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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012

“才和小傅搭档,你就这么诋毁人家?跟你说过多少次,要团结同事,团结同事,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吧?”

田慰慈开了一天会,喉咙干的火烧火燎,这会恨铁不成钢,骂花斐骂得肺管子都要炸了。

花斐给他倒了杯茶:“好,我团结,收回刚才的话。他可能不是富二代,只是单纯的废柴。”

田慰慈刚喝下一口凉茶,听花斐不思悔改,一滴没下去,全从鼻子里喷出来。

师门不幸,田慰慈这心脏病至少三分之一是被这情商低于海平面的弟子给气的。

这么锋芒显露,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自己去医学部后,这医院里还有谁兜着她,又有谁兜得住她。

“小蒙也在,正好咱师徒三聊聊”

田慰慈话还没完,花斐暼过脸去:“不想聊。”

她不给田慰慈挽留命令的时间,瞬移到了门边:“病人在等我,走了。”

蒙朝霞抿着嘴,直挺挺站着。

这么多年,花斐一见到蒙朝霞就没好脸色。

蒙朝霞不想和她冲突,一直避着她。

花斐在临床,她就窝在科研楼,极少回科里。

蒙朝霞提出和花斐一起进病房,连田慰慈都有些吃惊。

“小蒙,你真的要和花斐管病房?”

蒙朝霞回答:“我们中总有一个人要先服软。”

小蒙已经作出了姿态,田慰慈这个做导师的有责任义务从中调和。

哪怕花斐不情愿,强扭也要把她两扭一块。

结果

花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两人真一块管病房,田慰慈得日夜担心这两会不会闹得你死我活。

蒙朝霞善解人意,说道:“您放心,我会好好和她相处。”

田慰慈叹了口气:“别和她计较。”

蒙朝霞点头:“我知道。要没有什么事,我也先回去了。”

“回去吧。”

和花斐相比,蒙朝霞是一个不需要导师操心的好好学生,她循规蹈矩,照章办事,从来不会顶撞领导更不会和病人家属起冲突。

而花斐

当初有多看好她,现在就有多闹心。

她们谁对谁错到现在也无法下定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几年前那道坎,花斐始终没能迈过去。

或许,她一辈子也迈不过去了。

花斐洗手更衣,马晶跑进来:“快去房管科,他们要撬你的锁。”

花斐慢条斯理解着白大衣扣子。

皇帝不急太监急,马晶跺脚:“听说整套房医院承诺给了一个海归。你胳膊拧不过大腿。赶紧回去,把东西拿出来,没地方,我把库房钥匙给你,先放那。”

花斐背对着她换衣服:“马婶,这帮人之所以叫海龟,就是你们老给他壳。”

马晶卷起一叠纸作势要打她后背,快挨到花斐白皙的臂膀时却只是蜻蜓点水,轻轻拂过:“别跟我耍贫嘴,留着这点功夫跟房管科雄辩去。”

“我当然会去。这就去。”

花斐换了便服,奔向房管科,顺带手拨打了报警电话。

赶到8号公寓,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已在屋里坐着了。

警察看到她来,收起和房管科科长谈笑,清了清嗓子:“你就是花斐?”

“对。”花斐审视地扫了一圈屋里的房管科长,带了工具箱准备撬锁的师傅。

还有角落里两个学生模样的青壮年男性,一看就是房管科找来把她东西丢出去的免费劳动力。

“我来通知你,你住的房间被医院收回,医院已多次通知你搬家,您熟视无睹,这种行为属于老赖,医院方有权在监督下将你的东西清理出去。”

房管科居然先发制人,搬来了警察。

花斐哼了一声,冷笑道:“收回?单身公寓不就是给单身职工住的吗?凭什么说收回就收回?”

房管科长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叠红头文件,一张一张铺在桌子上:

“看好了,这是院长盖章的单身公寓管理条例,这是人事处签发的海外引进人才薪资待遇。这一行,是不是写的过渡性公寓,工作满两年必须迁出。这是给新入职员工过渡的,不是给你的福利房。”

六号宋体,需要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

院办也玩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把戏。

然而白纸黑字油墨未干的大红戳由不得半分怀疑。

为了让她搬出去,向来办事拖拖拉拉的院办竟然一天之内编出这么个文件,还叫警察来。

难怪马晶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都看好了?看好了就签字。”房管科长催促。

“这么多字,我得慢慢看。”花斐拿起文件,逐行逐字慢悠悠看起来。

此情此景,房管科长真想上去殴打她。

“你看这一句:住房困难单身职工,房源有空时可以延长,”花斐纤细如葱的手指点在那两行字上,“我现在就是住房困难单身职工。”

“房源没有富余。”房管科长迫不及待纠正,“你住的那两间给了今年海外引进人才。”

“海外引进人才?一个人还是一家人?”花斐质问。

房管科长尖声:“你管他一个人还是一家人?总之人家是海归,是院长请回来的,你跟他能比吗?”

花斐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医院是王八池子吗?天天不是引这个龟就是那个龟。”

“你有本事变成龟,医院也养你。我管公寓多少年,也就你,住这么久,不升职不结婚,丢不丢人!”

花斐没说话,在所有人注视下,慢悠悠走到桌边,端起一杯茶,朝房管科长点了下头,妩媚地笑笑,缓缓地举过科长秃顶。

科长只觉得头上一凉,一股浓郁的茉莉香片茶水顺着疙疙瘩瘩的大方脸往下流,几片褐色茶叶挂在所剩无几的头发上,稀疏的头顶更显空阔萧瑟。

文件也未能幸免,泡在茶水里成了一摊浆糊。

旁边的年轻警察只是下了班被临时拉过来的亲戚家小孩,处理治安事件明显缺乏火候,站在那傻愣着。

科长捂着脸:“就让她这么走了?”

要是科长刚才就地躺下,还能勉强安个故意伤害,现在,顶多算同事纠纷,压根够不上抓人。

警察小哥一个户籍警,能怎么办呢?只能眼睁睁看着花斐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傅泓之去房管科拿钥匙,花斐从里面出来,傅泓之抬起手要与她打招呼,花斐目不斜视掠过他身边,傅泓之很没意思地放下手,讪讪上前敲了敲门:“我是傅泓之,通知我来拿钥匙。”

房管科长狼狈不堪:“是傅医生啊,我正要亲自给你送钥匙,结果遇到这窝心事。小李,把钥匙给傅医生。”

叫小李的科员在编了号的钥匙盘中取出一把。

“您的套房在303。按理我该带你去,可是你瞧”科长展示了一下湿淋淋的形象。

又是花斐的杰作,傅泓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拿了钥匙:“我自己去就行了。”

“里面那间还没搬,您要不改天?”

花斐那块爆碳,此刻上去,肯定得发生流血事件。

他自己淋了就淋了,傅泓之可不能出事。

“没事。我有些东西要放进去,只是上去看看空间,暂时不住。”

入住之前,要把拖回来的康复仪器归置好。

他带了皮尺,量量尺寸,设计好如何摆放更合理,明后天就清关,把东西运过来。

公寓共六层楼,没有电梯,每层楼有一个弹簧门,进去是一条幽暗的走廊,房间分布在走廊两侧,门对着门。顶上声控灯需要用力跺脚才能亮。

傅泓之沿着水磨楼梯往上走,刚转过楼梯角,却见花斐就在前面,黑色长裤包着修长结实的双腿,在灰色调空间里分外乍眼。

二楼弹簧门口,蒙朝霞一脸哀怨地望着花斐的方向。

傅泓之叫了好几声蒙医生,蒙朝霞才回过神,忙收回目光:“哦,傅医生,你也住这?”

“对。住楼上。还没正式搬。”

“真巧。你先上去吧。再见。”

“再见。”

傅泓之拐过楼梯转角,身影消失在蒙朝霞视线内,蒙朝霞扶着把手顿了一会,最终转身下楼去了。

三楼走廊,借着幽暗的灯光,傅泓之辨认门楣上的号码。

花斐在半明半昧中走来走去打电话。

301、302傅泓之找到303,女人身上特有的淡香味由远及近,停在他边上。

几乎同时:“是你?”

非要两居室的海龟居然是你?

赖着不走的“邻居”居然是你?

房管科办的这叫什么事?

“为什么要两间?”花斐抱着手,“别人都只要一间,你为什么要两间?”

她不是问,是质问,站在某种高地,代表只要一间的职工质问要两间的傅泓之。

傅泓之说:“我有用。”

“我要住。”

花斐把对房管科的火力转移到傅泓之身上:“你凭什么住两间?”

这一天,不是一次两次,傅泓之脾性再好,也无法对花斐胡乱针对泰然处之。

“花医生,你没必要朝我发脾气。我签合同的时候,医院承诺给我两居室,医院只是履行合约。至于因此让你退房,那是你和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哦,这样,”花斐仿若没听到傅泓之的气恼,“我问你为什么要两间?富二代想享受比普通人更宽阔的居住环境,那何必当医生,回家当你的继承者去呗。这是公共资产,不是你家产权房。”

”你,“花斐这样不依不饶,傅泓之刚下去的火又被撩起来,”我家境怎样,我做什么职业,这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他赌气似的晃晃钥匙,”既然花医生这么不待见我,何不现在就搬走?“

”凭什么我搬?先来后到,要搬也是你搬。“

傅泓之心一横:”你搬不搬、怎么搬我管不着,反正这两间房我要定了。“

光线太暗,看不清她脸,但从粗重的呼吸听得出,花斐此刻肯定面色不善。

惹女孩子生气,本不是件有风度的事,可花斐不讲道理到此等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

傅泓之迈开腿,朝透着光亮的弹簧门走去,走到一半,脚步一顿,折返回去,将衣兜里花斐援边时的工作证掏出来:”对了,这是“

砰!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紧接着,响起了反锁的咔哒声和细碎的金属锁链声。

碰了一鼻子灰,傅泓之捏着卡片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弹簧门一开一合,一个高大身影走来,远远的开始嘻嘻哈哈:”哟,傅医生,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中西医结合科桑临渊。

傅泓之调整了一下呼吸:“桑医生你好。”

桑临渊凑过去嘀咕,”这303住着一只大老虎,你最好退避三舍,否则,“桑临渊伸出爪子抓两下,“她会挠死你。”

傅泓之叹了一口:“我住这。”

桑临渊呀一声:“你想以身饲虎?大无畏啊,厉害厉害!你要是被打了,该喊救命喊救命”

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飞出一只拖鞋:“对,跟你一样,该喊喊,反正没人敢救。”

桑临渊被拖鞋砸中脑袋,来不及躲闪,一只水杯直冲过来。

不得不说,花土匪打人是真的准。

桑临渊摸着头上多出来的身高:“花斐,你特么又肝阳上亢!”

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叠褐色膏药:“自制吴茱萸贴,贴她涌泉穴上,治治她的臭毛病,否则没住两天,你铁定小命不保。”

傅泓之拿着厚厚一打,摸摸鼻子:“涌泉穴好像在脚底。”

桑临渊不假思索:“对。”后知后觉才想到那个位置对傅泓之简直就是“死亡禁地”,忙不迭收回,“对不起,忘了,老虎脚底板碰不得。”

傅泓之尴尬笑笑:“没关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哎,留个微信,群殴花斐的时候算我一个。”

傅泓之:“”

“开个玩笑,瞧你吓的。“桑临渊笑嘻嘻地打开手机,和傅泓之互加了联系方式。

夜色已凉,傅泓之走在朦胧的路灯下,跟徐植打电话说借他名下一套房,暂时放一下设备。

手的事一直瞒着家里,要不是花斐赖着,傅泓之不会麻烦徐植。

”医院不是答应给你房子了吗?“徐植说。

”有个钉子户。我还得住几天宾馆。“傅泓之按按眉心,真是头大的一天。

徐植来了兴趣:”住宾馆啊?要不要找几个小姐姐?“

傅泓之张口要教训这个没正形的臭表弟,忽然瞧见花斐骑着自行车疾驰而过。

她朝着医院的方向,骑得超过了本路段机动车限制速度。

肯定产科出了急事。

”你把手掌洗干净了,等我空下来,带着你妈给的戒尺,替外婆和姨妈管教管教你。“

说完,不等徐植嚎叫,傅泓之挂断了电话。

一路小跑,跑了两站地,赶到产科,护士们来来往往,傅泓之抓个人问怎么了。

“17床忽然大出血,正在抢救。”

17床刘芳,那个子痫的产妇,剖宫产术后7个小时,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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