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帅果断接过钱揣进兜里。
“行，兄弟，剩下的去找弟妹拿是吧？”肖帅转身挥手一气呵成，“我知道了，不用送，你忙。”
“你站住！”张世凤一把抓住肖帅胳膊，脸都红了，“你去找我老婆做什么？！”
“要钱啊。”
“我不是给你了！温继来，你今天吃错药了？”
“没呢，没钱买。”
张世凤：“……”
张世凤深呼吸两口，“好，我给，但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我明天给你行不行？”
肖帅：“……”
为这点钱他明天还跑一趟？
万一明天也不给呢？
明天又明天啊！
才不要！
“我明天没空，要么你现在给，要么我现在去弟妹那里。”
“你怎么就说不通了！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借钱的时候是，现在不知道你的。”
张世凤：“(艹皿艹)”
“是，怎么会不是兄弟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急用，你等着，我再去给你凑两千行吧。”
“四千。”
张世凤咬牙，“好，四千！”
张世凤匆匆跑回去。
曾雅雅斜靠在沙发里，肩带吊一边，风景欲露不露。
“雅雅，你这里有多少现钱？能不能先借我一点儿，我兄弟急用，都是好哥们，你说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老温那人你也知道的，他回头肯定还。”
“他还？”曾雅雅笑了一下，“我自己上门要吗？”
“不用不用，我要了给你拿来就行。你……有多少现钱？有四千吗？五千也行。”
“老公，你上个月说给我买的礼物都还没买呢，现在还跟我要钱。”
“哎呀，我这不是急用，就倒个手的事，明天，明天我就拿来还给你。你借四千，我还你五千！”
“你说的哦，再骗我，我可是要生气的。”
“好好好我说的，乖乖，心肝儿，快拿给我吧。”
张世凤气喘吁吁跑回去，把四千块钱塞进肖帅怀里，气道：“你数数，四千！欠条呢！”
“等我数清了钱自然把欠条给你。”
“你！”张世凤又被气一下，“行，你数！”
肖帅从头数到尾，又从尾数到头，确定没错，这才把欠条递给张世凤。
“我告诉你，你今天发疯我不跟你计较，你别随便去我媳妇跟前嚷嚷听见没？要不然咱们兄弟没得做了！”
肖帅：“我以为我们现在就不是兄弟了。”
张世凤：“！”
今天这人真是吃错药了，说话一句比一句噎人！
肖帅把大头要完，剩下的就不太多了。
加起来有七千五。
肖帅决定一鼓作气，今天就把事情都解决了。
等肖帅和朋友们都闹翻完，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二点。
肖帅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戴莉和温楠已经睡下了。家里安安静静的。
肖帅放轻脚步去洗漱。
“锅里有吃的。”
“哎哟，”肖帅夸张地捂住心口，洋装被吓到，“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卫生间灯是那种昏黄的老式瓦斯灯泡，戴莉没凑近也看不清肖帅脸色还以为他真被吓到了，一时有点儿虚。
“让你这么晚回来。”
肖帅放下毛巾笑起来，“媳妇，你来。”
肖帅拉着戴莉到沙发上坐下，戴莉扭了扭身子挣脱肖帅。
“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
“媳妇，你看，我把钱都要回来了，一共一万二千五，你数数。”
戴莉看着那么多钱，一时哑了声。
“媳妇，媳妇，你快数数。”
数钱的感觉不要太好，肖帅今天就数得挺高兴的。
戴莉神色怔怔地看着那一摞钱。
“所有的都拿回来了。”
“嗯呐，十五张欠条的都在这里了。”
“你和他们……”
“嗨，朋友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别担心。”
戴莉：“……”
“媳妇，你答应的，我把所有钱要回来你就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改过自新。”
“嗯。”
戴莉低着头，搅动着手指，心有些乱了。温继来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改吗？
“媳妇，我跟你商量件事。”
“嗯。”
戴莉还在出神，肖帅笑道：“媳妇，我想把工作辞了，明天晚上跟你出摊，我给你帮忙。”
“什么！”
戴莉猛然抬起头，心头疑惑顿飞。
“媳妇，你别激动，你听我跟你分析啊。我以前去上班，挣的钱也大多拿出去花用了，这个家一直就是你在支撑。我去工作又带不回钱来还结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我还不如跟你出摊帮你搭把手，你说是不是？”
戴莉：“……”
说得好有道理，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驳。
“媳妇，你答应了吗？”
戴莉把钱拿起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好。”
戴莉的小摊是个小吃摊儿。
卖米粉面条小馄饨。
每天下午三点多出摊到十点十一点的样子收摊。
第二天一早，肖帅起身时，戴莉翻了个身，肖帅就放轻了动作往外走。
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他听见了一声小小的轻轻的，松口气的声音。
肖帅：“？”
这是，醒了还想睡？
温楠打了两天的针已经好了好多，今天已经可以去学校上学。
肖帅来到厨房，把昨天晚上煮的粥舀出来凉着，又从冰箱里把馒头拿出来蒸上，简单的早餐就做好了。
温楠洗漱好早餐已经放到了桌子上。
肖帅笑道：“吃吧，吃完喝了药爸爸送你去上学，今天感觉怎么样？”
温楠喝了一口粥，偷瞟一眼肖帅，低着头没说话。
“嘿小子，你爸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反应，我把欠债都要回来了，你妈都暂时原谅同意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是不是也表示表示？”
温楠抬起头看向肖帅，“我妈要是跟你离婚，我跟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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