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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酒吧内魅人嗓音开启,严行宴轻握麦把,眼神穿过他人仅锁着邱鱼。

没听过他唱歌,邱鱼当下怔愣,眼里是他,耳里是他,不管是暗哑中渐露的性感歌声,还是夏吱吱传来耳畔,关于他刚才话语的翻译。

邱鱼迷心,一半觉得,他的话是对自己说的,一半又觉得,可能又是谎言,或者是跟别人说的。

她回想,他抽烟吗?

怎么印象里,没见过他碰烟,身上似乎不记得他有烟丝味。

而关于爽约,她记忆清晰。

那日他不就是,爽她约了吗?

约好的见面,他却伴她身侧,面不改色地陪她见派来的李俊胜周工头。

所以他说的这些,怕是跟她无关吧。

盯着他深深眼神,她感官分明地知道,他唱歌时一直在看的,又的确是自己。

忽地,脑里想起那日,他眼神坚定地对她说,“我爱你”。

对接上他此刻眼神,邱鱼默然意识到一种感觉,台上的严行宴或许也是有喜欢她的,最起码两人短暂交往过,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在一起接吻过,拥抱过,做爱过,争吵过,伤心过,开心过,似乎情侣之间的事,他们都在短时间内经历了。

他也是人,多少这些过程都会勾扯出他感情。可如果他的话,他的歌都是给自己的,那她又无法理解,他说的,想让她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一个商人,东垣总裁?

他身上的穿着,谈吐,价值观,行为,不都是在告诉她,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包括,他处心积虑瞒着她,他的身份这回事。

严行宴的歌邱鱼听到一半,视线埋了下来,下腹隐隐作痛,一股不舒服涌上身躯,一瞬浇灭了情绪,只剩下突如其来的情感疲惫。

她又抬起眸,目视了眼严行宴,发现他的歌在继续,侧耳跟边上夏吱吱道,“吱吱,我有些不舒服,去趟洗手间。”

夏吱吱闻言蹙眉,担心道,“怎么了鱼鱼?你没事吧?我跟你一块去。”

邱鱼心急,没应她,也似想逃离严行宴视线和歌声,起身往酒桌外出,夏吱吱跟着起身一同陪她去。

严行宴坐高椅上,见邱鱼起身连他这一眼未看,便离开。他嗓音于伴奏中停止,眼神下沉,不过眨眼间,表情又重回沉冷,隐了本想给邱鱼的笑,继续唱完他想给她唱的歌。

许潮留意到他视线跟着邱鱼,问向身侧卫泽,“台上那个男人,和邱鱼认识?”

“嗯。是她前男友。”卫泽盯着严行宴走下舞台,又道,“这男的是东垣集团总裁,我见过一次,但后来听吱吱说,丫的骗邱鱼玩,耍她来着。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好像邱鱼挺伤心的。没想到在这他们又碰见。”

“这样……”许潮瞥一眼回到座位的严行宴,“是他甩的邱鱼?”

“没。好像是邱鱼提的分手。”卫泽道。

“那他刚才在台上的那番话,是觉得,被甩了心有不甘?”,许潮问。

“不清楚。这种人和咱们不同,爱情和利益,铁定利益摆第一位。没准是掌控欲上身,喜欢把女人的情绪玩弄于股掌,即便是分手,也不愿放手彼此关系,可能这种过程会让他们过瘾。”卫泽说。

“知道了。商人嘛,越有挑战,对他们越有关注价值。所以提出分手的邱鱼,更让他来劲,说不准重新到手,下秒就是他提分手。”许潮说,“这样的情敌,有竞争性。”

“哟,音乐才子,这话是想主动出击了?”卫泽惊喜看他一眼。

许潮笑,坦言道:“我觉得邱鱼不错。她不适合这种只讲利益的商人。”

……

洗手间内,邱鱼眼里一抹红,一时间两种情绪爬身。

她确定是大姨妈来了。

她没怀孕。

紧张一小时的心,跟泄了紧闸般松落。

可不知为何,松落瞬间,却犹如失落绞心,那刻她才发现,其实她心底更愿意,怀孕了。

当下想要和严行宴有联系的真实内心,极度狠辣地扇了她一巴掌,羞愤心萌生,爱意与自尊心对她拉扯。

可她倔强,将它们掐碎了,往肚子里咽。

夏吱吱站在厕门外等她,吁口气道,“鱼鱼,还好你姨妈来。我就说你应该是心情不好,才推迟的。”

邱鱼走出来,去向洗手台,用水拍了拍有丝无精打采脸颊,说,“我也没想到心情能影响这么大。”她语气仍残留失落。

“那当然。我有过两次,所以我知道。女孩子还是要保持心情愉快,大姨妈可是跟着我们心情走的,稍微敏感的人,情绪大起大落,的确会影响。”夏吱吱道,又不放心提醒,“不过……你确定是姨妈吗?别不是……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邱鱼摇摇头,说,“不用了吱吱。我能确定。刚才感觉很明显,所以我才急着来洗手间。”

“怪了。怎么反而那狗男人唱歌,你就……”夏吱吱道。

邱鱼闪过他唱歌样子,甚至刚才她也是心动的,只不过不再是从前那般心动,而是犹如在沉重的撕裂横沟间心动。彼此疏远了距离。

她勾夏吱吱胳膊,说,“不提他了,回去吧。”

……

玩了两小时,几人除了许潮邱鱼都喝过酒,邱鱼不会开车,卫泽和夏吱吱碰过酒,最后几人商量后,决定让许潮送邱鱼回酒店。

夏吱吱和卫泽选择另外走,一来是他们想给许潮和邱鱼制造机会,二来邱鱼心里明白,夏吱吱与卫泽之间的事还差一个窗户纸,得给他们彼此单独相处空间。

于是便接受这提议,还跟夏吱吱说,晚上不回来也成,刚好她可以独自霸占床。

几人嬉笑分开,夏吱吱同卫泽打车去了别处,许潮则开车将邱鱼送回酒店。

车上许潮问她不少话,跟她聊天,但她心中有事,应他的话并不多。

到了酒店,邱鱼本想不麻烦他送到房间,转眼又想起刚才见严行宴也离开酒吧,怕是可能会跟她同时回到酒店,要是她单独乘电梯,说不定会碰见他。

她打消念头后,跟许潮一并走向电梯,眼睛回头瞧了瞧,在酒店大厅未发现严行宴身影,放下心。

“怎么了邱鱼?”,许潮见她似留意什么,问道。

邱鱼微笑,摇头说,“没什么许学长。”

叮一声,电梯到层,门打开了。

两人看脚下路,直往电梯进,她眼里落入一双黑亮皮鞋,一股熟悉气场瞬间扑向她,转身前她抬起眼皮,直接映入额头前,严行宴自上而下凝视她的狭眸。

她心里噔地一下,漏跳半拍,顷刻扭身向前,背对他,不由自主脚步往一旁前挪,跟身后的他拉开距离。

果不其然,还是在电梯里同他遇见。

本以为刚才大厅没见到他,是人没回来,或者已经回房间,不想却是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来,给她撞见。

她低头,视线不往电梯门看,知道两人会发生视线触碰。

许潮见她低头,知晓定是受身后巧遇的严行宴影响。

他说话,“邱鱼,明天你和吱吱计划去哪?”

“吱吱说带我去仙女泉。那天我们没去成,人太多了。”,邱鱼向许潮看过去,低声道。

许潮眼睛注视她,突然手伸向她头发。

严行宴眼里顷刻寒凛,唇线拉扯,下一秒就要对许潮动手,不想邱鱼似乎条件反射,于他眼中下意识躲开。

邱鱼诧异道,“许学长怎么了?”

许潮片刻怔愣,道,“我见你头发上有东西,想帮你弄了。”

听到话,邱鱼连忙用手指采弄发缕,刮掉缠绕发丝的细毛,笑道,“谢谢噢许学长。可能是刚才酒吧里路过帘子时,勾到的。”

“嗯。”许潮浅扯嘴角,“他俩今天应该能和好了。”

“是,我也觉得差不多了。拖太久的话,并不好。”邱鱼说着,心里却留意身后严行宴动静,希望他赶紧出电梯,“对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许学长。”

“不客气,应该的。”许潮道,讲完他又想说什么,却听见电梯叮一声。

电梯门再次打开,他们身后传来声音。

“借过。”严行宴站于两人较近距离的后方,冷声道,

邱鱼闻声心颤地一下,紧接让出位置。

他从两人敞开距离,擦过邱鱼与许潮,单手插着兜,眼神冷淡走出电梯。

邱鱼向他背影瞥去一眼,见他没要回头的意思,紧接着电梯合上门。

她心口松缓下来。

……

到房间门口,邱鱼同许潮再次表达谢意,两人随意聊了几句。

许潮:“邱鱼,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邱鱼点头:“好。许学长慢走,路上开车注意。”

许潮微笑,点了个头,扭身离开。

邱鱼收回视线,跟着将门关上。

回到房间,她并未走向床,只迈了两步,双手贴着房廊墙壁,后背靠向冰冷壁面,一瞬在寂静房间内,情绪低落地叹出一口气。

把心里莫名的低落驱散后,她低下头,把鞋子脱下,弯身放入鞋柜,忽地嘴角勾起,想到夏吱吱此时和卫泽情况,不由得高兴。

正想着,她把风衣脱下挂到柜子里,瞧了眼今晚穿的裙子,觉得挺好看,随后伸手腰边,打算拉下链,脱衣服去洗澡。

裙链正下拉,边上门被人敲响。

邱鱼赶忙拉回裙链,自喃,“许学长怎么又返回来了?”

她光脚直接走两步,去开门,出声,“许学长,你怎么回来了?是忘了跟我说什么么?”

啪地一下,一声掌撑门动静,倏地穿进她耳中,她视线直穿而去,霎时撞进严行宴烈火般漆黑眼睛,她吓得立刻将门往外掩,去挡他,结果严行宴一用力,高大身子卡着门,直接闯进来,眨眼间直接将她推向墙面,猛力推门关上,单手一瞬反锁门,身躯压向她,炽热地封住她唇瓣。

“唔——唔——!!”邱鱼被他强烈的吻,逼得喘不过气,“严行——宴!!放开我!!”她双手挣脱,不想他更用力,单手直接扼住她双手,右手伸到她后脑勺,猛然回扣,加深他的吻。

邱鱼呼吸急促,喘不过气,他动作用力,吻得也暴力,像是克制很久的情绪,只能通过这个吻,得到缓解。齿关磕碰,他搅着她,不放过她,软硬交缠,不断从嘴里,直闯她心底,想要挖她心出来看看,她到底爱不爱他。

他的吻是炽的,邱鱼在这种紧张,被强迫的情况下,精神紧绷抗拒,可她知道,抗拒之下,她早被他吻得心热了一遍又一遍,融化了。

蓦地,她眼角滑泪。

严行宴于强吻中,触碰到湿咸液体,顿时蹙眉睁眼,气息缠绕中,他停止了他的吻。

他眼里黑得发红,嗓音沙哑,问她,“我们没分手,你就让男人送你回来?”

“严行宴你搞清楚,我那天已经跟你说分手了!”邱鱼眼眶湿泪,猛声道。

“我没同意!!”他放声道。

“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邱鱼眼神恨他,脸颊紧绷,“你当你是谁!?”

严行宴被她的话弄得烦躁,他抬起视线,下巴,放出一口气,不接受,又不想跟她吵架,松手摁着她肩膀,放低态度说,“邱鱼,跟我谈谈行吗?”

“行。我们谈。我也不想再跟你这样了。有话咱们今天都说清楚。”邱鱼直视他眼睛,冷声说。

“我知道你仍旧恨我之前骗你瞒着你。但我想和你说,我并不是你那天说的那样。我希望你不要误解我,我从来都没有要玩弄你的意思,也不是无聊到认为你阻碍邱河的项目,所以跑来租你的房子,获得征服欲。

是,我承认,一开始看到你在招租,的确动了心思想借租你的房子,搞清楚你为什么不肯签协议。

可我在咱俩在一起前,并没有设法逼你把房子森林给我。”

“是,你是没有。可你却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可你却借着我害怕社交这件事,说是要帮我解决社恐问题,却是想腐化我,包括那些聚会饭局!”

“你说的我不否认,我的确有想过你说的方法,可并不是全为了让你签协议,我是真想帮你。”

“严行宴,你的逻辑始终跳脱不了,你对我的帮助是和签协议有关的。你说你是真的想帮我,可帮我后能给你带来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我能够和陌生人交流?说到底最后不还是要回到那个问题?得到了我的信任,我被你帮着解决困扰,那么我就可以离开邱河,按你计划的去到城市生活。”

“邱鱼……”严行宴眼里漆黑一片,特别浓,在她的话后,坦言说,“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会有我自私的一面,也会有我隐藏的一面,想帮你,我当时是真心的,想借此解决你阻碍的问题,也是计划的。我知道你听着觉得矛盾,认为我只是披着真心实现目的而已。可谁人不是复杂的?我的目的对你来说可能是恶意的,但并不代表,它全盘没有一丝真心在里面。”

“有没有真心,只有你自己知道。”

“为什么我说的,你都不愿意相信?”

“你让我怎么相信?”邱鱼被他的话激起,抬眼狠盯他,“严行宴你要我怎么相信!!?”

“邱鱼,难道我和你相处的所有,就没有一丝让你觉得,我除了骗过你我的身份外,其他都是值得你信任的,能让你明白,我对你的认真,对你的心意?”他笔直看她,渴望在她眼里能够得到哪怕一刻信任的回馈。

“你有多少次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你说了吗?你没有跟我说!!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告诉我!!”她激烈道。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还没有让你彻底了解我,我们就这样了!争吵后,你就没再给我机会解释,那天你的情绪根本就听不进我的话。这也是我一直没选择告诉你的原因,我计划着,希望你了解我以后,再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一旦你没有了解我,就知道我是谁,你只会像此刻这般恨我。”

“又是你的计划。什么都是你的计划,严行宴,在你的世界观里,就只有计划和掌控吗?现在我脱离了你的计划,你又打算怎么办呢?”

严行宴听了她的话,情绪放软下来,认真看着她,拉过她手,道,“邱鱼,我们不争吵了行吗?我们和好。”

邱鱼心猛顿,不想他会这般低声下气。

可她不情愿,他们之间的事根本没有解决,尤其是签协议的事,不说她签不签,就是那后面要强制执行的结果,也让她难以接受。

她知道他不会同意的,所以开口说,“好,我们可以和好。但你要怎么解决,我的问题?你告诉我,你要怎么解决,关于我旧屋和森林的事,又或者,那个强制执行。”

事关东垣利益,他情绪复杂地看着她,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留那?”

“你管我为什么?”邱鱼直言,又心底难受地当着他面抽泣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不会为了我,放弃东垣的利益的。你看,你还是在意你的利益。严行宴你不要再骗自己,骗我了。”

“在爱你这件事上,我没有骗你,也没有骗自己!邱鱼,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爱你,就要捆绑放弃东垣利益?他们是没有关系的!”

“你觉得没关系,你可以分的很清,可我不行!”邱鱼说,嗓音嘶哑抽泣,“对我来说,你愿意放弃旧屋和森林,才是你对我的诚意,才是真的爱我。因为你为了我,放弃你的心血。我知道这样提很自私,可现在就是要让你选择,是我,还是东垣。”

狠心地给他抛出选择,邱鱼心刺痛,她从来都不是愿意对人狠的人,可她因为这份爱情,变了,变得斤斤计较,变得只想让这个男人,拿出她在意的诚意,来向她证明,他到底有多爱她。

严行宴内心揪扯,她抛出的选择,彻底堵住了他的呼吸,他的心。

他低声道,嗓音窒息,难耐,“我们之间终要有个人为这份感情牺牲的话,你希望那个人是我是吗?”

邱鱼看他,不说话,泪已挂眼睑,几乎快要再次掉下,她知道她在逼他。

严行宴仍想跟她谈,“可是邱鱼。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死守着那块地方不放,你希望我为了你放弃东垣利益,可我认为,你完全可以跟我走,我这么说,不是觉得为你这么做不值得,而是那块地方,不值得你这样坚守,对你来说,那里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可对我来说开拓它,可以为我们将来的生活,甚至孩子有更好的未来。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为你牺牲咯?”她难受道,反问他。

“不是我,是我们。”他真心跟她说。

“严行宴……”她彻底哭了,极度委屈,“你太欺负人了……”她不断擦泪,“故意骗我的是你,希望我为你牺牲的也是你,还用所谓的我们的未来想让我妥协。”她哭得仿佛卑微,“难道我的要求,即便没有你的能带来钱,带来好的生活,我就更应该是为这份感情牺牲的那个么……”

她落泪再次强调,“对你来说,是不是我始终都应是那个,为你妥协的人,听你话的人?”

严行宴觉得她又要误解他,情绪似乎也控制不住了,“邱鱼,我从来都没有要逼你的意思!你就这么对我们两人感情之间,你的位置这么没自信吗?没自信到,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爱意,看不出来,我在意你,看不出来,我比你认为的爱你!?”

一瞬他彻底直问,“你究竟在懦弱什么!?又是什么让你不自信成这样!?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留在那!?你究竟又要在那个地方,把自己圈禁多久!?躲在那个让你觉得可以逃避社会,安逸地待在舒适圈里多久!?让你就连为我踏出一步都不敢!!”

严行宴第一次这般跟她说话,心里比她还难受,跟撕裂般,可邱鱼一直不愿面对外面的世界,不愿告诉他不肯离开的原因,他只能认为是,她害怕离开那个可以随时让她躲起来的地方,逃避与人接触,逃避勇敢追求更好未来的尝试。

而他更气愤的是,是这些,造就她的不自信,以至于不自信到,不断怀疑她对他的重要性,所以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真能为她做。

“对!我就是想逃避!想躲在那!你说的都对,我不自信,我懦弱,统统都被你说中了!!你满意了吧!!”邱鱼被他说得眼泪啪嗒掉,不是之前的伤心,是的确有一半被他的话语戳中了。

见她不停砸落泪珠,严行宴心里跟窒息般,他心软,恨自己不该跟她这般说话,明明知道她内心脆弱,却要去挑明。他眼里混乱波澜,所有情绪都在被她的委屈承认话语征服。

他心疼,拉过她,想去拥抱,声音嘶哑轻抖,“别哭了。我的错。”

邱鱼强力推开他,眼神割止距离,更是用它在问他的决定。

严行宴看着她湿红眼睛,闪烁的泪光,都是能够让他读懂的眼神,虽然她不说话,可她的眼神里,都在告诉他,问他,她要知道他的决定——

选她,还是选东垣。

他低头,有很多难言之隐在心中翻腾,他放不开她,一刻也放不开,抬起头再次看向她时眼里也红了,心跟堵着石头,终艰难说道,

“邱鱼……我没办法放弃东垣的利益。不是我不爱你,你能不能就为了我这一次,为了我妥协这一次。”

邱鱼看着他,听到这些话已经难受到说不出话,一颗热泪珠,砸掉地底,他俩之间。

他跟她解释说,“邱鱼我有我的苦衷,坐在总裁的这个位置上,我需要考虑的更多,需要承担的,负责的更多。做这些事情,我也不是为了赚取自己的利益。那个叫严赫铭的人,他是我堂弟,我和他之间,有竞争关系,我爸到现在醒不过来,和他有关。我不可能把这个总裁的位置拱手让给他。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他做的那些事的代价。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够为我妥协这一次。”

听到他嘴里的话,邱鱼止不住的腹部抖动,满腹可笑得,嗓音都吞没了。

闹半天——她被严赫铭几次耍骗,竟是因为他,因为他们是竞争关系,因为他和他势不两立,也因为他,她成了严赫铭要害的对象,把她骗到酒店,差点就要对她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然后现在他在这里跟她说,让她妥协——妥协于他要实现的目的,妥协于他的算计。——以不是不爱她的名义,还有为了他们的未来的名义。

她可笑道,“你终是要我为你的私欲牺牲我的家。”她看着他,收起眼泪,声音冷漠到极致,“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不想邱鱼如此决绝话语,他心刺痛,问,“你告诉我,你说的是真心的吗?”

“你觉得呢?”邱鱼眼神没有一丝情感。

严行宴瞧出了她的冰冷,嗓音快透不过气般问,“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邱鱼,你爱我吗?”

邱鱼看他,眼神不移,狠心冷意到底,“严行宴,你听清楚了。”

“我-不-爱-你。”

严行宴眼里浓黑,空气凝滞,心里在听到她这四个字时,如被卡车碾过,烂了,

他不再说什么,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默默放开邱鱼,退回到门边,眼里满是冷痛,表情渐消,拧开门,一句话不再有,转身,彻底离开。

邱鱼看着他离开,心痛止,怔愣,呆在原地,没有去追回他,满眼湿泪。

这个刚才还炽热,争吵,想要弥合的房间,只剩下吞没的情绪和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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