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校园

夜幕降临,霍德泽尔岛唯一的城市，灯火通明。

对血族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俊男美女们聚在一起，酒和血的混合液体刺激着他们的感官,舒缓又带着异域风情的音乐，在布置雅致的酒吧里流淌。

调酒师动作娴熟地往杯里倒入殷红的血，甜美香醇的血味飘散到空气里,引得吧台前的血族们蠢蠢欲动。

台上,妖娆的女人跳着性感的钢管舞，伴随音乐节奏,变换舞姿,布料少得可怜的紧身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瑕。

台下的血族端着高脚杯,饶有兴趣地欣赏，偶尔往台上抛出一枚晶亮的银币。

银币是酒吧的筹码，一个价值十万西罗币,舞者跳一个晚上,最多可赚上千万。

幽暗的角落里，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独坐一张圆形的小桌前，衣领竖立,挡了半边脸，面前摆满了酒瓶。

尖锐的指甲轻轻一拨,酒瓶盖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叮当”响。他恍若未闻,举起酒瓶,灌进嘴里。

“咕噜，咕噜，咕噜——”

很快，酒瓶空了。

他打了个嗝，放下酒瓶，长吐一口气，嘴里咒骂：“该死的白眼狼！老子辛辛苦苦地培养你，你竟然恩将仇报！没有老子，你他x的就是一个没用的普通人类！”

“浪费老子那么多心血，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觉醒迹象，被贵族欺凌？弱就是原罪！”

“他x的竟然攀上了一代王！一代王！哦，伟大的血族之神，伟大的西弗兰斯·奥德纳·李·格罗！我是您忠诚的信徒！为什么您要派您的下属，剥夺了我引导者的身份！”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

抓起酒杯，想再喝时，发现桌上全是空瓶了。

他郁闷地从风衣兜里摸出手机，扫桌上的支付码，想让酒保再送些酒来，结果发现余额不足了。

“啧！”他点了放弃键。

“那老太婆的遗产太不经用了！连二十年都撑不住！”

想到那小兔崽子手里还有三分之一的遗产，男人眼睛泛红，恨得咬牙切齿。

老太婆死前留了一手，竟然没有把所有遗产都交给他，而是以小兔崽子的名义，在世界银行存了二十年，二十年期限一到，那小兔崽子便可凭身份证领取那份价值一个亿的遗产。

今年是第十九年，只要再过五个月，二十年期限便到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那小兔崽子今天带人到家里，执意解除了他引导者的身份。

引导者即是血族幼崽的长亲。

只要有他在，老太婆的那笔遗产，还不是他说了算？

即将到手的鸭子飞了，他怎么能甘心？

“白眼狼！他x的就是白眼狼！”男人恨恨地起身。过量的酒精令他四肢发软，还没站直，身体摇摇晃晃，又坐了回去。

“帅哥，需要帮忙吗？”一个柔媚的声音突然在男人耳边响起。

男人抬头，醉眼醺醺地瞪视前方。

昏暗的灯光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性血族倚在圆桌前，棕色的卷发落下，丰满的酥胸若隐若现。

“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女性血族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提起一个空酒瓶，嫌弃地说，“这是酒吧里最便宜的酒，里面没有多少血味，不如姐姐发发善心，请帅哥喝最好的酒？”

说完话，她伸出舌头，魅惑地舔着唇角，朝男人抛了一记媚眼。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她表演，拉了拉衣领，他冷冷地道：“老子对女人不感兴趣。”

女性血族脸色一僵，“呸”了一声。“原来是个gay！这好办——”

她抬手把一头卷发往后撩去，露出傲人的胸部，接着手指往衣服里摸索两下，扯出一对硅胶伪胸，笑眯眯地丢到地上，声音变得粗犷。

“这样呢？满意吗？”

男人：……

恢复性别的血族一屁股坐在男人身边，搭着他的肩膀，用涂着红口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我叫安东尼·布雷格，单身了一百年，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够爱护我，关心我的梦中情人。帅哥，我觉得你挺合适的，要不要和我试试？我的x功能很强，上面下面都可以，保证你要过一次之后，还想要。哦，对了！你还可以咬我的脖子，做一些彼此都快乐的事……”

相较纯粹的sex，血族更喜欢被吸血时刺激，有一种濒危死亡的快感，如果两者兼顾，滋味妙不可言，令人回味无穷。

男人闪了闪眼，似乎心动了，酒精作祟，他放松身体，与对方挨在一起。

安东尼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一双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半晌，当他以为男人受到诱惑时，男人突然推开他：“比起sex，老子对金钱更感兴趣。”

x的，他都穷得响叮当了，哪有心情跟人上床？

被拒绝，安东尼露出泫然欲哭的表情，眼角含泪，我见犹怜。

“帅哥真是铁石心肠，唉——”他装模作样地叹气，“既然如此，我便好心地为你介绍一桩大大买卖。”

男人心中一动。“什么买卖？”

安东尼勾起唇角。“帅哥不先报上大名吗？既然要合作，就得相互坦诚，不是吗？”

男人沉默。

安东尼见他犹豫，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压低声音：“我保障，绝对是大买卖！走一票，至少能赚一个亿！”

一个亿？！

男人被刺激了，一把握住安东尼的手指：“好，老子答应了！”

安东尼委屈地说：“帅哥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对着他的脸喷出一团酒气。“记住，老子叫巴特·比顿！”

圣罗萨城堡

秦小游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抬头一看桌上的时钟，竟然晚上十一点半了。

下午放学回城堡后，他请李先生帮忙恶补了两个小时的西罗语，用过晚餐，他立即回房间写作业，预习复习，抄石大海给他的试题笔记。

这么一忙活，不知不觉到半夜了。

“吱吱~”趴在桌上假寐的小蝙蝠翘起脑袋。

秦小游伸指戳了戳它：“我去洗澡，然后睡觉。”

“吱~”小蝙蝠展开翅膀，飞到床头，一副等候的模样。

秦小游拿了睡衣进浴室，当他站在镜子前时，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很快，他就可以长大啦！

李先生说了，他和其他血族不一样，过几年，就能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秦小游挽起袖子，对着镜子比了比自己的肱二头肌。

“加油，小游！你是最棒的！”

冲了一个热水澡，他穿着丝滑的睡袍，吹干头发，连蹦带跳地扑上床。

小蝙蝠歪着脑袋“吱吱”两声。

秦小游爬进被子里，乖乖躺平：“我马上睡。”

小蝙蝠从十点开始催，催到现在快十二点了，他才上床睡觉。

“小智，关灯。”

“是，主人。”

小智是个多功能ai，只要连上网络，房间里的所有电子设备都可操控。

灯光暗了下来，秦小游闭上眼睛：“晚安，小福。”

“吱吱~”小蝙蝠回应。

可算是让勤奋好学的幼崽上床睡觉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秦小游穿着圣格学院的校服，提着书包，精神抖擞地出房间。

拜血族绝佳的记忆力所赐，他已经把石大海给他的试题背得滚瓜烂熟了，今天的历史课考试，绝对可以考一百分。

“早安，李先生！早安，罗管家！”

他步入餐厅，拉开椅子坐下。

“早安，游少爷。”

罗管家给他布置早餐。一杯鲜红的血液，一份三分熟的牛排，两个烤面包。

“昨晚睡得好吗？”李先生一如既往地坐在餐桌首席，手里优雅地端着高脚杯。

秦小游喝了一口血，舔着唇角说：“睡得非常好。”

顿了一下，他问：“睡眠质量好，是不是长得更快？”

望着少年期待的脸，李先生道：“如果你晚上睡得再早一点，效果也许更好。”

“呃……”秦小游脸颊一热，抬眼看向倒挂在吊灯上的小蝙蝠。

小福竟然是一只叛徒蝙蝠！

“吱~~”小蝙蝠往灯后一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小游收回视线，端正地坐着，认真地向李先生保证：“今天晚上我一定早睡。”

李先生笑着点头。

秦小游暗吁了口气。

别看李先生对他和颜悦色，涉及原则问题，非常坚持。

比如，天天让小蝙蝠盯着他晚上十点钟上床睡觉。

吃完早饭，李先生和罗管家像昨天一样，送秦小游上学。三人经过庭院，看到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

秦小游不由自主地打量。

男人拥有一头火红色的长发，编成一条粗辫子垂在身后，因单膝跪着，二分之一的辫子盘在地上，他穿着一套苏蔓国特色的长袍，领口、袖口和袍摆绣着精美的花纹。当他发现有人经过时，抬起一张俊逸的脸，深邃的棕色眼睛崇敬地望着李先生。

“哦，我至高无上的王，维萨·约瑟夫向您致以最诚挚的祝福和问候。”

李先生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红发男人，漫不经心地问：“刚从苏曼国回来？”

“是的，王！昨天接到下属的报告，我连夜乘飞艇赶回霍德泽尔岛，向您请罪。”维萨·约瑟夫右手覆在左胸，向李先生身边的银发红眸少年行礼，“您就是格罗少爷吧？请原谅我教导无方，让小辈冒犯了您，我代表约瑟夫整个家族，向您道歉。”

秦小游愣了愣。

如果他没记错，维萨·约瑟夫是四大亲王之一，长期居住苏曼国。

昨天李先生让查利·约瑟夫给他们亲王传达送检讨书的命令，今天八点不到，亲王便来了，还跪在城堡的庭院里，等待他们。

堂堂亲王，如此谦卑，着实让人意外。

或许，所有不可一世的血族，到了李先生面前，都要抛弃平时的倨傲，虔诚地匍匐。

亲王向他道歉，秦小游有些不知所措，他抬头求助地望着李先生。

李先生朝他颔首，示意他自己回话。

秦小游定了定心神，对萨维·约瑟夫说道：“你真正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石大海。他才是那个长期受苏舫和威廉他们欺凌的人。”

少年的声音清澈透亮，在种满玫瑰的庭院里回荡。

萨维·约瑟夫迎上少年认真的目光，心里滑过一丝讶异。

昨天接到下属送上来的报告，得知身在霍德泽尔岛的小辈被一代王惩罚了，他立即查明事实。

而后，他怒极反笑。

真是好样的！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得罪谁不好，竟得罪一代王。嫌自己的命太长，他不介意帮他们提前结束。

一代王仁慈，只夺了他们引导者的身份，取消三个血族幼崽的贵族身份。而真正为难的是让他这个活了上千岁的亲王写检讨书。

这简直是把他的尊严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维萨·约瑟夫能怎么办？

只能乖乖连夜坐飞艇回霍德泽尔岛，天还没亮便跪在圣罗萨城堡，向王请罪。

同时，他对王的初拥充满好奇。

究竟是一个怎样优秀的人类，被王初拥。

要知道，王活了数千年，从来没有初拥过普通人。

如今，看到少年的第一眼，便深深地感受到他水晶般清澈纯洁的灵魂，一双未染世俗的眼睛，天真无邪。

啊，多么漂亮可爱的孩子。

和他那些参差不齐的小辈相比，犹如一块纯净的红宝石，光彩夺目。

维萨·约瑟夫再次向秦小游行礼：“格罗少爷说得对，我是该向那位石先生道歉。”

秦小游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没有一点亲王的架子。

李先生侧了下身，挡住维萨看秦小游灼热的视线，淡淡地问：“还有事？”

维萨遗憾地低头，从袖袍里掏出一份卷起来的文书，双手托举，郑重地递向李先生：“王，这是我的检讨书，请您过目。”

李先生看着那厚厚一卷纸，没有立即接。“等我送小游上学后，回来再看。”

维萨·约瑟夫笑容满面：“一切听凭王的吩咐。”

秦小游有点过意不去。

这位血族亲王态度诚恳，对李先生必恭必敬，一直让他跪在庭院里等待，好像不太人道。

于是，他轻扯李先生的衣角。“让罗管家送我上学就可以了。”

少年如此善解人意，不忍拒绝，李先生温和地摸摸他的细发。“下午我去接你。”

“好。”秦小游点头，背着书包和罗管家一起去车库。

等人一走，李先生眼里的暖意逐渐消失。“说吧，有什么事要汇报。”

维萨·约瑟夫神情一肃：“王，拉姆扎伊亲王背叛了您！”

秦小游赶在八点前到达学院，一回生，二回熟，今天无需小智导航，很快到达教学楼。

刚踏进c班教室，便发现里面气氛诡异，他疑惑地抬头，只见昨天请假的两人回来上学了。

苏舫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身边再也没有围着他的贵族学生了，卡罗琳双眼通红，脸上满是屈辱的神色。

秦小游懂了。

所谓风水轮流转，这两人被剥夺了贵族姓氏后，受到了平民的待遇。

学院虽然出台了新校规，不允许学生之间再发生霸凌事件，但制止不了言语上的羞辱和冷暴力。

秦小游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书包。

早知今日，何苦当初？

他笑着向石大海打招呼：“早安，大海。”

“早安，小游。”石大海回应。

“嗨，早安，小游~”前桌虞辉翌转身凑过来，掩着嘴幸灾乐祸地说，“可惜你晚来十分钟，错过了一场好戏。”

秦小游拿出书本和文具。“什么好戏？”

虞辉翌挤眉弄眼：“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他声音不低，附近的人都能听到，苏舫和他们只隔了一条一米宽的走道，自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书，对虞辉翌的话恍若未闻。

秦小游“哦”了一声。他不是八卦的人，对落井下石不感兴趣。他问石大海：“你的事……解决得怎么样？”

昨晚他忙着学习，忘了问罗管家，刚才坐车里问时，罗管家只说处理妥当了，请他放心。

罗管家办事他当然放心，但还是想知道一些细节。比如那个平民引导者有没有为难大海。

石大海没有隐瞒。“一开始罗管家说明来意，巴特非常生气，破口大骂，后来得知罗管家的身份，气焰一下子消了。”

想起昨天那个跪在地上低声下气求饶的男人，石大海一阵恶心。

血族初拥普通人类，有一套非常严格的规则，不是谁都有资格当引导者。那个男人拿着姨婆给他的巨额，疏通关系，买了一个资格证，然后初拥了他。

被罗管家无情地揭穿，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苦，毫无平日的威风。

石大海大致讲了过程，听得秦小游唏嘘。

“那你现在住哪儿？”

引导者是血族幼崽的监护人，石大海既然解除了他们的关系，便不能继续住对方家里了。

石大海道：“搬出来了，租房子住。”

罗管家办事利索，带他去办了解除关系的手续，又帮他租了一套价格适中的房子，安排得妥妥当当。

秦小游问，“那你以后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是。”石大海敛眉，“罗管家想为我安排新的引导者，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秦小游不解。

“是啊，为什么？”虞辉翌插嘴道，“一个人生活多辛苦，还得自己工作赚钱。你现在是幼崽，打工都没人要。”

经他一提醒，秦小游不禁担忧。

血族内部结构复杂，阶级分明，未觉醒的血族处于最底层，没有引导者庇护，等于孤儿，孤儿想在血族生存，寸步难行。

找不到工作，没有生活来源，大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还有一点积蓄。”石大海安抚地笑了笑，“另外，我姨婆给我留了一笔遗产，只要撑过今年，明年年初就可以领了。”

“哎？遗产？”虞辉翌眼睛一亮，好奇地问，“有多少？够你撑到觉醒后吗？”

石大海凛凛地瞟他一眼。

虞辉翌厚脸皮的呲牙。

秦小游为他高兴。“那真是太好了。”

大海的姨婆为人不善，让大海从小吃了很多苦，死后留了笔遗产，算是她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想到大海的艰辛，秦小游觉得自己不能坐享其成。

“等我觉醒力量后，也要工作赚钱。”他感慨地说。

“哈？小游你就不用了吧？”虞辉翌愕然，“王的积蓄够你花几千年，根本不需要你出去工作。”

一代王活了那么久，积攒了无数财富，听说圣罗萨城堡里到处是古董，用一个丢一个，都不带心疼的。在世界各国还有无数产业，一大批忠心耿耿的精英血族为他工作。

秦小游是王唯一的初拥，更是唯一的继承人，身价不可估量。

他出去工作，别人还不一定敢雇用呢！

秦小游蹙眉。“那是李先生的钱，不是我的钱。”

他现在小，受李先生照顾，却不能把这当成理所当然的事。

小时候他妈经常打他屁股，就是希望他好好读书，以后出人头地。

如今身处优越的环境，享受富贵，却不能胸无大志，好吃懒做。

否则和蛀虫有什么区别？

“行吧，等我觉醒了，也自力更生。”虞辉翌搔搔头。三人之中，就他的觉悟最低。和他们一比，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看来不能把引导者当长期饭票了。

卡罗琳握着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力道之大，几乎穿透纸张。

天真！太天真了！

没有一个身份尊贵的引导者，想在血族立足，痴心妄想！

都是他们，让她失去了所有！

她再也住不起豪宅，坐不了豪车，没有漂亮的衣服和昂贵的化妆品，更喝不上优质的血，像一个卑贱的平民，受尽贵族嘲弄的冷眼。

今日所受的羞辱，明日她必将加倍奉还！

至于苏舫，她根本看不透他。

竟然一点都不抗争，就那样平静地接受惩罚，搬出豪宅，住进平民引导者的家里。甚至早上到学院，被那些趾高气扬的贵族冷嘲热讽，都默然承受。

无趣！

太无趣了！

她以前怎么会追随这么一个无趣的人！

今天的历史考试，如约而至。

秦小游拿到试卷，浏览了一遍题目，胸有成竹。

都是他背过的试题，没有一点难度。

写完试卷，离下课时间还有十分钟，他仔细地检查了两遍，确认没有错题，才上交卷子。

考试结束，虞辉翌哀嚎：“啊啊啊，完了！我拿不到一百分了！”

秦小游疑惑：“为什么？考题很简单呀！”

不是说反复学习吗？拿一百分应该手到擒来吧？

虞辉翌抓头发，嚷道：“老师不厚道，竟然出那么刁钻的题目。谁会知道一代王的真实年龄啊！！！”

石大海点头，难得与他意见一致。

秦小游眨眨眼：“不是五千一百零七岁吗？”

虞辉翌和石大海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为什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