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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质问

此夜,魏宴安依然没来,二人像是陷入了某种僵局。谢姮将他买的猫窝扔到了角落,把玉球抱上了床,顺了顺毛:“以后,你就和我一起睡。”

秋鹭听闻,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第二日,谢姮刚刚用完早膳,喝了口清茶,便见冬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说着,还压低了声音:“来的是她身边的刘妈妈,而且神情凝重,语气也不似平常。”

谢姮一听,眼角微微上扬,她也不明所以,只是说道:“你去告诉刘妈妈,我随后便去。”

一进佛堂,迎面便是两个老媪。强压着她跪在了供奉的牌位前,正对着的就是老镇南王和镇南王世子的灵位。

谢姮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她一双美目满是怒火,头一次忤逆了沈氏。她推开老媪,站了起来,冷着神色看向沈氏:“母亲这是何意?儿媳是犯了什么罪?值得您这样大动干戈。”

沈氏修身养性多年,此刻也动了怒火::“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来问我?”说着,瞥开了眼睛,像是看也不想再看谢姮一眼:“把她给我送进训诫堂,等事情结束了,再处置她。”

老媪一脸为难,这好歹是魏府的当家主母,她们也不敢呐。刘妈妈也在一旁劝着,那训诫堂是魏家执行家规的地方,可向来只有家族子弟进去挨罚的,还没有女眷被罚去的。

沈氏眉毛一挑,拍了拍桌:“怎么?我人还没死呢,就使唤不动你们了?”

“母亲何苦为难她们?”谢姮脚步微移,站在了沈氏面前,微昂着头,自带一股气势:“若我当真有罪,不用您说,我自请下堂。”

沈氏看她这副样子,更加来气了,冷哼一声:“你这是在威胁我?当真以为这是那皇帝赐的婚,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母亲,您说笑了”谢姮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掌握了局势:“您都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定罪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沈氏眯了眯眼:“不愧是谢家教出来的女儿,当真是伶牙俐齿。”

正当二人剑拔弩张之际,魏宴安抬步迈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沈令容。沈氏和谢姮同时望了过去,谢姮还瞟了一眼沈令容。

沈氏看见魏宴安走向谢姮,还挡在了谢姮面前,怒火更甚:“就这么护着她?为着这个女人,你可对得起自己死去的兄长?”

谢姮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偏偏沈令容还在那火上浇油:“姨母,表嫂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定是有误会。”

沈氏正心烦,听着沈令容这话,看了她一眼:“又有你什么事?来这瞎搅和。”沈令容咬了咬唇,没想到会被怼,不再开口了。

魏宴安沉着一张脸,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母亲,请您还是冷静一点。我并非是要袒护谁,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沈氏脸色稍缓,但还是余怒未消:“除了她,还能有谁?那么明显的证据摆在那,伯邑就是她害的。”

但魏宴安还是那句话,事情没有调查清楚。沈氏被噎得气都堵了回去,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带着人滚。

魏宴安径直拉着谢姮的手走了出去,等出了佛堂,谢姮便甩开了他的手。他们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彼此难免有些生疏。

过了一瞬,谢姮开口了,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伯邑怎么了?”魏宴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伯邑中毒了,查出来是你送来的糕点有问题。”

谢姮神色微变,脸上浮现出担忧:“他没事吧?糕点怎么会有问题?。”说着,便想向着柳轻眉的院子而去:“不行,我得去看看。”

魏宴安拽住了她的手腕,淡淡出声:“幸好有云礼在,他现在已无大碍了。你还是不要去为好,大嫂情绪很不稳定。”

谢姮抬眸看向他,想要挣脱他的手:“你不相信我?”魏宴安一挑眉,顺势松开了手:“我只看证据。”

谢姮微微靠近魏宴安,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我行得端,做得正,问心无愧。”说完,便越过魏宴安,往前去了。魏宴安深沉的眸子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末了,低低一笑。

谢姮一到柳轻眉的院子,便见段云礼和柳轻眉从屋内出来了。柳轻眉正笑着和段云礼说话,一见谢姮就冷下了神色:“你来做什么?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就自己来了。”

段云礼在一旁打着圆场:“想必嫂夫人是来探望小郎君的,小郎君的余毒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只需静养些时日。”

柳轻眉对着段云礼道:“真是太感谢段郎君了,如若不是你在,我儿哪里还能捡回一条命”说着,还瞥了谢姮一眼,意有所指:“也不知是何等的黑心肝,连小孩子都能下得去手,也不怕损了自己的阴德。”

谢姮轻轻一笑,鼓了鼓掌:“大嫂此话甚妙,但不知不觉间被人当枪使,那可就是愚蠢了。”

段云礼眨眨眼,他真的很想立刻逃离此处,远离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你”柳轻眉不自觉地低了声势,恨声说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不就是怕我儿子会挡了你儿子的路吗?我们这对苦命的母子,碍了你魏家主母的眼!”

“大嫂心里就没想过吗?不想要这爵位,这份家产吗?不然又怎会认为,我会这样想呢?”谢姮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说道:“可你着实想多了,魏家的东西我谢姮还真不稀罕。”

作为谢家的嫡长女,母族给的嫁妆资产和工匠,足以建起一座城。这魏家穷酸僻壤的,除了兵权,有什么能让她看上眼的,可她也不稀罕。

柳轻眉被问得哑口无言,她怎么会没想过,谁不想自己的儿子过得更好呢?她眼神一闪,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这糕点可是你送来的,怎么样你都脱不了干系。”

谢姮笑了笑,抬步向屋内走去,回眸看向沈轻眉:“我从没想过推卸责任,但我没做过的,绝不可能认下。”

她进了内屋,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魏伯邑,眼睛紧闭,唇色发白。一副十分虚弱的模样,不似先前那边活泼健壮了。

魏伯邑这个样子,她也不是不心疼,如果不是柳轻眉说话太难听,谢姮也是不愿与她起争执的。

柳轻眉也进了内屋,给魏伯邑捏了捏被角,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谢姮见此,也心软了,她放缓了声音:“大嫂,我嫁来魏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柳轻眉凝眉沉思了一会,低低开口:“有魄力,有手段,进退有度。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掌管中馈确实比我做得更好,这府中上下没人不服的。”

谢姮瞧着魏伯邑苍白的脸色,也低声说道:“大嫂原是这般看我的,那又怎会觉得我能做出这种蠢事?这么明目张胆地下药,可不是往别人手里递刀子。”

柳轻眉本就是关心则乱,再加上被谢姮夺权的一点不满,先前才对着谢姮发难质问。此时二人心平气和地做下来谈了谈,这其中破绽太多,她也不认为谢姮就一定是凶手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反其道而行之?这谁能料得”柳轻眉还是嘴上不松口,态度已然转变:“伯邑还是个孩子,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害他?”

谢姮站了起来,朝外走去:“大嫂放心,我自会为伯邑出了这口气,也会替自己讨一个公道。”柳轻眉低语一声:“还真是玲珑心思,让人不知不觉地就进了她的套。”

她轻轻抚上了魏伯邑的脸,不管是谁害了她儿子,都得付出代价。

谢姮回去路上,正好遇见了沈令容。二人狭路相逢,终究是沈令容先开口了:“表嫂这是刚去探望了伯邑?这孩子,小小年纪遭此大罪也是可怜。”

谢姮观察着沈令容的表情,微微一笑,突然上前几步凑近了她,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表妹真是好手段,栽赃嫁祸手到擒来。”

沈令容瞳孔微微放大,她想推开谢姮,却强忍住了。自己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挂上了柔美的笑容:“表嫂这是何意?令容不明白你的意思。”

谢姮笑了,抬手替沈令容将头上歪了的步摇扶正:“现在不懂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明白了。”

等谢姮走后,沈令容抚了抚胸口。不会的,就算谢姮猜到了是她做的,她也没有证据,所有的证据可都是指向了她。

沈令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这魏府还真是能人辈出,滴水观音可是奇毒,那人竟也有本事解。可惜了,魏伯邑此番没死成,那谢姮的位置还是坐得稳的。

谢姮回到了院中,秋鹭忙将收集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昨日,去给小郎君松桂花糕的是锦心”

秋鹭说道顿了顿,神情忧虑:“魏思大人来主院提人去问审,结果发现锦心根本不在,最后搜了整个魏府,在后山小竹林那口井里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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