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牺牲巨大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灵玥拿出折鸢一脸警惕的看着老头，而这老头正是当初在探索遗迹时的七个老头之一。

然而面对苏灵玥警惕的样子，老头都快要气笑了，“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不应该是我来问你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老人笑眯眯的说道，那语气是要多和善有多和善，恨不得拿出四十米大刀给苏灵玥捶个背什么的。

“咳咳，现在是我在问你，别扯了话题”苏灵玥严肃的对着老头说道，但语气中并没有太大的自信。

毕竟之前的苏灵玥可是没考虑这一茬呀，之前的顾虑是可能在事后被发现，现在虽然不是在事后发现的，但却是当场被抓住的，这不就完犊子了么！

时间一转已经过去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而苏灵玥与老头也离开了苗圃附近，转而来到了一座建筑里。

而现在苏灵玥也可以确定了，她降临的地点的确是在天虚宗的范围之内，只不过是在天虚宗的炼药峰上。

这不就尴尬了么？然而然而老人更尴尬，苏灵玥不仅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开溜了，而且更离谱的是直接选择绕后偷家。

也就是近些日子的老头刚好在炼药峰，这要是哪怕没在的话，怕不是所有灵药都被对方给嚯嚯了吧。

“你的意思是来炼药峰并非是你的本意，只是因为一个意外才出现在那里的？”老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边开口问的同时一边喝茶消火。

“没错千真万确，如果不是意外的话，那以我的实力和新晋弟子的身份，怎么可能去得了炼药峰的灵药苗圃呀”虽然语气依旧清冷，但话语间却少了大部分的敌意。

并不是说这老头用人格魅力征服了苏灵玥，而是对方直接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天虚宗的长老，炼药峰的管事之一。

这样的身份直接把天虚宗新晋弟子的她给压制得死死的，没办法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果说你来到炼药峰的这件事尚可划分为意外的话，但你直接肆无忌惮的采集灵药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是被传送至一个灵药茂盛的山头呢，这样的机遇可不是天天有的，激动一些应该很正常吧”

苏灵玥耸了耸肩，以这样的方式回应了对方的盘问，一脸我是无辜的表情气的老头差点原地飞升了。

“若是这一点勉强说的过去，那么你直接把四十八个苗圃搜刮一半以上，最终的全部收获就这些么？”

老头脸红脖子粗的用手指着一旁桌上的药材，然后以愤愤不平的语气对苏灵玥质问道。

而那个桌子上此刻正孤零零的摆放着十几个灵药，其中三阶材料占据半数以上的程度，四阶的仅有零星几个，看起来煞是孤独的样子。

作为长年管理炼药峰的主事之一，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敢和他比对灵药苗圃的熟悉程度。

因而即便老头并未全程看到苏灵玥收敛药材的过程，但药材苗圃里缺少了什么的品阶灵药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然而在看到苏灵玥那副耍无赖的样子，明摆着是只吃不吐的情况呀，这种情况不妥妥的，是无赖吗！

“不知道，一盏茶时间能采多少灵药，有本事你放了我呀”苏灵玥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语气冷然的说道，尽管底气不是很足，但丝毫没有作为俘虏的觉悟。

畜生都永不为奴，老娘又怎么可能会认输！

种种情绪交织之下反而让苏灵玥表现出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面对如此倔强的俘虏反而让身为长老的老头露出一副吃瘪的模样。

但抛开现在的对峙局面来说的话老人还真拿苏灵玥没办法，无论是梦魇之牙还是他那个不当人的师傅皆是如此。

前者是给宗门找麻烦，后者是给自己找麻烦，弄了半天给自己抓了个烫手的山芋呀。

“炼药老登，你他娘的是疯了吧，我徒弟在几个月前就下山历练去了，怎么可能去你炼药峰偷什么草根...树...额”

正在苏灵玥和老头陷入僵局之际，一道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语气之狂傲让与苏灵玥对峙的老头脸色都垮了下来。

然而当说话的人跨过门槛与苏灵玥对视之际，原本嘴上所说的话戛然而止，看着苏灵玥的眼神仿佛再说，你是在打我的脸吗？

“怎么说？这是不是你的徒弟呀”原本脸色不太好的老人在看到来人的吃瘪表情后脸色好了些许。

“这人是谁呀，我不认识。我徒弟在三个月前就下山历练去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来人与苏灵玥对视几秒后立马转转身，随之一边说话，一边朝着门外面的方向走去。

“你要是走了的话就没有徒弟了知道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老头”见沐玄毅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样后没有一点恭敬的开口说道。

“噫？我是不是因为太想我的好徒弟了呀，都因此而产生幻听了，真是的”说着沐玄毅不仅没有回头，离开的脚步甚至还和更快了几分。

“你要是走了的话，那欠我的灵石可就要收取利息了！”苏灵玥语气又高了几分的对沐玄毅说道。

而这次说的话让原本快踏出门槛的沐玄毅脚步一僵，转而回头看向苏灵玥，并且装作一脸意外的表情。

“嘶！呀呀呀，我的好徒弟咋回来了呀，也不吱个声，差点没有看到”沐玄毅老脸上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开口说道。

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不仅让老人一脸无语，就连苏灵玥看到对方的自导自演后也是忍不住嘴角直抽。

“这种情况下你不做点什么解释吗？”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将无语之色掩下去后老人开口对沐玄毅开口说道。

“咳咳，刚才刚才老眼昏花没看清，这确实是我的徒弟，连路都走不熟就乱跑，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一番，你是个大忙人，应该还有很多事情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沐玄毅边走边开口说道，在走到苏灵玥身边的时候拉住她的袖子就打算往外面走，对于药材啥的只字不提。

“等会！你的徒弟擅自闯入炼药峰禁地，盗取宗门灵药，总共四十余块的灵药苗圃被嚯嚯了大半以上，这样的罪责你觉得能躲得过吗”

老人语气不善的对沐玄毅说道，虽然和对方打交道容易惹上麻烦，关键是这种情况也不能吃了哑巴亏呀。

毕竟那个区域的苗圃一半以上全成低阶的了，如果真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到时候缺失的灵药还需要在其他区域进行移植，最后的折损便是整个天虚宗的。

尽管损失的对于整体上来说只能算是很小一部分，但这件事的发生也会牵连到他，那可是直接的损失呀。

然而沐玄毅却不认这个，直接不讲道理的灰怼“哎老头，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呀，凡事都要讲证据的，尤其是这种大事更该如此，我徒弟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干出那种勾当”

沐玄毅的嗓音很高，抛开事情原委的情况下，他那强势的样子颇有一种和炼药峰长老平分秋色的架势。

同属于长老的身份，即便是炼药峰长老达到炼虚境，在实力上对方大他一个大境界的情况下沐玄毅也丝毫不虚。

反而在苏灵玥旁边的苏灵玥却是有些心虚了，不知道被当场抓获这一点算不算是证据呀？果不其然，炼药峰长老立即抓住这一点开始数落了。

“今天在打坐修炼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异样的动静，陌生的气息闯入了炼药峰重地，而我寻着气息前往，随之便发现了你的好徒弟，而且当时你的乖徒弟还在认真行窃呢，当场抓获的情况下还不明显吗？”

炼药峰长老咄咄逼人的开口说道，但结果却换来沐玄毅的不屑一笑，“空口白牙一张嘴，上下牙一碰，说啥我就信啥呀。”

“凡事都要讲证据，证据呢？你说我徒弟盗取灵药当场被抓，我还说你看我徒弟长得漂亮，耍流氓栽赃呢”

沐玄毅依旧嘴硬，当场被抓获都不认账，弄得苏灵玥都不好意思了，明明是自己弄出来的锅，可为啥自己变得跟没事儿人似的。

“你...咳咳...”面对这样的胡搅蛮缠，即使过程明朗，有理有据的炼药峰长老也有一种疲惫应对之感。

有理有据的情况下与人辩论的确可以占尽优势，可这架不住对方胡搅蛮缠的无理取闹呀。

就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浑身长满了嘴，对方不认理，那也是说不清楚的呀。即时通知之前想过这样的情况，但当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气的老头差点暴走。

“没有证据的话，我们就走了，虽然我这人很讲道理，但凡事更应该讲证据”说着沐玄毅再次拉住苏灵玥的袖子就准备往外走。

“慢着！谁说没有证据的，那就是之前抓你好徒弟时还没有被她收起来的草药”炼药峰长老努力平息激动的情绪后开口说道。

“这样吗？那似乎是我疏忽了”说着沐玄毅走到了证据面前，熟练的打包证据转身就要走。

苏灵玥“。。。。。。”

炼药峰长老“。。。。。。”

“站住，今天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交代，不然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在讲道理无用的情况下炼药峰长老也不打算试图用道理解决了。

这次炼药峰长老并没有用太大的语气，然而无形中却将自身的威压全部宣泄了出来。

虽然不至于压得苏灵玥动弹不得，但也有一种轻微的窒息感和脚步的沉重感，仿佛置身于深海一般，四周全都布满沉重的挤压力。

然而面对这样的威压，沐玄毅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甚至随手一挥，顿时苏灵玥就感觉周围的威压尽数消失不见了。

“不就是几株破草药吗！至于这样吗？”沐玄毅无奈的看向炼药峰长老，后者却冷哼一声。

“这仅仅只是灵药的事情吗？或许吧，但这次太过火了，我必须为炼药峰讨个说法！”

“这样呀，那我就给你好好解释一下”沐玄毅语气似乎严肃了几分，随后目光看向了苏灵玥。

“徒弟回避一下，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说着直接让苏灵玥离开了房间，而炼药峰长老也并未阻拦，注意力似乎都在沐玄毅口中的解释上。

而苏灵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从房间里走到了外面，边走边思考着沐玄毅口中那少儿不宜的画面。

明明是自己牵动了整个事件，弄到最后为啥还成了局外人呀，还有就是...那个少儿不宜的画面，他正经吗？

苏灵玥无聊的在外面等待着便宜师傅的出来，很好奇对方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毕竟赃物现在还在她手里的。

当然了，让她更加好奇的是那少儿不宜的解决解决方案究竟是什么，难不成俩老头还能干柴烈火的弄出那种不沦类的剧情故事？

然而事实上却是苏灵玥并未等待多久，随即房门便被推开了，然而让她大感意外的是沐玄毅是被老头送出来的，明明之前还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转眼间却直接换上了笑脸。

啧，该不会少儿不宜的画面真是和苏灵玥想象的画面一致吧，这一想的话便宜师傅是给这老头睡服了？

想到这的苏灵玥顿时心头涌上一阵负罪感，没想到因为这档子事儿还导致便宜师傅丢了贞操呀。

就是不知道一把年纪的师傅是攻还是守，越想越惭愧呀，明明成为师徒的时间才仅仅半年多，可却甘愿为她这个新徒弟做出如此重大的牺牲。

抛开形式上来说的话，说实在的，这样的奉献精神还挺伟大的。

“走吧小徒弟，先回去再说，出去挑个水而已，小半年没回来，一回来还给我整这么一处刺激的，我滴老腰呀”

沐玄毅在苏灵玥旁边吐槽的说道，随后便朝着住处的方向往远处走去，而苏灵玥却被苏灵玥刚刚对方说的话给弄愣住了。

从最后一句刺激的和老腰让苏灵玥确定了沐玄毅所做出的奉献，然而下一刻却愣住了，啥？挑水…我是去挑水来着，我水呢？

聚灵斋的店铺内，“老板，这两个桶是谁寄存在这里的呀，都好几个月了，要不要联系一下？”

“别管她，就继续寄存吧，对方应该是有事才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