫人能做的事情就是让弘晴媳妇压住莲子轩,别在府里添乱。至于秦姨娘那儿,太夫人懒得管。太夫人是相信儿媳妇魏氏有能耐,一定能压得住秦姨娘。

前院的事情闹大,忠勇侯府的消息是传开。特别是太夫人安排人去莲子轩,这更是惹得暗中是议论纷纷。

稻香轩。

杜绵绵和丈夫朱弘光自然也是得着最新的消息。朱弘光是愣神片刻后,他给出一个结论,他道:“三哥的前途完了,父亲不会再给他机会。”

“前途完了,人一定会平安。”杜绵绵安慰丈夫,她说道:“三哥是父亲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我觉得也许父亲这般做,可能是想替三哥减轻一些背后的麻烦。”

“父亲做事自然是以家族为重。想是看在父亲的体面上,三哥当是会无事。”朱弘光想一想后,他又补充一话,他说道:“以三哥谨小慎微的行事风格,他一定不会真的落着大把柄在别人手上。”

在朱弘光的眼中,三哥朱弘晴可能是从犯,却绝对不会去当主谋。朱弘光知道,同为庶子,他了解他三哥没那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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