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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救了清蘅,吊篮蜜语

众佳丽吓得伏倒在地,个个以手掩面,战栗不已。

那蓝衣书生抬头一望,只见屋梁上不知何时已坐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丐。

那老丐衣衫褴褛,但却面相和善,脸色焦黄,胡子花白,两边的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眸中精光闪闪,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铁算盘,算盘的一角还沾着一些血迹。

这老丐正在梁上旁若无人地拨动算盘的铁珠子,噼里啪啦计算着,口里一边念念有词:

“某月某日,抢来少女若干,折合银两几何,折合人命几条”

他一边念着,一边将两腿一晃一晃的,弄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而下。

蓝衣书生自持武功高强,可是竟然不知何时让人蹲在头顶的屋梁上都未能察觉,一时间不由得怒火填膺,顿时一把抓过桌上的果篮,右手微微一抖,一篮果子依次飞出,呼啸着径向老丐激射而去。

那老丐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嘴角微微一笑,把手中铁算盘轻轻一转,便将前面的几个果子一一抄住,还垒成一个水果玛尼堆。

眼瞅着最后一个雪梨朝着自己胸口的膻中穴飞来,那老丐腰一矮头一缩,突然张嘴将雪梨刁住,然后咔嚓咔嚓几口将它啃完了。

吃完之后,嘴巴突然一张,“扑”地一声却把梨核朝着蓝衣书生正在流血的鼻子吐去,那书生急忙将头一偏,想躲开,谁知道躲得了鼻子却躲不过眼珠子,没想到梨核在空中突然裂为两半,噗噗,蓝衣书生两眼被打个正着,立刻乌青起来,成了一只瘦熊猫。

那老丐就势从梁上一跃而下,右手把算盘抄在背后,左手一撩衣袂,笑嘻嘻地说道:“蓝采水,你小子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是时候俺曾不休代你师傅清理门户啦!”

蓝采水见他口出此言,登时大惊失色,当下不敢怠慢,立即拉开马步,左掌朝左后方一掠,右手仿佛持着一把拂尘似的往前一打,摆出一招“拭定红尘”。

老丐曾不休将身后的算盘朝前一抖,铁算盘上原本堆垒得像个玛尼堆的水果朝着蓝采水上三路的九处大穴激射而去。

蓝采水马上退后一步,双手连连挥动,将这些像子弹一般打过来的水果挡了开去。

“哈哈哈,你们混元教那位臭账房先生的烂算盘果然不大好使!”

曾不休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手中丝毫没有怠慢,连连挥动着铁算盘,朝着蓝采水连扫带砸,连削待砍,把那铁算盘舞动的呼呼作响,一会儿当成锤子,一会儿又变成刀剑,一会儿锤砸击打,一会儿砍削劈扎,端的是高手出招,神出鬼没,仿佛什么东西都可以化为刀剑,什么东西都可以直取敌方性命一般。

蓝采水一开始摸不清对方路数,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待到十余招之后,他逐渐看清了对手的门路,也便渐渐沉下心来,先严密地守住自身门户,再耐心寻找时机反击。

他毕竟是混元教一个堂的堂主,武功当然不弱,故此一时之间,尽可以抵挡得住。

双方兔起鹘落,打得难解难分。

站在一旁的楚天舒其实早就一眼认出了曾不休,心中不禁大喜,趁着他和蓝采水缠斗在一处,无人注意自己之际,他偷偷溜到那白衣女子边上,突然一把背起就走。

那女子却忽然“啊——”地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

楚天舒听到这尖叫声,回头仔细一看,发现背上的竟然不是柳绿芹!

他愣了一下,正待丢下不管,却又不舍得把如此一个坚贞不屈的弱女子重新丢进狼窝。

叫声同时惊动了蓝采水,他回过头来,见此情形,右脚脚尖一动,即刻挑起地上一个苹果,一脚凌空抽射,那苹果如榴弹炮似的直朝楚天舒的下腹部砸过来。

苹果破空飞来,呼啸之声越来越响,正要砸中楚天舒腹部关元穴之际,蓦地,一把长剑嗖地飞来,

“嚓——”

剑尖正中苹果,然后带着苹果直飞出去,正好把它钉在墙上的一幅仕女图上,那图中的仕女恰便似被人往樱桃小口中硬是塞了个大苹果一般。

楚天舒登时楞了一下,却见一只纤纤玉手扯住了他的右袖子,往外就拉。

“楚大哥,你没事吧?”一个清脆的声音跟着响起,一双水汪汪的娇杏眼既亲切又含情地看着他,随后娇羞地抚了一下鬓角。

原来救他的是何紫荇。

她见势不妙,眼看着楚天舒就要被苹果击中下腹部,赶紧飞来一剑,打飞了苹果。

这当儿,屋内的曾不休和蓝采水俩人已经呯呯蓬蓬,打得不可开交,众佳丽们发一声喊,趁乱奔出。

与此同时,有三四间大厅亦已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叱咤声,桌椅倒地声,杯盘破碎声,女人尖叫声。

一楼正在宴席中胡吃海喝的酒徒们已经发现问题,乱哄哄冲将出来,往打斗的地方聚合。

楚天舒抬头一看,只见白发仙姑的“黄金雨荷伞”和白堂主的“花褪残红刀”正斗得难解难分,一片叮叮当当之声热火朝天地响了起来,仿佛让人来到了打铁铺,而不是光景旖旎的“兑楼润红阁”。

武当派的“凌空飞燕”燕凌空和妻子“千手观音流星锤”秦罗裳,正在“震楼残红阁”屋顶上恨斗青木堂堂主秦生木的“横扫千红棍”,但见剑光霍霍,棍声呼呼,流星锤飞来飞去,疾如流星赶月,快似闪电裂空。

“离楼伤红阁”上,红火堂堂主洪进火正使出成名绝技“江花胜火拳”,与一个高个儿和尚打成一片,那和尚用的是“少林罗汉拳”,俩人以刚对刚,以硬碰硬,拳脚相向,乒乒乓乓,难解难分。

“乾楼化红阁”下面,黄土堂堂主黄新土正在使用“土中葬花脚”和一位书生斗成一团,那书生使出威震江湖的“岭南无影脚”。两个人勒紧腰带,握紧拳头,脚来脚往,你踩我我踩你,你踢我我踢你,你踹我我踹你,你勾我我勾你,你绊我我绊你,一阵乒乒乓乓,呯呯蓬蓬,人没有倒下,却倒下了扇扇门窗,张张桌椅。

楚天舒正背着那女子在观望之际,猛然觉得脑后一阵阴风袭来,跟着当的一声巨响,一把长剑挡开了一柄正向他后脑劈过来的鬼头刀。

“臭淫贼,还我师妹!”

一个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的憨直男子一面恶恨恨地吼着,一面舞动着大刀朝着楚天舒狠命乱砍,幸好有何紫荇在旁边一一化解。

“师傅!师娘!快来呀,师妹在这呢!”那浓眉大眼的憨直汉子一边和何紫荇交手,一边喊道。

“绫儿?绫儿!”

“千手观音”秦罗裳乘着丈夫“凌空飞燕”燕凌空缠住青木堂堂主的机会,急急飞身扑来。

何紫荇以一敌二,数招之后,已渐落下风。

那憨直男子瞅准机会,一刀向楚天舒的脖子横切过来,何紫荇一面敌住秦罗裳,一面偷眼瞄一下楚天舒,见此险情,吓得花容失色。

眼见楚天舒此时此刻即将成为无头之鬼之时,却听得“当”的一声,背后伸来一支长长的银色发簪,挡在他的脖子前,生生格开了这一刀。

“师哥,不是他!他是好人!”

楚天舒背上的女子一边叫着,一边从他背上挣脱,跃下地来,用长长的银簪子,连连挡住了那憨直男子的进攻。

“你们都住手吧!”那女子大声叫道。

“绫儿!你没事吧。”秦罗裳收住了滴溜溜转的流星锤,转头对那个憨直男子叫道:

“腾儿,快放下刀!”

那憨直男子闻言,气愤愤地放下刀,对自己貌美如花的师妹被一个陌生男人又背又抱显然是充满了极端的怨恨,他瞪起一双牛眼,死死地盯住楚天舒,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段大腾!你这条烂藤子!你吃什么干醋?要不是这位大侠救命,你师妹我早就身遭毒手了!”

那女子气汹汹地嚷了几句,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罢,不禁下意识地用暗含笑意的眼角瞟了楚天舒几眼。

千手观音一见是楚天舒救了自己的女儿,感激之情登时溢于言表,又见楚天舒高大俊挺,眉清目秀,英气逼人,与自己那美貌大方的女儿站在一块倒真是珠联璧合,当下越看越喜,赶紧叫来女儿和徒弟,向楚、何二人施礼致谢。

楚、何二人赶紧还礼。

礼毕,千手观音带着女儿和徒弟自去助阵丈夫燕凌空。

何紫荇放心不下母亲白发仙姑,飞身前去勇斗混元教白金堂堂主,帮母亲一把。

楚天舒则在一片混乱中,继续四处寻找柳绿芹。

“柳妹!你在哪?柳妹!”,楚天舒一边喊着,一边四处寻找。

东边墙角仿佛有回音,奔过去一看,不是她。

西边有白衣女子背影神似,追上前一看,不是她。

到处找不着柳绿芹,楚天舒急得上窜下跳,犹如踩在烈火之中一般。

蓦然,他发现左边有一喽啰正猖狂地搂抱住一名黄衣女子,那喽啰面目狰狞,神态猥琐下流,伸出手去在那女子胸前不住地乱摸,那女的不住地惊叫,拼命挣扎躲闪。

“柳妹!——”

楚天舒一边高喊,一边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喽啰的咸猪手,张嘴就咬。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喽啰顷刻间浑身僵直,倒地毙命,脸上还挂着诡异的微笑。

楚天舒仔细一看那黄衣女子,却是一张白里透红的粉嫩梨涡脸,弯弯的亲鬓长妩眉,烁烁的迷人桃花眼,根本不是杏脸桃腮的柳绿芹。

他心头不由地大感失望,但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大哥相救。”那女子福了一福道:“大哥莫非是在寻在一位姓柳的姑娘?”

“正是!姑娘莫非知道我柳妹的下落?”楚天舒一脸关切地追问道。

“我虽未亲眼见过你的柳妹,不过我听一位姐妹说有位姓柳的姑娘,因为身受重伤,性子又烈,已经被丢在地牢里。”

“地牢在哪?”楚天舒急问,一边拭着脸上的汗珠。

“诺,在那!”黄衣女子抬起纤纤素手,朝着院中的混元楼一指,悄声说道:“就在那楼的底下。”

“多谢姑娘!敢问姑娘高姓大名?”楚天舒施礼问道。

那姑娘嫣然一笑,朱龈贝齿,酒窝荡漾,轻启朱唇说道:“小女子姓黄,名清蘅,小名清儿。”

“在下姓楚,名湛,字天舒。多谢姑娘指点,后会有期!”楚天舒说罢,急忙向混元楼奔去。

刚奔得几丈远,只听得后边的黄清蘅“啊!”的又是一声惊叫,楚天舒回头一看,只见她才离虎口又入狼爪。

不知何处又窜出来两个喽啰,一着青衣,一穿红衫,两人大声狞笑着,一个搂一个拽,正把黄清蘅往一个洞口拖去,那黄清蘅拼命挣扎,头发散乱,衣裳不整,极度惊骇,绝望地朝着楚天舒这边望着。

楚天舒赶紧奔回去,朝那两个喽啰背后各踹一脚。

那两人大怒,转身拔刀,楚天舒就势扭住前头青衣人的右胳膊,连手带刀往其身后一送,正好一刀砍中红衣人的脑袋,红衣人登时倒地抽搐不已。

楚天舒乘着青衣人一愣神,一口咬住他的右臂,青衣人如同被电打了一下一般,浑身一哆嗦,然后突然全身僵直,无声无息倒地而亡,面带诡异微笑。

一口咬在手上,便能要人性命!

这一幕看得黄清蘅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楚天舒扶着黄清蘅奔到洞口,却发见吊篮不见了。

正着急间,只见绳子吱吱嘎嘎地响着,有一个白衣喽啰乘着篮子上来了。

趁着白衣喽啰抬头望过来之际,楚天舒突然一个腾空飞踹,一脚把他从篮子里踹了出去。

“啊!——”

长长的惨呼声在山间峭壁上回荡着,与清风之下一片皎洁的月色形成巨大的反差。

这当儿,山下也已经乱成一锅粥,只见大队的官兵开过来,正与众罗喽厮杀在一处。

眼见喽啰们节节败退,远处指挥官兵的一个长胡子的矮胖官员不禁微微露着笑意,旁边几个指挥使、知县、主簿之类的正在一边肃立,间或谦恭地请示什么。

黄清蘅一见,喜上眉梢地对着楚天舒说道:“我爹爹前来救我了!”

“你爹爹?请问令尊是?”楚天舒满腹孤疑思忖道:“莫非这位是官二代?”

“是啊,我爹爹是广州府的知府啊。”黄清蘅又是莞尔一笑,粉脸梨涡与红晕齐生,双眸秋水共笑靥一色,端的是荡人心魄。

楚天舒扶着黄清蘅进了吊篮,吊篮缓缓下滑,只见黄清蘅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楚天舒赶忙伸出右臂揽住她的纤腰,黄清蘅顺势靠在楚天舒宽阔的胸膛上,瞬间,一张俏脸变得通红,心儿砰砰直跳如同小鹿乱撞。

她长这么大,一直都待在深闺之中,还从没跟任何男人有过如此的肌肤之亲。

大难逃生的她对英俊的救命恩人感觉上自是非同一般,她情不自禁陶醉在楚天舒温暖而安全的男子汉气息中。

楚天舒低头一看,只见黄清蘅在他怀里眨动着美丽的眼皮,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开合着,如同两只美丽的黑蝴蝶在扑闪着双翅。一双美丽迷人的烁烁桃花眼中,如黑宝石般亮晶晶的眸子正泛着明月的温柔清光。粉嫩的梨涡面上,此刻正荡漾着盈盈的浅笑。

“舒哥哥,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她吹气如兰地呢喃着,身体散发着处子淡淡的清香,楚天舒闻到这极为特殊的香味,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晕乎。

“嗯,那我就叫你清妹吧。”

“舒哥哥,你看今晚夜色多好,我情愿一辈子呆在这篮子里头,我情愿这篮子的吊绳有亿万丈长,永远不着地才好呢。”

年方二八的她头一次说这么动情的话,话没说完,自己先羞得闭上了一双美妙的桃花眼。

“是啊,清妹,你看你看,月亮仿佛也害羞呢。”

楚天舒突然之间被一个大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早已头晕目眩起来,不辨南北西东,一时之间脑瓜子失忆,差点儿把寻找柳绿芹这样的头等大事也遗忘了。

“舒哥哥,记得唐代诗人李商隐有诗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嫦娥一定是后悔离开了后羿吧?”黄清蘅望着天上的圆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啊,清妹。难怪人们常常吟道——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呢。又或者——此身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呢。”

楚天舒尽管在主动投怀送抱的大美女面前晕头转向,差点儿流鼻血,但是良好的古典文学素养带来的不竭才思还是止不住地地往外汩汩直冒,要知道,在穿越之前,他可是国内最高学府的古典文学博士后。而且,因为穿越的缘故,这些知识在这一个朝代,不但没有任何损失,反而益加丰富起来。

“啊?是吗?这么好的诗词,谁写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黄清蘅扑闪着大眼睛,敛着一双好看的亲鬓长妩眉,迷人的桃花眼中满是孤疑但却清纯的目光,颇为不解地问道。

“哦,他是清呃,清妹,我忽然忘了。”

楚天舒差点忘了,现今是明代,清代那个至情至性的大词人纳兰容若,还有他那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惠美多才的娘子卢氏,都还没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下回告诉你,好么?”楚天舒柔声道。

“嗯你你一定要记得哦。”黄清蘅缓缓抬起俏脸,温柔而深情地看着楚天舒说道,银色的月光下,她的眼神散发出异样的迷人神采。

“蘅儿!——蘅儿!——”

一迭声粗犷的呼喊声突如其来地响起,打断了这对年轻人短暂的温馨时光。

原来黄知府借着月光,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大喊起来。

此时吊篮已经安全地降到了地上,黄清蘅娇羞地低了低头,忽然伸手从头上的发髻中取出一股凤凰金钗,怕被爹爹看见,匆匆往楚天舒手中一塞,梨涡脸上忽然飞满红霞,赶紧跨出竹篮,急急忙忙向自己的爹爹奔去。

楚天舒望着黄清蘅踉踉跄跄远去的背影,蓦然记起柳绿芹还未逃出魔窟,连忙抢过身边一位兵卒的火把,抓住吊篮的绳子就往上爬,全然不顾身后有一双关注的目光在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那是黄清蘅在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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