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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江成越:我可以救你,但你没救了

郑俊义双手插兜,嘴里哼着歌,脚步轻快地走进一幢老旧的居民楼里。

打开四楼的一扇门,哗啦啦的麻将撞击声和吵嚷的人声倾泻而出,夹杂着各种骂人和兴致勃勃的吆喝。

夜里十点多,正是牌场最热闹的时候。

靠近门边的一桌人正在玩牌,他们穿着差不多款式的体恤和花衬衫,每次出牌、说话时动作幅度都很大,故意要显摆手上镀金的假名牌手表和金戒指。

“呦,这不是郑俊义吗?”一人抬起头来,流里流气的。

“林哥好林哥好。”郑俊义弯腰问候。

“这么久不见,去哪儿发财了?”

“发什么财啊,也就混口饭吃。”郑俊义圆滑地回答,“几位哥慢慢玩,我去里头搭一脚。”

这个牌场除了开放的大厅,还有几个私密性好的包厢,郑俊义走到其中一间敲了敲门。

“进。”

这间房冷气开得很足,屋里的气氛也不像外头那样杂乱,四个打牌者很有素养,丢牌都悠悠的。

坐庄的男人一身黑衣,年纪四十岁上下,头发灰白夹杂,神情并不严厉,但眼神中藏着久经风霜后锻炼出的狠辣。他看了郑俊义一眼:“东西放着吧,可以走了。”

“是。”郑俊义把手里的小木盒子放下。但没有立即离开,欲言又止地,眼神左右瞟。

“小兄弟还有事?”庄家的下家是一个非常妩媚的女人,穿着一条高开叉的黑丝绒裙子,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声音也娇柔勾人。

“几位,管大虎突然联系不上了”郑俊义犹豫着开口。

“与你无关。”庄家打断他,“出去吧。”说完,庄家从抽屉里拿出一摞钱丢在郑俊义脚下。

郑俊义忙不迭捡起来,一摸厚度,顿时眉开眼笑:发财了!

“几位玩得尽兴,牌运滚滚,我先退下了,有什么活儿您几位尽管招呼我!”郑俊义自我推销一番才喜气洋洋地离开。

牌厅里的人招揽他一块儿玩,郑俊义手痒得很,但还是拒绝了。走出小楼后,他迫不及待蹲在路边就把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谁说天下没有简单的发财之道呢?他这不就轻轻松松?他爸一天到晚像拉磨的骡子一样干活,也才几个钱呐。

郑俊义喜滋滋的,全然没发现丝丝缕缕的魔气从钱上钻进了他的身体。

“碰。”庄家吃了张幺鸡,打出去一张六万。

妩媚女人“哎呀”一声,“这中间的牌你也打?看来是不糊这一组了?”

“不要的就打,管他几万。”庄家说,妩媚女人像听了笑话,哧哧地笑,笑完看了看自己赢面不大的牌,眼睛一转,竟是想玩赖:“不打了吧?妖管协都要来了。”

“怕什么。”庄家的对家是一个缩脖子的老头,戴着一副厚厚的小圆片眼镜,眉头蹙得很紧。他已经听牌了,怎能说不玩就不玩了呢?“咱们有这位,还怕什么妖管协。”

老头说的是他右手边的人,这人穿着一件灰袍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在里头,只露出一截下巴。

“他们还十分钟就到。”灰袍子说。

“那够了。”老头理着牌,“好歹让我赢了这盘。”

十分钟后,妖管协和市安全局的警员一同冲进了牌场,人们惊慌地四下逃窜,还有慌不择路要跳窗的,通通被扣押到墙根下蹲着。妖管协的探员循着气味来到那间包厢前,他一脚踹开门,屋里只留下一组胡了的牌,窗户敞开,人去楼空。

距离牌馆两公里,有一家环境清幽的妖怪酒吧。

店内正放着节奏舒缓的蓝调歌曲,不少妖怪有意无意地瞟向角落里的两个帅气男人。

“知道了。”渡沉挂了电话,“让他们逃了。”

江成越转了转酒杯里的冰块,“你故意让他们逃的?”

渡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要回去了?”

江成越已经起身,“小狗崽子该吃宵夜了。”

渡沉:“?”

江成越挥了下手当做告别,拿起手机扬长而去。酒吧里的其他妖怪追随他的背影到门口,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渡沉又点了一杯马天尼,不急不慢地抿着。他与江成越少年结识,认识的时间加起来比几个朝代都长,曾经他们也有相同的志向,但终究没有走上同样的路。

他有些感慨,多年前江成越被最后一位妖皇捏碎了妖丹丢入人间界,被人类伤害至深、也与妖皇族划清了界线,孤苦伶仃多年,现在居然如此惦念才收养不久的小妖怪,真是稀奇。

这也是好事——以朋友的角度来看,渡沉希望江成越能有个陪伴;但以妖管协的角度,他们希望江成越能有个软肋,他们不希望哪一天最强的妖怪彻底不受控制。

品完杯中酒,渡沉准备结账。

“渡沉大人,一共消费10488元。”

渡沉皱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服务员是一只穿着燕尾服的八哥小妖,他战战兢兢地解释:“江大佬说他的酒钱算您头上。”

渡沉无语,但更无语的还在后头——八哥小妖点开账单:“江大佬还打包了几份食物:豪华去壳小龙虾套餐、靡靡兽至尊套餐、照烧嘉果披萨plus”

渡沉夺过长长的账单看了好几遍,保持着风度咬牙付了钱,走出酒吧就给江成越发消息:这顿我请了,回头让小狗崽认我做干爹。

江成越回复:你做梦。

江成越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往郑达泉家走。

他停在曾翊出事的那个小巷子里等了一会儿,郑俊义就出现了。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郑俊义哼着歌,看到江成越后戛然而止。他摸不着头脑,“你怎么在这?”

“等你。”

“干嘛?”郑俊义警惕,“如果是想要律师费,我一毛钱都没有!”

“我听说之前曾翊的父母来找他,你父亲帮忙将曾翊藏了起来,但是你给他们指了路,把他们带去了曾翊家?”江成越语气平缓,疑问句听起来像陈述句。

“你从哪儿听的?”郑俊义心虚地大声反问,随即反应过来:他干嘛要心虚?“干你屁事,是又怎么样?那是他父母,我带他们去,是天经地义!是助人为乐!”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江成越是诚心发问的。饶是他活了这么久,也看不懂人心。

“有病啊你!”郑俊义不愿意回答,急急骂了一句,绕过江成越就走,他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见江成越没有追上来,他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出小路,他的胸口突然一阵剧痛,疼得他两眼发黑,倒在了地上。

漆黑的小路里响起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郑俊义模糊地看见了一双精致的皮鞋停在他面前。他艰难地伸出手:“救我!”

“你已经魔气入心了。”

郑俊义大惊,来不及想江成越为何知道魔气的事,他惊慌地道:“不可能!庄家明明给过我护心甲的!”

江成越有些意外:“看来你没少参与。”但郑俊义说的护心甲他根本没看到,想来郑俊义是被唬了。

“我只是送东西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救救我……”

“孽业果从哪来?”江成越抬脚避开郑俊义的手。

“那是什么……”郑俊义泪如雨下。

“就是你送的东西。”

“庄家给的……”

“谁是庄家?”

郑俊义捂住胸口,摇了摇头,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救我……”

“好,换个你知道的问题。你收了曾翊父母多少钱?”

“一百”

“就为了一百块,你毁了他来之不易的安稳。”江成越的眸子冷了些。

夜色深深,但以他的眼力,能清楚地看到一股又一股疯狂的魔气涌动着包裹住郑俊义的心脏。

魔气越收越紧,吸食着血肉,郑俊义脸上的血色也飞快流失殆尽。

“求你,救我”

“我可以救你,”江成越声音冷清,“但你没救了。”

片刻后,郑俊义变成了一具干尸,魔气吃饱了理应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但因为江成越的威压,魔气不安地蛰伏在郑俊义体内,不敢出来。江成越扬手打了个术法,郑俊义的身体便如风中的沙,一吹就散了。

连同那些魔气,都堙灭于无形。

江成越若无其事地回了酒店,一开门,曾翊就扑过来:“汪汪!”你去哪里了!

曾翊嗅了嗅,“汪?”有酒味?

曾翊震惊,江成越去喝酒了吗?

“给你买了夜宵。”江成越一手拎着食物,一手抱着曾翊走进客厅。

把食物摆在桌上,又把曾翊放下,江成越扯了扯领口,他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打算回卧室换一套衣服。

曾翊短暂地被一桌子美食迷住了心神,见状立即清醒,一个猛子扑到江成越背上:“嗷嗷嗷~”

“叫什么。”江成越把狗子从自己背上抓下来,拎着狗爪子:“你做什么?”

曾翊露出讨好的笑。

“……”江成越看了眼出门前敞着、此时却紧闭的卧室门,与曾翊对视两秒后,忽地扬手一抛,把曾翊丢回沙发上,迅速打开卧室的门。

卧室整洁如常,江成越狐疑地他扫描一圈,看到了衣柜门底下露出的一片衣角。

“汪嗷嗷——”曾翊飞快奔来,试图在江成越打开衣柜前阻止他,眼看来不及,曾翊又一个急刹车,紧张地观望,随时准备跑路。

衣柜打开,衣服像雪崩一样滚出来,散了一地。

江成越不知道曾翊是怎么把他的衣服弄成这样的,有一件白衬衫居然变成了破布条。

曾翊心里苦啊。

他变成人后光溜溜的,能穿的只有江成越的衣服,可惜他变成人的时间居然只有短短两分钟!

他为了从困住他的衣服堆里挣脱,不小心就扯坏了衬衫……至于其他的衣服,那是他想把地上的藏进去,跳进衣柜后不小心碰掉的。结果——结果就是江成越的衣服无一幸免,通通遭了“毒手”。

咱就说,狗子惹祸,真不是故意的!

但敢作敢当才是好狗子,对吧?

曾翊深吸一口气,走到江成越脚边,乖巧地趴下来,又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还用头顶轻轻蹭江成越的手掌心。

江成越抓住狗头,也露出一个“笑”:“明天就回d市,我是把你丢在这?还是丢在这?还是丢、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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