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戚老祖！”
众人被渡劫威压压得站不起身，惶然跪拜，混元门老祖之一的戚老祖，居然出关了！
即使未见人影，所有人心中无不敬佩，这可是他们混元门的一根定海神针！
威压之下。
被压弯脊骨的乐正浩波，一颗心缓缓沉入了谷底，戚老祖出来了。
她和戚止兰，是在找理由将他往绝路上逼，以报当年战败之仇！
渡劫威压更重，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被压得喘不过气，能够在这样威压之下好好站着的，只剩下被刻意绕开的戚止兰和凌天……
嗯？
戚老祖的神识在乐正芊的身上顿了片刻。
明明她也是被渡劫威压得半跪在地，却根本看不清人影。
无它……
她身上的灵气冒得都多到掩盖住她的身形了！
戚老祖收回了一分压在乐正芊身上的威压，灵力少冒了点，又加重了两分回去，灵气咕噜咕噜多冒了两分。
她又多放了一分……
乐正芊只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压碎了，一口腥甜从喉咙中冲出，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血腥味占据口腔，她额头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
自己不过就是个金丹，这渡劫期老祖干嘛就和她过不去！
她也想将这些灵气收回去，偏偏她灵根就跟人家杠上了一样，你压一分我也得冒一分，你不压了？行吧，我也礼貌的收收。
“戚老祖手下留情！”
这场景落在乐正浩波的眼里，跟拿乐正芊威胁他无疑，心弦紧绷。
戚老祖也从这有神奇开关一样往外冒灵气的人上移开，“你同意了？”
乐正芊从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爹爹……”
她这一声呼唤还没来得及落下，乐正浩波已经咬牙点头。
在他点头的这一瞬间，一个契印落到了他的身上。
天空中隐隐响过雷声轰鸣，誓言已成。
“乐正浩波，本尊期待你的奇迹。”
雄浑沧桑的声音越来越淡，带着一丝缥缈的笑意，威压撤去，还没从老祖出关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的众人爬起来。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为什么。
他们的掌门，居然真的用道心和掌门之位起誓了？！
众位弟子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相冷玉冷眼横扫过去，“看什么？你们今天修炼了吗!”
众弟子一梗，知趣地该飞的飞了。
不一会儿，原先留在大殿前的弟子全部消失地一干二净。
“我们同样期待你的表现，师兄。”
戚止兰如幽兰死水的眸子中漾出一丝暗光，语罢，转身便准备带着凌天离开。
“还请留步。”
乐正芊冷凌的声音拉住了她们的步子。
坑了她们一把还想就这么轻易离开？想得美！
“既然戚师姑已经收了凌天师弟为徒，有些账，总要先算清楚才对。”
戚止兰转头，眸子中是不悦。
“凌天师弟欠我一株绝炎仙兰，拖欠多时未还，想必，戚师姑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身上还背着一团烂账。”
“一株绝炎仙兰？”
戚止兰的先前还没什么波动的眉眼瞬间皱紧，仿佛乐正芊要的是不会绝炎仙兰，而是她的半条命。
“怎么？戚师姑莫非觉得少了。”
乐正芊接过她的话茬，眸光闪过一丝厉光，皮笑肉不笑，“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毕竟当初凌天师兄说的，可是万死不辞。”
“我也不是什么死揪着不放、咄咄逼人的人，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戚师姑除去那株绝炎仙兰，再补上一万颗下品灵石，如何？”
戚止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在无灵崖闭关数十年感悟剑气，根本就没有进账，只是在闭关之前，存下来的一万颗下品灵石没有用。
之所以没有用……
完全是因为无灵崖无法吸收灵石。
她那一万颗下品灵石，还是戚老祖留下来的……
剑修很穷，但是到了戚老祖这样的阶段，灵石无法再给她的修为提供任何助力，也不再收集灵石。
她索性在闭关之前将手头所有的灵石通通给了自己的孙女，戚止兰。
可以说，这一万颗下品灵石，也是戚止兰的全部家当。
乐正芊说出的数字太过具体，戚止兰简直要怀疑，她看得到自己储物囊了！
事实证明，乐正芊看不到，但是原著中为了表达戚老祖对自己这个孙女的宠爱，这笔对于剑修来说，几乎是天价的灵石记录得清清楚楚。
她们既然修为逼迫爹爹立下那样恶毒的誓言，她又何须留情面！
“戚师姑莫非是给不出来？”
“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戚止兰眉头拧紧。
乐正芊从储物囊中摸出一张留音符，注入灵力，凌天的声音瞬间就在大殿中传开！
尤其是最后“万死不辞”四个字格外有力，可以说是掷地有声。
这张留音符，是她去符峰学符道的时候，符曲长老顺手给她的。
当初凌天放出大话的时候，符曲也在身边，他习惯性地开着留音符，这句话自然也记录了下来。
戚止兰还没来得及说话。
乐正芊又从储物囊中摸出一颗留影石，这一次，是徐灵去问凌天要绝炎仙兰的时候录下来的。
凌天那句“会赔一株绝炎仙兰”的话，配合着画面格外扎眼。
绝炎仙兰她是拿不出来的，一万灵石也不大想给。
然而……
乐正芊直接将留影石打开，转化为了留影功能，对准戚止兰。
“戚师姑好歹也是想要当掌门的人，若是有一天真能如愿，让人知道，连一万下品灵石都拿不出来，更是连带着想要将弟子的欠下的账一起赖掉，怕是有损威严。”
乐正芊察觉到戚止兰握紧了自己的本命剑，眸光沉沉，眉微抬。
“不过就一笔账，戚师姑便想要杀人灭口？”
她顿了一下，淡淡一笑，“左右我看戚师姑成为掌门也是迟早的事情，这点灵石对于整个混元门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还了，还能落个好名声，日后执掌混元门随时能补齐，不是吗？”
“若是这帐一直不还……”乐正芊仰天一声哀叹。
“怕是整个混元门都能知道，未来的掌门，抠唆不说，还不讲信用了。”
她在戚止兰爆炸的边缘疯狂试探。
看得相冷玉的心也提了起来，握紧冰雨，随时准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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