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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听说她是小白脸

两人骑马快速狂奔了足有半个时辰,苏文庭才勒紧僵绳,缓慢让小马放缓了脚步。

倒不是他不想一鼓作气直冲城镇,而是他在寨子里选的这匹小马本来就不高壮,现如今又驮着两人狂奔了这么久,他若是再不停下歇歇脚,身下马匹都要被累得翻白眼了。

“吁——”

“下来歇歇吧!”

苏文庭微微扭头对着身后开口,话音依旧是那般不急不躁,自由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唉,好,好。”

宋玉殊张口应答,趁抬腿下马之际又抬眼瞄他一眼,眼见他眼帘低垂的沉默样子,赶紧做贼心虚的收回视线,再也不敢往他脸上再分半分目光。

唉,造孽啊,造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啊!

他们停靠的是一处偏僻小树林,周围树木枝繁叶茂,地上小草也是郁郁葱葱,两人下得马来坐在一株粗壮老树下歇息,那被苏文庭偷偷牵出来的小马也在哼哧哼哧喘了一会儿粗气后,自觉跑到绿油油草地上吃起草来。

一阵微风吹来,小草随风摇曳,场面瞧起来惬意的很。

殊不知此时宋玉殊大脑里正在疯狂拉锯。

宋玉殊a:这样美好的气氛,这样单独相处的场面,好想问一句对方姓甚名谁,长居何地……

宋玉殊b:闭嘴,你闭嘴,痴心妄想,人家一看就是有妇之夫,头发绾起来了,年龄瞧着也不是十几岁,长的再好看又怎样,人家都成婚了,说不定娃娃都有好几个了,难道你想做小三破坏人家家庭吗!你还有没有道德,有没有底线,呸!人渣。

宋玉殊a:我就是想知道对方的基本情况,又没有打什么坏主意,怎么就人渣了?呸,我只是好奇,好奇。

宋玉殊b:胡说,你心里要没点什么想法,那打听人家住哪里干啥?昨晚上你自己都安慰人家说你不知道人家长相,肯定不会败坏人家名声,你就说你现在想干啥,你想干啥!

宋玉殊a:……我就是想了解了解……

宋玉殊b:你了解个屁,你就是心怀不轨,人品低劣,呸,不要脸!

宋玉殊a:……

两个缩小版宋玉殊小人,一边骂架一边互殴,直到其中一个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手头上也连连失利,被揍了个鼻青脸肿,最后哭唧唧的捂着脸消失在脑海深处,只余下一个q版小人双腿叉腰,嚣张大叫;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打消掉,人家好歹也救你一回,你竟如此恩将仇报,色迷心窍,对得起……

“姑娘——”

一声轻飘飘叫喊,立时打断宋玉殊脑海里所有剧情,她条件反射想扭脸,好险急急刹住了车,赶紧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看向远方的模样来;

“嗯?”

苏文庭整个人靠在树干上假寐,仿若无聊闲话般的开口询问;

“姑娘今年多大了?怎么一个人赶这么远的路,家里放心吗?”

宋玉殊眼眸一闪,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诚实开口;

“刚满16了,我这是要出发去青城,父母曾在那为我定下一门娃娃亲,后来家逢巨变,母亲亡故,父亲带我回到祖籍老家定居,一晃多年,我们都大了,婚事自然也该提上议程,父亲便让我拿上信物去探探他们意思……”

苏文庭沉默一瞬,面上忽带了几分笑意;

“如此说来,倒是恭喜姑娘了,依姑娘这般人才,想来定能心愿达成,娶得良人。”

一谈论这事儿,宋玉殊立马想起原著中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赶紧转移话题;

“不提了,不提了……公子呢?公子昨日怎么会独自……”

两人一聊起天来,宋玉殊就彻底忘了要保持距离的事,直接大剌剌转身盯着对方脸庞,满眼惊艳。

瞧瞧这微弯的剑眉,瞧瞧这浓密的眼睫毛,瞧瞧这细腻的白肌肤,瞧瞧这高挺的鼻梁,瞧瞧这……

也亏得苏文庭这会闭着眼睛在假寐,看不到宋玉殊这样痴汉火辣的眼神,要不然……啧!

宋玉殊可真就要再经历一次社会性死亡了。

“……我并没有独自出来”

苏文庭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也有些粗哑;

“我出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小厮,一个车夫……他们都被杀了!”

宋玉殊肃然一惊,惊恐反问;

“被,被杀了?”

她虽然在躲避土匪的时候,老是听那帮土匪说什么,杀这个,砍那个,将这个砍成肉块,将那个剁了了事,可她终究没有亲眼见到土匪砍人,又加上帮她赶车的车夫也活的好好的,她甚至还以为那帮土匪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

她们居然真的杀了人!

说到这儿,苏文庭缓缓睁开眼睛,眼珠黑的如泼墨一般,莫名阴沉。

“对,她们这帮土匪口音相似,应该都是附近聚堆的,而这片地界隶属云城,虽说不是什么繁华之地,可也不算贫瘠,只要老百姓们勤俭持家,就算只靠几亩薄田也都能填饱肚子,而她们既能沦落到落草为寇这种境地,那也就代表她们要么是在自个儿家乡犯下人命大案,不能回头的大恶之人,要么就是偷鸡摸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浪荡二流子……不管什么身份,我瞧她们现如今那手起刀落,杀人如宰鸡的狼辣劲,她们手上的人命绝对不少,所以……她们该死!”

宋玉殊惊魂未定的眨眨眼睛,使劲点头表示赞同;

“对,她们该死!咱们等会儿就骑马赶到前面城镇去报官,一定要让她们这帮刽子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宋玉殊握紧拳头,表情愤愤,直恨不得自个儿也是那缴匪官差中的一员才好。

苏文庭扭脸看她表情,有些失笑,英俊眉眼都活泛了起来。

“你不觉得我这样的行为太狠了吗?毕竟……”

他脸上在笑,眼珠却一片清明;

“古语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若是个心地善良的男子,那我就不应该将她们逼至绝境,而是应该好好感化她们,让她们放下屠刀,立地……”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此时宋玉殊正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看着他,一脸纠结。

苏文庭盯着她纠结的表情笑出声来,难得的舒爽畅快。

“我开玩笑呢,因为按照常理来讲,我身为男子却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来,身旁就应该有一位或者好几位心地善良的人来阻止我才对,这会儿没有,我可不就得自己问出口了。”

宋玉殊盯着他染上笑意的眉眼挪不开眼睛,愣愣道;

“她们为什么要反驳你?”

“因为我是男子啊!”苏文庭笑着开口,显然心情很好;

“男子不就应该躲在后院,唯唯诺诺,细心善良,温柔和善吗,我做不到这样,所以当然就有无数人来反驳我了。”

“怎么会……”宋玉殊急急开口,张嘴就想反驳,却在话说一半时猛然停住,半晌无言。

她这会儿脑子清醒下来,才猛然想起这里可不是那个男人比女人地位高的21世纪,也不是曾经男尊女卑国家历史上的任何国家,在这个神奇的世道里,那简直就是将历史上的男女地位彻底翻了个翻。

曾经历史上的女人地位有多卑微,现在世道的男人地位就有多低下,若只是市井中的男子倒还好,因为要和女人共同撑起一个家庭,倒是没有太多束缚,抛头露面,街头叫卖,那都是无所顾忌,毕竟对于市井小民而言,能够好好活在世上就已经很幸运了,谁还有功夫去顾及这些繁琐礼节啊。

可对于那些大户人家来讲,那规矩当真是……

多到宋玉殊都懒得说,和历史上残害妇女最严重的朝代绝对有得一拼。

宋玉殊这瞬间的哑口无言,苏文庭也没在意,他兀自笑了一会儿,冷不丁开口;

“我姓苏,名文庭,老家就在你即将要去的青城那里,不过我现在没打算去青城,我还有一笔没谈成的生意耽搁着呢,每日天南海北的乱跑……这一路上能碰见你,我很高兴。”

宋玉殊抬眼看他,笑得如同中了彩票般的高兴;

“我叫宋玉殊,以前也是住在青城的,后面搬到了庆云县生活,现如今在县城学院里读书,虽然我这辈子第一次出远门就遭遇了这样的不幸,可还是很高兴能够碰见你,不……”

宋玉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容很大,嘴巴里的牙花子都快露出来了;

“……是特别高兴。”

怎么能不高兴呢,要不是她这趟出行遇到了眼前男人,她恐怕真以为这世上所有男人都是那般——涂脂抹粉,弱风扶柳,娇娇怯怯……

眼前这男人,是真的瞬间就拯救了她即将堕落的审美啊!

两人在半路修整一会儿,等到小马哼哧哼哧填饱肚子,就再次跨腿上马,继续前行。

又是策马狂奔了半个多时辰,听着身下马匹再次哼哧哼哧喘粗气的声音,宋玉殊于心不忍,刚想开口提议再找个地方修整一下,眼前大路一拐,路上行人瞬间就多了起来。

有中年男子一手挎篮一手牵小童的,有成群结队妙龄男子凑头调笑的,也有肥壮女子挑着一个大大扁担,两边小筐里各装一个几岁小童咿咿呀呀乱叫的……

映着天空不算刺眼的日光,人间烟火瞬间陈铺眼前,生动至极。

宋玉殊伸长脖子,左顾右盼,眼尖瞅到他们刚刚拐进来的大路旁边,还有几条弯弯曲曲通往远处的小路连接这里,她眼珠一亮,满脸兴奋;

“他们定是周围村落里的居民,大早上出去城镇赶集呢,太好了,前面肯定有城镇!”

苏文庭的眉眼不再紧绷,脸上也带出了几分轻松;

“嗯,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你坐稳了,咱们再跑一段路就下来行走,别到时候累瘫了马。”

“好好好,咱们快点。”

“驾——”

……

两人骑着一匹马,一路越过众人疾驰而去,倒惹得身后众人谈论了起来。

“哎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居然有马匹代步,这出行可真是舒坦。”

先开口的是那位挑着两个孩子出来游玩的肥壮女子,她行走一路,着实有些累,便将两个背篓放到地上歇息一会儿,望着疾驰而去的两人背影,着实羡慕。

“杜大姐,羡慕了呀。”

开口接话的是旁边挎着篮子牵着小童的中年男子,他向远处努了努嘴巴,满脸神秘;

“你知道那俩人是什么关系吗?我跟你讲,他们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可仔细瞧了,那男的长就一副女子模样,凶悍严厉,头发还是束起来的,肯定已经成婚了,而那女子却松散着头发,又生得一副好模样,而且两人坐着的姿势还是男的在前……啧啧啧啧!”

他卖关子似的摇头晃脑几下,才最终下了结论;

“这肯定是哪家阔气主君带着自个小情人出来找刺激了,就看后面那姑娘的俊气模样,若不是图财,她怎么可能和这种男子同乘一骑,还坐在后面,那不是开玩笑呢吗,哪家小娘子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旁边几个妙龄男子听他们谈论八卦,也都不约而同的慢下脚步,耳朵竖的尖尖的,唯恐落下什么听闻。

而那停下歇息的女人一听男子瞬间认定两人关系,有些不信;

“赵家的你浑说什么呢,人家就只是同乘一匹马,就被你给浑说成这个样子,你小心人家听到了回来找你事,还有钱主君带着小情人玩!难道人家就不能是兄妹吗?”

中年男子听了女人质疑也不生气,只撇撇嘴,八卦气势丝毫不减;

“我才没有浑说呢,我可曾在大户人家做过几年工的,就我这双眼睛,那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好东西了,就那男人身上穿的料子,哎呦喂,那就是我曾经的主家都没穿过呢,贵的很,而他后面带着的那女孩身上料子就是普通棉料,咱们咬咬牙也能买得起,差别如此大,怎么可能是一家人嘛,再就退一万步来讲,男女七岁不同席听过没有?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更讲究这些,若真是兄妹,那怎么可能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亲密,瞧瞧刚才后面那姑娘兴奋的样子,肯定是前面男人答应她到了城镇给她买什么名贵好玩意儿,才那么高兴的,哼,这有钱人家那就是龌龊事儿多,一个男人家家的……”

中年男人一边嘟囔着这些话,一边脚步不停的往前走,随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他话里面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远,越来越淡,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而被落在后面的肥壮女子,挠挠头也不吭声了。

显然,她也从心里认同了男子的猜测。

毕竟,这赵家的没成婚前,那可是在城镇大户人家当过几年小厮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眼睛可精着呢,他都这样条条理理摆出来讲了,那真是让人不想相信都不行。

肥壮女子落在了后面,中年男子身边没了谈论八卦的人,干脆调转目标,对着身旁几个偷听他八卦的妙龄男子讲起了道理;

“你们这些年轻男子啊,以后嫁人可千万得擦亮眼睛,就不能找刚刚坐在男人后面的那样对象,你们瞧着她是长的俊,可我告诉你们,就那样的小白脸,那就会搜刮男人的东西,男人要有钱,她还愿意哄着你,那要是没钱,就擎等着吧……就刚刚那男人长的那副凶悍模样,他后面那女子要不是为了钱,怎么可能……你们可长点心吧,嫁妻,嫁妻,吃饭穿衣,光长那一副好面皮顶什么用,能够养活一家子的女人,才是咱们男人家要找的好妻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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