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疼就和我说

被偶像夸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赖可幼直接升天。

总归聊天的场合不对，是莫倦先闯进来，他再次道歉，就要退出去。

赖可幼兴奋之余叫住他：“等等！”

莫倦微微偏头，却没有再看她，“怎么了？”

赖可幼脸蛋爆红，“我、我是你的粉丝，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莫倦：“……怎么签？”

小姑娘身上只穿着礼服，肌肤白得晃眼，蝶翼般睫毛下的双眸充满期待。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有粉丝会让爱豆签名在他身上。

赖可幼也意识到这个致命问题。

大意了！

她的包包在方知有那儿！

“我去找我朋友拿纸笔！”

赖可幼一把拉开帘子，说着就要跑出去。

在路过莫倦身旁的时候，莫倦下意识攥住她的手腕。

“你就这样出去？”

赖可幼低头一看，微囧。

满脑子都是签名，忘记她礼服拉链还没拉上。

“莫老师……”

赖可幼不自然地动了动手腕，耳尖浮起一片粉色。

莫倦自然松开她的手，绅士地将视线放到别处，语速不疾不缓：“不用着急，我可以在外面等你整理好。”

赖可幼怎么可能不急，一急，说话就不过脑子。

“要不你帮我拉一下拉链吧？”

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

方知有和elliot一人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朝试衣间走着，有说有笑。

“小柚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咖啡，她觉得苦，喝一口那脸皱得跟什么似的，放多少糖都不爱喝。”

elliot说：“柚子，耶有苦的。”

方知有撩了下耳发，“那是，不过我们小柚子是甜……的。”

试衣间与样品展览室处于同一片空间，两间相隔用的磨砂玻璃，门打开，他们可以清楚看到里面发生的画面。

鱼尾曳地的小柚子害羞拢着自己的发丝，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仿佛朝后拥着她，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如果疼就和我说，我注意点。”男人温柔道。

女孩软软地应声：“……嗯。”

方知有：“？？！！！”

“我们才离开一会儿，哪里跑来的野男人？！”

方知有火性一上来，踩着高跟鞋闯进去。

“喂，你在对我们小柚子做什么？！”

话音刚落，“野男人”正好替赖可幼的拉链拉上，白皙美背被隔绝，泼墨般的发丝放了下来。

他转过身。

方知有卡壳：“莫倦？！”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

“你们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赖可幼一呛，赶紧解释。

“我头发卡住了，莫老师只是在帮我拉拉链，你不要误会他。”

虽然，刚才她那句话说完她就后悔了，但莫倦只是愣了下，竟然真的答应帮忙。

于是就有了那样的场面。

现在，她的背脊被男人指尖不小心碰到的地方都还酥酥麻麻的。她决定三天不洗澡。

方知有脸色复杂：“傻孩子，长点心吧。”

赖可幼：“……”

方知有接着说：“也是，我怎么忘了，除了莫倦，哪个男人近得了你的身。”

赖可幼差点跳上去捂住她的嘴。

当着本人的面怎么能这样说！！！

“倦，你来啦。”elliot紧跟其后，“难道刚才说的小柚子心里的‘主’，就是你啊。”

莫倦和他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然后，“什么主？”

“没什么！”

赖可幼打断他们的话，要是真的在莫倦面前提这个，她还要不要脸了。

elliot左看看右看看，还是决定提一下：“倦前两天和我约好了会来取礼服，和你们时间撞上了，不要介意。”

莫倦和他也算熟了，经常在这里定制服装，在工作室可以自由走动。

方知有将咖啡放在小圆桌上，“我们是不请自来，要我说，应该是谁的诚心感动了上苍，都是缘分。”

赖可幼总感觉莫倦好像看了她一眼。

错觉，都是错觉。

她只是个普通的小粉丝。

elliot要带莫倦去拿他的礼服，在他走之前，赖可幼跑去自己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莫老师，你说要给我签名的。”

莫倦：“嗯，没有忘。”

赖可幼翻开本子，第一页就写着“莫倦”两个字，她耳尖一红，匆匆往下翻。

结果后面好几页都写了莫倦，还不止一个。

赖可幼两眼一花，她有写过这么多莫倦的名字吗？？

她也不磨磨唧唧地翻了，干脆翻到中间没有写过的地方，把本子和笔递过去。

莫倦倒也没有拆穿她，勾着唇给她签了名。

“谢谢莫老师。”赖可幼低声说。

……

“人都走了，还念念不忘呢？”方知有打趣道。

赖可幼去把衣服换回来，提着装好的礼服，“别瞎说，粉丝见到偶像哪有不激动的。”

莫倦是谁？

正式出道五年，出道即巅峰，第一张个人专辑上架发售便被抢占一空，打破华语乐坛的销售记录，从此火遍大江南北。

他有才华，有实力，甚至比娱乐圈多数偶像长得要好，是当之无愧的神话顶流。

喜欢他才华的惊叹他的容貌，喜欢他容貌的折服于他的才华。

赖可幼算是矜持的了，其它人去应援，基本都是把喉咙喊哑的节奏好吗？

她提也不提她曾经去一场莫倦的演唱会，回来嗓子哑得半个月不能开口说话的那次。

方知有：“要到电话了？”

赖可幼：“……忘了。”

“不管了，要到签名也算是迈出的一大步。”

赖可幼的青春几乎全都分给了莫倦，他是她前进的动力和脚步，追逐他已经成为赖可幼生活的常态。

别的，她也不敢奢望。

月底，晚会那天。

糖果公司如今发展壮大，底下的网红浩如烟海，千万级粉丝的也有不少，今天都会到场。

赖可幼相熟一点的就只有方知有，她和导员请了假，又和粉丝请了假，赶去化妆收拾就花了大半天。

她约定了和方知有在酒店碰面，远远瞧见方知有被一个男人抵在墙上，但看不清脸。

等她过去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