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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于木见状也顾不得礼仪尊卑,一把抓住沈寒弈的手,急道:“殿下,不可!”

沈寒弈一脸镇定放下白玉瓷瓶,于木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我信她。”沈寒弈摆了摆手,重新坐到床上,泛红的皮肤并未让他显得可怖,“火焚天根本没有解药,试一试,倒也无妨。”

“你带人朝着四皇子那里查,那和尚的话绝对不可信!”沈寒弈说罢又看向曲京墨,“曲夫人已从香山平安回府,姑娘不必担心,只是待查清真相前,还要委屈姑娘在国公府住上几天。”

曲京墨点点头,沈寒弈这人看似纨绔风流,实际上手腕强硬,做事杀伐果断不计后果,城府不比朝堂上那群老狐狸浅,他既然这么说,便是真的信她。

于木无法,只得先听沈寒弈吩咐。

谁料,沈寒弈突然吐出一口黑色血水,随即倒床不起。

“大夫!大夫呢——!都快给我滚进来!”于木看见满地黑血,吓得瞳孔一缩,马不停蹄把大夫都薅到世子床前。

为首的那个是宫里来的太医,他上前摸摸沈寒弈脉象,不住摇头。

“脉象虚弱……沈世子怕是撑不了太久。”太医叹口气,“我写个方子,赶紧拿去抓药,说不定还能吊住一口气。”

“吊一口气,你什么意思!”于木气得眼睛发直,“庸医!”

随后他扯过另一个大夫,咬着牙道:“你来!”

大夫上前把脉时,腿都在打颤,末了,得出跟太医一样的结论,“草民医术不精,实在是……无力回天呐!”

整个卧房气压低到极致,大夫跪了满地,大气不敢出一个。

“来人!”于木看着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大夫,一气之下拍裂了桌子,“去把曲京墨给我带出去砍了。”

曲京墨眉头紧皱,系统给的药不可能出问题,沈寒弈怎么会死?

然而没待她开口,一把冷剑先一步贴在曲京墨白皙的脖颈上。

“毒妇!你究竟给殿下吃了什么!”于木单手持剑,缓步移到曲京墨面前,“劝你最好交出解药,否则,我这一剑下去,你脑袋怕是得分家。”

曲京墨垂下眼,眸底毫无波澜,“于公子因何觉得是我的药害了沈世子?”

“你若杀我,这辈子也别想拿到解药。”曲京墨指尖抚上剑身,开口道:“我死了倒不打紧,拉上沈世子垫背,怎么说也值了。”

闻言,于木只得恨恨地收回长剑,“简直是毒妇!”

听见“唰”的一声,长剑入鞘,曲京墨才缓缓松一口气,没人知道她背后冷汗早就浸湿了衣衫。

系统给的药,绝对不会出问题,只是不知道沈寒弈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寒弈要是领了盒饭,她小命可就真的不保了。

曲京墨缓步上前,沈寒弈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上红色褪下许多。

“003,帮我检测他的生命体征。”曲京墨瞥了眼地上那摊黑血,径自拉开棉被,扒开沈寒弈身上白色里衣。

中了火焚天的人身上会起红色疹子,方才她也没看见对方身上到底是什么个情景,只觉得现在这个疹子看起来确实不严重,红色也都褪得差不多了。

应当没有大问题。

“宿主别担心!”003检测完,慌忙滚出来通知宿主,“沈寒弈生命体征平稳,没死,待会儿就能好!这属于服药后正常反应。”

曲京墨听见003的话瞬间松一口气。

她一目十行看完系统给的一堆数据,确定都没问题,沈寒羿是因为刚解了毒,才陷入昏迷。

而于木见曲京墨毫无礼义廉耻,上去就扒他家世子衣服,顿时怒火中烧。

但没待他开口,就听见曲京墨喊道:“你过来看看你家主子身上疹子有没有消下去一点。”

于木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像确实没清晨那么严重,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曲京墨又说道:“愣着作甚,赶紧再喊个大夫过来。”曲京墨一扬手盖上被子,见于木还傻站着不动,便瞪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治病。”

于木呆了一瞬,立马回过神来,叫来刚才那个太医。

太医颤巍巍上前,人都快不行了,还叫他有什么用。

然而手指搭上去那一刻,他却愣了。

太医又重新搭上去,细细诊断一番。

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他才摸着胡子道:“怪了!怪了!这脉象奇怪的很。”

“到底有事没事!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曲京墨实在受不了太医这幅磨磨唧唧的样。

“别急别急,”太医缓缓收回手,拿笔蘸墨开始写药方,“我看殿下算是捡回了一条命,火焚天已解,只是王爷身子还虚着,按我这个方子调理半个月,理当没有大碍。”

听了这话,于木可算放下一颗心来。

“对了,火焚天这毒是如何解的,可能告诉老夫,火焚天竟有解药,简直是闻所未闻。”太医写好药方,放一旁晾干,看着房里两人,眼底直冒星星。

于木也不吝啬,直接将瓶子丢给太医。

太医仅是打开闻了闻,又忙不迭盖上,“若是药还剩就好了,我闻着这味儿,就知道这药的配方不简单。真是奇药!”

曲京墨盯着太医手里的空瓶子,嘴角忍不住抽搐。

合着沈寒弈那家伙居然把药全吃了!

难怪反应那么大。

不过,可算是解了火焚天。

于木自知理亏,送走太医当即对着曲京墨弯腰行礼,“曲姑娘,方才是我的不是,对不住了。”

“罢了,本姑娘累了,要先回去休息。”曲京墨见他少年心性,全是为自家主子担心,也没在意他之前要拿剑砍她的事。

“还请于公子尽早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沈寒弈醒来,已是半夜。

听完于木汇报这一天的情况,他起身披上衣服。

“你去通知曲相,这件事不干曲姑娘的事,让他放心,另外,我火焚天已解的消息不要透露出去。”

于木连连点头,“王爷放心,那太医是我们的人,余下那些大夫早就让我谴了出去,不知道您已无大碍,曲相那边我亲自去办。”

“对了,”沈寒弈突然出言打断,“我去一趟……,罢了,这个时辰估计她也睡了,明日再去。”

去趟哪儿,找……谁啊?

于木看着自家王爷把衣服穿上又脱了,一脸莫名其妙出了王府。

翌日。

曲京墨刚醒,就看见一绿中带白的身影,立在她窗前。

青白的长衫,罩着层鸭卵青的外袍。

她以为还在梦里,忍不住揉了揉眼,下一秒,一张俊脸在她眼前放大。

曲京墨抱着被子猛地往床里面一缩,“大白天的,你怎么还吓人呢!”

沈寒弈直起身来,目不转睛看着曲京墨,“承蒙曲姑娘舍药救人,否则我只怕要去阎王那儿报道,本世子实在是无以为报,想来,也只能以身相许了。”

许你大爷的!

曲京墨拍拍受惊的小心脏,斜了他一眼。

“殿下乃天潢贵胄,小女子献药,是作为大祁子民的本分。”曲京墨说罢从被子里露出颗脑袋,展颜一笑,“殿下洪福齐天,得以转危为安,是我大祁鸿福。”

“只是,我虽是作为嫌犯暂时关押王府,沈世子一声不吭就进女子卧房,多少有些不合适。”曲京墨笑容渐渐加深,似乎还夹杂着丝丝怒气。

她就知道,这该死的沈世子完全是个好色之徒,他名声可不是随意成了那样,亏她还以为这人骨子里是个正经的。

沈寒弈眼里含着笑,突然俯下身子,清俊的眉眼愈加夺目,话里却荡着股情意,“曲姑娘嫁我国公府,不亏。”

曲京墨不为所动,嘴角噙着一抹笑,在沈寒弈靠过来的时候,出其不意,踹了他一脚。

“嘶——!”沈寒弈吃痛,不再孟浪,往后退了两步“曲姑娘好歹顾忌一下,本世子现在可不禁踹。”

瞧着他脸色发白,还真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曲京墨只得讪讪收回脚。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等曲京墨穿好衣服出来,沈寒弈收起折扇,顶着一张坦然无辜的脸,温润儒雅开口:“下毒之人还没找到,在此之前,还请曲姑娘先住在府上,另外,本世子康复一事,还不想太多人知晓,望姑娘不要对他人提起这事。”

“那是自然。”曲京墨薄唇轻启,轻笑着说:“只是世子殿下顶着这张脸见客,也不像那中了毒的人。”

“哦?”沈寒弈问道:“难不成,曲姑娘有法子,让我看起来跟中毒没什么两样?”

这不是巧了吗!她还真有。

略作思索后,曲京墨点头,“能让沈世子外表看起来没差。”

沈寒弈目光微转,他这几日闭门谢客,长久以往自然是不行的,若想四皇子那些人放松警惕,他身上的火焚天,就“不能解”。

他抬手请曲京墨坐下,正色道:“愿闻其详。”

“殿下,我也算是个生意人,”曲京墨指尖点了点桌面,言简意赅,直接道:“既帮了殿下这次,就算你欠我个人情,将来,还请殿下在我有难时,能帮扶一二。”

曲京墨这话妥实有些大胆,一般人,可没有那个资格跟沈寒弈谈生意,偏偏她曲京墨敢。好在沈寒弈也未计较,当下答应:“那是自然,曲姑娘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吩咐于木去办。”

曲京墨毫不客气直接列了个清单出来,整张纸全是女子化妆用的胭脂水粉。

多亏了前世她有个朋友是coser,她闲来无事跟着朋友玩过一段时间,还记得如何化特效妆。

画些小疹子而已,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可惜眼下找不到材料做出逼真的疹子,她只能画。

单从视觉上,要骗过别人,简直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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