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刚说完一个惨字，天空中就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竖子口出狂言，给老夫死去！”
几人抬头望去，却见一个黑点正在以超高速度由远及近，赫然就是刚刚被陆凡拍飞出去的S级老怪物。
不过瞬息时间，他已经如同陨石一般砸落在光速号上，整艘船都因为他的下落而猛地下沉。
“哇，他好丑啊！”
陆寻心思相对单纯，指着老怪物的脸嗷嗷大叫起来。
但她这句话彻底激怒了S级老怪物，气得他猛地瞪向陆寻，一记重拳猛地朝她砸过来。
随着他一拳轰出，音爆声带着霸气无匹的气势兜头盖脸地压在陆寻的身上，吓得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远超自己认知的强者施加给她的压迫力，那种无限接近死亡的绝望和她以往面对的枪支给予的压迫力完全不同。
当然这是陆凡故意给她感受到的，只有真真正正体验过那种强大和绝望，她才能在将来的武道路上给自己树立标杆和绝地求生的信念。
不过他这种放纵给S级老怪物造成了一种错觉，让人家以为陆凡是反应不及时。
加上人家的攻击速度极快，拳头在不到三分之一秒内已经进攻到他们两人眼前。
然而就在老怪物以为自己一击必中的时候，陆凡却轻飘飘地由上往下挥了一下手。
于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内力形成的屏障硬生生将对方的攻击尽数阻隔在陆寻面前。
陆凡冷酷地板着脸说道：“说你是垃圾你还不相信，说你丑还不知道躲起来。既然你如此没有自知之明，那就用你的死来证明吧。”
正当老怪物全身心提防陆凡的手上动作的时候，陆凡的脚猛地往地上一跺。
轰！
内力透过大地传递到老怪物的脚下突然穿出，化为一柄长枪将老怪物从脊椎尾到天灵盖刺了个对穿。
短短的瞬息之间，陆凡就已经将陈佳明作为最大依仗的底牌彻底干掉。
而陈佳明还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嗷嗷叫着让老怪物把陆凡干掉。
直到陆凡轻轻推了老怪一把，老怪物随即直挺挺地倒在陈佳明面前，一股股鲜血从他的天灵盖和屁股处流出。
“老怪……”
陈佳明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的底牌试图将之唤醒，但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底牌彻底折在陆凡手里了。
他原本的淡定和从容，也随着这个老怪物的死亡变得荡然无存。
他微微颤抖着重新拿起一根雪茄点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敢直视陆凡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他一直想弄懂陆凡的目的，到底是警方还是仇家，可陆凡一直没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直到现在，陆凡还是没有明确告诉他自己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过去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你必须死。”
“呵呵，我必须死。”陈佳明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
“我也知道我必须死，但我真不想现在死啊。
我也知道我迟早会死，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连一众持枪护卫和改造人基因战士都已经死在陆凡手下，他现在已经没有后手了。
他以前掌控过很多人的生死并以此为乐，但是轮到他自己的生死被别人掌控时，他现在根本无法保持淡定。
陆凡脸色平静地说道：“曾经我也像你这样孤立无援过，但我是被奸人恶人所害，而你是被我杀掉了所有助纣为虐的恶人。”
“恶人？我是恶人？哈哈哈……”
陈佳明哈哈大笑，“你怕不是忘了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只要能赚钱就能出人头地，只要出人头地就能凌驾在其他人之上。
我比别人厉害，我比别人有钱，我比别人有权利，我为什么不能欺负别人，难道我成功之后还给别人骑在我头上拉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成功后只有我玩弄别人的命运的份，绝对不可能再让别人对我有半点不满！”
他张开双臂，微微仰着脸享受内心野性的呼唤，心满意足地说道：“你根本不懂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感，你们这种自诩正义的人，活该一辈子被虚名束缚。”
他状若癫狂的样子，说出来的话的确对人的三观很有冲击力。
特别是对陆寻这种受过坏人迫害的人心里一直就藏着一颗种子，那就是有朝一日刀在手，屠尽天下负我狗。
在这样的语言蛊惑下，她小小的心和不健全的三观竟然也跟着有些认同。
我已经受尽了苦难，那我强大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复仇？
幸好在这时候，陆凡的及时发声拉住了她不断遐想的念头。
“没错，当你成功之后你的确拥有了反抗压迫和反抗伤害的实力，但这不是你伤害无辜人的理由。
屠龙者终成恶龙，这不仅是受害者的悲哀，更是你自己的悲哀。”
他低头看向陆寻的眼睛，通过内力与意念涤荡她的心灵，将她心中的恶魔种子扼杀在萌芽之中。
双方敞开心扉地聊了之后，陈佳明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消散了不少。
他满心不甘地盯着陆凡说道：“你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只要种植面粉的人还在，贩卖面粉的人还在，吸食面粉的人还在，这个行业就永远不会断绝，就永远会有比我更厉害的人出现。”
陆凡无所谓地说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死了，至少华夏可以安静几年，吸食面粉的人数能少几百上千万，我已经知足了。”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拯救所有人，更知道即使没了面粉也会有别的上瘾性物质取代它继续祸害人类。
但这都不重要，能灭掉眼前的坏人就好。
陈佳明最后猛吸一口雪茄，突然拔出腰间的配枪将船长和雷达观测员先枪毙掉。
然后咬牙切齿地盯着陆凡警告：“我只是这个组织的三把手，这条船也是组织里第三大的船，你杀了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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