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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仙长为何那样?

落日谷一行,最终,符悬书点了端木境与盛樱染两位亲传弟子同往。

至于毕晏鸿并没有带上自己的弟子,而是专门陪着牡丹。

对于这样的分组方式,不说牡丹自己,就连端木境他们师兄妹二人,也觉得特别不对劲。

盛樱染拉着她师兄,低声抱怨:“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掌门这是在想什么?怎么活生把师尊他们给拆散了?”

语气充满怨念。

她是站师尊与牡丹姑娘的,师伯与牡丹姑娘这是什么邪教?她才不站!

端木境深深叹了一口气。

此刻在飞行方舟内,一张桌子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他们与师尊在同侧,而任谁来看,本该与符悬书同坐一侧的牡丹却坐在对面,如坐针毡。

毕晏鸿就像读不懂空气似的,还斟了一杯茶水给牡丹。

“姑娘,请用茶。”

牡丹僵笑着接过:“多谢毕仙长。”

她抿了一口热茶,心里不禁嘀咕着,人家都特意将茶推到她手边了,牡丹不接也说不过去。

毕竟这飞舟上除了她以外,谁还喝茶?

他们早就辟谷,不需进食,即便真吃了喝了,那也是图新鲜,吃好玩的。

没看符悬书,自上了飞舟开始,就一直捧著书在看,什么茶水点心的,更是碰也不碰吗?

学霸就是学霸,这种时候都不忘学习。

牡丹感慨。

相比牡丹与毕晏鸿一来一往的谈话,坐在他们对面的符悬书显得安静许多。

他平时没多大表情变化,此时更是冷着一张脸,专注于手中书册,未曾与牡丹他们说过只言片语。

但,他不说话,却有人主动想跟他说。

毕晏鸿问了句:“师弟,你看的是什么书?怎如此专注?”

符悬书这才从书页中抬眸,瞥了毕晏鸿一眼,然后将书皮展示于他,示意他自己看封面题字。

牡丹也瞧了下,嗯,是放在她面前,她都不会去翻开的书。

毕晏鸿虽这么问了,但牡丹觉得,他对符悬书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书,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

真要感兴趣,他也不会只是瞥了一眼书名,就收回目光。

牡丹到现在都没搞懂毕晏鸿此人。

茶里茶气不说,还古古怪怪。

才这么想,毕晏鸿便很应景地“嗯──”了声。

他语调拉得老长,听着意味深长。

连缩在角落,不敢来打扰师尊师伯的端木境师兄妹二人,听了也不禁往他们这处看,满脸是与牡丹同款的纳闷。

毕晏鸿笑起来时,那眼睛眯得跟狐狸似的。

他这阴阳怪气的模样,饶是连符悬书也看不下去,问了句:“这书,有何问题?”

毕晏鸿摆摆手。

“书是没问题,就是师兄觉得……这书定是有趣得紧,才会多嘴问了句。”

毕晏鸿终于不再卖关子,直接点出:“毕竟若书不有趣,师弟也不会大半天,仅盯着同一页瞧不是?”

端木境和盛樱染傻眼,恨不得即刻戳聋自己,后悔听了这么一句。

盛樱染心中大呼刺激。

毕师伯这是要把暗地里的较劲,直接搬到明面上来啊!

符悬书沉默,似乎并不怎么想回答毕晏鸿这个问题。

牡丹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走向,整个人都呆了。

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毕晏鸿这观察力也太逆天了,连符悬书手中书页有没有翻过,他都了如指掌。

这要不是从一开始就盯着,谁那么闲,能注意到啊?

更别提,毕晏鸿从刚刚开始,三番两次找自己搭话,就这种情况还能关注到符悬书一举一动,牡丹对他分心的能力,深感佩服。

盛樱染摇摇头,小声对她师兄叹道:“第一回合,师尊,败。”

先在意的人就输了,更别提毕晏鸿还是故意设的局。

端木境越看越迷糊。

“师伯他这是为什么啊?”

好端端的,怎么非要用牡丹姑娘去逗他们师尊?

盛樱染耸耸肩:“这我也不知道。”

不过……

盛樱染轻咳一声,实话实说了句:“但我觉得,莫名有意思。”

端木境更胡涂了。

觉得有意思的,大抵只有这些吃瓜群众。

对牡丹自己来说,毕晏鸿那近乎讨好的不寻常对待,让牡丹很是不自在。

诸如:

“牡丹姑娘,若觉无趣,要不要一道上甲板,瞧瞧外头风景?”

或是:

“牡丹姑娘,此行路途遥远,若累了,可进舱房歇一会儿,快到时我去喊你。”

牡丹:“……不了,多谢毕仙长。”

拒绝的次数太多,连符悬书即便没看向他们,唇线也抿得死紧。

牡丹怕吵到他看书,趁对到眼时对符悬书歉意笑笑。

符悬书看书不翻页,那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肯定是把书中内容默下来了呗!

只牡丹不明白的是,符悬书被她这样一笑,面上却反而露出更加郁闷的情绪,还默默将眼垂下,不再看她。

牡丹:“???”

仙长为何那样?

这一趟出来的人怎都奇奇怪怪的?

牡丹从符悬书脸上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得暂且按下,先思考旁的问题。

比如毕晏鸿。

牡丹回想了下,自己此前与毕晏鸿说话的次数,加起来恐怕都没超过五句。

对于毕晏鸿为何会如此自来熟,牡丹深感不解。

也因此,毕晏鸿无缘无故的示好,牡丹一点也不觉得开心,而是提心吊胆的。

怕自己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时候,早已被摆秤上,称斤掂两,准备被人卖了!

不然没道理啊!

她跟他非亲非故,毕晏鸿没事对自己这么好做什么?

牡丹下定决心,不管毕晏鸿说什么,自己尽管婉拒便是。

但,架不住毕晏鸿花招多。

本想一直拒绝下去的牡丹,在看见毕晏鸿这回拿出来的东西后,狠狠沉默了。

而这次沉默归沉默,牡丹双眼却是一亮。

牡丹目光集中在毕晏鸿取出的东西上,也就没注意到,符悬书握著书册的手指收紧,书页都被抓得微皱。

毕晏鸿面上笑容就没消退过。

他将盛了食物与饮品的杯盘一一摆上桌,对牡丹道:“这些是百姓们所赠的地方特色料理,我用法器好好保存着,不会坏,牡丹姑娘可尝尝。”

油炸的香气传来,毕晏鸿取出食物时,竟都冒着热气,让炸过的肉香味更加引人垂涎。

“咕嘟。”

牡丹没忍住,咽了一口唾沫。

好香啊……

毕晏鸿还火上浇油,给牡丹介绍这道菜肴。

“这是用灵泉浇灌的谷物养出来的鸡只,取其翅与腿裹粉油炸,名曰《告别晨曦》。”

牡丹喷了,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取这名字的人有何居心呐?把鸡吃了,晨间不会听到鸡鸣,就能跟早晨说再见了是吗?”

这梗也太地狱了吧?

话落,远处传来一声:“噗哧。”

端木境没憋住,笑出声来。

光听那名还好,可牡丹这么一解释,配上她那哭笑不得,偏偏又馋得很的神态,实在是再逗趣不过。

可笑完,端木境就险些石化。

抬眸,端木境见自家师尊凉凉地扫过来一眼,他急忙掩住自己嘴,躲到盛樱染背后。

盛樱染看得直着急,偷偷对符悬书传音给建议:“师尊,您也别愣着,拿点什么出来引牡丹姑娘注意啊!”

再这么下去,他们第二回合又要落败了!

盛樱染冒着挨罚的风险,也要提点符悬书几句。

符悬书并未动怒,只他眉眼流露出困惑,不是很了解盛樱染要他这么做的用意。

他看着对面的牡丹。

跟毕晏鸿在一起时,她总是在笑。

这话要被牡丹听见,她肯定急得直反驳:“我那叫哭笑不得!”

可符悬书本就不擅辨认这些细微的情绪变化,更不了解自身烦闷因何而起。

明明如师叔所言,远离了才是好的,她也笑得很愉快,没有病痛,无需担心自己安危。

一切的一切都按轨道在走。

可是……

符悬书传音回去,他说:“我没有能给的东西。”

他不是毕晏鸿,身上随时都带着那些,每回宗门派人出行,毕晏鸿身边围着的人总是特别多。

这回,连牡丹也坐在他身旁,两人有说有笑。

牡丹的吃相很香。

徒手抓着炸过的鸡腿直接开啃,本因是会吃得脏乱的吃法,牡丹却能吃得毫不狼狈。

她总是这样。

那些负面的词汇,一旦做出来的人是牡丹,总能被她无意间转为好事,衍生出更好的结果。

这一点,在掬城那会儿,便令符悬书记忆犹新。

不是每个人,都能如牡丹那样,还能替救出的所有人讨回一份“公平”。

牡丹给予的东西太多。

也从她那儿得过精致小巧的牡丹花。

每回看着看着,时间就过去了,是能让人忘记时间流逝之物。

牡丹张嘴,正要继续啃香喷喷的鸡腿,嘴张到一半,就看见符悬书盯着她。

她迟疑地问:“我脸上沾到东西了吗?”

符悬书摇头。

牡丹眨了眨眼,不解。

那他为何盯着她看?

总不会是想吃吧?

牡丹知道这事不可能,所以,她毫无芥蒂地将自己咬了一口的炸鸡递向前,问他:“仙长也想尝尝吗?”

符悬书不需进食,又怎会馋这个?

可谁料,符悬书还真认真考虑牡丹提出的这项提议。

他垂眸看着被牡丹咬了一口,透出白嫩肉色,还盈着薄薄一层肉汁的炸鸡。

符悬书想到牡丹方才吃了,面上洋溢出的幸福表情,那笑意,直至现在也未消去。

他顿了下,随后,将身子探向前。

符悬书在弟子们的惊呼声,师兄挑眉打趣的笑意,以及当事牡丹惊愕瞪大的眼中,启唇,就着牡丹吃过的地方,再咬下一口。

全场一静。

静得只有符悬书细微的咀嚼声。

符悬书甚至还给了评语:“外脆内嫩,确实不错。”

牡丹整个人都傻了。

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啃这只鸡腿。

盛樱染直接在师兄脑内传音,放肆尖叫,叫得端木境眼神都直了:“啊啊啊啊!第二回合,师尊,胜!而且是逆转胜!”

被师妹疯狂摇晃衣袖的的端木境委婉提醒:“师妹,我头晕。”

这当中,最震惊的人,要属牡丹自己。

牡丹结结巴巴地问:“仙长,你、你怎么真吃了?”

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符悬书对牡丹问出的这问题相当纳闷,他的头微微偏了几度:“不是姑娘让我吃的?”

牡丹捏着鸡腿骨的手用力,指甲都被她捏得泛出些许白色来。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是……

牡丹纠结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手上的炸鸡腿才好,她声音颤颤,把话说出口时,脸都红了:“可这是我尝过的,这样的话不就间接……”

接那啥吻了吗?

牡丹被符悬书这通操作惊得都没心思再继续吃,然而,符悬书总是能让她更惊讶……或者说,惊吓。

符悬书歪头的幅度更大了,他很是理所当然地道:“但,直接也不是没做过?”

弟子们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更大了。

牡丹怕符悬书说出更多什么不该说的,直接把手中鸡腿往他嘴上一塞:“仙长你慢用!我出去透透气!”

再继续待在这里,牡丹脑袋都能冒烟了!

然后,舱内几人原先震惊地看着牡丹,牡丹仓皇逃离后,他们不约而同,缓缓将目光集中在符悬书身上。

盛樱染拽着她大师兄袖子:“师兄,我们嗑到真的了……”

衣袍被师妹拉得都歪了一边的端木境傻愣愣问:“我们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就连毕晏鸿也相当意外。

毕晏鸿看符悬书慢条斯理将鸡肉吃得干净,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水。

他说:“原来师弟与牡丹姑娘,交情竟那般好。”

进展出乎他意料。

最镇静的当事人道过谢,接过茶水润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适才所说,究竟给人造成多大震撼。

在这么个小插曲中,他们抵达了落日谷。

再见牡丹时,她面上神色已恢复寻常,就是嫩白的脸蛋还有些没褪去的红。

天知道她在甲板上对自己的脸疯狂扇了多久的风?

只表面看似冷静下来,牡丹还是刻意避开符悬书的眼。

也没什么旁的原因,就是还尴尬着呢。

他们将飞舟停在半山腰后,步行而下。

往下看去,一条蜿蜒的小溪流过整个纵谷,两侧是已经染红的树叶,树影倒映在澄澈的水面上,有若一面明镜,也将空中的云彩收拢其中。

盛樱染第一次来落日谷,赞叹了下:“这要是日落时分,肯定绝美!”

端木境则是环视了下周遭,眉头一皱:“这儿布了护宗大阵,没有落日谷的人来带,我们进不去。”

而且……

牡丹就算身上妖力仅有一点点,也看出这儿的不对劲。

“太安静了。”

除了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外,别说人声了,连鸟禽走兽什么的,就连虫子,那也半只都没见着。

毕晏鸿御剑在四周转了一圈后回来,他落地,理了理衣袍后,也摇头说出自己查探到的一切:“不行,别说落日谷的弟子了,连个普通人影都没瞧见。”

几人面色凝重,都觉这落日谷,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牡丹非千凌门弟子,但找上落日谷的原因与她息息相关,加上落日谷在这节骨眼又出了事,兴许是又有谁得了她的妖力,用来作乱,她才跟着来这一趟。

实际到了现场,牡丹更觉得,这可能性大了不少。

正想着落日谷的事,忽然几声不属于他们任何人的声音传来。

“哟?牡丹花妖?这可真是稀客。”

“找落日谷的人?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啊!”

牡丹一看,是溪边的枫树在对她说话,她蓦地一喜。

对啊,没有人,她还可以与花草树木对话的嘛!

“快跟我说说,他们在哪儿?”

牡丹忽然对着空气说话,不熟悉牡丹的毕晏鸿和师兄妹三人都露出困惑的眼神。

毕晏鸿直接问她:“牡丹姑娘,这是在与谁说话?”

符悬书却从牡丹说出的那句话,推敲出关键:“找到落日谷弟子们了?”

听到符悬书问话,牡丹先是一顿。

飞舟上她与符悬书发生了什么,即将又在她脑内重演一遍。

但事有轻重缓急,牡丹生生压下将起的记忆,试图平稳又镇静地一起回答两个问题。

“对,枫树们说,它们知道人在哪里。”

盛樱染吃惊:“牡丹姑娘还能同枫树交谈的?”

牡丹得了消息后,给他们指了方向,边走边对盛樱染说:“因为我是牡丹花妖嘛,能跟绿植对谈的。”

所以就算渺无人烟之地,只要有一花一草在,牡丹也能问出一二关键来。

听闻此言,盛樱染与端木境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兴奋。

盛樱染传音给端木境,语调高得在在显示出她现在心情有多亢奋。

“难怪师尊那样看重牡丹姑娘!天造地设呀!”

端木境虽然也很高兴,但他苦着一张脸,传音对盛樱染说:“师妹,小点儿声,我头疼。”

不过枫树指的路,却并不算平稳。

牡丹出言提醒:“枫树说,近日山上落石颇多,前进时要多注意四周。”

说完牡丹自己先笑了。

在场除她以外,都是修炼有成的修仙者。

哪怕是符悬书的两个小弟子,这会儿跟妖力失了大半的自己比起来,也是更为可靠,完全不需要牡丹反过来为他们操心。

因此,当走着走着,山上滚落下的碎石,每个人都能自行应付。

但,除符悬书以外,每个人都不清楚牡丹实力如何,一见两个成人头颅大的滚石朝牡丹的方向落下,所有人都替她紧张。

“牡丹姑娘,危险!”

这是端木境他们师兄妹异口同声喊的。

他们取出自己的萧与笛,乐音一吹,萧声抵了小碎石,笛声则在巨石将要滚落前,以笛音展开屏障挡住。

符悬书琴都未取出,抬一抬手指,不论大小的石头,皆已成碎粉。

但,这次的落石却是一阵一阵,紧接而来。

他们才消了一批,转瞬又从两旁同时密集落来。

牡丹觉得,这些个碎石头,凭她淡薄的妖力,她自己也能应对。

才要从袖中放出自己花茎,击碎石头,毕晏鸿却忽然喊了一声:“当心!”

牡丹眼前一黑,就见他护在自己面前,以肉身去挡,甚至额角都被砾石砸伤。

“毕仙长!”

比起无预警落下的石头,毕晏鸿此举更让牡丹心惊。

“你怎么不用术法就好啊?”

毕晏鸿笑笑:“一时情急,没来得及顾上。”

说话间,他被石头磕破的头还流下一道鲜红的血,搭上他那云淡风轻的笑,看着简直惊悚。

符悬书将余下的落石震碎,最后直接在他们前进的这条道上展开结界。

长型的水波蔓延,如同飘在空中的溪水。

再有石头砸下,落在水波上的那一瞬,涟漪都未激起一个,石子就被水波吞噬,消失无踪。

做完这些,符悬书瞧见毕晏鸿那处状况。

毕晏鸿额角带伤,牡丹面色担忧,不停关心他情况。

“毕仙长,你还好嘛?这是几,还认得出来吗?”

牡丹伸手竖了食指与中指在毕晏鸿眼前晃晃,虽然她觉得修士应当不会这么不堪一击,但砸到的可是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呢?

毕晏鸿正要回答,抬头就见符悬书往他们这儿看。

他顿了下,转而对牡丹露出很是委屈的神情。

“姑娘,帮我瞧瞧头上的伤,可以的话,吹一吹就再好不过了,不瞒你说,我其实还挺怕疼的。”

牡丹对这要求很是迷惑。

吹一吹?

是指哄小孩的:“吹一吹,痛痛就飞走了哦!”

那种吹法吗?

牡丹瞳孔地震,看着毕晏鸿的目光有些怜爱与一言难尽。

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呀毕仙长。

可牡丹在想,都已经是修仙界了,比起吹一吹什么的,直接动用妖力把伤治好,不是更快吗?

牡丹抬手,正要运起妖力,那景象,看着就像她准备要撩开毕晏鸿浏海。

冷。

刺骨的冷。

牡丹瑟缩了下,抬头望向空中。

不会是要下雪吧?

仰头的瞬间,一道熟悉且冰冷的灵力,从她面前呼啸而过。

那道冰蓝色的灵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像一支离弦的箭矢般,直直射向毕晏鸿伤处。

转眼,开裂的伤已愈合。

牡丹怔愣,落叶被踩碎的声响接近,牡丹扭头看去。

符悬书手上还有未收回的灵力,那些冰蓝色的灵气聚在他手中,配上他这沉闷的步伐,一步步缓缓走来,冷声回道:“把伤治好,就不会疼了。”

他这般模样,令牡丹有一瞬间觉得,比起来治伤的,符悬书更像是要把人给送上西天的那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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