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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牡丹从没想过,这个“下次”,来得这样快。

“姑娘可能行走?”

符悬书问出的话,牡丹要隔好半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她点点头:“……我试试。”

不过就是走到符悬书屋里嘛?她又不是不认得路!扶着墙走,总能走到的!

牡丹自信满满,放开攥着符悬书衣襟的手,笔直往墙边走。

一步、两步……

可看似很近的距离,牡丹却怎么也走不到。

奇怪?

这墙怎么那样远啊?

牡丹摸不着脑袋。

事实上,认为自己笔直在走的,怕是仅有牡丹自己而已。

符悬书看着牡丹欢悦应下后,选择放开自己,他眸色一沉。

结果,他眼看着往反方向歪出了一大段路,还走得摇摇晃晃,活像醉酒的牡丹,沉默。

他在心中暗叹一口气,走向前。

“还是……我带姑娘去吧?”符悬书提议。

牡丹正犹疑着自己到底行不行,要不要麻烦符悬书,可符悬书却没给她考虑的时间。

扫过牡丹染了红霞的面颊,符悬书眸中闪过担忧。

他说:“姑娘这状况,着实不好再拖,得罪了。”

牡丹都还没搞懂符悬书想怎么得罪自己,就觉自己脚下一空,天旋地转。

她眼睛瞪大。

发、发生什么事了?

等到自己眼前景像稳定下来,只不过视野却是奇怪。

比平常看出去的高度高了些,而且,有点歪?

牡丹在想,自己难道是被热昏头了?她现在感觉迟缓,不如往日思绪清楚,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不是什么天旋地转,而是符悬书拦腰把她给抱起──就像公主抱那样。

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的牡丹,不知该怎么反应。

牡丹牢牢攀住他,担心自己太重,符悬书抱不住自己,把她给摔了。

可等她抓住符悬书衣袍后,牡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杞人忧天。

她不用紧紧抓牢,符悬书抱着自己的手也很稳。

偎在他怀中,就好似偎进一颗能替自己遮风挡雨的树下,任凭风吹雨打,也惊动不了自己。

牡丹垂眼,静静任由符悬书抱着。

符悬书将牡丹抱起后,没选择用走的走道灵泉处,而是直接瞬移。

这要不是牡丹现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定要好好感受一下,被人带着瞬移是何感觉不可。

可惜,她只觉自己好似才眨了那么一下眼睛,眼前场景就已变换。

视野开阔,流水声潺潺。

灵泉沿着石壁流出,由上往下,看着就像是一座小瀑布。

流下的水汇集成一座池子,光是待在池边还未下水,牡丹就已能感受到扑面的清凉。

牡丹满意喟叹了句:“凉!”

但,符悬书怀中更凉。

所以牡丹也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挪动身子想往灵泉去的意思。

但,符悬书本人显然觉得灵泉要更好些。

符悬书将牡丹放在池边,缓缓下放,牡丹离了冰冷,正想囔囔,突地,冰凉的灵泉一一从下浸透她滚烫的身体,凉意缓缓沁入牡丹肌肤。

牡丹怔住。

符悬书对牡丹说:“姑娘无事的话,可日日来此。这灵泉虽效果慢些,但,对姑娘压制蛇妖妖力,有一定作用。”

池边水浅,符悬书原是想着,牡丹靠着岸边,便能顺利用灵泉驱赶热意。

但,他手才收回,牡丹的身子便往旁倾斜,眼看就要滑进池里。

牡丹眨了眨眼。

咦?又要被公主抱了吗?

奈何,这次仅是普通的歪了歪身子。

牡丹做不出反应,面对危急状况,那便只有受着的份,无法及时应对。

符悬书在收回手的瞬间发现不对,再次伸手,抱住她肩,才堪勘止了滑动。

他心下一松。

若他没出手,牡丹怕是整个人都给滑进泉底去,还不带一丝挣扎的。

牡丹不明所以:“……仙长?”

她如今浑身绵软,使不上力气,靠自己的话,根本坐也坐不住。

而且,她甚至毫无自知之明,还以为自己坐得好端端的。

望着牡丹懵懂不解的眼神,符悬书顿住。

行走不辨方向、歪出天际,更没法支撑身子,连单纯坐着这点,对现在的牡丹而言都难若登天。

一次两次都这样,终于让符悬书意识过来一件事──现在的牡丹离不得他。

思及此,符悬书滞住。

他掌下是牡丹身子,掌心即便隔着衣衫,那也能感受到牡丹现在丝毫未降的温度。

透过衣裳都还能觉出高热,就更别提牡丹自己,如今在忍受的,是怎样的高温。

容不得符悬书再顾虑。

符悬书心下一横,干脆没放开牡丹,维持着撑住她的姿势,自己也跟着下水。

──牡丹自己坐不住,那么,靠在自己身上,也是同样的。

灵泉混着碎冰,就好像不知自哪条结冰的河化掉,跟着泉水一同流下,落于此处,载浮载沉。

灵泉水冰冷刺骨,带着丰沛的灵气,这样的凉渡,对现在的牡丹而言,却是正正好。

符悬书自己擅使冰系灵气,以往也都是在这灵泉中修炼,对他而言,这样的温度早已习惯得不能再习惯,近乎冰冷的温度,并不能影响他分毫。

唯一能影响他的,是旁的。

为了撑住牡丹,两人本就靠得近。

更别提入了灵泉,两人衣衫都被泉水浸湿,透出肤色。

为了怕牡丹滑开,符悬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轻轻揽着。

她的头靠在自己心口,被浸湿的长发散在水面上。

符悬书闭眼。

他以为,不去看便好。

可闭眼后,除视觉外的其他五感,都变得更为敏锐。

弄巧成拙。

耳边除了水声,还有牡丹因为身子不适,发出像只小奶猫那样哼哼的鼻音。

因为热,牡丹花香也比平时来得更为浓郁。

符悬书往日在此修炼惯了,却还是头一回在此地,闻得花香。

他以为,牡丹的情况,很快便能改善。

但,蛇妖妖力三番两次发作,却是变得更为难缠。

都泡了这好一会儿了,牡丹还是哭诉着:“好热啊……”

符悬书闻声睁眼,伸手去探她温度。

他的手泡在池中,抬起时,也跟着落下一些水珠,砸回水面。

符悬书轻碰了下牡丹的面颊,皱眉。

还是烫的。

“单靠灵泉,不行吗?”符悬书喃喃。

他的手冰冷,牡丹的颊却是烫的。

符悬书这误打误撞的举动,深得牡丹的心。

他体质本就偏凉,加上手又在灵泉浸过,更显冰凉,牡丹对这温度满意得很,不自觉在他手心蹭了蹭。

牡丹的脸颊柔嫩,符悬书被她这样一蹭,指尖僵住。

他看着牡丹,见她不是出于自己意愿,而只是本能般的举止,眼神晦涩。

符悬书压下心里那抹异样情绪,知道现在不是在乎这事的时候。

牡丹贪凉,干脆将整个脸蛋都搁在符悬书掌上,尽情蹭他凉意。

冰冰凉凉的,舒服!

蹭到一半,牡丹却觉被自己乖乖在蹭的手动了下,她疑惑睁眼。

符悬书伸手,指节却轻轻蹭着牡丹面庞。

很轻很轻,宛若蜻蜓点水般的力度,也很仔细地,不让指甲刮伤牡丹肌肤。

“痒。”牡丹说。

但,不讨厌。

符悬书单手捧着她脸,猜出现在的牡丹,应听不进自己在说什么。

但,他还是将接下来要采取的举动问出,征求她同意。

符悬书深深看着她,问:“姑娘,灵泉效用短期内有限,辅以渡灵气的法子,可好?”

牡丹歪头。

她盯着符悬书,就像在盯一杯放满碎冰的凉饮。

光是碰到一点点的地方就这么凉,那,其他的又怎样?

牡丹光想象了下,就觉得浑身畅快。

符悬书忽觉牡丹看着自己的目光变得火热。

“?”

还没等他弄明白,牡丹已付诸行动。

她抬手,袖子吸了泉水,变得有些重。

衣裙由原先淡色的粉,颜色都要再变得更浓艳一些。

哗啦啦的水声此起彼落,牡丹直接扑进符悬书怀里,抱住。

她眼睛一亮。

果然如自己所想,是冰冰凉凉的!

符悬书被牡丹突然的投怀送抱,抱得怔住。

“……姑娘?”

他喊了她一声。

牡丹果然没有回应。

符悬书本想将手搭在她身后,指尖已快要触上,最后关头,他滞了下,选择收手。

无奈轻叹口气,符悬书又是一句:“得罪了。”

他自己往后稍稍退开,拉开两人距离,托起因为符悬书撤离,表情有几分不悦的牡丹下颔,在她不高兴且迷茫的目光中靠近,吻上。

符悬书为牡丹,源源不绝渡入自己灵力。

灵力一入,加之灵泉辅助,牡丹就觉身处火海中的自己被浇了个透心凉。

火焰被浇没了没错,但四周被烧成一片焦炭,焦土都还冒出热气,靠近了,仍是会觉热得慌。

还是热的。

但,没了熊熊燃烧的烈火,牡丹觉得自己脑子不知要清明多少。

她渐渐能看清眼前之物,不再只是随本能行动的自己。

不过,牡丹比起看见,最先却是觉自己唇瓣被什么压着。

然后,浅浅的鼻息洒在自己肌上,很轻很轻,像被人刻意控制了力道。

她看见符悬书长长的眼睫,离自己很近很近。

牡丹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她又对仙长做什么了?

但,这念头一起,她就察觉状况不一样。

在亲吻人的,不是她自己。

符悬书在吻她。

他吻人时,一下又一下,轻抿,跟心魔的亲法不一样。

心魔喜欢的方式是用啃的,又咬又啃,跟只疯狗似的,只顾留下记号,不会去管牡丹好不好受。

但,符悬书不同。

他一举一动都很轻,小心且郑重。

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物那样,捧在手里都怕摔了,比起自己,更在乎的是牡丹感受。

所以,牡丹一恢复神智,整个人懵着,在思考发生何事时,符悬书很快就查出不对。

他睁眼。

对上牡丹的眼后,符悬书停了动作。

他顿了下,艰难从牡丹唇瓣上移开。

符悬书问她:“……可好些了?”

嗓音嘶哑。

符悬书会这么问,不是没有原因。

牡丹身上虽热度是降了些,但距离恢复寻常体温,那也还差了一截。

“勉、勉强可以。”

比刚才好上太多。

虽然还是热得慌,可牡丹脑子已清明许多,不再像是随时要被烧化了般,连自己做出什么,都没法控制。

符悬书对牡丹说:“那便再多泡一会儿,不着急起身。”

“嗯……”牡丹应下。

牡丹离符悬书很近。

鼻尖几乎都擦过彼此鼻尖。

呼出的气息吹在彼此肌上,很痒。

他们俩如今状态都不好。

牡丹难得在这么清醒的状态下,与符悬书靠得这般近。

她是知道自己脑子冷却许多,可离得这样近,让牡丹觉自己脑子怕是会有再次融化般的危机。

蛇妖妖力每次发作,她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被烧红的铁。

此刻,她被放进冰凉的灵泉中,牡丹就觉连漂浮的碎冰都要被自己烫化,冰冷的泉水也要咕嘟咕嘟冒泡,变得滚烫。

不知过了有多久。

灵泉泡着,舒服是舒服,更别提符悬书就在自己身前,牡丹觉得自己就像泡着冰水还抱着一块大冰块。

但,尽管已经这样冰凉了,热度减退的速度,却慢得有如龟爬。

牡丹忍了忍,自己没意识时,再怎么热那也就罢了,反正她也感知不到。

可,脑子清醒还得熬过这样的高温,牡丹被泉水泡得脑袋发胀,终是忍不住,挣扎发问:“仙长,这得泡多久啊?”

就这效率,不会要她泡上十天半个月的吧?

光想想牡丹都快窒息。

符悬书问:“姑娘难受?”

他们二人痛觉虽是互通,但,冷热并不相通。

折腾牡丹的热,符悬书感觉不到,更没法替她受。

唯一能做的,也就仅有像这般,借助外力渡入灵力,让牡丹能好受些。

“……嗯,怎么办呀?”

以这种热度泡上几天的话,牡丹大概自己就被自己折腾死了。

还不如让她晕着呢,她熬不住的,呜呜。

牡丹以哀求的目光看他,符悬书眼睫轻颤。

他想到自己适才问出的问题。

之前的牡丹没法给予自己答复,那么,这次呢?

现在的牡丹,是清醒的。

一想到这与方才不同,符悬书嗓子发紧,哑声问她:“若不然……我再渡些灵力予姑娘?”

问完,他的手不自觉捏起,对于牡丹的回答,他既希望听到答案,又盼着她不要那样快回答他才好。

这样矛盾的想法,连符悬书自己都摸不清,他究竟是希望牡丹如何回答自己。

牡丹呼吸一窒。

自己为何恢复知觉,牡丹多少也猜出是怎么回事。

这举动,在她醒来前两人就做过,照理来说,不过是点一下头的事,应当很是容易才对。

但,牡丹在意识到的那一刻,只觉自己的头,重若千斤。

她这一踌躇,就让符悬书怀着忐忑的目光,逐渐黯淡。

符悬书别开眼,看着水面上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发,淡声道:“姑娘若是不愿,那也无妨。”

一字一句,只有符悬书自己才知,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有多艰难。

那本就不是必要之举。

不过是耗费的时间再长些罢了,他提出的,与其说是要缓解她的热,倒不如说,更像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深处,那不可说出的期望。

符悬书偏过头,这回,换牡丹的手抚向他面庞。

温热的手触上,符悬书浅色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

而那手,也不光是触上而已。

牡丹的指头用力,让符悬书的脸,面向自己。

“姑娘……”

第二个字方发出,话音落至一半,就被牡丹吻住。

那一瞬,符悬书僵住。

牡丹学着符悬书那样,抿着他的唇,鼻端轻轻顶着鼻端。

浅浅的吻落下后,牡丹半睁开眼,稍稍离开了点。

她说话时,唇瓣擦过符悬书的唇,让符悬书望向她时,眼眶一紧。

牡丹语气无奈,又带了点催促之意:“仙长,渡灵力啊。”

怎么最重要的事反而给忘了?

牡丹为了掩饰自己羞涩,神情带着气恼。

不是渡灵气的状态下嘴对着嘴,那不就像情侣间再普通不过的接吻而已吗!

她这一声,将患得患失的符悬书给唤得回神。

“嗯。”

符悬书回吻上来的那一刻,牡丹甚至看见他眼里带着笑意。

那样的笑,有一瞬牡丹都以为只是自己错觉。

可就在符悬书露出那样的眼神时,牡丹却觉得,那样子的符悬书,自己曾见过。

在符悬书灵府的最后,他们意识交融。

神识混在一处的当下,牡丹曾无意间窥见符悬书埋藏在心里深处的回忆。

当时的符悬书还年幼,与一女子站在院中赏花。

他们看的花不是别的,而是开得正好的牡丹。

那女子手捧一本册子,对连自己一半身长都还不到的小小符悬书说道:“悬书,若觉得书册无趣,可以念给花儿们听!”

小小符悬书一板一眼:“娘亲,我不觉书册无趣。”

但那女子显然兴致勃勃,翻开手中册子继续道:“来,看为娘怎么念哈!咳咳,‘男子的眼里满是震惊,没料到多年后再见,他竟会在这样的地方与她相遇,且,女子手中牵着的孩子,与自己样貌,竟有七八成像!’。”

女子念得起劲,小悬书却不得不出声打断她:“娘亲,爹爹说你不好再看话本了。”

“没事儿,我们偷偷看,他又不晓得!”女子答得爽利。

小悬书迟疑着,将眼神望向自己母亲身后,犹豫该不该提醒母亲。

那男子笑得和煦,温润的嗓音却凉凉地道:“我现在晓得了。”

“啪哒”,女子手中捧的册子落地,倒退几步:“我不是我没有……听我解释?”

男子露出很是包容的笑意,颔首:“你说,我在听。”

他厚实的大掌抚上符悬书发顶,眼神温和:“你娘亲看的书太杂,悬书听听便好,可知晓了?”

符悬书认真点头,女子抗议:“我这是说故事给我们悬书听呢,尺度都挺正常了,只是狗血戏剧了些!”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数不清有几次,母亲被父亲带回屋里训斥,一训就从大中午的,训到日落都未出来。

小小符悬书仰头看了看天色,摇头。

今日又不知娘亲得被训斥成什么样了。

他趁他们不在,左右看了看,偷偷对院里牡丹低声说了一句:“娘亲每回都这样,故意闹爹爹。”

两人一来一往,没几日就重复同样的事,却也乐此不疲。

符悬书在说这话时,琥珀色的眼里满是温暖的笑意。

语气是实实在在的抱怨,可露出的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风吹过,叶子发出沙沙声响。

符悬书离那朵粉色的牡丹很近。

牡丹花被风吹得摆动,恰好往前,就像在亲吻符悬书面庞那样,花瓣轻碰了下他颊面。

符悬书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瞪圆了眼,错愕过后,这回不只是眼,连他面上都带了些许的笑。

牡丹头一回在符悬书面上看见那样的笑。

笑容温暖和煦,笑起来,仿若也能暖了人心。

小小的符悬书和眼前的符悬书重合在一处,变的只有时间,而不变的,是符悬书。

牡丹希望,符悬书能肆无忌惮,再如以前那样的笑,不必有所顾虑。

随着符悬书渡入的灵气越多,牡丹体内躁动的妖力也安分许多。

虽仍是伺机而动,但最起码,不再像全身都被火热的蚂蚁那样啃噬。

想到什么,牡丹迟疑了一下,最后,不轻不重地在符悬书的唇上,咬下。

从来都是他咬的她,这回,牡丹扳回一城。

被这样一咬,符悬书愣住。

他看着牡丹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而符悬书却连灵气泄漏,都顾不上补救。

牡丹考虑许久,最后,在妖力确实无法被完全压下的情况下,她选择自己开口。

符悬书看过来时,她本来都准备要说的。

但被他那样一看,牡丹心就慌了一下,语无伦次。

“那什么……仙长……我之前同你说过的帮忙,不知仙长如今,还肯不肯相帮?”

在这种情况下,符悬书能想到的帮,其实也只有那件。

只他不确定,默了许久,才慢慢问她:“……姑娘说的,可是在飞舟上说的那事?”

当时他们在甲板上说的那一切,说了因为下次还要帮忙,谁都不要去在意。

牡丹从没想过,这个“下次”,来得这样快。

她现在完全能体会到,刚刚问起渡灵气一事时,符悬书为何会有那样纠结的反应。

是那种,明知怎么做是最好、最快解决的。

却因为顾虑眼前人感受,说出的每句话、每个字,才需要再三斟酌。

同时,对于对方的回应,那也在问出口的同时,心就悬起。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1021:17:35~2022-07-1122:01: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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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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