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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男人。

牡丹睡了美美的一觉。

她这觉睡得特别舒坦,就是做的梦特别荒唐。

荒唐归荒唐,牡丹却露出浅浅的笑,很是满足。

当她翻了个身,打算睡个回笼觉,期盼再接着梦到后续时,牡丹嘴角笑意僵住。

——她这一翻,直接翻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牡丹吓了一跳,双手撑着,指头因紧张发力。

触、触感是真实的。

她脑子发懵,僵硬且缓慢地抬首,而胸膛的主人也在此刻睁开清明的眸子,用那双剔透的琥珀色眼眸回望着牡丹,以及……

符悬书与牡丹视线同时向下,落在牡丹那双狼爪上。

牡丹双手像被烫着般,急忙缩回手,背在身后,语无伦次:“我、我并非有意……”

说话的同时,牡丹脑子里快速闪过几句话。

诸如──

为何符悬书躺在她身后!

或是──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慢慢回推后,牡丹表情从最初的怔愣,转变得越来越惊恐。

刚开始,她是为了看符悬书的状况寻来的。

结果,人是真的找到了,但,当时的符悬书身子被心魔所占,再之后……

牡丹伸手摸了下颈侧,心魔留下的齿印未消,这也就是说……

梦里所有事,都是真的!

意识到这点,牡丹脑子里犹如直接引爆一颗炸弹。

符悬书不需睡眠,躺在牡丹身边也仅是闭目歇着,所以牡丹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楚。

牡丹听符悬书回了一句:“无妨。”

刚被炸过的脑袋,现在好似被雷劈中那般。

无妨?

无妨是什么意思啊!

随她摸吗!

牡丹一声都不敢吭。

可她看着符悬书垂眸看自己的眼,眸中的紫色尽退,仅剩琉璃般的琥珀色泽。

还有刚刚撑在他身上时,感受到的寻常体温,都显示出一个事实。

“仙长,你没事了吧?”

身上已没那样冰凉,狗心魔更是退了回去,没再顶着符悬书的脸,笑得张狂。

符悬书颔首:“多亏姑娘。”

他是真的没想到会被牡丹察觉。

确认符悬书真的没事后,牡丹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但,心放下后,该说的她还是得说。

牡丹每每想起这事,心里就发闷,不是特别高兴。

她问:“为何仙长不告诉我,你灵力耗损过多的事?”

若非白鹤直接点明,牡丹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联想到符悬书出事。

符悬书给牡丹的印象,打从最开始,就是“强大”的形象。

他什么都能摆平,修仙界最强,书中这么写,牡丹与他实际相处后所见,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牡丹一直将他放在“强者”的位置上,从未去考虑过,符悬书也会有应付不了的时候。

被牡丹这样一问,符悬书欲言又止,最后仅说了句:“……抱歉。”

他确实是想瞒到底,瞒到……单靠他自己之力,熬过去便好。

这种事,就算符悬书不说,牡丹也猜得出来。

她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力量还是不够,所以符悬书才会宁肯自己生生熬着,也不会去寻求牡丹协助。

认知到这点,牡丹心里复杂得很。

在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只有自己在依赖对方,对方并不把自己划分在可以解决事情的范围内,这让牡丹特别挫败。

她曾以为符悬书讨厌自己,才想过让她留在赏客楼。

但,后来误会解开,符悬书也说了,并不是厌了自己。

那么,如果不是厌了自己,符悬书对她,又是抱持着怎样的态度?

牡丹抿了抿唇,不敢深入去想。

她低声问:“若我没发现,仙长打算如何是好?”

就真的要走火入魔了吧?

难得被牡丹训了一顿,符悬书见她一副想生气又不敢气得太过的样子,不禁多看了几眼。

那是,牡丹极少数,会在他面前露出的灵动神情。

被符悬书一直这么盯着,牡丹困惑地往后退了退,试图唤了声:“仙长?”

怎么不回答,却盯着她啊?

有那么一瞬,牡丹险些都要以为是心魔出来了,但符悬书别开眼,像是偏头思考了下,才回答的她:“顺其自然。”

不管自己熬不熬得过,都已经试过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符悬书都坦然接受。

牡丹被他这回答气得差点倒仰。

若他们再熟识一些,牡丹大抵就要扯住他衣襟摇晃,恨不得把他脑子里进的水全数倒出来才好!

但,说出这话的人是符悬书。

是不管自己碰上什么变故,都会在第一时间赶来她身边的符悬书。

牡丹捏紧自己的拳,忍下想揍人的心思,同符悬书说:“可是我不希望仙长这样。”

符悬书抬眼看她,眸中流露出不解之意。

牡丹说:“因为仙长总在我危难时伸出援手,我希望仙长在碰上困境时,最起码,也能同我说说,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她越说越没底气,但努力振作起来,又振声说道:“可也许!一个人想不明白的答案,两个人就能想出来了呢!”

就像这次,她觉得自己也算是有帮上忙的。

所以啊……

牡丹想到在灵府中看见的,那个符悬书独立的背影。

她希望能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让符悬书回头看看,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在面对而已。

符悬书独自一人习惯了。

他习惯自己做主、习惯自己去面对一切。

从来也不会有人认为不妥,而是认定他单凭一己之力就能办到。

牡丹还是第一个,会点出此事,并希望他不要继续如此的人。

那就好像,在远处仅遥望自己的人里,有那么一个人站了出来,站到他身边,同他一齐并肩。

符悬书过了良久,才回了牡丹一声:“好。”

牡丹伸出小指,凑到他面前,与灵府中那个小小的牡丹同样,对他提出要求。

“那来拉钩。”

一回生,二回熟。

望见这熟悉的景象,符悬书这回并无迟疑,也伸出自己的指缠上。

牡丹一喜:“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猪八戒!”

一样的字句,从不同阶段的牡丹嘴里说出来,但,说这话时,她们的神态却都是一致的。

符悬书见状,眸中闪过笑意。

接近迷雾秘境开启的时日,牡丹和符悬书的身子也都调养得差不多了,他们对白鹤提出离开的想法。

白鹤郑重交给牡丹一枚令牌:“牡丹大人,您若是想回来,将令牌捏碎,就能直接传送至赏客楼,不用再经外面的渡船。”

赏客楼平时并不对外开放,整座湖也设置了阵法,未得允许,不得擅入。

牡丹感激接过:“又要麻烦你照看赏客楼了。”

她觉得,要不然这里还是干脆改名叫白鹤楼吧?都是白鹤在打理,牡丹自己也没做什么。

白鹤闻言,却对牡丹说道:“这赏客楼本也就是由我照看,是我闲着无事想找点事做,牡丹大人才特意为我张罗的!”

他这一提,牡丹脑子里还真冒出了相关的记忆。

白鹤当时进境遭逢意外,花妖替他扛下雷劫,可白鹤灵府受损,再无缘大道。

伤势好了以后,白鹤整只妖就像失去目标,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花妖看不下去,干脆办起了赏客楼。

牡丹还想起那时的花妖对白鹤说的话。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报恩吗?那就帮我办拍卖会!看见好东西替我留,我不要的替我卖,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管,全权交给你处置!”

“白鹤啊,你可要好好做,这顶着‘赏客楼’的名字,别砸坏我招牌呀!”

想起这段记忆,牡丹失笑。

看样子这楼名还不能改。

以牡丹的名字命名,白鹤尚且还能费尽心思,若以他自己之名,白鹤大抵也就没动力了。

牡丹对白鹤打趣地道:“看样子你的确没把招牌砸坏。”

别说砸坏了,都把“赏客楼”给做出了一番名堂来。

听到牡丹这么说,白鹤愣住。

“牡丹大人,您……”

招牌不招牌的,这些日子,他们可没提过相关话题。

这也就是说……

牡丹很不好意思地对他比出一个手势,食指和姆指分开了一小段距离,说:“我就想起了这么一小点而已。”

但,光是这么点,就已经让白鹤掩袖痛哭。

“呜,牡丹大人!”

嘴上说着不介意牡丹失忆一事,可当牡丹真想起了一星半点,哭得最惨的人偏偏又是白鹤自己。

“牡丹大人啊!”

他张开双手,往牡丹的方向扑来,要将牡丹给一把抱住的时候,手一收紧,却抱了个空。

“嗯?”

白鹤茫然。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发现,他居然瞬移到离牡丹足有十步远!

牡丹自己也很意外。

他们俩同时将目光移向站在一旁,从方才开始一直未出声的人。

于是白鹤就见,原先站在牡丹身旁的符悬书站到了牡丹面前,挡住他看牡丹大人的视线。

白鹤:“啧。”

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男人。

白鹤不情不愿走回来,从袖子里掏出另外一枚令牌,扔给符悬书。

“拿去,这是你的。”

符悬书准确无误接到手上,看了一眼。

与牡丹那枚令牌是同样的。

白鹤哼道:“看在牡丹大人的份上,你也有一个,我可不像某人,醋精转世。”

酸得连他离符悬书有十步之遥,都能清楚闻见。

符悬书收下了:“多谢。”

但,站在牡丹面前的身影,还是没有挪动半分。

白鹤服了。

登上画舫,牡丹想起白鹤既无奈又傻眼,还透着几分嫌弃的脸,她就不由自主笑出声来。

符悬书眼神没从牡丹面上离开,见她笑得灿烂,不由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牡丹没想太多,直接回了符悬书:“也没什么,就是在想白鹤的事。”

可符悬书闻言,却是一顿。

他反问:“……银发的,美少年?”

“……”

牡丹笑意僵住。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牡丹还未回答,符悬书又问:“你喜欢他那样的?”

问题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

牡丹尽量以客观中立的观点,来回复符悬书的这个问题。

“也不算,就是觉得他好看。”

否则她也不会在浅意识里,夸白鹤是个美少年了。

“那……”

符悬书似还想问什么,牡丹一个回身,伸出双手按住他的嘴。

牡丹故作镇定:“虽然我不知道仙长想问什么,但别再继续了。”

即便可能性很小,她就怕话题绕到符悬书要拿自己与白鹤相比。

牡丹心中有个很明确的答复,要问她谁更好看的话,她肯定答得出来。

问题是……在本人面前,她答不了啊啊啊啊!

符悬书看出牡丹的慌张,顺了她的意,暂且不提。

他在闭上嘴时,唇瓣擦过牡丹手心,两人都为此愣了下。

牡丹僵住,随即将手收回。

掌中碰到符悬书的地方就好像被火给烫了,留下伤口那般,连已经收回了手,都还能觉手心处炙热。

气氛尴尬起来。

他们俩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那多半都是因不得已而为之。

在清醒状态下与符悬书有这样的接触什么的,牡丹还不是太适应。

符悬书依她所言,不再问话。

他抬手,将牡丹碰到自己唇瓣的那只手拉过。

“仙长?”

牡丹不明所以,就见符悬书拉过她的手后,用他的指腹,轻轻在她掌心处蹭着。

──就好像在为她抹去印下的痕迹,可抹消的途中,却又无形间把接触的位置更加扩大,弥漫至他处。

这一路,符悬书都没将手放开。

哪怕已抵达了千凌门,符悬书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牡丹提醒:“仙长,千凌门到了。”

符悬书淡淡回了句:“嗯。”

牵着牡丹的手,就直接下了画舫。

牡丹望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整个人都是傻的。

符悬书此举,简直像丝毫没有掩饰之意……不,应当说,这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吧?

牡丹心中就像被无数个巨浪在拍打,拍得她都被冲在沙滩上,都还没弄明白符悬书意图。

但,他们这一牵手出现,原先符悬书的画舫就已足够门派弟子们注目,这下子,他们更是将所有集中在符悬书身上的目光,挪到了两人交握的手上,眼神古怪。

偏偏,还遇上了熟人。

毕晏鸿跟一旁的小弟子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见他们走来,笑着迎了过来。

“师弟,牡丹姑娘,你们回来……了。”

最后那一声停顿,特别明显。

毕晏鸿见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挑了挑眉。

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符悬书,又看了下恨不得挖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的牡丹,发出长长的:“哦──”

牡丹的头垂得更低。

别再哦了,快说点什么啊!

牡丹觉得自己再不快点逃离现场,面上都能红得和落日谷的夕阳媲美。

毕晏鸿赞叹完后,笑着对他们说:“这可真是……恭喜了。”

他大为感叹地道“没想到啊,你俩可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我们这些在旁边看的人,可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符悬书没有反应,牡丹却特别在意毕晏鸿话中话。

“什么叫做你们这些在旁边看的人?除了毕仙长以外,还、还有谁啊?”

毕蚂蚁勾了下唇,供出自己同伙:“这还能有谁?阿境和樱染可是最关心你俩发展的,得知你们修成正果,想来他们怕是都得乐坏。”

牡丹想到在落日谷时,毕晏鸿对自己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还有飞舟上符悬书无意间透露出的事,心下震惊。

“你、你们原来从那么早之前……”

就发现了她和符悬书不对劲吗?

想到这儿,牡丹一愣。

不,她对符悬书……差不多是在那之前就隐约注意到苗头了,但,符悬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牡丹看着符悬书的背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符悬书本来话就少,导致牡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虽长,可总觉得……她对符悬书了解的,总还不够透彻。

结果毕晏鸿又爆了个猛料。

“啊,不光‘我们’,应当说,是全千凌门。”

这下不只牡丹哑口无言,连符悬书都沉默下来。

难、难怪,她总觉得千凌门弟子们看自己的眼神特别奇怪,就好像看见什么八卦谣言中的当事者那样,既兴奋又不敢大声谈论。

牡丹的脸丢得没处放了,晃了下符悬书牵着自己的手,示意他们赶快回揽月峰。

符悬书见她着急想回去,同毕晏鸿告别后,便带着牡丹离开。

等到他二人离去后,周边弟子们才敢出声讨论。

“嗳,先前在敛云尊上洞府附近发现的魔息,自从敛云尊上离开后,就没再出现了,你们说,会不会……”

另一个弟子迟疑地回道:“可,那可是敛云尊上……”

毕晏鸿都听见了,他笑着出声阻止。

“行了,没有证据的话别瞎猜,都去干自己的事吧。”

众弟子这才作鸟兽散。

只不过有一弟子还嘟囔了句:“都看见魔息了,还不算证据吗?”

毕晏鸿没理,而是望着符悬书和牡丹那一白一粉两个渐渐远去的背影,眯眼。

他喃喃说道:“在一起了,就好。”

牡丹本以为,回到揽月峰上就能轻松许多。

但,符悬书却在进入洞府之前,取出了那令牡丹百感交集的──雪白色海螺。

牡丹眼睛瞪大,眼神警惕,符悬书瞧见了,见她挣动自己的手,似有想松手逃跑的意图,符悬书将手握得更紧,同时也在牡丹身上布下一层结界。

透明的水波罩下,肉眼无法辨识,但,只要轻轻一碰,从中泛出的波纹还是能发觉自己被罩在结界中。

符悬书滞了下,回头看着牡丹。

牡丹想起结界内侧对符悬书来说代表了什么,连走路都走得小心翼翼。

符悬书对她说:“这样,姑娘的心声便不会也自海螺中传出。”

牡丹大松口气:“多谢仙长。”

之前被这海螺说出自己真心话时,牡丹简直羞愤。

她还不禁在想,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为何有这种法器能听见灵植心声,却没有反过来能听见人类心声的?

牡丹看着符悬书,忍不住将这想法道出。

“我也想知道仙长在想什么。”

只有符悬书知道她所思所想,太狡猾了。

符悬书闻言顿了下,他对牡丹说:“可我想听姑娘亲口道出。”

不是透由别人之口,也不是透过法器这样间接的方式。

而是面对面,将自己所思所想,倾诉而出。

牡丹被符悬书说出的这话,也引得自己想象了起来。

越想,牡丹的脑子就越晕。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亲口对符悬书说出那些话的样子!

越是在意,越难以启齿。

光是听到法器代她说出的那个“喜”字,牡丹至今都还有想撞墙的冲动,恨不得把自己撞得忘了这件事才好!

符悬书在等牡丹开口,牡丹咬唇,正在与自己内心做斗争。

这时,熟悉又稚嫩的声音,自符悬书手中所捧的海螺中传出。

“来了来了,他们回来了。”

“哟,这次还牵着手呢!”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声音会从那东西传出?”

灵植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自海螺中发出,牡丹自己听惯了还好,但符悬书可是头一回听见这些。

他愣了片刻,才对这些花草们解释:“这是能听见灵植心声的法器。”

符悬书话音一落,讨论得正热忽的绿植们一静。

牡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对符悬书提了一句醒:“仙长,奉劝你捂住耳朵。”

符悬书不解,但他一手捧着海螺一手牵着牡丹,俨然并没有想掩耳的意思。

他不松手,牡丹只有一只手,那掩了也没用,只得在心中倒数。

她连个数字都还没数出,灵植们疯狂大叫出声,竹筒倒豆子般,把对符悬书的积怨一次性全给发泄出来。

“还有这玩意儿?你早弄来不就好了吗?我们白白受了那么多的苦!”

“这次你们出远门就只带了这个回来?就这?没有带回我们想要的东西?”

“算了算了,都有这玩意儿了,你每回过来浇灵气的时候,务必带上!”

一个个小祖宗,提要求时毫不嘴软,牡丹听得发晕,偏符悬书还很有耐心的,一个又一个安抚过去。

牡丹见状感叹了一下。

【这以后肯定能当个好爸爸的吧。】

牡丹:“……”

海螺传出牡丹的声音,再次让场面变得寂静。

牡丹瞳孔地震:“不是有结界吗?为什么还……”

符悬书看了下,发现两人牵手的地方没有完全包覆,亡羊补牢,又添上一层。

他说:“这样就好了。”

牡丹盯着加强的结界,沉默。

不。

她一点都不好。

两个人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但,这里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多的绿植。

植物们也加入讨论:“什么、什么,有了吗?”

“上次都被亲晕了,那八成也会被做晕的。”

牡丹……牡丹生无可恋。

你们知道的,可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1921:42:45~2022-07-2022:0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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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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