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

列车越来越慢，打开车门时小巫师们都推搡着向前。高年级的级长在努力维持秩序。卢卡斯看到了查理。他在级长里或许不是最高的那个，但绝对是最壮的那个。

“他可真强壮。”男孩羡慕地说。

“你说查理？那当然了！”乔治语气充满骄傲，“他可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最天才的找球手！”

“只可惜球队只从二年级开始招人，不然我和乔治一定要去报名！”弗雷德也插了一句，“我们都计划好了，一到二年级我们就去报名击球手！”

“没错，我们在开学前就在练习了！”

说完自己的想法双子询问另外两个小伙伴：“嘿，你们会加入学院球队吗？”

“当然！”塞德里克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魁地奇地喜爱，“有机会的话我会试着去成为找球手。”

“酷！如果我们分到一个学院就能一起打球了！”弗雷德兴致勃勃地提议。

卢卡斯三个小伙伴不太一样，他对魁地奇这种在天上掉飞来飞去的运动并不感冒：“我还是比较喜欢站在地上。”

“不是吧小卢，”乔治弗雷德交换了一个惊讶的表情，“竟然还有人不喜欢魁地奇？”

“什么？我当然喜欢魁地奇！”卢卡斯用力抓着脑袋，魁地奇可是巫师中最火的运动，他怎么会不喜欢？他甚至有支持的球队！

“但看别人打和自己飞是两回事！”在卢卡斯过去的十一年的人生里一直都是脚踏实地，从未接触过飞天扫帚。他对飞行一直抱有一种隐秘的不安，不太相信那么一根细细的扫帚真得能载着他上天。要是突然掉下来该怎么办？

关于魁地奇的谈话没能继续下去，一个洪亮的声音盖过了现场的嘈杂：“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声音竟让能盖过这么多人。

和其他人一样，卢卡斯向声音的来源看去，看到了一个……巨人？原谅男孩的孤闻寡陋，他是第一次知道人能长这么大。那个男人至少有十一英尺高，站在那就像一座小山。

“那是海格，”乔治悄悄向卢卡斯和塞德里克介绍，“我听查理说过，他是霍格沃兹的钥匙保管员，也是禁林的看守。”

“我也知道他，父亲说他有巨人的血统。”塞德里克补充道。

那他的父亲一定是一位伟大的巫师。

卢卡斯肃然起敬。

他们跟着海格走过泞泥的小路，磕磕绊绊的走向下坡。凭心而论，这路况属实糟糕，如果不是塞德里克扶了一把卢卡斯估计已经摔了一跤。再加上光线晦暗，两旁都是黑黢黢的树林，给人带来了不少心里压力，一路上没有一位小巫师发出声音。这搞得卢卡斯都不好意思掏出魔杖照明了。

出了森林眼前豁然开朗，可以看到广袤的黑色湖泊和霍格沃兹的城堡。

他们按照海格的指示四人一组坐上船，双胞胎、塞德里克和卢卡斯自然呆在一起。

经过一条隐秘的水道，海格带领着新生来到了城堡大门钱。半巨人举起硕大的拳头在在门上巧了三下，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站在门口的是麦格教授。她从海格手里接过一年级新生将他们带往礼堂。

“她一看就不好惹。”乔治心有余悸地说。他兄弟表示赞同。

塞德里克和卢卡斯没有接这对活宝的话，安安静静地排在队里。麦格教授为他们介绍分院的流程，期间不时有幽灵穿墙而过用让人心底发毛的慈爱目光看着新生们。

进入大堂，不论是天气实时同步的天花板还是上千根浮空蜡烛都让人耳目一新。还有那顶神奇的分院帽，会开口唱歌还有自己的意识。就是他编的歌有点烂。

等分院帽唱完，麦格教授一手提帽子，一手拿着名单，念到名的小巫师上前戴上帽子，分院帽会报出学院的名字。

很快轮到塞德里克，他上台时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和其他人不同，分院帽在塞德里克脑袋上思考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才高声喊出“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的长桌哪里给出的反应也相当热切。

“真是可惜，看来我们不会在一个学院里了。”看到塞德里克坐到赫奇帕奇长桌那边弗雷德叹息不已，“怎么就去了赫奇帕奇了呢？格兰芬多多好啊！”

“我倒觉得赫奇帕奇也没什么不好。”卢卡斯没那么重的学院情节，无法理解弗雷德的惋惜。

“乔治韦斯莱！”

麦格教授名字报道了乔治。

“格兰芬多！”

不出所料，格兰芬多又多出一个韦斯莱。

“弗雷德韦斯莱！”弗雷德紧跟在乔治后面。卢卡斯以他的眼珠子保证，分院帽喊出“格兰芬多”的时候还没碰到弗雷德的脑袋。

“格拉哈姆·蒙太！”

“斯莱特林！”

“迈尔斯·布莱奇！”

“斯莱特林！”

连续几名斯莱特林的学生后，终于轮到了卢卡斯。

“卢卡斯卡斯托斯！”

卢卡斯整理了一下衣服，紧张地走上台坐上椅子。麦格教授看出男孩的紧张安慰了一句：“放轻松，孩子。这没什么难的。”

能不紧张吗？要是这帽子把他是狼人的事说出来了怎么办！

就在卢卡斯胡思乱想地时候，麦格教授已经把帽子放下了。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视线，卢卡斯觉得自己沉入了黑暗。现在只剩下等待，是被分到某所学院里开始学习还是被拆穿狼人的身份赶出学校就看分院帽了。

“哦，又一个狼人学生，真得有趣。”

学院帽的声音在卢卡斯脑子里想起，直接戳穿了他最大的秘密。这让狼人男孩心凉了半截。

“嘿，别紧张男孩，这不是霍格沃兹第一次收狼人学生了，”分院帽乐呵呵的说，“我们有经验。”

分院帽这么说卢卡斯才放下心。同时，他也对那位狼人前辈产生了好奇。

“哦，不要着急，小家伙，你们一定会认识的，但现在是让我来看看你适合去哪个学院吧！”

“哦……两个古老纯血世家的后裔……内心疯狂又充满勇气……也对知识充满渴求……真是难办呢……咦？你怎么是个卡斯托斯！”

提到这个姓氏分院帽直接变了个调：“马特那小子应该是最后一位卡斯托斯啊，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您说的马特是我的父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分院帽一口否认了，“马特就是最后一位卡斯托斯，不可能再有下一位了！”

可我就在这啊！

“嗯……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啊……难道那边又出了什么事？真是麻烦哦……”

分院帽又嘀嘀咕咕了半天，但它说的话我可是一句都没听清。

咳，分院帽先生，能不能先帮我分院？

分院帽思考的时间太长了，下面的学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就连教师席上也有几位频频投来目光。

“哦……哦！抱歉，想太多无关的事了。我给你看看哦……你个人有什么偏好吗？”

一个能包容我所有品质的学院。

“嗯……那刚好……那就……”

“赫奇帕奇！”

随着学院帽高声喊出这个名字，赫奇帕奇的桌子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卢卡斯如释重负地摘下分院帽，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坐到塞德里克旁边。

“欢迎来到赫奇帕奇。”塞德里克笑着说。

“你也一样！”卢卡斯裂开嘴。

分院仪式接下来都很顺利，很快就结束了，毕竟像卢卡斯这样成分复杂的学生还是很少的。

教师席上坐在中间的邓布利多校长站起来，乐呵呵地看着下面的学生，半月型眼镜后面闪着明亮的光。他每根胡子都在发光。

“首先，要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兹。我知道大家肚子都饿了，我们就不必说太多；首先让我们欢迎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莫妮卡教授！”

莫妮卡教授是位四十来岁的女巫，气场阴暗，整个人罩在黑紫色的袍子里，大半张脸都处在帽兜的阴影下。绝大部分时间她都低着头，直到邓布利多介绍他时才僵硬地点点头。

“那是厄休拉莫妮卡，”塞德里克小声向卢卡斯介绍，“我爸爸和她是同事，都在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工作，不过莫妮卡教授主要负责狼人登记处，负责追捕作恶的狼人，是位法力高强的女巫。”

听完塞德里克的话，卢卡斯差点把手里的盒子丢出去。

夭寿啦！为什么霍格沃兹会有狼人登记处的人！

狼人男孩快被吓成2d画风了。他开始真心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未登记狼人的阴谋。

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除此之外，一些扫兴的话就留到饭后再说吧”邓布利多继续说，“那么接下来，好好享受美食吧！”

随着邓布利多手一挥，桌上空荡荡地盘子里瞬间堆满了食物：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

小巫师们早就迫不及待了，都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往盘子里夹。卢卡斯也饿了，中午吃的东西早就消化掉了，再加上一想到未来的一年里要在一位对付狼人的专家面前捂紧马甲，不免悲从中来，化悲愤为食欲，大快朵颐起来。

塞德里克目瞪口呆地看着好友面前小山般的食物飞速消失：“卢卡斯，你很饿吗？”“饿，当然饿，”卢卡斯咀嚼着一块牛排，含糊不清地说，“能帮我夹几块苏格兰小羊排吗？我够不着。”

一旁飘过的胖修士满意地点点头，对他来说后辈能够吃饱饭是一件令他无比幸福的事。

菜肴吃得差不多后只剩残羹的盘子焕然一新，并多出了不少饭后甜点。

卢卡斯吃了几块布丁后开始摆弄自己的盒子。

博克给他的盒子自从进了礼堂就以一种高频率小幅度振动，连带着袋子也在晃。腰都被振麻了。

还好动静不大袋子又有巫师袍遮掩，这才没人看出异常。

可一等到他分院结束盒子又不抖了。真是奇怪。

之前卢卡斯也不是没尝试过打开这盒子，可不管是咒语还是棒锥都撬不开这个蚌嘴。不过现在吗，盒子到没有之前那么严实了。那丝丝缝隙正引诱着人去打开它。

卢卡斯也没怎么犹豫，立刻掰开盒子一瞧——原来是空的呢！

原！来！是！空！的！呢！

为什么是空的！？

男孩不信邪，把盒子倒过来使劲摇晃，又拿出魔杖这里戳戳，那里戳戳。盒子依旧是空荡荡的。

父亲为什么把一个空盒子给博克？寻开心吗？

现在他脑子里和盒子一样空。

在礼堂才能打开，也许这是一个保鲜盒？

卢卡斯扭头想要询问塞德里克的看法，却发现好友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嘛，这也是难免的呀，塞德里克和他完全不一样啊，待人温和的翩翩英俊少年，脸上的笑容永远是那么温暖，被众人簇拥走在阳光下本就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他自己，还是不要和普通人有太多的牵扯为好。

想到这卢卡斯收回视线，继续研究盒子。

塞德里克有所感应地抬起头，但注视他的人已经收回了视线，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等甜点也吃完后盘子里的残渣再次一扫而空，桌上餐具重新变得闪闪发亮。

邓布利多教授再次站起来。礼堂归于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其他教授表情凝固了。

一条金色的丝带从从邓布利多的魔杖中飞出，在空中扭出蛇一样的文字。

“每人选自己喜欢的调子，预备，唱！”

礼堂里开始回荡起七零八落的歌声。卢卡斯也跟着嚎了两句觉得非常快活。

音乐结束，新生们跟着级长回到宿舍。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就在礼堂旁边，级长敲打着在走廊的右边第二排第二个木桶，跟新生介绍：“必须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敲击第二排中间第二个桶的底部。不要敲错了，不然会被淋一身醋！”

说完木桶的盖子就打开了，露出一个通道。

在爬进去时卢卡斯隐约听到格兰芬多那边传来尖锐的笑声和级长的咆哮：“滚开皮皮鬼！”

地下休息室的风格很像一个獾窝，既可爱又漂亮，低矮的天花板搭配明亮的色调，使得这里成为一个温馨的小屋。壁炉散发着温暖，还有木头的香气。

宿舍早就分好了，每张床的床头柜上都写着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校特意安排，卢卡斯住的寝室只有两个人。而另一个人正好是塞德里克！

一天下来两个人都累坏了，互道一声晚安各自上床。

那柔软的床垫完全不是硬邦邦的地板可以比的。卢卡斯几乎是脑袋一碰到枕头就睡死过去。

等他意识回笼，一睁眼惊讶的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大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