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食人魔2

审讯结束，顾清月和济南夕面面相觑，开始分析案件的基本情况。

顾清月回忆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我一走出房门后，就被人打晕过去。有一点很特别，我在昏迷之前，闻到了凶手身上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

味道刺鼻，腐烂中带着一股恶臭，恶臭中又夹杂着点点草木味。凶手力气很大，应该是个男人。这点我不怎么确定，他上来就把我打晕，我残留了零星的记忆。”

济南夕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诉说着他那个时间段发生的事件：“晚上九点，我回到了侦探所，发现你并没有回来。我心跳不止，预感可能是你出事了。我急忙开车沿路返回，大概用了15分钟左右。

九点十五分，我回到了筒子楼，搜寻你未果后，我开车到了警局，出动了一些警员，还有一些其他人手帮忙寻找。两个小时后，租界基本搜寻结束。

还没有找到你，距离我们离开的时间将近三个小时，我有些急切了。估计你多半遭遇不测，我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寻找一些凶手遗落的痕迹。

带你来筒子楼这件事情，我没有和其他人商量过，排除了身边人作案的可能性。

正常的凶手不会在目标人物有人陪伴的情况下，贸然行动。证明凶手认识我们两个人其中一个。并且又不小的牵扯。

他只是来打探情况来的，没想到我们两个人竟然吵架了。而你，他的目标人物落单了，正好让他抓住了机会。把你绑走。走廊上那双停留的脚印证明了我的猜想。

他是你冲你来的。我意识到这点顿感不妙，立即下楼准备在周围寻找一翻。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巡逻骂骂咧咧说道‘今天的老鼠叫得很欢，莫不是又串崽崽了。’感觉不对劲，我询问了巡逻具体位置，来到了空地，此时应该是十二点。

我找了你。”

济南夕说完紧紧地攥紧顾清月的手，有些庆幸她没有出事。

顾清月回握住济南夕地手，轻轻地安抚着他，说道：“我们再去一趟案发现场吧！”

一栋筒子楼八层，顾清月和济南夕又来到了这个诡异阴森的地方。

顾清月不知道为什么对这间屋子格外的排斥，她总觉得这里透露着一些异常。

顾清月开口询问起济南夕口中所说的第一个案件。

济南夕回忆道：“大概七八年前，我刚接触这一行业，就接到了一户人家的委托。他家六岁的小女儿丢了，让我帮忙寻找。

一家人都非常着急，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也出动了大量的警察，快要把租界翻个底朝天了，孩子依旧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时的我，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侦探。我接到了孩子母亲的委托。

一天时间，了无音讯。我当时便知道这孩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如果是儿童拐卖事件，那不管怎么说，出动了这么多警察，带着一个孩子四处奔波，肯定会有人察觉不对，事实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来警察报案。除非女孩早就遭遇不测。

我到达了拐卖现场，是一个偏僻的小道靠近贫民窟边缘。

孩子的父母是水果商贩，她们推车一板车的苹果刚从集市上收摊回家。孩子贪玩想要逛集市凑热闹，父母没扭过她，同意了。

他们住在贫民窟，正准备回去。苹果车因为路上的石子掀翻了，夫妻二人急忙去捡苹果，捡完回来，孩子竟然不见了。他们瞬间脸色大变、焦急万分。

现场有几个遗落的苹果，道路是新修的石子路，用碎石铺成的，方便卡车进出。在那边新修了一家军用器材工厂，有大量的劳动力涌入。

一天过去了，留在现场的线索寥寥无几。我询问了夫妻二人的住址，一路顺藤摸瓜来到了筒子院。

我推测可能是熟人作案。孩子还小，遇到陌生人将她抱走，她肯定会剧烈挣扎。现场大概率会有遗留物。我询问了孩子母亲孩子的穿着。

她穿了一件蓝色麻衣麻裤，一双墨黑色的六寸织鞋。脖子上带着一个银色的平安锁，集市的时候，还给她买了一串五彩石做的手链，手链没多久久断掉了。

孩子哭了好久，母亲答应她回家那线把它们穿上才不哭的。她手里一直攥着几颗五彩石。”

济南夕继续说道：“我见过那五彩石，就是几颗几块石头中间打了孔。到此，我现在愈发地肯定这是一场熟人作案事件。

随后，我让孩子母亲，带我去见了见她们的邻居，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浑身透着阴暗气息的男人。他留着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和眼睛，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他的样貌。

他站在门口，一脸冷漠地回答我的问题。丝毫不在乎是他相处十多年的邻居丢掉了女儿。

跟在我身边的孩子的母亲，一脸愤愤然地说道：‘真是一只白眼狼！’

我询问了缘由，才了解到男人过去。男人小时后是和父母一起搬过来的，父母对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还不给吃的。

孩子的婆婆见他可怜，这么多年来一直给他送吃的。不至于他被饿死。

孩子的母亲这才如此愤怒，平日里接受她们家的帮助，现在他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主动来搭把手。”

“我继续询问这个男人的事情，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孩子的婆婆在一年前便离世了，两家人之间也没有了来往。男人也不工作，也不出门。没有了婆婆的救济，谁也不知道他吃什么活下来。”

孩子的妈妈说道这里，我后背一阵发凉。因为我透过男人的背影，看到灶台上还煮着东西，咕咚咕咚冒泡，闻着味道，像是肉香。菜板上还放着一根细长的骨头。

我瞬间反应过来，意识到不妙。当时，我还是个愣头青，握了握裤腰带藏着的□□，就冲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布满血迹。男人的身影为了挡住客厅的情况，这才露出了灶台的一角。

孩子的妈当场被吓的尖叫，邻居闻声赶来帮忙，他们也都看到了屋里那悬吊在半空的女孩尸体。

女孩还穿着那天的衣服，她像卖兔肉的商贩杀兔子的手法，一只脚用麻绳绑住悬挂在空中，脖子上被人割了一刀，下面用陶瓷罐接着女孩的血，她右腿已经缺失，应该在锅里。

女孩死死地瞪着双眼，留着血泪，望着众人。

所有人都汗毛直立，动弹不得。最后，男人被捕入狱。”

顾清月有些好奇地问这变态杀人犯的后续。

“他在刑场上被凌迟了。”济南夕一脸平静地说道。

这可不是一百多年后的现代，这里的人还不够完善，人们对罪大恶极的人可不会简单的让他无痛不痒的死去。

顾清月听完有些唏嘘不已，她一边感叹道恶人有恶报，一边又职业病的思考男人变态的成因。

变态杀人魔成因有两种一是基因自带，二是后天环境。

顾清月好奇地询问济南夕他们关于男的调查。

济南夕：“男人原名袁术，那年18岁。祖籍山东辽源人。九岁那年随父母外出打工来到了这里。”

顾清月不解道：“山东离租界这么远，他们过来干什么呢？”

济南夕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山东太远了，我们只能通过男人一家入境信息了解男人的一丝过往。”

顾清月听完这个事件感慨万分，又有些遗憾，没有了解男人的过去，不然这又会是一道案例。

说话间，顾清月再次看向房间里的一切，感觉陌生又熟悉。

顾清月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我那天来的时候，就想问你了。你在冰柜背后加水干什么，还要用冰柜吗”

济南夕瞳孔微缩，干涩地回道：“我没有在冰柜后加水。”

两人都是震惊地转头望向那安安静静停留在角落的冰柜，心里都有些发毛。

济南夕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掏出了腰间的武器，慢慢地靠近冰柜，猛地一拉。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里面没人。

顾清月和济南夕仔细检查起了冰柜，发现里面暗藏玄机。这竟然是两层木柜，下面还有一层隐藏空间。

下面的空间很大，大概能装进一个成年人。看样式应该是当年的凶手袁术或者他父母改装的。

里面有人近期人生活过的气息。空间里面铺满了稻草，像一个简易的狗窝。稻草上还有几根完全白骨化的人类骸骨，骨头上有数不清咬痕。

顾清月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阵毛骨悚然。同时也可以明确一件事情，凶手遇见她并对她下手可能是一个巧合，看见她从屋子里出来，把她敲晕当做食物。

但这些想来，还是有些不对。既然凶手是把她当成食物，又怎么会大费周章地把她装进铁箱，埋在土里。

这凶手逻辑好生混乱。顾清月遇到过这么多变态，每个人变态都有他自己的行为逻辑，可能不同于常人，但也不会像这样杂乱无章，除非她还没有找到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