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拍卖进行时

虽然跟不怎么熟悉，甚至带着些许抵触的人一起吃早点很别扭，但是城主府里的厨师手艺是真的好。以至于你吃着吃着就完全忘了自己旁边还有个人，只顾着自己吃个尽兴。

欢快的将摆着离你较近的几碟子早点解决完后，你揉了揉有点鼓的小肚子，没忍住，打了个嗝。

也是在打完嗝的那一刻，你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

……冷静，你现在才十岁，十岁的女孩就算当着别人面打饱嗝也不会有人嘲笑的。

你在心里自我安慰着，然后装作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若无其事地看向了伊苏，脸上是好奇宝宝一样的疑问：“金银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伊苏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你。他绑的头发并不紧，微微垂着头看你时，半只眼睛就被松垮下来的头发遮住了。

“吃饱了吗？”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而是在你点头后，慢悠悠地拿起了一碟早点，笑着说道：“那给星华也送点过去吧，他应该还没吃什么东西。”

你心里一惊，表情差点没绷住。思索了一瞬，才模棱两可地说道：“太远了，带回去好麻烦。”

“而且，”你拿起一块蓝莓做的热饼干，小口小口地啃着，声音有些模糊地试探道：“带过去都凉了，不好吃。”

伊苏轻笑几声，将手里的早点放了下来，“那就不带了吧，也不知道金银会结束后他还在不在城主府里，在的话把他叫上，老师我请你们吃午饭好不好？”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

你啃着饼干，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这话。

“你们呀，有什么困难是不能找我的呢？不论隔了多久，我也记得我曾经是星华的老师，跟你们一起在洛家村相处了很久。”他语气温柔下来，眼神里隐隐含着担忧：“我知道星华这孩子始终不愿意把遇到的麻烦说给我听，但灵瑛你，能替他说吗？他只是一个孩子，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我真的很担心他。”

伊苏眼带期冀地看着你，他没有再用手抵着自己的脸，而是端正坐在椅子上，眉间多了一道浅浅的折痕。

这十分认真的态度，让你啃饼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你眼睛所看到的告诉着你伊苏似乎真的很关心伏星华，可心底那股不信任的感觉，又阻止着你这个念头的诞生。

最终，你还是先避开了这个问题，“伊苏导师在城主府里见到了星华吗？”

你都在他亲自确认后才不那么怀疑，他怎么就这么笃定那是伏星华？

“虽然有些不太好，但是在见到那位女仆的第一眼，就觉得脸部轮廓很眼熟而调查了一下。”伊苏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好，甚至还觉得有趣。

那个狂妄自大，高高在上的人唯一的儿子，竟然已经沦落到了要因为某件事而扮成女仆潜入，说来也真是好笑。

不过是因为哪件事而来城主府，他也没调查清楚。想到这，伊苏垂下头的弧度又低了点，细软的头发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眼底的笑意。

说到底调查不到不是因为消息严实，而是知道消息的也就那么一个人了。当年受尽万千宠爱，一堆人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子，现在身边竟然只剩下一个可用的人，身上也背负着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

伊苏弯了弯唇，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就开心的不得了。任他伏元荒再有万般的本事能力，身披多种功勋荣耀，可到头来还不是没办法护住自己的儿子？任他被人欺辱嘲笑，任他身边唯一可用的人……马上要与他天人永隔。

你将手里的一整块饼干啃完后，肚子已经是鼓得不能再鼓了。而且到现在，你的那股不信任感突然变得强烈起来，连带着你都有些不安。

见伊苏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也不主动去打扰他。最好能走神到金银会开始，澜宁过来，你就可以跟他分开，不用再纠结该怎么说混过去了。

你趁机又喝了几口果汁，甜腻腻的，让你本来就有八分饱的你彻底没了吃下去的胃口。

“不想吃了吗？那我们去金银会场吧，等我们过去了，也差不多该开始了。”伊苏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看着你，眼睛里的担忧已经不见了，还多了几分笑意。

你跳下椅子，十岁女孩的身高真是伤不起。

伊苏等你跳下来后，起身走到你的旁边，牵住了你的手，像来这吃早点一样，牵着你离开了这里，向着一条看着很是幽深僻静的小道上走。

可道路看着僻静，走的人却不少。有的是脚步匆匆，单独行走的人，也有着好几个一道，边走边闲聊的人。但无一例外的是，见到伊苏，他们都主动上前打招呼。

伊苏也一一回应了，在他们想要聊下去一道走时，脸上的微笑却淡了下去。这让想要继续聊下去联络感情的人明白了，他并不想这样做。于是自觉地放慢脚步，落后于你们。

你们安静地走着，跟刚刚相比过于沉默的气氛虽然让你有些不适，但同时你又非常满意。万一伊苏再问些什么，你还真不知道怎么糊弄过去。

走了大约一刻钟，羊肠小道开始宽阔起来，周边的布置也从清雅变得富丽。最直观的对比就是，各种外形漂亮、香气扑鼻的花朵，变成了一株株大约少年身形高的万金树，树枝上挂满了形状似金币的果实。

你往前走着，眼神却不停流连在这些万金树上。这种奇特的树你只在书上见过，长得像金币的果实，一旦被摘了下来，就会极度缺水，从而变得干枯。这个过程不超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所以万金树一般是用来当作装饰用。

但你也从来没听过有谁在路上种一排万金树，这东西虽然只能做装饰，价格却也还算贵，照料起来也很麻烦。

当城主都这么豪的吗？

在金光闪闪的路上，你们没能走多久，就见到了一扇同样是金色，上面刻着各种繁复花纹的大门。里面已经是熙熙攘攘，各种声音混在一起。

就在你好奇心迸发，想要加快速度进去，却因为伊苏牵着你的手而苦恼时，伊苏突然出声道：“灵瑛很喜欢星华吗？”

步伐还特意慢下了几分，你只能压抑着满心的好奇，想了想才回道：“我很喜欢星华，他是个很为别人着想的孩子。”

所以如果真的对他抱有敌意的话，请好好看一看他的闪光点吧。

伊苏唔了一声，眉头几乎是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又很快恢复成了温柔的笑：“是呀，他是个好孩子。还有灵瑛也是孩子，不可以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噢。”

他打趣道，你装作不好意思地低头，实际上是数着自己离大门的距离。

六、五、四、三、二……诶？怎么停了下来？

你看向伊苏，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一个方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通往二楼的左道楼梯口上，一个人正抱着手倚在那，神情冷淡地与伊苏对视着。在你看过去时，他的视线又落到了你的身上。

冷淡的神色微微动容，澜宁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等着你们过去。

伊苏环视了一圈会场，在右边楼梯口停顿了一会儿后，他牵着你，直直地往澜宁那边走去。他最喜欢的就是当面膈应人了，特别是那种目中无人的死人脸。

“抱歉，看到灵瑛就想起了曾经在她们村子里教导的那段时间，所以就带着她一起去吃了顿早点。”伊苏人畜无害地笑着，牵着的手也没有松开。

澜宁不想跟他口头争辩，冷冷地陈述事实道：“你的包厢跟我们是分开的。”

伊苏歪了下头，一脸疑惑：“这个有关系吗？我可以带着灵瑛去我那，我答应了要送她东西的。”

澜宁没有再看他，眼神落到了你的身上。

你：“……”

这种争锋相对的气氛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看对方不顺眼吵干嘛要扯到你身上？理由这么多怎么就挑了你作为导火线？

满腹疑惑的你动了动被牵着的手，从中挣脱了出来，朝着两人认真说道：“金银会好像要开始了，他们都坐下了。”

你指了指一楼大厅，原先走动的人都已经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讨论的声音也逐渐变小。

虽然你没有说什么，但你挣脱掉伊苏的手，这一点让澜宁很是满意。他的神色没有那么冷淡了，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像伊苏一样牵住你的手，而是留下一句“跟上来”就朝二楼走去了。

你看着伊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伊苏皱了皱鼻子，故作伤心道：“看来还是澜导师更受灵瑛喜欢，我是哪里没做好吗？”

你吐了下舌，仗着小孩子身份，直接跑了上去，看到澜宁的身影后，小跑着追了上去。

澜宁本来因为你没第一时间跟上来而有些不悦，见你小跑着过来后，眼底的暗色一下便化开来。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惊觉你的行为有些过于容易牵动他的情绪后，心里一片复杂。

“洛灵瑛。”

澜宁很久没有连名带姓地叫你了，这让你怔了一下后立马回忆自己有没有犯事。

他神情平静地注视着你，眼底却有着不一样的色彩，是你看不懂的，翻滚着的浓烈情感。他声音轻轻地，是你从没有听过的，宛如轻喃：“你可一定不能让我失望啊。”

你松了一口气，轻松地点点头。

原来不是你犯了什么错才突然这样啊!

澜宁的身份不简单，在生日宴会上看见他坐在那几张座位之一，你心底就浮现了这个想法。当他领着你来到唯一一个正对着拍卖台的包厢后，这个想法又再次浮现出来。

坐在白色沙发上，你面前有着一面落地窗，同时也正对着拍卖台。靠着墙边的长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长桌中间立着一颗黑色的投影石，左右与正前方各摆着一张沙发。

既可以坐在长桌前的沙发上观看投影石的画面，也可以坐在落地窗前，直接看拍卖台上的情景。

你之所以选择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一个是觉得新鲜，想要多看看整个会场的模样。另一个则是澜宁选择了桌前的沙发，他不像平时一样坐得严谨端正，而是懒洋洋地靠着沙发靠背，拿着物品册随意地翻看。

你也拿了一份，原先澜宁给你的你也忘记带了，幸好桌上的物品册不止一份。

你坐在沙发上，那天你也只是给了伏星华看，自己没有看。如今还没有开场，你看着这些新奇的，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也觉得有趣。

大概看完了小半本后，一楼大厅彻底听不到声音了，也变得暗黑一片。你还是因为那突然消失的光而被吓了一跳，从物品册中回过神来。

不过黑暗也只维持了一瞬，接着拍卖台上便亮了起来。上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人，他背着手挺直地站在那，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鞠了一个躬。

“想必各位也不是为了听我的废话而来到这的，那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直接开始我们的第一件拍卖。”年轻男人声音醇厚，语速不急不慢。作为拍卖师，他也不是第一次主持拍卖会了，所以大家都很给面子的安静了下来。

拍卖师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向了他的左侧，一位穿着制服短裙，面容秀丽的女性手里端着盖有黑布的托盘走了上来。

你翻到了物品册的第一页，拍卖会也完全是按照这个顺序上的。一般来说，第一件拍卖品不会珍贵到哪里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你并不认识这些，只能依据他们的反应来判断。

这件拍卖品名字叫做寒银铁，只出现在北地的雪峰帝国，本身蕴含着极纯的冰系灵气，适合用来锻造宝物的材料。

你听着拍卖师的介绍与物品册上的相差无几，对众人反应有些感兴趣的看着一楼大厅。只可惜你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只能依靠拍卖台上的光勉强辨认他们的身形。你不由得有些失望，你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拍卖会，也不知道真正竞拍的气氛是什么样的。

这时，澜宁突然出声问道：“你有试过冰系灵术吗？”

“导师们还没有交。”你摇摇头，目前你才进入学院学习了一个月而已，只是掌握了基本的水火风三系灵术，新的灵术要在第二个月才可以学习到。

澜宁纤长的手指在物品册上拂过，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在拍卖师说下起拍价后，按了一下投影石。

按下后，你面前的落地窗突然发出莹白色的光芒，在除了拍卖台有光的地方外，你面前的落地窗成了整场会所里唯一有光的地方。

坐在挨着落地窗沙发上的你，看着底下一排人的头向你所在的地方转来，顿时间产生了一种逃到另一去的冲动。你在这坐下的时候，可没有人告诉你这窗户还会发光！

几乎是僵着身子坐在那，等光芒暗淡下来后，你才放松了紧绷着的身子，整个人毫无形象的靠在了沙发上。

在二楼正对着拍卖台的地方发光后，下面安静了片刻，之后是更为小声地讨论。

“二楼的大人物怎么对这种前菜感兴趣了？”

“你没看到吗？刚刚坐在那，看不清脸的女孩。”

“她怎么了吗？说起来那位怎么带着小孩过来参加金银会了？”

“一看你就是消息不灵通，她可是天罗学院开创以来，招收到的绝无仅有的天才！”

“这个我也听过，灵量度好像满了吧？据说是被圣灵神宠幸的女孩。”

“废话，不然澜宁怎么会带着她来？怎么会对这种也不算很稀罕的物件感兴趣？还不是为了给那女孩锻造宝物！她在学院的事迹我也听过了，要我说，她可不比圣郡学院的那个天才差！”

“真的吗？发生了什么事？快跟我讲讲！”

拍卖师在三次询问无果后，落槌道：“拍卖品寒银铁由二楼一号厢获得。”

寒银铁虽然在纳巷城这一地带罕见，却也算不上是稀奇玩意，所以也没有人冒着得罪澜宁的想法而去抢拍，它的成交价正是起拍价。

看着被送上来的，只有你拳头大小，通体银白的寒银铁，你不禁为它的身价感到震惊。才那么小块铁，竟然就花了五十金币？

你的学院每月补贴也才五个金币呢！

“不是所有的圣灵师都有着专属于自己的宝物，但作为我的学生，我不认为你属于那一类人。”澜宁对着一脸惊奇的你平静地说道。

你看了看寒银铁，又看了看澜宁，表情含着怔愣。意思就是这块寒银铁要用来给你锻造宝物吗？

“这次金银会的拍卖品里，你有看中的就告诉我，我不差钱。”澜宁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比伊苏差。”

感受着导师之间的风起云涌，你默默地缩回到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继续看着下方的拍卖场景。前面几件拍卖品都成交得很迅速，价格也逐渐破了一百。

拍卖的气氛也开始火热起来，你听见有点印象的拍卖品名字后，低下头将腿上摊开的册子迅速翻到了你特意记住页数的那一页。

一枚戒指，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

“下面这样物品，它的来历可不一般。”拍卖师说完这一句话，特意延迟了几秒，等人们的讨论声变大后，才再次出声道：“要是与在座的各位比较的话，它曾经的身份怕是要尊贵得多。”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有人忍不住催促道，顿时引起了周边人的附和。

拍卖师笑了一下，营造气氛正是他的职责。等拍卖品上来后，他也没有将那块盖着的黑布揭开，而是继续介绍道：“这是一枚经历过一个家族破灭的戒指，它见证了帝国曾经那位满身荣耀、拥有着国主无上宠信的人，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叛变的深渊，最后沦为了王城底下的森森白骨。”

“它曾追随着那人踏遍了如今附属国里的每一片土地，见证了我们帝国的崛起。谁也无法知晓它的作用，但不可否认的是，连叛徒也无法割舍的宝物，它的作用绝对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它就是，帝国曾经唯一的大将军，国主亲自赐予‘无阻’名号的伏元荒在被斩杀前，所留下来的唯一宝物！”

拍卖师猛地将黑布掀开，一枚看着与普通戒指没有差别的金戒就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在强光的照耀下，它每一处微小的锈迹都变得显眼起来。

人群没有太大的反响，在物品册上，每一份拍卖品都有详细的介绍，这枚戒指，似乎还有着灵气封印，持有者正是因为没有办法解开封印，才拿出来拍卖。

男人还没有介绍完，他表情沉重，语气也低沉了不少：“如你们在物品册所见的一样，它是一枚被封印了的宝物。但机遇永远是被握在勇者手里，宝物也在等待着它的命定之人。”

“起拍价，一百五十枚金币！”

被拍卖师说得有些心动了的人顿时间犹豫了。一百五十个金币，买一枚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开封印的戒指，这完全无法确定的买卖，让在场不少商人都心中不屑。

真的有哪个傻子会买吗？

他们在心中嗤笑着，想要看看哪个傻瓜会拍下来，却被一阵突然亮起的白光吸引了注意力。

“一号包厢一百五十枚金币一次。”

“一百五十枚金币两次！”

“一百五金币三次！”

随着话音一起落下的，是拍卖师击槌的声音：“拍卖品‘无阻的戒指’由一号包厢获得！”

你松了一大口气，在成交之前，你提着的心就没落下过。虽然澜宁答应了你会把这样东西拍下来，但能最少价得到的话，你在面对他时不好意思的神色可能才憋得住。

“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澜宁看着送上来的金戒，神情难解中带着点微妙的嫌弃。它被装在一个华丽的小盒子里，衬得里面装着的它更加普通，甚至还有点奇特的丑。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个戒指还没有装着它的盒子有价值。

你思考了一小会儿，觉得自己直接说出是替伏星华买的不太好，于是将拍卖师的话拿来用：“我想做一回勇者，看看自己是不是那个命定之人。”

说着说着，你的眼睛不自觉移开了。这种理由完全就是站不住脚啊，甚至有可能会挨骂的那种。

澜宁却不这样认为，他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与众不同的人，是所有平凡者中诞生的，命定之人。以后会遇到无数的机遇，同时伴随着危险，最后踏上别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的巅峰。就像当年被所有人坚信着会这样做的澜勋一样，但不同的是，他的灵瑛，能在他的护航下实现这个目标。

二楼的另一间包厢内，伊苏靠在沙发角上，绑得松散着的头发已经完全披了下来。他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食指抵在下唇上揉搓，神情若有所思。对于物品册，他从来没看过，也是在拍卖师介绍后，才知晓了拍卖品里还有这枚戒指。

他说呢，伏星华怎么会突然想要以女仆的身份溜进城主府，原来是为了这个。那可麻烦了啊……

伊苏垂下了眼，心里有点苦恼。

这可怎么办，他看中的女孩，似乎与伏星华关系太密切了，那到时候他出手，可得再隐秘点，别被发现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