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周队长的电话

“去另外的两家桑拿店。”

其实，冯肆心里早就已经想过了，丽姐的桑拿店虽然不能去，但是，另外的两家桑拿店还是可以去，毕竟，金菊说了，以前，她经常和丽姐混在一起，这就证明她们几个开桑拿店的人肯定都有过联系，而且，丽姐和人贩子有关系，桑拿店需要妓女也就需要和丽姐打交道，通过丽姐从人贩子的手里买妓女。

这对丽姐来说，无疑是一个市场，所以，不用说，丽姐肯定会主动的去接触很多开桑拿店的老板，至少，另外两家桑拿店的老板，丽姐是肯定跟他们有深入接触的，毕竟，那两家桑拿店里死掉的妓女用的也是假身份证，证明她们也不是本地人。

冯肆正想着，裤包里的手机响了，周建华打来的电话，说道：“冯肆，刚才有两件事情忘了跟你说，你来之前，我们警局已经调查过了，昨天你给我打电话说的兴南路42号，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六年前，那栋房子的主人已经死了，那是一个老妓女，现在，那栋房子是归在她的儿子名下。”

“啊？”冯肆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一件很奇特的事情，房子的主人竟然是个老妓女，而且，这个妓女还有个儿子，这小子不会生下来就连自己的爹是谁也不知道吧？

忽的，冯肆回想起了当初的黄凯，黄凯的母亲就是一个妓女，因为母亲是妓女的身份，黄凯前半身都没能抬起头，他恨他的母亲，甚至跑到影视城去学拍戏，希望沉浸在一个又一个的角色里面忘记自己的过去。

黄凯无疑是可怜的，那么，这个老妓女的儿子呢，他会不会和黄凯一样也厌恶着他的母亲呢？

电话里，周队长继续说道：“你没听错，兴南路42号那栋房子的主人就是个老妓女，六年前，老妓女死了，房子就到了他儿子手里。”

冯肆回过神，想想也是，丽姐本来就是个妓女，她找个老妓女租房，可能也是因为老妓女更能懂她吧。说道：“那，现在能找到老妓女的儿子吗？”

“老妓女的儿子姓吴，叫吴越，这孩子从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妓女之后，性格就一直很叛逆，后来，长到十八岁就独自外出去沿海打工了。一去就是好几年，七年前命案发生的时候，这孩子也在外面打工，直到老妓女死了，邻居给跟他同在一个城市打工的人打电话，这才找到他，将他叫了回来。

现在，这孩子在外面打工也是每年才回来一次，也就过年的时候回来七天，开了年又去外省打工。”

“周队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当初丽姐在他家租房的时候，其实，吴越根本就不知道，一直到后来出事，吴越也不知道，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丽姐这个人。”

电话里很快传来了周队长的声音：“嗯，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个线索已经没用了。另外，第二件事情，丽姐桑拿店的那个傀儡老板，也就是丽姐原来的情夫，他在案子发生半年之后，喝醉酒开车撞在路灯杆上，当场就死了。所以，这个线索也断了。”

“知道了。”挂掉电话，冯肆回想昨天从茶馆出来还跟周队长打电话，希望他能够带着人兴南路42查一下，毕竟，昨天下午出来的时候，冯肆三人穿的是变装，要是去敲门，别人不一定开门，而且，询问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准确的答案。

本来，昨天还很开心，觉得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线索，可是，现在，刚查出来的线索又再次中断了，案子陷入了困境。

豪猪好奇的说道：“怎么了，刚才周队长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毕竟一晚上没有睡觉了，冯肆揉了揉太阳穴，将刚才周队长在电话里说的话讲了出来，豪猪听完眉头一皱，说道：“不会吧，这也太巧了，丽姐居然找一个老妓女租房，碰巧她的儿子还叛逆。另一方面，丽姐的情夫居然还在案发半年之后撞车死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丽姐找老妓女租房的事情可以理解，不过，丽姐的情夫蔡大全在案发之后半年喝醉酒撞死确实有些蹊跷，不过，再看吧，或许，咱们今天去桑拿店旧址能够找到曾经跟丽姐做过邻居的街坊，或许能够从他们身上查到新的线索。”

冯肆三人来到了金菊以前开的桑拿店旧址附近，询问了好几个来往的路人，全都表示没有见过丽姐。

在这里呆到了中午，三人从餐馆里吃了饭出来，开车直奔下一个桑拿店旧址，同样询问了一圈，依然没有人听说过丽姐。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火辣辣的太阳照射下来，三人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王健康抹掉了额头的汗水，说道：“冯肆，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冯肆抹掉额头的汗水，说道：“你说吧，毕竟，现在你也是我们三组的一员了。”王健康冲着冯肆一笑，点头说道：“冯哥，其实，我觉得这个案子的重点并不在丽姐身上，我们可以这样来分析，在三个不同的桑拿店死掉的妓女都是丽姐从人贩子手里买过来的，这三个妓女可能来自天南海北，以前并不认识，所以，凶手杀她们三人，跟她们从哪儿来并没有关系，而是在凶手体验过他们的服务之后，受到了欺骗，怀恨在心，所以，这才起了杀人的念头。”

“你说的不错，但是，这三个受害的妓女也可能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查丽姐，然后通过丽姐可以找到人贩子的下落，通过人贩子，可以询问出受害者的相关情况，有可能，凶手就是和这三个女人同一个地方的人也不一定。”

王健康动了动嘴，正要辩解，冯肆急忙伸手制止了他，说道：“当然，如果凶手和受害者之间的矛盾真是在桑拿店产生，这个确实很有可能。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七年前的案子，如今城市也已经变了个模样，我们找不到任何可以去查的线索，丽姐几乎是眼下唯一的线索。

如果能够查到丽姐，她和几个桑拿店的老板都有联系，那几个老板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如果找到丽姐，或许还能知道一些相关的线索。”

王健康懂了冯肆的话，点点头，咬了咬嘴皮，说道：“意思就是说，咱们现在除了查丽姐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