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两个人很顺利的从馄饨摊子老板那里问到了戊戍的府邸地址。

据说戊戍是个工作狂，平时就住在提刑司，是城里有名的好官，一心只为民办事，很多普通百姓被栽赃的案子，都通过他洗白了冤屈。不过，因为是刑事官，所以，要不是出了人命的大案子，大家平时也是见不到戊戍的。

馄饨摊老板建议白仙仙和渠轻辞去碰碰运气，虽然见不到的几率更大一点。

白仙仙想，怎么能见不到呢，那必须要见到啊！

渠轻辞一边跟着白仙仙，一边仔细观察，灵根这么罕见，早该修为成仙了，怎么会还要找仙道领路人呢？怪哉！

看她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好像还真的只是个平凡的人间小姑娘。渠轻辞决定隐藏法力，按兵不动，仅观察白仙仙。

集市尽头，再走两条巷弄，很快就到了提刑司。这边与集市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个冷清且威严的地方。

白仙仙：“戊戍就在里面！咱们进去看看。”

渠轻辞轻轻拉住她肩膀：“这里是官府，不能直接进去的。”

白仙仙：“哦对。”都忘了这里是有案子才能进，可是，他们只是来求取仙道入口，又不是来申冤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要不，咱们翻墙进去？”白仙仙已经开始观察地形，“侧面有堵墙不高，侍卫巡逻要一罗预一圈，他走到那个角转身以后，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过去，再翻墙，你身手如何？来得及吗？”

渠轻辞一愣：“你算术不错。”

白仙仙倒是毫不害羞，领了夸奖：“我读书多。”随后她又继续自己的话题：“话说回来，你行吗？要不你在门口放哨，我自己进去也行，你放心，等我说服了戊戍，肯定叫他也放你进来。”

白仙仙一边说，一边准备往那边墙面走，渠轻辞再一次拉住她肩膀。

“怎么啦？我是看你仪表堂堂不干翻墙的事，等我说好了定叫你从大门堂堂正正的进来哈，别担心。”

渠轻辞却将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一个“嘘”，随后他用眼神指了指提刑司门口，“你看。”

“看什么看？要是这会儿子啊，门口巡逻的换岗，我不正好趁乱进去吗？”白仙仙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好多人，渐渐聚集在提刑司门口，门口的大鼓也被人拿起了鼓槌，咚咚咚，敲得震耳欲聋，这声音一响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大家一拥而上。

门卫大喊：“来者何人，有何冤屈？”

那击鼓的老妇人扔了鼓槌：“大人啊，要替小民申冤啊！不好了，死人啦。”

老妇人一边说一边向后退。

原来在人群中间还有几个大汉将一副担架放在了地上，担架用脏兮兮的布包裹着，内容物一看就是个人形，白仙仙很好奇，她要去亲自一眼尸体。

渠轻辞点了点头。

此时，提刑司大门打开，门卫喊：“开门，升堂审讯。”

大汉又从地上把担架抬起，随老妇人一起进入提刑司，周边大几百号围观群众也乱哄哄的看热闹的鱼贯而入。

“原来升堂的时候是可以围观的呀，”白仙仙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来我不用爬墙了，还等什么走，咱们赶紧进去看热闹去。”

提刑司内，大堂面积不算小，白仙仙环顾四周，这地方工作人员加围观群众，百来人规模是有的。

此刻，他们这些围观群众被拦在了场地后方，前锋自然敲鼓鸣冤那位老妇人，和地上布盖着的尸体。

老妇人旁边还有一个瘦弱的男孩子扶着她，可能是她儿子。

大家没等多久，就听见有人喊：“官老爷来了，官老爷来了。”

于是便见一气宇轩昂之男子走入大堂，坐在高台之上。

想必这个人就是戊戍吧，也算是生的义正言辞，与传闻中的清明好官是一模一样的。

“台下何人，有何冤屈。”

“官老爷请为我做主啊，我是本城集市住的一名老妇，是个贫苦穷人。您也看到我身体不好，无法出门做事补贴家用，所幸我家中老宅正在闹市中央，于是我就将四间房子分别出租出去，赚一点钱勉强糊口。两个月前我的一间房子租给了这个女人，她叫赛西子。”

老妇说完，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随即眼睛一闭，表情十分悲愤，险些就要晕倒过去。

“没想到她就死了，官老爷，她还欠我四个月房租，请官老爷一定抓住凶手，为我讨回公道啊！”

戊戍看了眼地上，马上有工作人员把布掀开。

堂内立刻发出惊呼，不少人甚至恶心的呕吐了起来，白仙仙看得真切，那具尸体已然全部烂掉，看伤痕不像是刀割，不像是火烤，倒像是硬生生被什么给撕烂了一般。

并且这尸体应该存放已久，遮着白布味道若隐若现，这白布一掀，那味道直冲五感，这对在场所有人的器官都是一场考验，难怪不少人已经吐了出来。

渠轻辞只看了一眼便撇过头，他发现白仙仙似乎对这尸体并无畏惧，现场女子早已遮住眼睛不敢看，她却越看越来劲儿，似乎要把能看到的每一寸每一厘都给看的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看着看着甚至还不自觉的向前迈步，似乎想要看得再真切一些。

还真是“与众不同”。

戊戍看过尸体，问老妇人：“你是说，这名死者是你的租客？有人杀了她？如今你想要找出凶手，为自己讨要应得的房租？”